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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黛玉被捕快押回牢房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啦,从后晌到现在滴水未进,此时才觉得饥肠咕咕叫,难受得很。她看到紫鹃已经躺在一堆烂草上,打着呼噜,看样子已经睡着了,心头不禁感到一阵酸楚,好妹妹,你跟我受苦了。
她也没有惊动紫鹃,脱下一件褂子给紫鹃盖上。自己又轻轻地挨着紫鹃躺下。往地上一躺那刺鼻的霉味,臊味,臭味一起涌进了脑袋里,这股难闻的气味怎么能睡得着啊?看了看身旁的紫鹃,还在均匀地打着呼噜。也许是是太累了,要不怎么能睡得着啊?
黛玉一时睡不着,就坐了起来,这样那种难闻的气味淡了许多。想着眼下的遭遇,黛玉是思绪万千啊,本来想自己死而复生,只要不回那个伤心地大观园,本以为从此就是自由自在的人了,没想到这一路走来,还是风波不断,现在,却惹上了官司,身陷囹圄,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呀。
傍晚时分,那老者还说我是泉州人民的福星,这下可好,福星没当成,到变成了灾星,明日这狗警察还不知又要说甚胡话呢?想着想着,不觉有些困了,便闭上了眼。
突然,黛玉觉得自己被什么压得快要透不过气,拼命去推,怎么也不推动。黛玉一惊,醒了,睁眼一看正是那狗捕快头正拼命压着自己,解她的纽扣。
林黛玉怒声喝道:“你给我滚开!”
捕快头嬉笑着:“美人儿,只要肯依了我,明日我就放了你,一句话,不哄你。”
黛玉乘捕头长没注意,猛地一脚踹开了捕头,翻身坐起来:“呸,你妄想。”
这当儿,紫鹃也被惊醒,一看眼前的景象,也明白了八九分,猛地冲上去厮打捕快:“我跟你拼了。没安好心的东西。”
“他妈的,我让你管闲事,”竟然用力一脚将紫鹃踢倒在地。黛玉见状,也不怠慢,冲上去厮打捕头。虽然是以二敌一,但毕竟都是瘦弱的女流之辈,如何经得起虎豹一般壮实的捕快的击打,很快黛玉就被捕快头按住了:“老实说,你是从还是不从?”黛玉:“至死不从。”捕快恶狠狠地说:“那好,我成全你。”事情紧急,黛玉不由得大叫一声:“气杀我也。”
她双眼一闭,魂魄便出了窍,抄起一根木棒,照着捕头的脑后就是一下。这捕头哎呀一声,跳将起来:“谁?”可仔细打量四周,没人呀,牢房的灯光虽暗点,有人也能看得见呀?捕头壮了壮胆:“有种的给我出来,明枪明刀地打一场,别他妈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根木棍向他飞来,“啪”的一声,脑门上肿起了一个大包。捕头吓坏了,只见那木棍在半空里飘荡,随时会砸向自己:“我的妈呀,这两个女子有神仙保佑啊!得罪了神仙,我……”捕头浑身发抖,连忙跪地,磕头像捣蒜一般:“神仙饶命,神仙饶命!”
只听那木棍说:“企图强暴年轻女子,叫我如何饶你?”
我的妈呀,木棍也能说话呀,捕头吓傻了,这是什么世道呀啥都能成精?捕头再向那木棍磕头,那是连连求饶:“神仙大慈大悲,小的一时糊涂,只要饶小的不死,一切愿听神仙吩咐。”
木棍说:““那好,我问你,明天应该如何审案?”
捕头说:“小的听从神仙指点。”
木棍说:“实事求是,不要妄加臆想。”
捕头说:“小的还是不明白呀?”
木棍说:“我问你,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你是一只落单的捕快,我可以尝试捕捉你,你可以为我提供好几天的能量,你是一个富含大量的蛋白质的物体,你非常好对付,可是那四周的蟑螂可不好对付。它们慢慢从后面接近你,小心别发出任何声音。如果我一棍子打昏你,嘿,那些蟑螂扑上来,你挣扎得很厉害!它们很把就能把你的头啃下来,其余的部位可以生吃,你的蛋白质含量是牛肉的六倍,因为你不但吃过猪肉,牛肉,还吃过人肉的缘故吧。当然,如果时间不紧迫,它们可以先烤一烤,再吃,那样会更美味。口感也是嘎嘣脆,味道就像鸡肉一样。”
捕头连忙说:“小的明白了。只要神仙不杀我,小的乐意为二位小姐效劳。”
木棍说:“早该明白了,二位小姐已经半天没有喝水吃饭了,还有这住的地方,是人住的地方吗?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捕头又是磕头又是点头:“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办。”
木棍说:“那还不滚出去办?”
捕头连滚带爬地往牢房外面跑,他是巴不得早一点离开这个让他心惊肉跳的地方。突然,木棍又大喝一声:“慢!”
捕头一听又哆嗦了一下,赶紧返身跪下:“神仙还有何吩咐?“
木棍说:“怎么?嫌我了?还是不耐烦了?听你这口气有些不大对劲呀?“
捕快带着哭腔说:“我哪里敢呀,就是借我一个胆也不敢呀?”
木棍说:“那好,招待好之后,你还要把捕快集中起来,为二位小姐守夜,如有怠慢,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捕快又磕了头:“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别看这些平日里鱼肉百姓,甚至欺男霸女,老子天下第一的官混子们,一旦遇上了强手,你让他喊三句‘爷爷’,他不会喊两句半的。
时间不大,捕头就带着两个捕快回来了。这时候黛玉的魂魄也刚刚回到了体内,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紫鹃也苏醒过来了。
捕头哈着腰,作着揖:“请二位姑奶奶移步。”捕头这个揍性,连跟在捕头后面的两个捕快也十分好笑,今天怎么啦?太阳打西边出了?捕头什么时候这样卑躬屈膝过?
紫鹃还有些害怕:“你还想干什么?”
捕头连忙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小的真该死,刚才让二位受惊了,我们已经收拾好一个上房,也准备好了饭菜,特请二位姑奶奶移步,去享受一下。二位如果还不解气,可以打,可以骂,小的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黛玉心中有数,就对紫鹃说:“不用怕他了,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主仆二人,就随捕头来到那个上房,果然,房子正中间已经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上了丰富的饭菜。靠墙已经铺好一张大床,床单上面放着两床紫红色缎子被子。
捕头说:“二位姑奶奶慢慢享用,吃完之后,就在那床上歇歇。”
说完这话,又转身对捕快说:“你们今天晚上谁也不准睡觉,四人一组,一个时辰一换,把二位小姐给我保护好啰,若出半点差错,小心你们的狗命。”
一个捕快说:“捕头,那今天夜里的加班费是不是该翻倍了?”
捕头极不高兴地说:“翻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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