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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那座崖谷边,万丈深渊不见谷底的崖边。
古丹在黎红杏耳边耳语好一阵子后,黎红杏就一边点头一边柔声地答道:“是,明白,杏儿这就去办。”
向黑子挥了挥手道个别后便运起轻功闪身离去,不一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子征征地望着黎红杏轻巧得如轻燕般的身形后喃喃道:“如此看来红杏妹妹的轻功比我还略胜一筹。”
古丹抿嘴笑了笑却没有吭声,但往往这时就表示默认和赞同了。
好一会后,黑子才不满道:“古兄难道把我当外人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吗?”
古丹笑道:“李兄想知道?”
黑子懒得和古丹绕圈子,直接爽快道:“是!”
古丹道:“好,那就跟我来吧。”
他说完后就向黑子挤了挤眼,直接从崖谷上跳了下去。
黑子望着顿时消失的身影,叹了口气道:“倒真会吊我胃口,看得我若想知道,不能不跟着。”
于是也一个纵身往崖下跳了下去。
他可没考虑这一跳会不会丢掉性命,他觉得古丹既然敢跳,他还犹豫什么?而且他相信古丹不会害自己的。
速度,快如闪电只闻风声的速度终于在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白雾后减弱了,身子才能稳稳落在了一棵自崖边伸延出来的巨大的枝干上。
若不是亲眼见着,谁也不敢相信崖边居然会长着如此茁壮的古树,还有如此粗壮的枝干,就这样自崖边的石缝中笔直的横伸出来。
只见枝干横七竖八,而且还开着淡黄色的花,有些枝干上的花朵儿甚至贴着崖石,若不细看,还以为是崖上开花呢,甚是奇闻怪事。花色虽然较浅,但是香味特浓,这一阵阵花香在周围的空气中不着痕迹地涌动,直撺人的鼻尖。
让人感觉特别有意思的一点就是这棵树此刻就像是一座渡桥,把人从此岸渡到彼岸去,就算是喜鹊搭桥也不会有如此震惊的感觉。
黑子虽然习惯板着脸,心其实还像个大孩子一样,他一边嗅着花香,一边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嘴里不禁啧啧称奇。
他们沿着枝干往前走,可以望到尽头就是另外一座崖,真可谓崖外有崖,崖崖相连,还有一群唤不出名字的花蝴蝶在花间流连,这感觉真的很奇异,就像是他们无意间乱闯却误打误撞来到了世外桃源。
如果说黑子的心像大孩子,那么古丹的心就像小孩子了。
古丹走在黑子前面,他沿在枝干往前走的时候,除了一边欣赏‘沿途’风景,还一边张开双臂迎着吹来的风,做了个欢快享受拥抱的姿势,甚至一时兴起在枝干上面跳起了小碎步。
离他身后不远的黑子看到他这副摇头晃耳和跳来跳去的形象后忍俊不禁。
黑子心想这还真是大活宝,若让别人见了,还不乐得直不腰来。
黑子想到这突发奇想,便在古丹身后打趣道:“丹宝,哈,以后就叫你丹宝。这名字和你名副其实,重要的是好听又好记。”
古丹闻后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名字和我符不符合我不清楚,我只清楚你是名副其实地莫名其妙。给自己莫名其妙起了黑子这个‘好听好记’的外号还不过瘾,还要莫名其妙地给我起。孔子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看你是己所欲,好施人。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快乐,就随便你吧,反正嘴巴在你嘴上,我想管也管不着。”
黑子猜想古丹现在肯定一副无奈的表情,便大笑道:“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丹宝,哈,丹宝,真心觉得好听好记啦。”
古丹看到某人乐在其中时索性无语。
无语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让对方自讨无趣。
虽然表面无语,但在心里补了一句:任你叫,反正我不应就是了。
快抵达尽头时,走前面的古丹突然闪身让黑子先走。
这时只见一大片蔓藤自石缝深处垂了下来,就像紧贴在悬崖上的门帘。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植物的蔓藤,也不知道为何蔓藤的生命力会如此旺盛,但他们知道蔓藤处必有玄机。于是黑子抽剑轻轻地拨开了这片蔓藤,发现这片蔓藤下掩盖着一个洞口,从外面望去,漆黑一片,而且这个洞口只有3尺高的大小,所以想进去必须要爬进去。
黑子拿眼瞟了一下古丹的白色裤管,发现裤管处非常洁净,而且他若进去看了,必会看得非常仔细,绝不会特地再回来一次,因为他总说一次能解决的事情绝不分第二次来解决,这样无形中节省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于是他心里便有了底,却故意问道:“丹宝刚才是否已发现了这个洞口?”
古丹虽然没有拿正眼去看黑子,眼角的余光却发现了黑子眼光所盯之处,那么他必是知道他没有进去。而且他是知道他性子的,既然都下来了,无论时间再紧迫,也会先去查看一下周围的环境和地形的,是以会发现这个洞口,所以刚刚才特意闪身让他先过,好让他先带头进去查看。那么为何会明知故问?还不是想取笑他半途而废。而且他定义的半途而废总结起来有四个字可以概括:胆小,怕黑。
于是便在心里骂道:臭小子,逮住能黑我一下,哪怕是一下下的机会也不放过,想必以黑我为己任,作为一种娱乐了,若是变成精神支柱我的日子就难过了。
如此想着,却故意苦着脸叹道:“哎,是呀,我正想只身前往一探究竟的时候,你们却哀天叫地,听到那些叫声疼得我的心呀......实在放不下......只好先上来找你们了。”
这下轮到黑子无语了。明明想取笑他胆小怕黑,结果还被他反嘴一击,说他大惊小怪,只好讪讪道:“但我们等了好久才见你上来......”
古丹苦笑道:“这山崖又高又陡又峭又滑,我身上又没有带兵器,只能攀着岩石慢慢爬上去了,是以费了些力气和时间。”
黑子失笑道:“看来丹宝的红白两色牡丹有时候也派不上用场。”
这潜台词就是看你平时春风得意,想不到也有失意的时候吧。
黑子见自己扳回一局,心中便乐了,也知道适可而止,赶紧话峰一转道:“难道丹宝让红杏妹妹去找绳子了?虽然下来没费什么时间,但是相距却有上千丈,不知从哪里可以找到那么长的绳子?”
古丹听黑子左一句丹宝,右一句丹宝,丹宝这称呼听着听着怎么感觉越来越怪。不过既然都说由着他叫了,自不必发话制止他叫下去,免得他没话又找一些话来。
黑子他是了解的,他对于熟悉的人就是话多,若是遇见陌生的人,特别是女人,只怕说不上几句话便没话了,照他的话来说,就是不太想和不熟悉的人聊天。但是按古丹的理解,那就是不太会和不熟悉的人聊天。虽然只相差一个字,但是往往一字之差,其意相差甚远。
于是便哈哈大笑道:“李兄的想像力太丰富了,我可没让杏儿干这么傻的事情。晚点李兄自然会知道我让杏儿做什么去了,又何必在乎这一时?”
这摆明就是不想先告诉黑子他让红杏妹妹去干什么了,而且似乎在暗示黑子想法太笨了,只有笨人才会有笨想法的。
黑子闻后心里懊恼地想:原本想糗他一下的,现在他不但不说,在这故弄玄虚,还会拐弯骂人,看来我又败下一阵来了。
于是便懒得和古丹费口舌,直接猫着身子钻入了洞口。
洞口越爬越窄,而且是越来越暗,黑漆漆地望不穿见远方。
他们都没带火折子,走在前面的黑子只能用剑尖探求着前进方向。
剑尖不仅利,而且寒,白森森地透着股冰凉的寒气。
他们靠着剑气上的淡光,匍匐着身子慢慢地向前爬去。
行至千米之后,洞中居然豁然开朗和通彻明亮了。
黑子和紧跟其后的古丹站直身子后便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他们觉得这个洞口很有趣,让人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外面的洞口虽窄,但里面并不潮湿,所以衣裤并没有被弄很脏,只是沾了些干干的泥土和尘土,想必是洞内比较通风和墙壁的灯光照射受热的缘故才会让洞里显得比较干燥。
洞里有一排排的灯光不知疲惫的洒下来,目光之处却触不到尽头,因为在千米处是个拐角,刚好是在眼睛的死角之处。
黑子呆呆地望着镶在崖壁上闪着黄光的一排排壁灯若有所思。
古丹看到黑子的神情并没有去打扰他,因为他觉得一个人在动脑子想问题的时候就是在做神圣的事情,那么就不该被人去扰乱思路。所以他只是把眼珠子不停地转来转去,大气也没出一下。
过了好一会,黑子开口道:“古兄有没有发觉这里的壁灯好奇怪?”
黑子就是这样,该正经的时候就会变得正经,因为玩笑是让自己放松时开的,而不是一直挂在嘴巴上的,所以此刻称呼古丹为古兄而不是丹宝。
古丹先笑了笑,才道:“壁灯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接触壁灯的人。”
黑子闻后愣了下,然后问道:“此话怎讲?”
古丹道:“李兄难道没发现接触壁灯的人得了一种病?”
黑子更愣了,瞪着眼道:“有病?人都没瞧着,能瞧出是啥病?”
古丹道:“再仔细瞧瞧?”
黑子知道古丹喜欢故弄玄虚,于是便道:“我不用瞧,瞧不出来。”
古丹抿嘴笑道:“李兄认为壁灯奇怪在哪里呢?”
黑子忍不住笑道:“请问古兄是在打迂回战术吗?”
古丹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道:“后路没找到路,只能返前寻路。”
黑子心想这不是在说我追不上你的节奏吗?
但这也是事实,古丹的思维他还真的跟不上,因为古丹的思维跳跃性太强,而他属于保守派的,是循序渐进的。
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后,他只能乖乖地回答之前的问题:“这里的壁灯好像每天都有人擦过,看起来一尘不染。”
古丹笑道:“没错!所以得了一种勤快的病。”
黑子听后简直想破口大骂了,气恼道:“这也算病?”
古丹振振有词道:“当然,而且病得不轻。”
黑子听后叹了口气,只得配合道:“既然病了,你可有良方?”
古丹道:“有。”
黑子道:“果真有?”
古丹道:“必须有!”
黑子道:“说来听听。”
古丹道:“找来看看。”
黑子道:“何处下手?”
古丹道:“稍安勿躁。”
于是便抿嘴踱着自信的步子往拐角处走去。
黑子无奈地摇摇头跟上,心想虽然从他身上自己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但是他就是无厘头的人,自己的想法永远跟不上他的脚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看看这次他的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了。
拐弯处的尽头是一扇笨重的大铁门,铁门上有两个门铜,门铜上有两个硕大的把手,让人感觉似乎一拉这两个门铜把手这扇铁门就会自动打开。在两个门铜上方各筑了个字,一个相同的推字,字两寸般大小,因为外表是金黄色的,而且像是镶上去的,所以很显眼。
当古丹大拇指抚摸了一圈食指,心思便也跟着打了个转,于是便展开了颜,从容地把双手各放在一个推字上面,果真往里推去,似乎没用什么力,这扇门很快就被推开了。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简单,但简单地让人有点不可置信,于是黑子便彻底傻眼了。刚刚他还在想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和机关的,但是古丹很快就如此从容地证明了是他多想了,虽然震惊,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黑子故意揶揄道:“没想到丹宝这么听话,让你推你果真就推。”
古丹笑道:“有些话不得不听,若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岂不划算。”
黑子笑道:“照你这样说,咱们刚刚岂不是在鬼门边缘走了一回。”
古丹再次抿抿嘴道:“想知道就别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
黑子道:“那应该问谁?”
古丹道:“里面的美人。”
黑子道:“你怎么知道是美人?”
古丹道:“猜的。”
黑子道:“你猜美人会知道吗?”
古丹道:“也许。”
黑子道:“也许是个什么样的美人?”
古丹道:“莫心急,瞧了就知道了。”
于是潇洒自然地走了进去,黑子也只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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