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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这天一早,王家内宅,张郁义养伤的房间。王猛右手贴着药膏,面色苍白,眼圈乌黑,神色憔悴的坐在他旁边。看着样子,昨晚显然是没睡好,或者说就没睡。王允站在他身后也是沉默无语。
他两个已经这样沉默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父亲...”看着昏迷中的王郁义的惨状,王猛的心仿佛被针扎似的疼。握着他的手,责怪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小心中了张雷成那小子的奸计?在最后关头输了。若是自己一早看到那个泥潭赢得就一定是自己了,为什么当初那么....等等,泥潭?
王猛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问王允:“叔,我有一事不明。”王允论辈分是王郁义的表弟,因此王猛叫他叔。
王允见他肯终于说话了,心中安定几分,道:“你说。”
王猛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之事,很疑惑的问道:“我昨天为什么会输?那个泥潭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一早就有的话,为什么我一开始没看到?如果说是张雷成后来自己弄出来的,我觉得他有那种本事,还不如直接用来对付我。”
王允道:“台子上一开始是绝对没有那个东西的,台子是我看着建起来的,这点可以保证。”
王猛语调高了几分道:“真的是在一瞬间弄出来的?可他怎么做到的?”
王允叹口气,有几分猜测道:“肯定不是一瞬间弄出来的,如你所说他的实力如果真有这么强,一早就打败你了,干嘛还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那是为什么?我真想不通!若不是那个....唉!!”
“我昨晚听跟在哥哥身边的侍卫说,张雷成好像不是单一属性,是什么四系同修。”
“没错,他的确有多种属性,水火!昨天他用了水火两种属性!”
“这就对了,我曾听说过水土两种属性若是结合在一起的话,是可以弄出来那种可以用来困人的泥潭,因此他应该还有土属性。可单是拥有这种属性还是不够,以他的实力还是无法一下子就弄出来那么大的泥潭。他应该是谋划已久了。”
王猛有些不信,道:“谋划已久?怎么谋划?建台子时没有动手脚,那就只能是我们打斗时谋划的。可当时我们两个一直在打架,哪有时间去顾别的?”
王允苦笑一下,自己都已经败了却还不知道怎么败的,看来王猛和张雷成差距不小啊。
“你没有留心吗?他和你打斗的时候每次都会摔倒在同一个地方。而且好半天才会站起来。当时他的手在干嘛?”
王猛眼睛瞬间睁大了一倍,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他一早就谋划好了!难怪他那时怎么倒地都在一个地方,而且每次站起来都那么磨蹭,我以为是他体力不支,无力起身。原来一直在用土系魔法和水系魔法在谋划这个。好个张雷成,真是奸诈!我真是小看你了!亏我当初还打算对他手下留情!没想到他竟如此歹毒!我好恨!我恨我自己当初太傻!这才害了父亲!父亲,您说的对!敌人就是敌人,就是需要被打败,没有为什么!我懂了!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傻了!”
满腹的怨恨让他的语气森冷的仿佛寒冰一般,眼神变得有些浑浊,面色狰狞的吓人。王允似乎觉得他在这一瞬间有些变了。赶紧劝道:“猛儿,你不用太自责,这件事也不全是你的错。对方太狡猾了,他们从一开始就算计我们,先是张雷成能修炼却向外宣布是害病,让你放松警惕。他们却拼命的修炼缩小和你的差距。然后又隐瞒了真正的属性和等级,让你一开始就判断错了他的实力。最后又用这种不光彩的下流手段取胜!这种种算计太过阴险,别说是你,就算是我恐怕也得中招。而且就算你昨天败了,哥哥受伤,可咱们家族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最多就是一些虚名受损而已。咱们还有机会能东山再起!”
王猛本来没有怎么听他说话。可听到还能东山再起时眼睛瞬间有了些色彩。一把抓住王允的衣袖,急声道:“是什么?什么机会?”
正在这时,一个侍卫禀报:“大长老。城主府来人,请您去看看。”
王允答应一声,起身对王猛道:“走吧,猛儿,机会来了。去看看吧。”
“武赛吗?”王猛看看他,明白了其用意,低声却略带阴沉的说道。
......
城主府,大堂。此时已近正午,大堂里也不再是只有陈立和张原两人了,而是来了将近二十人。这二十人以张原为首在大堂两侧依次而坐。他们都是天云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虽说没法和张王两家这种近百年的大家族相比,可也是各有一方势力。况且武赛事关重大,自然是需要和他们商议的。此时人还没有来全,因此都是各找话说。
“王家的人怎么还不来?”有过了一会儿,陈立有点不满道。
一个侍卫回道:“禀城主,方才去王家的人回来了,说王族长重伤未愈,需要人照顾,他们实在抽不开身,因此就不派人来了。一切都由城主安排就好。”
这时借口,照顾病人何须那么多人,显然是昨天的事让他们觉得脸上无光,因此才不来。可即使知道又能怎么样?总不能真的为这点小事纠缠不休吧?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等他们了。咱们商量吧。张族长,你看今年的武赛,咱们应该如何应对?”
张原其实一早就和他商量的差不多了,让其他人来也不过是来走个过场,表示下尊重而已。
“历年来的规矩其实都已经定好了,咱们也不用太过操心。以往每年都是由王家负责将符合参赛标准的孩子送到洛水城,食宿方面也由王家承担。今年王族长重病,想来也无暇管这些琐事了,所以就由我张家代为施行。正好犬子今年也要去。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闻言,皆是沉默。其实这护送一职每家都想担当。因为一般护送孩子们去参赛的都是本地第一大势力,单单是为这虚名就能够让很多势力蠢蠢欲动了。而且在参赛地所有的参赛事宜都会告诉护送之人,如果有心的话,还能得到不少内部消息,对自己孩子多少都会有些帮助。最重要的是还能借此机会和其他地方的势力相互交流,这可是绝好的向各大势力证明自己的机会。而张原一开口便将此事这般定了下了。众人当然不会就这么同意,因此才沉默以对。
“张族长,老夫觉得此事不妥。”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站起来道。
张原寻声看去,说话的却是昨天决斗所在的跑马场的场主,名为刘云生。四级土系战士修。也算是一方势力,他没有什么家族,反而是门徒不少。得有近百人之多。而且每届参加武赛的孩子里,他的徒弟要占一大部分。
“每届武赛那几些不成器的弟子白蹭食宿好几日都让老夫觉得很是难为情,今年就当是让老夫还还债,由我亲自护送一次可好?”
众人听了,不由觉得好笑。食宿拿点小事也好拿来做借口,刘云生真是人老脸皮厚了。若说张家要护送,好多人可能畏其势力不好说什么,但看见他都这么说了那自然也就赶紧跟着上劲,各家各理的开始争抢起来,看那架势好像他们不去就是对不起大家似的。一时间大堂里乱成一片。
张原见状,只是讪笑,看了看陈立。
陈立坐在主座,眉头紧皱,他从过军,是个血性人,最烦的就是这种乱糟糟的,所以才在一早将张原叫来商量。他知道现在该自己说话了,因此一拍桌子,大喝一声:“都住口!!!”他的嗓门本来就大,这一喊更是用上了些许元素之力,因此声音真的桌子都有些颤动。
众人被他的这嗓子吓了一跳,都赶紧闭嘴不语。
陈立环视大堂一圈,沉声道:“吵什么吵?今年护送的事就交给张族长了,谁有异议就来找我。”
一见他都这么说了,谁还敢再说别的。张原起身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然后就一口答应下来,并且表示一定会将所有武赛上的事情告诉每一人,不会有私心。众人这才开口称谢,又说了几句有劳,费心等客套话。
陈立见已经没事了,就开口道:“事情就这么定了,十日后将小辈们都送到张府即可。”说罢,端起茶杯来。
众人会意,纷纷起身告辞。只有张原没动。
待众人走完,陈立绷着的脸立马就松了下来,对张原道:“张老哥,幸亏咱俩一早先商量好了。不然就由着他们这么争吵还不得把我的脑袋都吵大了?就他们那点家底还想去洛水城?不是丢我的人吗?”
张原笑着道:“人之常情罢了,而且事情已经这么了了,城主也不必烦心。”
“哈哈,也是。既然这里没事了,你也赶紧回家去看看小成子的伤去吧。还有等他没事了,记得让他来这一趟。我可不想说话不算数。”
“承蒙城主不嫌弃,等他伤好了我一定会让他过来。那张某也告辞了。”
“张老哥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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