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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另名:无名尚悲但愿左寒。
洼泥单石百花弹。
金叶三秋黑云残,
囫客莫要言为钱,
流离静等己思观。
晚上风子俊说的最多的两句话就是:晚上去厕所可别出去,108晚上有蹦跶的,白天不出来,晚上十二点睡的都可整齐了。
这话对别人都没用,唯独对他自己和刘一天管用,另一句话是:“刘一天,上厕所去吧,我怕你害怕……”刘玉龙不解的问风子俊:“你还害怕嘛是?”风子俊身体会下意识的一颤,狡辩说:“我一个敢晚上听《嫁衣》的人,还怕?开啥子玩笑咯!”
如果今天是星期三,明天就是星期四。这简单的推测中蕴藏着一个神秘的现象:今天晚上不睡觉明天也不会困。对风子俊王濡几人而言还多一条:明天上午可以不吃饭,下午跑操还不饿。
其妙的现象在过了一夜后要揭晓了。
上午最后一节《德育》课,刘玉龙、陈晟、张北等才人面朝电视,闭着昨夜一眨一眨的眼睛,像睡男神一样,悠然的进入梦乡。梦里有一个女孩等着刘玉龙,游戏情景等着陈晟和张北。《德育》老师巡视到他们三个分别敲了敲桌子,三人皆是睁开眼睛等老师走后又闭上。如此反复两次,老师干脆坐在板凳上休息起来。
风子俊突然有一种想要跟语文老师道歉的冲动,他也想批评韩寒,校正他“教好语文是不容易的,但教语文却可能是美事里的美事,只要一个劲叫学生读课文。"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的观点。
偌大的教室窗户被贴了一层美观的图纸,黑板旁是一台六十寸的液晶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一期又一期的《变形记》。全班五十几名同学还剩下四十几名,安静的玩闹着看这《德育》课的内容,作业内容由老师口授德育委员,德育委员拿着课本念:xx页,第一段话第一句至第五句……
下午最后两节《英语》课,英语胡老师站在讲台上,压根不用风吹,他自己就能随时倒了,时不时的得瑟起身体:“AS的语法呢是…咳咳,后面睡觉的醒醒。”后面隔三差五的就会整整睡上一排的同学们第一遍无动于衷,,英语老师只好清清嗓子:“还在睡啊?”
这时通常会有几个装作抬起头来看看书,等英语老师接上刚才的语句又继续睡下去,如果没有值班老师来巡查,他们都是幸运的。
放学,王濡邀请风子俊去只剩下个名头的文学社,风子俊心有余悸的道:“我从今就不去了,去了除了看看杂志,什么都干不了,我怕我再看见你们语文老师逛淘宝……”王濡奸笑一声:“靠,我也不去了。吃饭去吧?反正咱不用跑操。”
风子俊郑重的点了点头,平时人声鼎沸的餐厅现在人数屈指可数,到了餐厅打饭窗口风子俊后窘迫的问王濡:“二哥,那个饭卡还有钱没?借我下。”王濡一边拿起盛着豆芽的餐盘一边递给他问:“你的呢?”风子俊愉快的推动王濡的身躯:“刘一天拿着呢。”
“我的豆浆!”王濡急道。
以前餐厅里总是急急躁躁的景象,及时是外面下着雨的冬天,里面依旧热腾腾的,现在却冷清的要命,风子俊咽下一口馒头坏坏的对王濡说:“学校每家食堂都像这样就好了。”王濡赞成的道:“靠,那还有食堂?你们学校校内勤工俭学的特点还能办下去?”风子俊惊奇道:“哎,上次你们班主任说了两句怎么就没信了?”王濡喝口豆浆,翻起白眼:“你问你班主任去。”
每天醒来无所事事的风子俊每天都重复一个思想: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所学校?风子俊经常性的把头发抓做一团,痛苦的“呲呲哈哈”后吐出一口压抑的怨气。叹了声的风子俊上午放学后拿着一张写着:如果我改变了我坚持的观点,不管我的人生怎样,这里我一定不会再待下去。因为我明白我的人生不是为了一张证书而生,而是我自己的思想。
窗明几净的宿舍干净的冷清,有角有楞的“豆腐块”被子,倒印出马赛克人影的地板,风子俊看来都是莫大的讽刺。风子俊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倚在杨丁床上拨通又回了家父亲的电话:“爸,我不待了。”
“你必须待下去!”
“我待下去有什么意义?现在我压根不学!”
“你要拿毕业证,他是你以后的保障!”
“我以后不为一张证书活着,因为这样我就要放弃自己的梦想,等几十年后我说曾经吗?为了一张证书我就要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吗?”
“我只是想让你以后有个好生活!”
“你们认知的知识改变命运,他淘汰了多少信仰他的人?我一个反叛者,他会宠幸我吗?”
“你混蛋,那科学家、老板都是浪荡上去的?你爱怎么样你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你!”
“您话说的好听了吧,那次不是吵了后你们才妥协的?那次不是我……”
“嘟…嘟…”
“啊!”风子俊爆发性的把手机摔在床上,粗喘着气蹬掉鞋子。上气不接下气的瞪起邪恶的眼神,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退学,抗战到底!风子俊干爹忧心忡忡的评论:怎么亲?要退学?风子俊无作为的放下手机。
又深呼一口气后扯掉外套,风子俊呼吸急促的拉开被子躺在床上。躺下没多久脑中的想法自动转换成一部黑灰色的无声情景剧。风子俊对自己一意孤行飘渺的未来想的越多,越是被飘渺未来带来的的恐惧占据内心。
慢慢风子俊的身心平静了下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在柔柔的水里,依据身体的感官反应,他判断自己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只能随水的运动浮沉。呼啦啦的声音顺着他身体的两侧流过一次又一次,难以言容的舒服厌弃掉大脑的思想,他重生在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这个环境里的白天黑夜都是朦朦胧胧的,生活在这的人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凭着对方对自己的感觉判断来对方自己的是谁。
一个扎着马尾,带着爽朗的笑容的女孩对风子俊微笑:“你真的决定退学?”风子俊沉沉的点了点头:“我真打算走了,姐。”女孩笑的更灿烂,不再劝解他,清脆的说:“那好,我们先去公园玩吧。”风子俊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就来到了女孩口中的公园,到了后女孩没有说话,只牵着风子俊的手边走边笑,嘴角始终挂着那阳光般的笑容,风子俊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于是就贪婪的握紧她的手,怎么看都觉着看不够的眼清澈的盯着她的脸,就这么步履轻盈的和她一起走着,走着……
慢慢的,他们渐行渐远;缓缓地,他们消失在那片颜色的边际……
一片巨大的黑色空白布满风子俊最低级的意识状态,风子俊的身体一瞬间绷紧,左手不知觉的抓紧了被子角,呼吸也加重起来。像一层壳子的风子俊深刻体会到塞涅卜说的乏味与空虚能致人于死命。
脑中的片段突然被人按了快进键,叽叽呀呀的声音、转瞬即逝的画面在无形的“嘭”中惊醒风子俊,风子俊睁开眼的瞬间左手成拳狠狠锤在床上,头低在放在膝盖上的两手间,发着虚汗喘气。
惊到的刘玉龙拿着手机转了下头关心的问:“怎么了你?”风子俊满头是汗的摇了摇头,长长的说:“没。”
重新躺下的风子俊搓了搓憔悴不堪的脸,姐姐这两个字眼不时带给他嘴角一丝苦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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