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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另名:无名尚悲但愿左寒
回到宿舍马康电话质问带队老师,带队老师语气很不善:“如果你们想走,一人交二百块钱当做车费,你们会学校改自主实习,让你们的单位开个证明就行!”
下午尘副打电话让来集合,语气有些不友好起来:“谁决定留?决定留的可以去体检了,不留的,把身de份证给我给你们办临时借宿证明,没有这个借宿证明你们不是我们这的员工是不允许在这里住宿的。”
尘副前后不一的态度就像是一个人给他介绍一个心仪的女友,等这个人走后发现这女友不过是来打打酱油一般,前后的态度反差到一定的水平。
马康带头把杨丁、李震坤、韩馨、曹华华四人的收起来,用杨丁手机和风母打电话的风子俊躲在他们一百米外:“不在就是不在了,你还想怎么着?”
“去扬州是你要去的吧?不上也是你要求的吧?”
“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这个公司无法信任,我还不能走是吧?”
“嘟嘟……”
风子俊狠狠的吹额前的碎发,挂了电话还给杨丁,余楮问:“你到底走不走?”风子俊赌气:“走,为什么不走?”尘副经理说:“既然你走,把身de份证给我。”“干什么?”“办下借宿证明。”风子俊呼口气:“晚上吧,待会我还要去修下卡,需要身de份证。”尘副特意嘱咐:“你们什么时候走呢?”马康道:“明天吧,今天肯定也没车了。”尘副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班车,只好答应下来带着余楮戴恒“没有办法向家里交代”的人去做体检。
“风豪,给我打二百块钱,我到你那待两天!”风子俊叫上杨丁一边出大门一边给风豪电话。
风豪惊讶问:“靠,咋了?”
“和家里闹翻了,你看看你能不能给我弄点钱,我急用!”
风豪答应声挂了,风子俊叹口气和杨丁走了,一直到下午五点风豪才打过来一百块钱,期间风子俊和杨丁从宿舍到一公里外的自动取款机处来回三次。
风子俊兜里还有一百,那是他奶奶临来时给他的。可现在交了钱就没有车票,风子俊只好向李飞借,无果。好说歹说让风子京相信自己是风子俊,并且没在搞传销后风子京答应明天给他打过去。挂了电话风子俊累的躺在床上不愿动。
晚上,风母打来电话:“你不在那你去哪?”风子俊哆嗦的站在阳台上:“随便,去北京、青岛。”风母急切的说:“你找你然姐去吧,让她给你找点活。”风子俊答应一声挂了电话,没过几分钟表哥打来电话:“子俊,你在扬州呢?哪里不行是吧?”
“不是不行,是我们不敢相信这公司的信誉。”
“这边都是这样,你不想在那干就到这边来吧,咱然姐、岚姐都在这,你容易些。”
风子俊挂了电话才知道母亲此刻正为自己托着关系找工作,叹声无奈发条说说睡觉:如果明天太阳依旧升起来,而我以万分恼怒的心态醒来,那就说明今天的一切不再是一场梦。
风子俊这天感觉自己太累了,在学校的时光加起来也没有这么累,也不需要这么切合实际的担忧。还需要为了赌气不告诉家里这么借钱吗?还需要忐忑着没钱救活不下,甚至明天走都走不成?不想有这些担忧,只要做两个字:放弃!安稳的留在这个没有诚信的百强工厂,对别人说自己不过是逞能,在学校说的梦不过是一场大话。
可他不是适应的人,做不到阿谀奉承,何况压根就不是自己喜欢的工作,他要继续追不切实际的梦。
第二天,风子俊走了,很漂亮的走了,因为他没有交身de份证所以可以不用交那二百块钱,于是他趁尘副不注意拿上行李悄悄的在保安大哥检查后走了。
下午,三点风子俊到了迎面而来“虎丘”宣传栏的苏州,五个小时前和马康几人在火车站告别。杨丁‘赞赏’的说风子俊:“你等着佟欣梅给你打电话吧,不交钱就走了!”风子俊得瑟:“我就怕她不打,当初说的是什么?现在是什么?在学校集合本身就是强制的,还二百块钱?等着吧。”
在地下通道风子俊不知道左右怎么选,跟随大众走了左侧,可并没有发现然姐说的“512”公交车,一为“电摩”师傅“心底善良”的一直跟着他,直到以十元钱作为路费的价格敲定饶了一圈把风子俊送到512站牌,事实上,512就站牌就在右侧出口。
根据然姐的指示,风子俊下了车迎着徐徐的晚风,心里惆怅着一直往前走、往前走,这位孤独的行者拉着他的行李箱,提着行李包,无视的走过车祸现场,走过流水小桥,走到一望无际的绵延山峰,当感觉身后的建筑距自己越来越远,512公车的线路还一直往这延伸。他意识到自己的路错了,不得不回头重走,又把刚才的见闻重走一边,景物还是些景物,刚才的人群似乎又多了。
走到下车的地方,换个方向再走,终于遇到骑电车来接他的然姐,路或许是多走错了些,可他如果不多走就不会知道这里离山很近,傍晚的风很宜人。
风子俊与风然行驶在这没有影的斑驳,也没了热闹的喧嚣,短暂安静下来的夜色里,像倦了的游子归家。车后的风子俊心里矛盾不已,自己非要打扰堂姐这一家吗?可他别无选择,或者是有,但因为风母的阻止他放弃了。
然姐骑车进入一小区,小区是有些年头的居民区,然姐到某座楼下打开车库,把车子放进去对风子俊说:“子俊,走,家在那边呢。我给你提着一个包吧。”风子俊说:“姐,不用了,我自己拎着吧。”然姐把手里的包包换到右手,强行拿过行李包:“我拿这个吧,轻点。”风子俊心里一阵感动,跟着然姐缓缓踏上这座楼的四楼,也是最后一层。
402室是一间七居室,除去一间厕所、公众的空荡荡客厅区还剩五家,楼上还有三家。然姐一家租住在靠楼梯的房间,对面是风子俊姐夫姐姐家,楼上靠楼梯处事风子俊姐夫妹妹家。
晓得这个情况以后风子俊陷入十分尴尬的状态,上天为他下了好几场雨,当全家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风子俊就会到楼上陪小外甥看电脑里的“鱼”图片。
这小子爱鱼爱到了心里,每一种鱼都能叫出名字,让他的舅舅风子俊自愧不如。姐夫下了班以后到楼上找到风子俊坐到他旁边:“子俊,怎么,不上了?”
风子俊尴尬的一笑:“出来实习,想回去还能再回去。”姐夫笑:“你学的什么专业?拿什么证书?”风子俊手为小外甥点击图片:“计算机,拿中专吧。”姐夫吐口烟:“中专?可不好找工作啊!我们那大专生被我几个耍的团团转。”风子俊僵笑点点头,姐夫道:“你先在这玩几天,过几天等你姐周末把你送咱岚姐那去,这两天你姐下了班也给你找活了,找的那中介不是说你年龄不到吗?”
“嗯,行了。”风子俊理解的点头,姐夫不安的心里也得到缓解,他们这一家子也够他忙活的了。姐姐和姐夫隔三差五的吵次架,风子俊来了没两天他姐玩了个夜不归宿,急的一家人东问西找。
妹夫没事又想搞个店开开,老家里头一团乱麻等着自己电话处理,想想都头大,这么个关键点媳妇家里的堂弟又来了,这不是乱上加乱?
风子俊十分理解然姐一家的处境,出门在外都不是这城市里的主人,为了生活只能蜗居,但蜗居不代表他们没有尊严。在这期间,风子俊每天都在隔壁一座楼上和一位叫春哥的人睡在一起,春哥是一位电焊工,媳妇只有周末才回来住,开始的时候风子俊对房间的整洁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单身男人整理的。
周日然姐休息,早晨起来和姐夫僵持一早晨:“你今天跟着去呗,子俊他自己拿不下那么多包!”姐夫无语的抽口烟眯起眼:“哎,我不说了今天我有朋友到这儿来,到外面吃顿饭多少钱?还没我自己做的红烧肉好吃!”然姐无奈的瞥他一眼叫醒梦中的梓诺,小家伙睡眼惺忪的看看风子俊,声音懒懒不清的:“舅舅,起的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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