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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佳此刻的认知里,自己脸部被女朋友拉扯时,动作对伤处带来的痛楚,其强度远比刚才那一击还要重。【首发】他决定无视这种不适感,反正对他而言,这种程度的痛楚也不过是“困扰”罢了。
石瑞娟擦了几下,她依然觉得不太放心,居然提出说要到旁边的药店去,打算买碘酒和双氧水来给男朋友的伤口消毒。刘佳见状赶紧阻止:
“就破了一点点而已,你别这么紧张啦。”
“人家会担心嘛,伤口不消毒会发炎的。”
石瑞娟说罢依然打算离开,刘佳赶紧用力一把将自己的女朋友紧紧搂住。
他原本想说“现在懂得要担心啦?早干什么去了?”。可话还没出口,便觉得这种话只会为女朋友增添更多心理负担。于是他脑筋一转,便换了另一句话:
“你放十二万个心吧。与其紧张这个,你最近倒是得记住提醒我,最近我吃水煮蛋的时候,你一定要记得提醒我不能撒盐。不然我就成往自己伤口上撒盐的傻瓜咯。”
象“伤口碰到盐会疼”这种常识,就用不着细说了吧。
石瑞娟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挣脱男朋友的怀抱,她只好放弃原本的打算:
“不光是水煮蛋,你最近吃别的东西也不能放盐吧?不然岂不是跟撒盐一样了?辣的东西似乎也不能吃,太烫的水你最近也不能喝..。”
如果只是随便打闹两下,石瑞娟自然只会视为与男朋友闹着玩。可这下都弄出血了,又是打在脸上,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石瑞娟她现在可是真心觉得后悔。
“你别想太多,总之见到不对路就提醒我啦。”
刘佳原本还想说“以后我总有机会让你流血”,其话里意图所指自然不言而喻。可在话出口以前,他又觉得现在这气氛不太合适说这个,于是便没说出口。
年轻人因为行为不慎而发生的一点小意外以后,两人继续往刘家那边走去。刘佳一路上换了好几种提行李箱的方法,一路上接连换了几次把手。
石瑞娟见状还以为是刚才那一击的后遗症,她马上用语言表达出自己的关切:
“觉得重吗?要不要跟我换换手?”
刘佳一边更换手里提着的行李箱把手,一边随口应道:
“你男朋友我的力气这么大,这点重就象根毛,我是怕把这箱子的提把弄断了。”
石瑞娟先看了自己的行李箱一眼,确定某细节以后才表示:
“谁叫你不拉出手柄来拖着走嘛。”
这行李箱背上有处伸缩式手柄,要是她自己提这箱子,她铁定会拖着这手柄来走路。
一听自己女朋友这句话,刘佳嘴里马上发出“啧”的一声,然后开始发泄心里的不满:
“我个子高,拖着走老是要弯腰,这样不是更辛苦?”
小情侣两人边走边聊,很快便来到这次行程要去的地方。走到“刘记”大门前边的时候,刘佳向自己女朋友问了一声:
“进去等还是上楼去等?”
“我觉得上楼去比较好吧?”
石瑞娟用商量的语气回答:
“在店里等会影响生意吧?”
她认为“如果有人坐着不点餐,对饭店的生意来说是个非常恶劣的例子”。但她随即又想到件相当纠结的事情:
“但上楼去等的话,似乎不太方便往楼下看呢。”
她之前听刘佳说了今晚的出行方式,所以又觉得在楼上不便看楼下街道,不易发觉凯丽-休斯的到来。姑娘就是容易在这些小问题上产生纠结心态。
刘佳想了想自己家的房间布局,随即用空着的那只手弹了下响指:
“不要紧啦,把行李放在门口,然后咱们到阳台上呆着,哪会不方便看楼下。”
对“天生神力”的他而言,这些行李箱根本没多重。要不是箱子形状不便一手提,他可是真心想一手提两只。刚才换了数次把手提法以后,被他查觉到一处窍门。刚才他快回到自家饭店门前时,已改用四指提一箱,另一只较小的箱用拇指倒勾这样的提法,空出来那只手还闲得可以搂他女朋友的肩膀。
商量好等待方式以后,小情侣两人便上楼去等旅途的第三人去了。进了刘家放下行李以后,石瑞娟又觉得不太放心,她在男朋友家里翻箱倒柜了一通,找出一瓶红汞说要替刘佳的伤口消毒。刘佳这次也不好再劝阻,只好听从自己女朋友的安排。
他们俩一个过分担心,一个过度迁就,根本没顾忌这红汞溶液不该涂到嘴里。
被打中后到目前已过了十多分钟,刘佳嘴里伤口的出血早就止住了。但他之前被包包擦中的嘴角却开始积起瘀血。
他打街头架的经验相当丰富,刚才被包包一角砸中前的那一瞬间,身体已下意识地有了反应,上下牙在被击中的那一刹哪,已下意识紧紧地咬合在了一起。这么一来,牙床虽被重击弄破,牙肉开始流血,但牙齿本身却没再因冲击力咬到口腔内其余部位。
要是没做这下意识反应动作?在这种情形下牙齿咬破舌头,甚至咬断舌头的可能性都不低!
多亏他历年来的实战经验足够丰富,他口腔内侧的伤势没多严重。但由于他没正式接受过抗击打训练,嘴脸被这种力度击打虽然没多么严重的后果,连心态都不会为这种力度所动,但身体组织却还是会因此而形成瘀血。
石瑞娟见状,她原本想煮个熟鸡蛋来给自己男朋友热敷。这个起源自海州传统的简易热敷方式,现在已几乎传遍整个王土国,连尼德兰那边也有不少人学会了。
“千万别煮鸡蛋,刚才说过吃水煮蛋不能撒盐,我现在可没饿到想吃白鸡蛋的程度。药柜里头有药酒,就是那个看起来黑黑的象醋一样的瓶子,你拿来替我揉一揉吧。”
用“刚煮熟的鸡蛋进行热敷”之所以能够流行,最主要的原因,恐怕就是热敷后还能把煮鸡蛋当成小点心吃掉。至于调味么,倒不是非放盐不可,水煮蛋撒盐只是最传统的吃法,现在早有不知多少更进步的吃法啦。
刘佳让石瑞娟去拿药酒的时候,意识里又想起了一些理由。他刚说完上述话语,便说出了这些刚想到的理由:
“何况咱们不是跟小凯丽约了八点嘛,现在离八点可没多久了,煮鸡蛋还未必来得及。”
觉得自己刚才闯了祸的石瑞娟,现在自然是急着弥补过失。她这回可是相当听话,虽然她现在依然保有自己的主见,但当她听到刘佳的想法以后,她却连半点辩解的意思都没有,贤惠得简直象换了个人一般。
到了今天晚上八点左右,休斯家那辆加长版豪华轿车驶入了老街。凯丽-休斯是个相当重视时间观念的人,她从来不会迟到也不会早到,顶多是因为计时工具所影响,而形成数分钟的差异罢。
车在“刘记”门前稍微停了一阵,车里的凯丽-休斯降下车窗张望了一阵,然后便命令自家的黑人司机把车门打开,说她要在这里下车。
现在是“刘记”饭店一天内生意最旺的时候,门前早已停满了车。小公主刚才往楼上张望了一阵,见“大哥哥”及“大姐姐”两人就坐在二楼阳台边上,便决定在这里下车。
她下车以后,休斯家的黑人司机哈维也没把车开太远,只是往前驶了一小段,便在路旁某个空位处停了下来。由于凯丽最近时常来老街找刘佳或石瑞娟,她家这辆加长版豪华轿车现在已被老街人所熟识,再不象起初那样引起众多人围观了。
尼德兰的天才小公主独自一人走到街道对面,然后高声往楼上呼喊:
“二楼的人快开门!”
她现在就站在刘家阳台的斜下方,这个位置正好就在刘家这栋楼的防盗门前。由于这防盗门的对讲系统时好时坏,小公主又见自己要找的人就在上边阳台,干脆便直接这么高声大喊了。
在凯丽-休斯看来,现在这钟点高喊不至于影响别人的正常作息,你在这钟点有权利享受宁静,她也有因需要而偶然高呼一声的权利。她这正统尼德兰人又不象王土国人那般重视礼节,当她打算无视礼节的时候,她半点都不认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有什么问题。
先注意到小女孩呼喊的人是刘佳,他一听到妹妹的声音,便下意识往楼下看了一眼,然后便看到妹妹正站在自家楼下。石瑞娟此时正顾着替刘佳涂药酒,她的视力又比她男朋友差劲点,即便有注意到这呼声,她也不太可能先于刘佳发现呼喊者。
凯丽-休斯这会儿穿了一身男装。她上身是白底灰方格的长袖男装衬衣,下着一条黑色薄帆布长裤。她从开着空调的家里到同样有空调的车里,在室外的时间总共不过短短数分钟,这身打扮倒是最合适不过。
在“写字楼”内的职场中如果有认真观察,往往能发现女性对室内温度的要求比男性更敏感。并不是因为这些职场女性天生冷血,所以比职场男性需要更高的室温,其实只是因为这些职场女性的穿着不够保?罢。穿裙子可不保暖,要是同样身着长衣长裤,大夏天的谁怕长时间吹空调啊?
也许有人会说“保暖内衣”?这分明就是抬扛了,无论身处本世界何方,夏天脑子有毛病才穿保暖内衣!
石瑞娟现在大多数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男朋友身上,她没太注意周边的情况变化。等她注意到刘佳的举动,才随之注意到“小凯丽”已来了。
刘佳见到站在楼下的凯丽-休斯,便高声往楼下回了一句:
“你上来还是我们下去?”
他倒是个肯顾及邻里关系的人,这会儿他之所以如此高声大喊,只是因为他觉得现在四周都很吵,多自己这一喊也不多。
楼下的天才小公主先是反问:
“你们准备好没有?”
她没等“大哥哥大姐姐”回答,便自顾自继续说:
“准备好就下来。车停在旁边不远,拿着行李下来就可以开路咯。”
听异姓妹妹这么一说,刘佳与石瑞娟小两口马上便提着行李下了楼。刘佳又一手提了两个行李箱,两只箱子里都是石瑞娟的行李。石瑞娟原本想替自己男朋友背行李包,刘佳却表示没多重,他没让自己的女朋友受累,空着那只手这回正好提他自己的行李。
小两口一走到楼下,由于之间距离比之前近了许多,凯丽-休斯马上发现“大哥哥”的脸不对劲:
“大哥哥你的脸怎么肿了?好肿不肿为什么偏偏嘴肿啊。”
一听到这个问题,石瑞娟的脸上马上浮现出“尴尬”表情。刘佳所站位置不能直视石瑞娟,他眼里虽然没注意到这一点,但他还是替自己女朋友解了围:
“没事,刚才我走路时跟阿娟说话,一下没注意撞到路灯柱了而已。”
他与石瑞娟现在心灵已有些相通,又不在乎自己女朋友之前的所做所为,自然主动如此表示。虽说撒谎不好,但他这次撒谎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倒还真心不易界定。
天才小公主没有马上认可这个答案:
“撞的?你们当时到底怎么走的路嘛。”
她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大哥哥”脸上的瘀伤。她精通“人类行为学”,之前刚提出问题,便马上注意到“大姐姐”石瑞娟的表情有异。但她毕竟不懂“如何验伤”,即便她注意到“大哥哥”和“大姐姐”的言行有古怪,却也无法通过刘佳脸上的瘀痕,与石瑞娟背的挎包之间产生什么联想。
如果是刘佳那个身为正式巡检的异姓兄弟张辉?一看便能查觉到什么。刘佳脸上此刻的瘀痕在张辉那类专业人仕眼里,可能是人在百米冲刺时撞上什么硬物,或是被什么高速冲来的硬物撞击,总之绝不可能是正常步速中撞到固定硬物所至。
即将前往遥远异国的三人先走进“刘记”,向刘佳那正在忙碌的父母一一道别,然后才走向停在路边不远处的豪华轿车。
刚才一起走进“刘记”饭店的时候,石瑞娟向凯丽-休斯问了一句,看这小妹妹吃过晚饭没有。
天才小女孩当时得意洋洋地表示:
“今天的午饭本来就吃得比较迟,加上刚才又吃了大哥哥中午留下的点心,所以人家现在还不饿。况且飞机上边有好多点心,等会儿上飞机以后要是饿了,还可以吃飞机上的东西嘛。”
来到休斯家的豪华轿车旁边,凯丽-休斯命令黑人司机把车尾箱门打开,并让“大哥哥大姐姐”把行李放到尾箱里。
刘佳这人聪不聪明姑且两说,但他的记性绝对不差。他一见车尾箱里的内容物与之前并无区别,便向异姓妹妹提问:
“你的行李呢?就这么两手空空出门?这样不好吧喂。”
“凯丽这次是回老家嘛,又不是去外边,哪里要带什么行李。”
小公主嘴里说这些话时,并没象个阔气大小姐般袖手旁观,她很主动地替“大哥哥大姐姐”将行李往车尾箱里塞。
昨天曾与“小凯丽”一起认真挑选礼物,同时也是对方闺蜜姐妹的石瑞娟,在这时将她男朋友的问题给补充完善了:
“你不是准备了好多礼物,打算回去送给老家那边的亲戚吗?那些礼物哪去了?”
她这话自然是向凯丽-休斯所说。
“那些东西?”
天才小公主对这提问早有准备:
“早让人送到飞机上了。凯丽总不能随身带那么多东西吧,人家可不敢老是劳大哥哥的大驾呢。”
这话令石瑞娟感到不太满意,她斜着眼盯了刘佳一眼:
“什么嘛,说得我好象总喜欢让胖子当搬运工似的。”
她之前因为不慎用挎包打伤男朋友的愧疚感,已在之前涂抹药酒的过程中,随着药酒在男朋友脸上散开,而同样也烟消云散了。
“你们两个..”
刘佳多少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他又不好开口就说粗话,想了想只好改口:
“好啦,是我自己犯贱喜欢干体力,这样总可以了吧。”
一大一小两位姑娘不约而同地回答:
“这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身为尼德兰王国公主陛下的凯丽-休斯还补充了这么一句:
“为淑女效劳可是骑士的荣幸喔。”
刘佳不屑地“切--”了一声:
“你们那边的骑士好象现在还骑马吧?我才不稀罕骑这种过时的东西,要是骑你爸那种大号摩托车还差不多。”
他之前见过理查-休斯爱骑的大型摩托车。说实话,他还真喜欢那种在海州极罕见的钢铁巨兽。要不是他没两轮机动车驾照,他真想借一辆来骑骑,谁叫休斯家某货仓里存着几十台这种巨兽啊。
他的脸皮可不厚,只有当他视对方为一家人时,才会产生这类念头。他与那些总是厚着脸皮借这借那的人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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