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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另名:无名尚悲但愿左寒
风子俊趴在他脸上面:“还行吧,你也该起床了。”小家伙奶奶的一笑“妈妈,衣服。”然姐抱起他给他一边穿衣一边诱惑:“梓诺,今天妈妈去大姨家,找慕辰哥哥玩,你去不去?”梓诺嘴角绵绵的笑:“去,舅舅不回家了啊?”“舅舅去大姨家啊,你要不要爸爸去?”“要!”
姐夫故意抱起他用胡茬扎他的小脸:“我今天可一直扎你啊!”吓的小家伙直摇乱糟糟的头。
风子俊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泛起小小的涟漪,刺在心头,似有回忆的痛。自己的到来,打扰了这家人,虽然是自己姐姐,可客气话说太多了见外,不说不做愧疚。
姐夫最终还是没被然姐说动,把她们送到公交车后到菜市场购买食材,转了一班车以后到达目的地——绿生公寓。然姐在门口超市买了几件礼品,风子俊神色更加的不自然,身体一瞬不自在起来。然姐拎着东西对他说:“走吧。”
梓诺啃着瓶盖:“舅舅,打开。”然姐笑:“舅舅给你打开了你帮他提着大包可好?”梓诺天真的点点头,然后风子俊认真的把绳子递给他,还没接过就说:“好沉啊!”风子俊轻笑着接过自己提着,然姐想要帮忙被拒绝了,梓诺双手乐悠悠的提着一箱儿童饮品在前面跑跑停停。
风子俊嘴角在然姐回头时会很硬的笑,当然姐看不见时是一张集合无神、无助、无力无激情的苦瓜脸,没有伤感的装饰,只有深深的自责,风子俊相信自己凭借这副表情可以拿最佳颓废演员奖,很难有人可以把一张脸演绎的如此没有生机。
绿生公寓大门中央建立着两个立式草坪,草坪左侧是一座“文化楼”,梓诺带着两人走进文化楼后停下问:“妈妈,怎么转弯?”然姐笑:“你不是带路的吗?”梓诺嘿嘿一笑:“忘了!”然姐走到前面右转两米后停在一家手机营业厅:“不就这吗?”
梓诺兴奋连跑带跳的飞过去,风子俊紧紧跟着,岚姐趴在柜台上玩着手机,岚姐姐夫严厉的指导慕辰练习毛笔字。对面是一家移动公司租住来维持这里的业务。听到梓诺“大姨!”三人皆抬起头来,慕辰更是兴奋的一溜烟钻出姐夫的胳膊跑到外面和梓诺跑出去玩了起来。
姐夫无奈的咬了下嘴打起了招呼:“风然、子俊来了啊?”岚姐走出去扶起刚才被梓诺丢在地上的饮品:“以后你再买这么多可别说我不让你们来了!”然姐:“哎呦,你去我哪没买过是吧?”
“子俊,包放下吧,想找什么活干?”风子俊放下包虚弱的道:“随便找个干着就行了。”姐夫看看时间,热情道:“那个,你们先回家做饭吧,我再看会店就会。”岚姐拿起手机道:“好,那一会我们不叫你了。”姐夫点点头:“你那能么多事?”
岚姐提上东西笑:“好好,饿着你我们风家人可不负责!”
是夜,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是夜,姐夫的姐夫问风子俊,不懂方言的风子俊说话唯诺起来,大姐夫叹息:“弟弟,你这么是上学上傻了?”大姐微怒:“你说什么呢?人家子俊这是和你不熟悉,你以为呢?”大姐夫拍拍肚子呵呵笑:“那行,你说什么是什么。”
第二天,风子俊呆在手机店里一天,登陆一个个招聘网站投自己的简历,做平面设计学徒、实习文员,得来的结果大部分是:中介!两家很有诚意的公司打来电话,风子俊照看的某篇文章问:贵公司的道德责任程度怎么样?
我们公司是这xx省最有实力的,所以这个你不需要担心。
如果我去你们那里面试,没有成功报销路费吗?
喂,喂!
不知道这些通信公司的网络到底是怎么回事,百分之六十的通话在刚说请目的以后信号就不正常,好像比机器人还要智能似的。
岚姐拖中介公司给风子俊找了份组装手机屏幕的电子厂,又是下着雨的天气,风子俊和其他应聘者挤坐在一辆破旧的白色面包车,公交车已经被称为最强压缩软件了,这辆面包车简直是压缩软件中的极品,规定的七人此刻挤满了十七人!是小学生见了都会害羞的场面,男生为什么要和女生挤在一起?
外面宏观大气红色字体上写“XX工业园基地”,面包车进去后在最里面一家大门破旧的厂房前停下,司机兼中介所负责人把他们中转交给另一位介负责人,负责人拿着一个“三线格”当做笔记本:“来,来,你们都叫什么名字?登下记!”
天还在下着雨,风子俊心里也在阴郁,冷漠的站在檐下盯着雨滴,心道:我不应该在这里,但为了家人我必须在这里。罪恶之源!
负责人一人分发一个鞋套,干净的踏进厂房大门,左转右转的来到三楼餐厅做测试。风子俊看着那简单到六年级学生都会的题好笑,旁边的一个大哥思索半天不知题目为何,中介负责人走来,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公司的人以后用手指指题:“80-55=25、这个125、乘3的方,不对,10的上面写个小3,那个‘技术’的‘术’是第四声,剩下的你随便写。”
中年负责人有着这年龄段“成功人士”特有的“烟味”,来到风子俊前看这满腾腾的答案,赞赏道:“额,这个风子俊高!水平真高!”风子俊转着笔笑他没看自己在“自我评价”写的是什么,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来上班?”“考试过了,明天体检后天就能来了。”
风子俊点头品味着那一段:为人诚实,有愤青之色,今看贵公司以中介招聘员工,贵公司已给人不正规之臆想。我都难得认为我自己死脑筋,在今天招聘会上说的如此诚实,所以贵公司留我不留与我没什么大的关系。
可怜那一叠叠试卷题目都像站在铁轨旁的树木,公司人事负责人像飞驰而去的动车,只是匆匆一瞥间就已经决定:你们觉得自己能适应就留下来,不行请回。
风子俊在众求职者中狂傲的问:“主任,咱们公司招文员吗?有没有文员考试?”主任眯眯眼睛:“这个,你在这工作一年后有机会。”风子俊点头微笑,随着不同含义的‘求职者’离开公司。
求职者三个字无论怎么写,读音都不会变,可它的意义又好几种解释:一、为了养家糊口的求职者,有份工作就行。二、实现自己价值的求职者,不在乎工资高低。三、想管理别人的求职者,心高气傲居多。四、想要学习的求职者,要是有经验的磨难。
风子俊这个求职者不是这四种的所有,在这四种之外,他是一名有梦的求职者,需要自己的资金为自己的梦想买单。
体检是顺利的,姐夫为此耽误一上午的时间陪他去这座城市的东边,一路上把自己的经验介绍给他听,风子俊听的忐忑着点头。
晚上店里生意冷清,姐夫没事雅兴大起“端砚取墨”,自己写了一会觉得没劲道:“子俊,你来我教你写毛笔字。”风子俊平时的小风雅调节调节生活的无奈气氛还行,这种纯文活,他还不如慕辰这个拿了‘毛笔比赛’二等奖的八岁小孩。于是扭捏起来,姐夫手提笔落,一个“家”字跃然纸上。姐夫笑:“你来试试。”风子俊接过毛笔写下一个无神无形的家,姐夫大笑:“你慢慢练吧。”
风子俊苦笑着继续。
关了灯得不到一丝光亮的会议室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四十几个待用者,人事部经理进来对那些中介负责人说:“你们安排下自家的人,然后你们走吧。”一位丽质的女中穿着诱人的短裙,边走出会议室边嘱托里面的人:“我现在要去钓人,你把我家钓来的看着点。”
风子俊高兴的庆祝自己听到这标准的行话,向自己提问:我该是条什么鱼?
人事部经理劝走各位中介发试卷、答案,完毕后开始给各个登记,发钥匙、身份卡。下午熟悉这封闭的环境、适应这封闭的环境,会穿生化服般的防尘衣。
然后风子俊等人熟悉了工作流程,进门拖鞋,穿着袜子来到二楼鞋柜——踏上拖鞋至衣服柜脱衣——二楼直走下一楼开第二个鞋柜——拖鞋步行至无尘衣间——刷卡——穿无尘衣、穿无尘鞋,戴无尘头套、口罩、手套和静电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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