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倾城女神”之号,满城风雨,风口浪尖。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少年的名字。
也不知是真有人半夜里躲窗下偷听,还是想当然的幻想。
亦或是诸如神目术、窥视眼之类的神通?
反正这对原本没有发生任何关系的男女被传得沸沸扬扬……
“我不想活了,‘倾城女神’被那猪给,给糟蹋了,我的,倾城啊。”一内门弟子无尽的感慨,如同他脸上的豆包与泪珠,哗然而下。
又有一名弟子接过前一人的话,好象听了点什么风声,说道:“你小子才是猪啊,你不想活了,公然辱骂小师叔。”
“小师叔?哪里冒出来的小师叔,小白脸还差不多。”豆包弟子辩驳着。
听到风声的男子道:“小豆包,哦,小师叔,是小师叔,慕少博真传大哥传出来的知道不?”
此时又有一人插口道,明显的顺天腔:“你两孙子,消停点儿,不知道甭瞎逗闷子儿,也不扫听扫听,七日后院长大人请乾坤大帝法相,要收那小白脸儿当小师叔呢。”
说完不顾前两人的反应,续道:“那家伙,潇湘大宗主,神通二重的境界,中秋大会上连败四位金丹高手,两死两伤,是真强悍,就你说那慕少博,我呸,还乾榜排九十八名呢,凌空飞剑,暗贱伤人,被人大宗主一个巴掌拍得跟孙子似的,当时慕少博那怒火啊,那脸红的象个猴屁股似的,那模样儿看不得。”
“这倾城女神呢,和人大宗主是姐弟关系,可看上人大宗主的不止倾城女神,这沉鱼女神、羞花女神,便连那火掌女神都倒贴上了,给人送被褥、床单、水果,一门心思想搬里头去住,没想人大宗主不在,这家伙把人府邸大门给拆了……”
“这下可好,这昨夜里,倾城女神就在凌恒府过的夜,据说盖的就是那火掌女神送的粉被,你两说说,这还有天理吗?火掌女神送床粉红被褥给凌恒,却不想成全了倾城女神,这事传到火掌女神耳里,那敢情有好戏看。”
他说话如爆米花般噼里啪啦,口若悬河,一鼓作气,只令先前说话的两人都傻眼了,两人均想:“这小子也太能说了吧?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消息还是瞎编的?”听了这番高论之后,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
而清晨的阳光已照耀着凌恒府邸的院落,风声似乎与阳光一起透过窗户,映在凌恒睡眼惺忪的脸上,倾城女神师芙蕖早已不知去处,料想是趁天亮之后回“芙蕖峰”梳妆打扮去了,至于昨夜里是如何度过的,凌恒一天劳累,睡得死沉,也根本不知道,其实以他的修为,便是师芙蕖把他弄晕了,然后再……
不过师芙蕖并不会这么做,所以凌恒也没有发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了一番之后,肚子有些饿了,看了眼厅内四方桌上的水果,虽是食指大动,却也不敢拿来吃,谁让颜洛如此恶作剧,非插上几根香烛,说不准那水果香蕉里还插了刺,整不好还能掺点“合欢散”之类的。
凌恒只好找了颗丹药解决温饱,在椅子上坐下来,脑袋中开始整理昨日所发生的事情。
心想:“乾坤武院倒是个好地方,我这初来乍到便受关注,六日后说不准还真能成了院长的师弟,昨天下午慕少博和祝少环、江少施肯定不是为乾坤榜而聚会,难道是想找帮手来对付我?我也没对他怎样,还是他先出剑试探我,我才出手拍飞他长剑的,他不该如此小气吧?不过,这人心机极深,倒不可不妨,好在我有芙蕖大姐姐保护。”
“而母亲信中说我是须弥之子,这个须弥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看来有必要去拜会下陶道潜长老,顺道问问母亲的信息。”
忽又想起现在的处境,似乎一路下来都有人保护自己,在潇湘时,不但有小姨,还有湘资沅澧四个江主护法,如今又是芙蕖大姐姐。
“当务之急,得学习武功,早结金丹,不能总让别人保护我,何况小姨她们尚在潇湘省等着我回去主持大局讨伐三苗,没有武功的话根本打不了。”
“还有父亲的仇,虽然不是亲生父亲,总是抚育了我十三年之久。”
“还有小姐姐三年的婚约,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在总督府想来是极好吧。”
“我先去找陶道潜长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和母亲的信息吧。”
想到这里,已有了决定,正待起身出府先去哨所打听陶道潜陶长老的住处。
刚打开府门,还没来得及关,已被数道女子的声音打住了脚步。
只听众女齐刷刷地喊道:“凌师叔早。”
凌恒一愣,微笑道:“各位姐姐早安。”这才运目瞧去。
只见来人共有七个,手中都拎着礼物,祝少环、江少施、两女皆在,当中有两人也认得,正是昨日哨所里值班的那两名橙衣女子,而另外三人容貌也是端正,均是橙衣着装,和祝少环、江少施两位女神来说,逊色了许多。
凌恒赶忙招呼着将七女请进府内,江少施正抬首望着府邸门上方的空档之处,轻咬下唇,莞尔一笑,心想:“‘凌恒’两字果然不见了,看来外边的传言是真啊。”
凌恒窘迫不已,只往院子里走,七人都鱼贯而入,在厅堂内或站或坐。
才入厅堂,祝少环便举着手中三尺来长,一尺余宽,半尺上下高度的木盒子道:“小师叔,弟子少环非常喜欢吃荔枝,日前从岭南省托道友送得桂荔千颗,我以玄冰冰镇,日食数颗,此盒中三百颗荔枝,聊作贺礼,恭喜小师叔乔迁。”
凌恒笑道:“谢环姐姐美意,真是一骑红尘姐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神仙人。”已将祝少环手中荔枝接过,放在四方桌上摆好。
接着昨日哨所里那两名橙衣女子齐道:“弟子南珍、南惜送师叔同心翡翠一对,祝愿师叔与倾城师姐万古同心,情缘永结。”
说完已拿出两块玉石来,那玉石碧绿无暇,通体晶莹,形似鸳鸯,大小一致,阳光照耀之下,煞是夺目,其他五女一看便知是好玉。
可是凌恒哪有欣赏的心情,心道:“这南珍、南惜只以为我和芙蕖姐姐成了伴侣,可是根本没有啊。”只好哭笑不得地道:“谢谢两位了,只是两位误会我了,我和芙蕖大姐姐并没有什么。”
南珍、南惜两人均想:“这还叫没有什么?我们都是叫倾城女神或者师姐,这师叔都叫上‘芙蕖大姐姐’了,这得多亲密的称呼呀。”
南珍笑道:“师叔不必解释呢,弟子知道了。”
南惜也道:“是的,师叔与芙蕖师姐本就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凌恒有口难辨,心知再解释下去,势必让人误会更深,只好收下这对“同心玉佩”。
南珍、南惜两人齐道:“师叔好偏心啦,适才赞美祝师姐的荔枝都作诗了,却不赞叹我们,是不是嫌弃弟子啊?”
“哪里,哪里会嫌弃。”凌恒着急中倒有急才,念道:“鸳鸯比翼羡双/飞,双花双叶又双枝。”
想了想又道:“千丝百缕常萦绕,相思万古同心扉。”
“师叔好诗意,好!”七女尽皆赞道。
凌恒不禁佩服自己这违心之作,自己根本对师芙蕖没有那层意思,却被南珍、南惜稀里糊涂地弄得硬凑出首诗来,情知这诗一出口,如此缠绵,势必让众人再次误解。
果不其然,七女尽皆认为凌恒所作是为师芙蕖所写,甚至认为这是昨夜两人缠绵过后的宣誓呢。
此时,另外三名弟子先后都送了礼物。
“弟子岳彤恭贺师叔迁居吉祥,怀抱佳人,天作之合,送瑶琴一座。”
“弟子安萍送紫箫一管,祝师叔、倾城师姐吟风弄月,有凤来仪。”
“弟子冯蝶祝师叔和芙蕖师姐鸾凤合鸣,笑傲江湖。”手中已拿出一本乐谱来。
这三人之礼,可谓用心极致,别出一裁,琴箫合奏,吟风弄月,有凤来仪,笑傲江湖。
这下只使凌恒尴尬不已,心想,一琴一箫一乐谱,可真想得出来,我这到底收是不收?
三女却不待凌恒接过,已自己把琴、箫、乐谱分别放在四方桌上摆好了,岳彤娇柔地向凌恒道:“师叔,诗呢?”
“诗?”凌恒应了声,顿了片刻,心想,有琴、有箫还有曲。
朗朗吟道:“瑶琴弄拨仙子月。”
“紫箫吹罢美人风。”
“有凤来仪花烛夜。”
“笑傲江湖伴倾城。”
……
“琴、箫、曲、倾城,好!”
“好,果然好诗。”
“这一首诗含了三样礼物,一个美人,真真好极了。”
……
七女忍不住地抚掌而赞,吟声浪语,前翻后仰,汹涌澎湃。
此刻的凌恒已是脸红耳赤,心想:“似这般情诗,再作上几首,我和芙蕖姐姐的关系,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最后一个“沉鱼女神”江少施手中也拿着一个盒子,这盒子足有三四尺长,一尺来宽,外表朱红鲜艳,古色古香,却猜想不到里边装着什么。
朱红木盒顿时成了焦点,其他六女不禁将目光尽数瞧来,江少施心道:“他们送的礼物都不错,而且有个好说法,我这个先想想怎么说,总不能辱没了我沉鱼的名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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