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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另名:无名尚悲但愿左寒。
刘玉龙收回笑容,认真对苏娟说:“哎,你别闹了,班主任让你找几个人参加元旦节目呢,你快点吧。”苏娟恩了声走上讲台,低头玩弄着手指:“那个都别先写作业了,昨天有学生会的来咱班级找参加元旦节目的成员,咱班一个报的也没有。人家班级都报了十几个了,你们想想咱们班主任怎么想?”
话落引来嘘声一片,苏娟依旧坚强的说:“咱们不给她这个脸,咱们自己得要点面子吧,咱们不为了她佟欣梅,为了咱们三十六班,报行吗?”
余楮认真的放下手机望着苏娟说:“换班主任,我报。”
“我也报。”
“那我也报。”
苏娟叹口气:“哎呀,你们就别和我捣乱了行吗?我知道咱班主任对咱们不好,遇事什么都不问就批评我们,咱现在的班委都是强拉上来的,你们还好,可你们想过我们班干部吗?有什么事她第一个批评的我们啊,虽说张北做个班长吧,但也是受尽气啊……”
五六分钟后同学们还不打算卖给苏娟这个面子,苏娟只好道:“既然咱们对班主任意见这么大,都写写吧,写完我给她送去,她要说改正咱们就报名参加行吗?”
刘一天和风子俊交流一个眼神后又望向张北,得到确定后他决定起头:“行她改我就报。”追随者跟了一大片应和的声音,结果这小子写的意见最无理取闹:屁股大,四五十岁的人了看着不舒服。
苏娟将意见整合到一起,顺在一张纸上念给了大家听:“亲爱的老师,我们知道你的工作很忙,也有家庭孩子要照顾,那我们恳请您在百忙之中多关心关心,您常挂在嘴边的我们,行吗?我们都是学生,对待主任等领导的要求有不懂的地方,有时因为您的不在,别的班级都执行主任安排了,我们还要等别人都行动起来了才知道这是全学校的事情。
您总说我们这做的不行,那不行,难道您就没有责任吗?我亲爱的老师,您说的您对我们的严格不是严格,是苛刻。您知道您所谓暗箱操作的罚款制度,让我们多寒心吗?我们是学生,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您一分一块钱的扣法,让我们承受不起,我们是学生,是可以犯错的,如果我们不会犯任何的错误,那也不用学习了。
……
您说学生做出学校代表的学校,但您知道我们想的是学校对我们的态度是我们对学校的态度吗?
苏娟念完,下课后余楮来到风子俊座位旁担心道:“这样说明天班主任会对咱们发飙啊!”风子俊骚了几下头发:“我怕她吗?她只要敢说,我就敢反!”余楮说:“你敢我就敢。”一对基友的壮志第二天流产,苏娟送报表时顺便把意见信交给佟老师,苏娟做了几次深呼吸:“老师,这是咱们同学对您的一些意见,希望您看看。”
佟老师还有微笑的脸色变成一张苦瓜,接过后压在报表下:“你给我读下吧。”苏娟被气的无语,关了门回到教室撞上孟影向发泄:“我靠你们班主任,啥人呢!”孟影和陈慧好奇的问:“咋了?”
“我把昨天写的意见递给她,她往桌上一放让我读给她……”
风子俊听到嘴角上弯着:“Cheers。”你怎么不拿起来读呢?
佟老师的可恶比赵老师上课提问学生“抄十遍”更可怕,陈晟喜欢和赵老师讨价还价,当赵老师溜到他身边,左手托头委屈道:“老师,十遍太多了吧。”赵老师个子不高,正好趴在他课桌上盯着他的眼睛蔼笑:“你想抄几遍?”
陈晟这个时候转移目光上扬:“怎么着也得两遍啊……”赵老师笑出声音:“哎呀,你还知道你要抄两遍啊?那这样吧,你站起来当着大家伙的面会背我就不让你写了,不然拿着你抄的十遍到办公室给我背?要是我教的有问题,别的老师还能指认出来。”陈晟一把拿过刚才摊到课桌左上角的课本放到眼前,不满地说:“哎呀,你快走吧,你看别人都说话呢。”
赵老师扭头看看,恋恋不舍的起身:“你说说你,是你让我留下的吧?”陈晟表情不爽的傻笑点头催促赵老师离开。
他们周末的生活简单的重复着,有女朋友的逛逛街,走走商场超市;男生一群基友跑进网吧对收银员姐姐大方的喊:“开二十块钱的,一瓶矿泉水。”女生们手挽手的走进一家又一家的饰品店,在宿舍待着的男女都一样,洗完衣服裹着被子玩手机。
风子俊经常性的趁风父骑着三轮车到街上买东西的时候,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待上两天看电视,读小说。待够了,等晚上一个人拿着手机坐在广场中央的花丛后看热闹的人群嬉笑。黑暗中,风子俊感觉自己特别放的开,白天他绝对不好意思坐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也不敢羡慕且自负的对他们产生向往的笑。
当每天风父把三轮车蹬出出租院后对风子俊说:“你别送了,待会收拾好碗出去玩玩。”风子俊踏着夏天的凉拖:“嗯,你慢点走吧。”的时候,风子俊都清晰明确的知道爸爸走出街道后,要在刮着寒风的十二月待一天。
看着爸爸头上已有了白发,自觉地为爸爸刷碗,熬饭,上午烧一瓶水,用爸爸已用了三年的水杯送去……
他每天都觉得他亏欠爸爸,对不起为他操碎心的妈妈,自责每逢初一十五求老天爷保佑他能上大学的奶奶……所以,面对整日的颓废,他的灵魂已经被抽干,只有自食其力才能减轻这来自内心思想的痛。
上天,上天大概听到了他的心声,故意让他“容易”成功道路上的老师和他性格不对付,非得逼他退出这条路,而且责任还是他的,所以他三番两次的要退学逃离是非之地。
围子市的天气又寒了几分,一场飘飘簌簌的白雪夜里落下,惊醒躺在床上等待父亲回来的风子俊,风子俊打开门任寒风刺痛额头,雪大了些许,风子俊泪流了少许。先后用“慕容青”、“陈衿”、“妖孽”几个号码和风子俊聊天的罗琳脑部电磁波接收到了风子俊的愁绪。
农村的夜是静的,罗琳屋内的灯光孤独的映在窗外,父母和弟弟都已早早睡去。罗琳抱起“倪倪”,抿笑着捏了捏她的嘴巴说:“你那个负心汉爸爸,还要不要我们了?”倪倪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突兀说完瞪着大眼睛看着她笑,笑是她唯一的语言,却违背了当初的含义。
当初风子俊说:“我把她送给你,我不在的时候,倪倪就替我陪着你,以后,我们的女儿也叫倪倪。房子装修成粉红色的卡通,你说好吗?”
罗琳说:“我听你的呗,老~公~”
时过境迁的书里天气有些枯燥,罗琳穿着和风子俊温存过的保暖衣,打开床头边上的电脑,登陆一个她都快忘记的号码和里面唯一的一个人聊了起来:你好,干么呢?
希望眼泪倒流的风子俊听到手机响抹干泪水,习惯性的先进对方空间,看到那张熟悉、呼吸过对方气息的脸。这张脸的主人,他千方百计的想忘,格式化格式到百分之九十五,系统突然冒出提示:此文件不可删除。
刚才腾出空间的喜悦,装进新东西的兴奋转眼成了相反的愤怒。这个号码担当的角色气的风子俊要摔手机,他双眼充血的使劲按着他干爹给买的手机屏幕上的键:你闪开,分开就是分开了,别烦我!
每一个字都像毒药腐蚀着罗琳的心,每一个标点都像容嬷嬷扎紫薇一样扎着她的脑袋。罗琳干笑几声回给他: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但听说你那里下雪了,安。
罗琳猛地拔下电脑插头丢在一旁,用尽全身力气抱紧倪倪,在温暖的被子下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风子俊自责的嘲笑自己:有点电脑知识行吗?但除了回复罗琳看不到的“谢谢”外,他什么也没做,内心矛盾的等风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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