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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钟点已经几乎深夜一点了,其实已经到了明天,即本故事的第五十三天。品书网(wWW .VoDtw.coM)刘佳是那种平常起居定时,能保持良好作息习惯的年轻人。加上刚才又喝了两杯小酒,他在这钟点会觉得想睡觉,可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
他在“宴会厅”里到处张望了一通,见这处机舱里唯一适合睡觉的地方,便是他先前与两位女伴挤坐在一起的那张长沙发。靠近驾驶舱那边有貌似舞台的平坦台面,虽说看起来似乎也能睡觉,但如果有别的选择,他可实在不愿意躺到质地生硬的舞台地板上去睡觉。
他又不想挤到女伴身边去睡,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挤过去即便一时间能睡着,过一会肯定会被两个女伴闹醒。
刘佳到处乱看了一阵,他也没跟自家两位女性亲属打招呼,便走回到“客厅舱”那边。
石瑞娟是他的女朋友,说是未婚妻也相当贴切。凯丽-休斯虽与他没有血缘,但他已将这异国小女孩视为血亲的妹妹。如此一来,这两位姑娘便都算是他的女性亲属啦。
正与三个空中女仆在玩纸牌的理查-休斯一见到刘佳,便主动邀请刘佳“过来打牌”。刘佳觉得不好总是推辞长辈的示好意图,便过去跟着玩了几回。
这纸牌游戏也是尼德兰产物,由于牌面是数字而不是图案,所以游戏性在于较量牌面的数字组合,而不象王土国的纸牌游戏规则那样,以较量图案组合为目的。光从容易学会的角度来看行,这尼德兰纸牌游戏倒比王土国的先进。
刘佳原本就对这类纯讲运气的事不感兴趣,他没玩多久,便以“困了”为理由退出。他玩牌时己到处看了一阵,退出后便躺到旁边某张貌似“沙滩椅”的单人沙发上去睡觉。
这东西原本外表只是个普通单人沙发,其脚架下藏着个机关,只要稍微动两下,就能抽出与坐垫长度相等的一截。如此一来,沙发看起来就蛮象“沙滩椅”了。
理查-休斯见“这小鬼”躺下睡觉,这位国王陛下便连忙向自己身边三个女仆示意,开始把牌局往“宴会厅”那边转移。
这正统尼德兰贵族倒不是“不懂为人处事”,其中最最的关键在于“他愿不愿意迁就他人”,如此而已。
看完总时间长约一个半小时的尼德兰电影之后,石瑞娟与凯丽-休斯不得不回到“客厅舱”。刚才她们俩在看电影的时候,已不断受到理查-休斯那牌局的滋扰。
看电影时旁边有人嘲杂当然不好。但她们也都知道理查-休斯把牌局改到“宴会厅”的原因,所以当时不好表示什么不满。等电影看完以后,两位姑娘便象逃跑一般赶紧溜到“客厅舱”那边,把“宴会厅”空间腾了出来,让给正玩得兴高采烈的尼德兰红发巨汉国王一伙人。
见刘佳此时已陷入梦乡,石瑞娟与凯丽-休斯这次可贴心得很,她们俩在几步外“欣赏”某人睡相了一阵子,却没过去吵醒刘佳。看腻以后,天才小公主静悄悄地走到舱中某个刊物架那里,从上边拿了两本最新出版的尼德兰时尚杂志,然后与石瑞娟安静地挤在一起坐下,一人分一本翻看起来。
刚才看电影时,她们俩让女仆送了咖啡来喝。不知是否受到那杯咖啡的影响,她们两人现在没有半点睡意。虽说人体摄取咖啡因后不会马上见效,至少要等上七八小时才会见效,但生理状态不受影响之余,心理层面也可能受影响来着。
对于这种“图比还字多”的时尚杂志,石瑞娟可没多大兴趣。她很快便翻完了自己那本,原本打算与闺蜜换一本来看,却发现凯丽-休斯这会儿居然相当认真地观察着书中某幅照片,便小声且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就是一个露的比穿的多的人而已嘛,用得着这么认真看吗?还不如去照镜子看自己呢。”
她不愧是海州大学的文科高材生,一连三个“的”字,话语意义却依然相当清晰。
“大姐姐你不懂,这种衣服才不是穿给自己看的啊。”
天才小公主也相当小声地回起话:
“你觉得大哥哥他喜不喜欢这样的打扮啊?”
她说着用手指戳了戳刘佳所在的方向。至于被她“戳”的人么,这会儿已然睡得相当熟啦。
“他喜不喜欢姑且另说,我才不会打扮成这样给他看呢。”
石瑞娟嘴里没好气地说着,却不由自主地往自己男朋友那边看了一眼。确定刘佳还在睡觉以后,她那颗稍微悬着的心才又放了下来。
天才小女孩很小声地坏笑着,边笑边将杂志往“大姐姐”脸前凑:
“这有什么不好嘛,你就不想看他目瞪口呆的愣样么?”
石瑞娟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回答:
“想看是想看,不过穿成这样?估计我会先羞死,不羞死也会冷死呢。”
嘴里说着“冷”,她却觉得自己的脸现在有点发烫。
“怎么会呢。”
凯丽-休斯继续坏笑着:
“顶多是羞几秒愣一阵吧,然后肯定就是干柴加烈火咯,哪里可能会冷死。”
直到这个时候,石瑞娟才发觉自己貌似被姐妹给捉弄了。她一把丢下手里的杂志,然后动手去瘙小女孩的痒。她的身体却远不如凯丽-休斯那般灵活,扭打了没几下,她反而快被闺蜜姐妹给制服了。
凯丽-休斯当然能分清什么时候闹着玩,什么时候才需要认真打。她先前“制服笨爸爸”的时候,倒是相当认真地出了手。而现在么,她不过是与“大姐姐”在闹着玩而已。可纵然如此,无论力量还是灵巧度都不如异姓姐妹的石瑞娟,依然被凯丽-休斯占据了上风。
自落了下风以后,见凯丽-休斯忽然放缓攻势,石瑞娟她自然是奋起反抗。两人这么一笑闹,动作幅度和音量难免控制得不太好。她们笑闹了没多久,原本在一旁睡大觉的刘佳就被吵醒了。
被惊醒以后,刘佳先是异常紧张地往四处张望了一阵。见旁边除了自己两位女伴以外别无他人,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他并没象某些有起床气一般的人那样大发雷霆,只是小声埋怨了一句“搞什么嘛”,然后便倒回去继续睡他的觉。
连在这种头脑不太清醒的生理状态下,他依然没有随便责怪两位女性亲属的意思。由此可见,平常行为相当霸道的他,对自己的家人是多么的包容。
把刘佳吵醒了一次以后,虽然被吵醒的人没有太明显地表示不满,石瑞娟与凯丽-休斯却还是认识到了她们自己的错误。两位姑娘接下来没再吵闹,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起看杂志。
时光再往后推移了半小时左右,她们俩也渐渐感到了睡意。她们并没挪窝,就这么肩并肩地靠在一张双人沙发上,半坐半躺地打起了瞌睡。
这双人沙发的靠背与坐垫长度几乎相等,如果一人独自使用这张沙发?完全可以其当成一张足够宽敞的床来躺着睡觉。如果两个人挤一挤么,比方说稍微拥抱一下子,坐垫宽度也能让两个人平躺下来。
虽说石瑞娟和凯丽-休斯号称情如姐妹,但两人却都没有充当对方抱枕的打算,所以只好这么靠着睡啦。
由于国王理查-休斯的某些需要,休斯家这架私人飞机上并没有乘客专用的卧室。大绝大多数情况下,这架飞机都只供休斯家这父女两人使用,所以陈设摆放得相当随便,连多余的沙发之类都没摆好。
就连贵宾乘客都只能这么睡觉,机组人员想在这飞机上睡觉?顶多只能打地铺啦。不过这也是尼德兰王国的“野蛮习气”做怪,在地板上铺个睡袋当床睡这种事情,甚至仅用外衣稍微垫垫,对尼德兰人而言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总之无论如何,刘佳、石瑞娟及凯丽-休斯三个年轻人,便如先前描述那般渐渐沉沉睡去。虽说“宴会厅”那边相当吵,但自年轻人睡着以后,刚才待立在“客厅舱”里的那空中女仆便离开这里,还顺手将两舱之间的封装门带上了。
时光继续流逝着,期间有人睡觉有人玩闹也有人在工作。自年轻人入睡以后将近一个小时左右,没锁死的封装门忽然在另一端被人轻轻推开,理查-休斯施施然地独自一人走进“客厅舱”。
这尼德兰巨汉见三个年轻人似乎都睡沉了,便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再以与他日常言行完全不符的谨慎姿态站定,用这种根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举止,认真地盯着年轻人观察了好一阵子。
这红发巨汉似乎觉得“光看不能放心”,他居然还用鼻子嗅了一通。他鼻翼跳动的幅度比常人大得多,如果观察者只注意到这“幅度”,这看起来可不太象人的鼻子,倒象是熊或狮虎之类,总之是嗅觉远比人发达的兽类。
在三个年轻人附近连看带嗅了好一阵子,尼德兰红发巨人似乎觉得“可以放心了”。他再次轻手轻脚地走回“宴会厅”与“客厅舱”的交界处,打开两仓之间的封闭门,然后大力往“宴会厅”那边招了招手。
仅仅不到三秒钟的功夫,有两个这飞机上的女仆已来到国王陛下身边。这两个空中女仆里有一人体形相当壮硕,相貌倒是颇秀美,而另一人就是“长相符合王土国人审美观”的那个尼德兰女空服。
国王带着两个空中女仆,三人一起鬼鬼祟祟地溜向“客厅舱”里某个角落。那角落里有两扇门,打开其中一扇,就能看到里面是个每次仅供单人使用的厕所。而另一扇里面么,则是个能供多人同时使用的大卫浴间。
尼德兰红发国王带着两个女仆人走进卫浴间,然后由国王陛下轻轻地将门关紧并反锁。他想在这里面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啦,不然这机上干嘛设这大卫浴间?
这架航班上一共有四个空中女仆,之所以其余两人没一起跟过来,倒不是因为理查-休斯看不上那两人。事实上,机上四个女仆都是由国王陛下亲自挑选的,根本不存在“看不上”的说法。只是卫浴间里的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次同时容纳五人?尼德兰巨汉国王会嫌挤。
按照理查-休斯的说法,就是“太挤玩起来不爽快”。
前文曾经说过,尼德兰女性在“这方面”的主动程度,可丝毫不亚于任何尼德兰男性。另外两个女空服之所以没非要跟过来,倒不是因为她们有“害臊”之类的说法。刚才要不是她们慢了一步,向国王献媚的举动没有另外两人快,这次跟进去的,估计就不是先前跟来的那两人啦。
至于明明常用,为什么理查-休斯不把人这卫浴间再弄大点?他又不缺那点钱,难道不能再买架飞机?下文自然会交待理由,在这里卖个关子。
时光再继续流逝了几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休斯家的私人飞机如山羊胡机长先前所讲那般,曾在王土国境内某个小型机场里逗留过。
当燃料车送来为这架飞机补充的航空燃油时,该机场的某个工作人员,也搭着顺风车一起过来了。这趟飞往尼德兰的航班所有机组乘员中,只有山羊胡机长一人下去与机场方面交涉了一番。
由于中途没有乘客需要下机,在这个机场需要办理的手续,倒比之前在海州机场那里简单得多。机场工作人员这次悠闲得很,并没一一对比所有乘客的资料,他只是拿来了一些表格,让这尼德兰飞行员填好就算完事了。
办好手续以后,在等待补充燃料的空当,山羊胡机长依照惯例,在跑道上将自己负责驾驶的飞机外侧重新巡视了一通。直到燃料装载完毕,他见没有任何异常状况,才回到飞机的驾驶舱里,再次为起飞做准备。
在这小型机场里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以后,休斯家的私人飞机再次起飞,继续往依然位于王土国西北方向的尼德兰王国飞去。
这次的起飞过程,与之前在海州机场那次相比,可是顺利多了。这机场修建在一片高原之上,该飞机这次起飞以后,虽然一直爬升到接近海拨八千米左右的高度,才改为平飞,但其机身与下方地面之间的直线距离,其实还不到三千米。
等爬升至一万二千米的巡航高度时,这飞机遇到一股从机身斜后方,既东南偏南方向吹来的气流。正副两个机长商量了一阵,他们为了节约燃料,同时也为了尽早抵达目的地--安姆城,决定顺着这股高空高速气流飞上一段再说。
在他们看来,反正机上乘客现在都在睡觉,至少四位必须好好伺候的贵宾好象都在睡觉。他们觉得“人睡觉时摇一摇不要紧,仅仅是顺气流飞行的少许颠簸,肯定不会令四位贵宾觉得反感吧”。
无论这两个尼德兰飞行员如何为贵宾服务,或是如何猜测贵宾的想法,总之都无所谓。反正当这高空气流令机身不住颠簸的时候,刚才起飞时还没睡醒的刘佳,这时候却忽然醒了。
机身此刻的颠簸,是刘佳忽然醒来的主要原因之一,次要原因则与他之前的睡姿有关。
他刚才所睡的单人沙发虽相当松软,无论坐还是躺都再合适不过。但这类沙发有个小缺点,便是坐者完全不能翻身。
刘佳身体的脂肪比例极低,他属于那种“怕冷不怕热”的体质。自飞机到了高空以后,舱内温度受自然环境所影响,一直升不到多高,反而比空调建议制冷温度还要低点。刘佳之前入睡的时候,身上又没盖上被子之类,在当前室温下,他睡着以后自然会觉得越来越冷。
首先是这单人沙发无法翻身,加上体温渐低,在睡梦中的刘佳,渐渐地便开始感到背上的肌肉有酸痛感。
要是在平常的清醒状态,他倒能够刻意无视“痛苦”等不适感。当他处于睡眠状态时,受人体生理条件制约,这“无视”的能力自然也会被削弱。在内在外在殊多因素的影响下,刘佳终于被冻醒了。
他醒来以后的第一件事,是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等他在沙发上擤了几下鼻涕,忽然觉得自己的眼角余光貌似看到了什么,便下意识扭头看了过去。
在他身边的那扇舷窗自起飞以后,上边的遮挡物便没被合上,这会儿依然开着。这舷窗此刻估计正朝着东向,此刻窗外远处的天边已能看到刺眼阳光了。
为免某些没坐过飞机的人误会,笔者在此必须强调一下。能飞到万米高空以上的中型客机,其舷窗纵然没被遮挡住,外边也依然有全封闭式的玻璃幕堵死。机舱内外的空气压力可不一样,这全封闭式玻璃幕要是一破?那可乖乖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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