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晓波真想问水研,难道痛苦还不够多吗?还在上大学,更应该懂,什么是自己可以学,也可以做的,什么是自己不能学,也不能丢掉的。
是伤痛把我们打到黑暗面了吗?那我们经历的痛苦有什么意义,那我们受到的痛苦不是白受了吗。痛苦是让人成长,而不是让人屈服和消极,更不应该随波逐流,我们没那个条件,所以,我们只能握紧拳头,逆流而上。
或许只是看到水研,水晓波没那么气,而故事总是凑巧,同样读大学的兰鹏就在他旁边。不对比不气,对比起来更气。
你说兰鹏知不知道那些什么“齁”不住之类的话语吗,答案是肯定的,他和水研都是一个学校的。兰鹏却有着那份实在,那份农村人的老实巴交,他没丢,他没有像水研那样语气傲慢。
他有的是,读小学、读初中时,每天从山顶的家里早早就出门,走一两个小时下山读书,放学后跑一两个小时回家,时常放学回家天都黑了。他有的是,长年累月下来,现在都有些驼背的背。
不负有心人,兰鹏考上了二本,知识增多了,却没有染上恶习。他没有变,水晓波能感觉出来。每个人经历不一样,特别是经历过痛苦的人,更应该把持住自己的底线,坚持自己的品与德,本来你已经很苦了,还要去走歪路,那只会让人惋惜和更看不起你。
无论你有多苦,坚持自己的品与德,当有一天你成功了,那会更加的荣耀。就算你没有成功,知道你的人,也会钦佩你。
你想抓紧的时候,不一定能抓紧,当你放开,放弃的时候,他却到了你手里。世事就是这么怪,就像现在的水晓波,本来抱着输钱来的,谁知,还赢了一百来块。唉,你怎么说呢。有些事还真不是强求可以得来的!
晚上,七娘一家没有走,因为第二天水晓波他们要去她家串门,所以留宿一晚,明天一起回去。吃过晚饭,长辈们坐在院坝里聊天,晚辈们在一旁静静听。
一位中年聊起了他儿子和女朋友马上要结婚的事,说是亲家,现在还不能叫亲家啊,就是说女方的家里,要结婚,要给十几万的聘礼,还要买什么三金,五金什么的。
说着就头疼,中年直叹现在结婚不容易,对水晓波也是劝说,遇到哪些不挑的就把婚结了,现在结婚太贵了,结不起啊。
水晓波也是运气,他就是害怕说自己,所以一直没说话,没想到说着说着,还是说到了自己身上。可这里就他一个到了年龄没结婚的,不说他说谁。
中年是他长辈,该叫什么水晓波不知道,但他的儿子他倒记得叫什么,不是因为熟悉,而是他儿子的名字你听一次保准能记得。他儿子不知道是叫刘传风,还是刘川风,反正和灌篮高手上面的一个音,水晓波当时听一次,就一直记得了。
“她不是要五金吗,到五金店去,给她称几斤回来,不要说我们小气。”水晓波微微一怔,笑呵呵,满不在乎地说道。
闻言,便是中年的责骂声传道:“你不要跟伯伯乱说,伯伯跟说的都是真的。”“我晓得,但是我们拿不出钱,也拿不出来三金五金,怎么办嘛。”水晓波笑了笑,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下好了,彻底把水实国的怒火点燃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水晓波叹口气,低着头,一声不吭,也不敢出声,保不准一顶嘴从说变成动武。
骂着骂着,水实国连七姑爷也说了,就是他去年说什么给水晓波介绍“田开冰”的女儿“田开缝”给水晓波,后者时常就那这给他开玩笑。
听着这两个名字,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解释一下,“田开冰”和“田开缝”,如果是农村的肯定都知道,就是太阳大,把田里晒裂开了,冰跟缝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当时七姑爷就是跟水晓波开玩笑的,当然,水晓波也是觉得挺有意思,就在水实国说婚姻时拿出来乐一乐。
一个人说了一阵,没什么意思,一会,话题就转开了。聊着聊着,聊到了水研和水川,正好,水研又坐在水实国旁边,水晓波就对水研说,要她听话,要是他不管她,看她以后怎么办。
水实国喝了酒,就是话多,笑呵呵的话语,开玩笑的成分居多。水研也知道,但就是不舒服,叫他管好自己就行了,她不用他管。
水实国又说了几句,水研又顶了几句,水实国没在意,水晓波却一下火上到了胸口。不知道他是刚被水实国骂了不舒服要发泄,还是下午打牌时见水研的感受,顿时就破口而出,教育了水研一阵。
水研没有说话,听了几句,眼泪就流了出来。水晓波看到她哭更气,哭有什么用,知道哭就该知道改,怎么说他也是你长辈,他说的不对你可以不听,可你不能去顶撞。你…………
唉!看着嘤嘤哭泣的水研,水晓波长叹口气,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想对水研说,在你还在读书的时候,我已经懂得很多事了,在你大请同学的时候,我已经……怎么就那么窝心呢,没妈没爸没什么,穷也没什么,但我们要争气啊!!!
不说做给别人看,起码要对得起自己啊。妹妹!
多说无意,如果哭能有用,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水了。如果哭能有用,哪怕那么一丝用都可以,水晓波愿意哭个三天三夜。可惜,哭完之后,还是得自己擦泪水。
初一上坟,初二开始走亲戚串门。这个习惯,或者是风俗,打水晓波记事起,每年都是这样过的。
第二天,去七娘家。水实国不知道多早就出了门,去了长宁,水晓波起床就没见过。他也没在意,吃过饭,和七娘一家去她家串门。
水研没有去,听说她三娘要来她妈妈坟前拜祭,她在家里等。水晓波和他七娘一家先到了村口大娘家,看她们去不去,正好一起。
可水晓波走着走着,越想越觉得不能走,水研爸妈都不在了,现在人家三娘来拜祭,可家里就水研一个人,这样很是不妥,这让人家来怎么说、怎么看。
越想越不行,到了大娘家,水晓波就跟七娘、大娘说出了心中的考虑,两位娘一听,也是,经水晓波这么一说,都觉得应该留人和水研一起在家等她的三娘,不能让人觉得爸妈没有了,连自家亲戚都没有了。
水晓波、大娘、七娘,三人随即掉转身形,往回走。七姑爷和兰鹏没有回去,他俩父子要回去,好像是哪里亲戚请吃饭,都答应好了的,还有水晓波他们去他们家,他得先回去准备准备,
七姑爷和兰鹏往回走,水晓波也往回走,在路上还特意给水实国打了个电话,说水研的三娘已经“到了”,让他赶快回来,随便买点菜,人家来祭拜,怎么也得留下吃顿便饭吧。
不管水晓波说的真的假的,水实国你还是在中午之前,买了些菜,回来了。不过,水研的三娘却没有如时而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做好午饭没有来,吃过午饭还是没来,又等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有踪影。水实国下午还有事,就叫水研跟她三娘打个电话,问她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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