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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另名:无名尚悲但愿左寒。
‘十一月似乎是被搁浅着过去了,拥有的记忆要在十二月里记起。
人生如此短暂,太多的牵绊又让逡巡不前,或是迷茫如许彷徨。
岁月在生命的素炒里更新换代,所有的或喜或悲都在你我身上交替走过,无力阻断他的自由穿梭。
念起家,已潸潸,一景一物,终现浮影,如黄粱梦,醒则已悲。
十一月,是想家的日子。’
雨,冬天里的雨,又一场冬天里的夜雨。熟悉的教室,以前熟悉现在陌生了的试卷;没变的同学,整体安静个别的躁动。曾经和他们争高低如今甘做陪衬的风子俊,眼神爱抚的看着这一段文字几秒,手拿起笔记本闭上睫毛不是很长的眼睛。听着雨声,静静地想:“七篇月份微叙,不美也悲。”
忧伤的感觉被猛然打破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像一池静寂的水,不情愿的任风强行吹乱。“风子俊,计算机故障分析原则都什么来?”赵老师目光和蔼的看着打瞌睡的风子俊,风子俊听到急忙看了一眼课本站起来:“仔细观察原则、先想,先想后做、先软后硬、先,先……”
刘一天脑袋恨不得扎进书里去,小声道:“主次分明。”风子俊“额”了几声道:“主次分明。”赵老师好意道:“风子俊,你去实习可以,可不能不学习啊。”风子俊点头:“嗯。”“好了,你坐下吧。”赵老师说完提问继续,聚焦在风子俊身上的观赏目光转向了下一位受害者。
风子俊坐在四列倒二的位置上,呆呆的看着窗户上半部分能够看见的一颗他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树。说不出那树有什么特别的,在学校中这树很多,它也不是独一无二的,此刻因为它是透过三扇窗都能看见的,才有一种只能意会的观赏性。
八列倒一的风子俊在周五下午的第一节语文课一定是出神的,语文课本翻到老师讲的那一页,趴在打开窗的窗台上透过一指宽的防盗窗看在操场上体育课的班级——这个班级里一位穿红衣服的女生——孙某某。平时上课都不怎么戴眼镜的他,此刻也会戴着,拉近她的一颦一笑。
风子俊喜欢这种伤感的唯美,喜欢把时间浪费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喜欢这种小小的颓废,心底微涩的苦味。不喜欢最具有争议的励志文章——付出就必须等于好的回报,努力坚持就必须等于成功。因为只有这样,别人才会信服,才会推崇。
风子俊常常认为写这类文章的人是突然良心发现的人,先看见自己主张的论点明确到像钢针一样坚硬,给人不舒服感,于是急急躁躁的加上一味生活坎坷的泥土调节下内容的乏味。衬托着告诫读者:生活有没有坎坷呢?有!但是,你是一定会过去的!
按这类的文章所说,生活里就只有了必然,没了偶然。好好学习,将来就能一定有好的生活,你经历的挫折也在你有了优越的生活以后。理所当然的文章,白的像小朋友手中的白色画笔一样鲜艳漂亮。
风子俊干爹大学毕业,在城市打拼几年现在带着假期辅导班。想到上次干爹要自己回电话,风子俊深呼一口气拨通干爹的电话:“爸,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你怎么要退学了?”
“学不下去了,老师讲的感觉没什么意思。”
“喔,你家里同意吗?”
“家里,还算同意吧。”
“真学不下去我支持你走,但你要拿了毕业证才能,不然我也不会替你求情。”
风子俊诚恳的点头,有了干爹的说服,自己起码不再是孤军作战。
天气阴暗暗的,寒风凌啸着,如果下起小雨,都市的人则会感叹:今天周末多好啊!Goodluck,今天就是周末。
在这种天气风子俊破天荒的脱掉棉袄和保暖内衣,里面换上印着银色“adidas”标志的白色紧身线衣,外面穿上带上帽子就是颓废者的白紫渐变的雨布褂子。喝了一碗水后对着墙上的镜子做着将皱眉和四边歪嘴连贯起来的脸部运动,尽量让自己看着没有那么僵硬。
最后风子俊把鞋子擦干净,锁上出租的门,把挂着手指滑板的钥匙挂在后口袋里,双手掏着上衣口袋大步赶到车站,坐了四十路回学校所在地。
在“金三角”下了车以后没走向北回学校的路,而相反的方向走进了一间网吧。几乎是刚一开门,就听到了陈晟的声音:“俊哥,这呢。”风子俊冲他点了下头:“什么时候走?”陈晟看了看玩着游戏的刘一天:“玩完这一把。”刘一天回头对风子俊打招呼:“你穿这么多不冷?”
风子俊笑了笑没有回答,刘玉龙搂着拎着粉红小包的马璐来到网吧后问陈晟:“大嘴,饭店找好没?”看了看风子俊:“俊哥大老远的来了,你面子不小啊!”陈晟看刘玉龙故意要在媳妇前展现自己的面子,道:“这不等你呢嘛。”刘玉龙答应一声后捣了刘一天的主机:“别玩了,咱们先找饭店去。”刘一天看着黑色的屏幕,一把摊开键盘气的大骂:“我日你…,额,走吧。”
刘玉龙笑着打刘一天,刘一天骂了一句:“今晚你得虚!”刘玉龙暗骂:靠,你等着。装作无谓的对马璐道:“你说去哪家饭店啊?”马璐大方的说:“随便。”陈晟看到马璐拿的包问:“这什么?刚买的?”刘玉龙嘿笑道:“她妈的,还不是上次得罪这个贱人了,她非要我给道歉。”马璐咧着嘴微笑:“靠,你信不信我随便找个人给我十个?”
刘玉龙可不想戴顶帽子,于是又讨好道:“我错了,我错了……”
三个电灯泡自觉的先行一步,走远风子俊才问:“那是他媳妇?”刘一天惊道:“靠?你竟然不认识她了?”风子俊郁闷的要拿头撞墙,回:“我凭什么认识她?”刘一天不在意的哦了声:“三班的。”风子俊气的只想把他给撕成一盘菜,待会还能少点点。
在街上走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是定在了上次他们聚会的一家餐馆。餐馆包间内贴着古色的壁纸《二十四孝》,风子俊叹怪不得世人这么冷漠,感情都把传统就着酒肉吃进肚子去了!十点四十多邀请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只剩杨丁和王濡两人,围坐在大圆桌一角的张北气道:“他俩还来吗?就等他俩!”刘玉龙和马璐坐在靠窗位置,接过张北的话说:“楮,打个电话。”余楮嘿笑一声:“等着吧。”
“攻塔…攻塔……”
“上路……上路!”
“我擦他大爷,老二,我充钱去,你去不去?”
“不了,待会不还去陈晟生日聚会吗?”王濡眼睛随着“德邦”的移动而移动,手下的鼠标和键盘“啪啪”的响着。杨丁摊开键盘,电话刚好响了:“楮,什么事?”余楮问:“你们还来不来?”杨丁道:“去,这就走了。”
路上杨丁和王濡津津有味的讲着刚才的战斗,杨丁稍有遗憾的说:“不是他打电话,我非的充套装备弄个魔腾玩玩。”王濡安静的走着:大哥,你不用把家里给你长身体的钱用在心疼游戏英雄上吧?
在饭店定了两个包间,陈晟、孙建、刘玉龙、余楮、风子俊、马璐以及另外四个哥们加其中一位的女友十一个人一桌。另一包间,董芳、瞿琼雯、张北等人一桌。
聚会期间风子俊开头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和孙建就不敢再多说一句,一群狠爷们,特别是另外陈晟叫来的另外四个。
“第一杯,祝陈晟生日快乐哈,哎,哥们你怎么拿的饮料?”叫鲁星的招呼完大家,不解的看风子俊道。
风子俊不好意思的笑:“我酒精过敏,不敢喝。”鲁星点了下头,周围一位叫张强打和道:“不能喝就喝点饮料吧,来,干了。”第一杯下去后还没吃几口菜,第二杯又走开了:“好事成双,借花献佛,这个玉龙也找到真爱了哈,干一个。”
刘玉龙急忙给马璐倒上橙汁,刚才喝干净橙汁的风子俊尴尬的等着刘玉龙把橙汁递过来,可刘玉龙由于激动给马璐倒完以后直接放在窗台上,站起来的众人其余两个道:“龙哥,咱们喝的都是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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