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一个八零后的梦想 > 400.2013年来了。

?转眼,大年三十,吃年饭。今年水晓波六娘一家没有回来,大娘的大儿子也没回来,小儿子和老婆回来了,不过吃了年饭就走了,厂里忙。

  

  水川在昨天,被他三娘接去玩去了。七娘一家三口在家,从家里过来,大家一起吃团年饭。这里说一下,这里的六娘、七娘等,这个娘那个娘,跟别的地方叫姨是一个意思,只是各个地方叫法不同。

  

  吃年饭之前,先要给逝去的人烧纸钱,然后,饭菜摆好,等逝去的先吃,然后,才是活着的人上桌。

  

  一家人,热热闹闹,说说笑笑,其乐融融。吃过午饭,七娘一家要回去,水晓波觉得没必要,反正明天还不是要过来。不过,大年三十怎么会有家不回呢,今天回去,明天再过来就是。

  

  下午,水实国拿着一口袋出了门,在田间地头溜达,没见出去多久,就提着满满一包回来了。折耳根,在田间地头随处可见,凉拌着吃,清脆、爽口,是大家很喜欢的一道菜。

  

  没有电视,春晚也看不了。在睡前,水实国特意交代,明天早上自觉,自己记得早点起来。这个习惯一直没变,水晓波记事起,每年都是如此。

  

  大年初一,像汤圆一样,好一个起来一个。吃过早饭,带上香、烛、纸钱等,上坟。爷爷奶奶都在家旁边,一会就拜祭回来,然后,开始办宴。

  

  很快,大娘和大姑爷带着小儿子的两个女儿来了,七娘一家没多久也到了。厨师是水晓波的一位长辈,好像有事,早早的就来了,弄好主菜,交代几句就走了。

  

  其实,在农村每家都有一个厨师,或许她不会安排宴席,但你只要跟她说怎么做,做出来一样不比专业的差,而且,这里还不止一个厨师。

  

  六娘,七娘,水实国,水晓波也可以算半个,怎么说他也是专门去学过的,只是他没脸说自己是学过厨师的,丢人啊!他都把那些都忘记的差不多了。

  

  会做菜的做菜,不会做菜的帮忙,六七桌的宴就这么办好了。倒满酒,端起杯,各桌边聊边吃着。

  

  有几个喝酒的人凑到一桌,那桌上肯定是最热闹的,水晓波和七娘的儿子兰鹏坐在一桌没喝酒的桌上,本想躲过,谁知,宴席过半,水研的同学来了,男男女女六七人,年纪在二十岁左右,俊朗,活泼,一个个朝气蓬勃。

  

  既然来了,就坐下吃点,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从新弄来些菜,又摆了一桌。客来了,就要有陪客的人,都是小伙子和小姑娘,像水实国这样的长辈就退后了,也和人家聊不到一块。

  

  这样,陪客的任务就到了水晓波和兰鹏俩老表身上。水晓波有些不好意思去,首先是不熟,再则去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就那么冷不丁的去喝酒有些尴尬。

  

  他的退缩,得到了水实国的一记撇眼,随后,不停的斥责起来听得水晓波一阵头疼。兰鹏先忍不住了,倒上酒,走了过去。

  

  这下好了,水实国的脸色更是沉了下来,唉,水晓波叹了口气,倒上酒,也跟了过去。桌上可没有啤酒,也没有买啤酒,你敬过别人,人家自然要回敬,来来回回,水晓波和兰鹏也喝下不少。

  

  不过,还好,大家都只是意思一下,意思到了就行,不是一定要喝趴下谁。

  

  吃过饭,“经济半小时”,就是打牌。过年嘛,除了打牌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娱乐项目,大家围在桌上,开始“抓鸡”。

  

  打牌的人有六七人,看的人也不少,都围在旁边。虽然打的不大,但“抓鸡”不像别的,有时拿到一手牌可能就会陷进去。水晓波身上的钱不多,就没有去凑热闹。

  

  水实国见他看都不去看,就问他怎么不去,是不是没钱啊?说有钱吧,又没有,说没钱吧,又有一点。水晓波怔了怔,不知道该有还是没有。他的样子让水实国着急,再次问道:“你是不是没钱啊?”水晓波看了看他,片刻,吸口气,点头道:“恩,没钱。”

  

  “没钱你跟我说啊,小伙儿。”水实国洒然一笑,边把手伸进衣服内包,边说道:“我拿给你,去跟他们耍,不要害羞,大方点,人家兰鹏都比你会说。”说着,递给水晓波三四百,说道:“快去跟他们耍,不够老子给你!”

  

  水晓波呵呵一笑,接过钱,转身向牌桌走去。说不清心里是高兴还是什么,他不觉得喝酒和打牌就能把关系弄好,也不觉得不喝酒不打牌就能把光系弄掰。

  

  水实国叫他跟别人打牌喝酒,也只是让他多说话,开朗一点。在他和向珍情,或者在所有亲戚们的眼中,水晓波都是不爱说话,很害羞的一个人,不过,这要是和水晓波相处过的人知道,肯定会笑。

  

  然而,对于水晓波来说,家里很温暖,但也是悲痛的起点,他什么痛都可以调节,他也可以做到,唯有一样,就是家的痛,他扛不起,却没办法,只能死扛,只要自己有一口气就要去扛。

  

  水晓波身上背负着太多了,时常他都喘不过气,但又无能为力。没人知晓,这个消瘦青年的身体还能扛多久,更没人知道,每个夜晚悲痛侵袭时,他是怎样熬过的。

  

  又扯远了,回来。

  

  向珍情对水晓波说过一句话,衣是人的风,钱是人的胆。穿上好衣服,揣上钱,人是又威风又有胆。拿着水实国给的钱,抱着输掉的心态,水晓波拉上兰鹏,坐上了牌桌,

  

  七娘站在兰鹏身后,看着自己孩子打牌,赢时比提兰鹏高兴,输时,比兰鹏还心痛。桌上大部分是水研的同学,水晓波和大家不熟,也没什么语言交流,倒是水研,和他的同学们,聊得起劲。

  

  左一句“齁”不住,右一句“齁”不住,等等之类。让水晓波不得不从从新打量这个妹妹,倒不是说这些不对,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水晓波觉得,一种不对。

  

  那种说话的那种语气、态度,和水研自己相差很大,水晓波从中听出了傲慢,还有不屑,有点说不出来开玩笑的口气。

  

  这水晓波很惊讶,也很吃惊。忽然,他看不到水研身上的朴实,实在,还有经历过家里那些事后的成熟。这也让水晓波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据说,水研在高中毕业时,请了全班来家里,喝毕业酒。

  

  其实没什么,水晓波当时喝的毕业酒可不少,但他却没自己办,因为当时他家里条件不容许。而水研家的条件比他,只差不好,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

  

  好吧,就算那次家里人支持,但后来家里发生的事,妈妈去世、爸爸去世、奶奶去世,到后来的弟弟照顾问题,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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