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晓波!”在院坝洗衣服的水晓波一怔,声音熟悉,是通过电话不久,鲁辉的声音。他甩了甩了手上的水,走到院墙边,朝坡下的路上看,果然是鲁辉,骑着一辆电瓶车停在路边。
水晓波答应一声,笑了。水研也和水川走到围墙边看了看。鲁辉坐在车上,仰起头,朗声道:“走啊!”“马上,”水晓波呵呵一笑,道:“我把衣服晾了。”
“那快点,我在这里等你。”鲁辉点了点头。水晓波欣然一笑,这时,从村里往外开来一辆面包车,驶到鲁辉面前时停了下来,驾驶位上,一个二十四五,身材健壮,面容老实的青年,看向鲁辉,招呼道:“鲁辉,你干什么啊?”
鲁辉看了眼青年,说道:“水晓波回来了,我来叫他去耍,大家都好久没见了。”“哦。”青年微微一怔,一手撑着副驾驶,腰弯下,仰起脑袋,向坡上看去,的确是水晓波回来了。
原来是刘洪彬,水晓波还以为是谁呢。“什么时候回来的?”刘洪彬招呼道。“刚回来几天。”水晓波含笑说道。“哦”刘洪彬点了点头。鲁辉道:“你要出去啊?”“恩,出去看下,有没有生意。”“今天下午就不去了啊,水晓波回来了,大家一起聚一下。”“呵呵!”“……”
鲁辉和刘洪彬在下面聊,水晓波在上面加快了速度,几下把衣服清洗好,给水研交代了几句,就朝坡下走去。
“你坐他的车,还是我的车?”鲁辉看向水晓波,问道。水晓波看了电瓶车一眼,又看眼刘洪彬的面包车,一笑,道:“当然是坐舒服点的啊。”说着,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虽然多年没见,但当时的感情还在,主要是那种感觉还在,而鲁辉似乎也没变。忽然,水晓波想起了什么,记得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幕,也是鲁辉来家里找自己,对!是鲁辉!
越想越清晰,当时不是周炳林来找的自己,而是鲁辉。鲁辉当时也没有去别的学校读书,一直和自己一个班,那要不要改,都写成周炳林了。唉!到时看吧,改不改似乎不重要,只要自己记起来了,记得就行。
人的记忆很奇怪,你想记清楚的事情偏偏很模糊,甚至记混、记错、不记得,可你不想记的事情,偏偏却记得很清楚、很真实,就像昨天发生一样,每每想起,心依旧能感受到那种撕扯的疼,痛。
到了镇上,鲁辉把车还给亲戚,然后坐上刘洪彬的车,去了周炳林家。周炳林家是栋两城楼的房子,就挨着菜市场的路边,很快水晓波三人就到了。
此时的周炳林正在门前的院坝,和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一对年轻的情侣,还有一个抱着孩子,身材均称,相貌中等,面容朴实的女子,一行人或站或坐,边嗑瓜子边聊天。
刘洪彬把车停到一旁,三人下车,院坝里的人都把目光瞧了过来,中年妇女很快认出了刘洪彬和鲁辉,而水晓波,她在仔细打量后,还是认了出来。
“来,顺便坐。我这里没什么招待的。”一个个子不高,身材偏瘦,二十三四的青年,向水晓波三人招呼道。他打量了几人一样,目光在水晓波身上多停留下来。这人便是周炳林,他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直,诚,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
水晓波打量他一眼,笑了笑。恍然间想起,和周炳林玩耍的一幕,记得那时赵炳林骑着车,对天空高唱他喜欢的一首歌,“向流星许个心愿,让你知道我爱你。”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想着,水晓波又笑了。
中妇女热情道:“坐啊,不要讲礼。你们都是周炳林的同学,随意点。”说着,把凳子拿到了几人面前。
“没事,站着一样的。”刘洪彬淡然说道。“这里有瓜子,你们拿来吃啊。”“恩,晓得。”刘洪彬点了点头。看着大家都站着,水晓波累得慌,轻叹口气,坐了下来。
“鲁辉,你我就不叫了,你自己要吃就来拿。”妇女看向在一旁的鲁辉,淡淡说道。她是周炳林的妈妈,热情、大方,鲁辉经常来找周炳林玩,都比较熟了。
“没事,我要吃我晓得。”鲁辉淡然说道,说完,看向周炳林,问道:“跟韩明松他们打电话没有,他们什么时候来?”“没有,”周炳林淡淡道:“我身上电话都没有,怎么给他们打?”鲁辉给了他一个白眼,叹口气,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周炳林。你看,”妇女看眼水晓波的衣服,对周炳林说道:“人家水晓波一身穿的好干净,看你,跟个挖煤的一样,也不晓得去换一件。”水晓波微微一怔,扬目看了眼妇女,对她叫出自己的名字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自己读书时在她家住过,还不止一天,她记得自己叫什么也不奇怪。其实不止周炳林家,像鲁辉家、韩明松家、张学松家等等,在镇上附近和水晓波玩的好的,水晓波都去他们家住过。
周炳林一愣,看了眼水晓波,简洁,帅气,清秀的面容,除了瘦了点,是挺不错的。在看看自己,在家里打扫卫生,衣服沾满了灰尘和油渍,和水晓波一比是相差甚远。
但周炳林毫不在意,撇嘴道:“人家是在外面找大钱的人,肯定衣服要比我们这些农民要穿的干净嘛。”这小子,刚见面就损人。水晓波微微一笑,道:“找什么钱啊。现在有钱的都不讲究穿,只有没钱的才穿得好,穿给别人看的。”
“恩,就是不一样,出去几年,口才都变好了。”“哈哈!”水晓波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再说下去,可能就越说越远了。妇女瞥眼周炳林,责视他不应该那样说,随后看了眼没有在意的水晓波,才没说什么。
“水晓波,耍朋友没有?”妇女笑问道。这个问题,不管男女,只要你到了适婚年龄,没到逢年过节,总是逃不掉这个话题。先是问你有没有朋友,有的话问你们结婚没有,什么时候结婚,然后就是孩子等等之类,别人不累,自己都累。
水晓波微微一怔,呵呵笑道:“耍什么朋友啊,现在女方的要求太高了,要有车有房,最好还是父母双亡。呵呵!这样的要求,我是满足不了,结婚离我太远了。”他话还没说完,妇女和旁边一众,扑哧一声都笑了。
有车有房,还要父母双亡。妇女仰面而笑,道:“父母双亡,那个女的会有这样的要求啊。”“真的,”水晓波道:“那种女的肯定有,只是她不敢说而已。”妇女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她知道水晓波说的玩笑话,但细细一品,话语虽直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有车有房,父母双亡。是向珍情说给水晓波听的气话,是想让他早点耍朋友,早点结婚。只是,水晓波心里有苦说不出,也不敢说,打掉牙只有往肚咽。
约过了十分钟,韩明松来了,面色焦黄,脸上一直都愁着,不知道心里有多少事。打过招呼,周炳林换了件衣服,一行人启程,去了牛栏湾半山腰的茶馆。
那对年轻情侣,女的水晓波不认识,男的有些印象,以前见过,抱孩子的女子是周炳林的老婆,朴素文静,没怎么说过话。
一人泡上一杯茶,叫老板拿上扑克,老婆守在老公身边,女朋友坐在男朋友旁边,单身的坐在椅子上面,开始“跑得快”。
水晓波去年回来玩过,不过早已忘了怎么玩了,又让他们讲了一遍规则。别看玩的不大,运气不好还是能输进去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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