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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另名:无名尚悲但愿左寒。
吴浩憨厚的一边把盘子拿到自己哪儿一边抱歉的问王濡:“你不吃了吗?”杨丁放下手机:“靠,他吃得下去那才出奇。”贾顺道:“浩哥,你就是奇葩。”
在接下来不时发出微笑的氛围中,晚餐总算吃完了。率先吃完的孙建买了一个汉堡一杯豆浆递给还在吃饭的风子俊:“哎,待会你给罗剑带去。”风子俊很想带去,可他有两年病史的肠炎肚子不听话,回复孙建:“你给他带回去吧,我待会不去教室,去后面。”胃潜的风子俊不愿意说出“厕所”两个字,希望和孙键一年多的默契他能理解,可站着的孙键错误的认为风子俊在这么多人前不给自己面子,丢下汉堡喝豆浆:“你爱送不送吧,我给你放这了。”
风子俊很不爽的咽下一口粉条,抬眼望着他:“是你答应他的吧?你答应了他你为什么不给他送?我待会真有事,我肚子疼。”孙键坐到位置上道:“你肚子疼你不会待会上厕所?”风子俊露出一个“你是大神”的表情:“这事我能做主?你答应了你怎么不送?”孙键局促的回答:“我怕学生会查住我啊。”风子俊呵笑一声起身放了餐盘离开,孙键贼心不死的瞅准剩下的吴浩,决定把自己这与宋朝名相秦桧不谋而合的计谋进行到底,笑嘻嘻的凑近吴浩道:“吴浩,你把这个给罗剑带回去吧,我还要去扫卫生区。”
在这几百人来回走动的食堂,吴浩一点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吴浩听到孙建刚才的话,大口吃了几口王濡所剩不多的豆芽,含糊不清的说:“不行,我也怕查。”孙建给他出谋划策:“你藏在你校服褂子里,看不见,好了我先走了。”孤单的吴浩吃完饭拿起汉堡和豆浆消失在叽叽喳喳吵闹的食堂,趁着学生会还没有开始检查成功的把饭带给罗剑,罗剑接过,扶扶眼睛感激的看着他说:“耗子,怎么是你?”
吴浩撑在罗剑桌子上顿字顿句的说:“一个去厕所了,一个打扫卫生区了。”罗剑点点头对前面夏莲花等人看自己的表情很不爽:“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悠悠、丫子几人刚围着夏花儿看题,悠悠放下手里的题朗声道:“哎呦,没见过这么帅的!”
风子俊天生是一个邪神,必然性和偶然性在他身上经历的让他感觉自己都是可怕的。比如偶然的是有人告诉他今天丢钱了,那么必然的是一周不到这个人身边准会有一个人丢钱。如果这还没有说服力,那一个月后的死人事件,三个月后的马航失联,九个月后的撞车事件全和他有关联,深究其原因和他又没什么直接关系,勉强算个间接的知情者。
学校月考前,各科老师都会悠哉的挑选试题让学生会背,会写。经常给老师打“讲义试题”的风子俊和王濡看透了里面的猫腻,考试的试卷就是讲义上平时做的试题。九十五以上的题号和位置都一样,考试的制度的透明化让老师们制定的规定没了规则可言,测试测得是一个人的记忆力好坏。
数据库大娘值班时叫风子俊和陈晟去打试题,在大娘办公室大娘交待好以后陈晟问:“大娘,你说我们语文老师好吗?”大娘操着翘舌音说:“你们语文老师是谁?”陈晟说:“王菊”。大娘压根没有思索的就回:“她不行,她可不能教你们,太那啥了……”
陈晟和风子俊心里都有一个想法:操!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学校的暖气也开了,当然是要费用的。学校不可能免去你的学费,还免费提供你其他的日常所需,不然这成救助所了。住校生每人一百二,走读生六十。苦苦没等来生活费的风子俊急的隔三差五给风父打电话,没有父亲愿意和儿子记仇:“你等我缓过这几天,咱的山药这几天就卖了。我就给你打,行吧?”风子俊安慰父亲:“爸,行了,那你先忙吧,我找同学再借借。”
向刘一天借了五十,余楮一百,孙建八十这才够这周的生活费。交上钱后第一天试用,108宿舍大家伙兴高采烈的等着暖气温暖他们的心窝,别的宿舍的都热了,手摸上去发烫。可他们和右隔壁宿舍的暖气管迟迟不肯工作,叫来值班老师老师说:“忘记给你们拧开阀门了”。到值班室拿来活口扳才算完事,但他们宿舍的温度始终又不如别的宿舍热。
“报告。”
“进来。”张北拿着本该是王濡宿舍长提交的宿舍成绩单交给班主任,佟老师接过看了一眼吃惊问:“123郭俊这个舍长怎么当的?给他们一周的试用期七十八分就能给我交了差?还有你这个班长,你们都可真行啊?123,撤了,人员填充到别的宿舍。”
张北趁机道:“老师,那把我们宿舍调到123吧,我们那暖气不热。”佟老师问:“把你们调过去?那你们能保证分数吗?”张北道:“能,我们能保证。”
班会时佟老师立刻下达了命令,当晚宿舍动员,原108的社员终于睡了一个温暖的好觉。
第二天,刘玉龙和女朋友生气,午休还没结束就约出去道歉去了。宿舍长李然忠见他不收拾,地上也没有垃圾,干脆也走了。下午,他们又点燃了佟老师的火药桶“你们说暖气不热,要求换宿舍我给你们换了吧?可是宿舍质量怎么还是上不去?我看你们接下来继续这样,也必须得拆开!”风子俊一脸雾水的听着班主任的批判,遂问李然忠当初是谁要求换的宿舍?李然忠笑着摇了摇头,风子俊低头提笔:交钱才给开暖气,当要正当提出消费者要求时还要被附加一个额度。全中国都认为公平的学校尚且如此,那杂乱的社会还有公平吗?由社会组成的国家还有公平吗?我不敢想象呢。
太阳公公不知道升起多少次以后,佟老师终于决定要净化这些没有上进心学生的心灵,把家里几十本课外书拿到班级供学生课下阅读。
风子俊看着人们争先抢后的包围那几本《看见》、《故事会》等当代作家的小说,看到了欣慰。因为人所读的任何一本书都不是当前的最新信息,都是已经“过时”的了。只是有些书的内容是你以前并没有发现的,读过以后才颇感受用。这是好的一面。怀的是:被隔绝在了一个只能读书的地方,对于国际社会发生的一切,只能在以后用读历史的眼光去感知,事实上,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正在看先人们的著作,对于同时代的,那些隔绝你的人认为是课外的江湖杂说。
别气愤,说点好笑的。自习时抱着教科书读《阿Q正传》(节选),这叫好好学习,如果你抱着《呐喊》读《阿Q正传》(节选)的这一段:宣统三年九月十四日——即阿Q将搭连卖给赵白眼的这一天……
被值班老师或者学生会看到了,没收!学校扣个人千分制,班级评比分数;班级扣个人双倍千分制,扣几分罚几块钱!
陈晟几人说风子俊就是一个疯子,风子俊面对自己的无知经常用从《火与冰》看来苏格拉底的一句话安慰自己:不管有什么权威,我也只依赖于找知道的很少的知。
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是“找知道”,因为苏格拉底的无知是一种智慧,他的无知是一种匮乏,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肤浅!
“我不知道我的世界从什么时候消失了一个我,生活从什么时候没有了如果。一切,都好沉默。
晚秋的天气冷落了夜里的寂寞,不再说夜好黑,我的孤独好美。
没人能读懂我写的句子,没人能懂我的心情,也许他们没有经历我的经历,也许他们的生活太过吵闹,不懂品读伤感在雨天里最好。
你对我说,你终于选择了自由。我不知道是该校还是该哭泣,自己站在偌大的操场上,对面县委政府的高楼扇着的灯光和我眼角的那滴泪比亮。”
下课的三十六班乱糟糟的一团,谈恋爱的拿着习题相坐在一起你情我浓,余楮、孙建、王濡等人谈论着游戏,本来和张北刘玉龙陈晟等闹着玩的刘一天经过王濡身边见他一脸灿烂的微笑,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激动:“吆喝,二哥,你脖子上拴的是什么?”王濡小眼一眯:“滚你喵咪。”
刘玉龙搂住刘一天往王濡脖子里探:“不是狗链子吧?”张北鞠着身子扶着桌子大笑:“哈哈,还真像啊。”王濡站起来,胖嘟嘟的脸竟然闪过和煦的笑容骂道:“操,你没带过是吧?”几人听后哈哈大笑:“没带过这样的。”刘一天突然想给董芳搞一个恶作剧,问王濡道:“你挂链的盒子呢?给我。”王濡幸福的说:“给丫子了。”刘一天答应声找到丫子,见她替坐在她前面的郭俊剪着指甲,刘一天小孩性子,向来没心没肺:“你俩还没成呢,别这么明目张胆的。”丫子把指甲剪往桌子上一拍,声音尖锐的反击刘一天:“刘一天,你想死是吧?”
刘一天赶紧牺牲卖相:“郭俊哥哥,你让丫姐把二哥的挂链盒给我呗。”郭俊爽笑道:“行啊,给他吧。”丫子撅起嘴:“我不,我还要装你的指甲呢。”
何睿和悠悠依偎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郑复喊上然忠和周浩隔窗偷看,玻璃上的雾气衬托他们像一部无声的电影。
本来这副众生相少不了混世者风子俊的参与,可他现在左手托腮,右手不停的用黑色水笔笔尖划着额前的碎发,皱着的眉头被笔记本上的一段话绑架,那是他刚写的-写给做过几天知己的范秀荣,为她获得的自由祝福、羡慕。却不知道他想象出来的辛酸,和亲身经历的劳累有多大不同。
十二月九日,七十八年前数千位学生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发起抗日救国示威运动,三天后十二月十二日,发动第五次示威游行。七十八年后的今天,三十六班发起“征讨班主任”的运动。
值日班长苏娟站在讲台上维持班级自习纪律,值班老师检查后班级乱糟糟一团,苏娟不停讲的:“你们安静些,行吗?”成了耳旁风,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有理不在声高,可在这个信息满天轰炸,随随便便几条新闻就能把大众从一个视角引到另一个视角里的社会中对苏娟来说,现在声音高了还会被湮没,何况是低呢,课本讲桌一摔:“都安静点!”
苏娟的好意触动一个本地学生的逆鳞:“JB,屌什么屌啊你?”刘玉龙呲一声站起来:“咋的?你还不服?”那本地学生因为不断先和陈晟发生矛盾,打!贾顺发生矛盾,打!打来打去的他叫来的人和这边打架的发言人刘玉龙混了个熟悉,也知道这人在混混圈里也还有点地位,于是闭嘴不再说话。
苏娟走下讲台对刘玉龙说:“你也老实点吧。”刘玉龙笑说:“给他脸了。”陈晟斜靠着墙抖着腿,咧着大嘴冲苏娟坏笑:“你别弯那么低的腰!”苏娟看了他一眼问:“我弯腰咋了?”陈晟把手盖在仰起的脸上:“阿狸!”苏娟拿起他的书打后哀怨道:“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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