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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原说完,王郁义还没说话,林家主却开口道:“张族长,林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家主请讲!”
林家主看了眼其他和自己一样的人,面色有些犹豫,有些不好意思道:“林某想给王族长求个情。这三招之约就算了吧,这次的事情完全是个误会,咱们做生意的,就讲究个和气生财,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将事情做绝?”
张原冷笑一声,不说话,而是看着王郁义,打算看他如何说。不想后者一脸的惊讶,没想到他们会替自己求这个情。
“不必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几位的好意王某心领了,输了便是输了,我愿受这三招。”
林家主劝道:“王族长此言差矣,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张族长大度,肯定不会深究此事,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况且远亲不如近邻。你们两家在这天云城多年,若能因近日之事同心结好,互为犄角,相信...”
他说完,身后的几位生意人也是纷纷称是,一番语重心长的劝道。
“林家主这话说错了。”正说着,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正是刘黑河。
“我刘黑河不是挑事,这三招却应该打。”回头看看一同来的其他势力的头头,他们也都是点头赞同。于是继续说道:“这次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天云城都知道了。若此时说不打就不打了,只怕王族长会落个背信弃义的骂名,而我们这些人那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若真如此,只怕终身都会被人当成笑柄。”他说完,身后也是有几人点头说有理。
一时间两拨人各持己见,议论纷纷。看台上仿佛菜市场一般热闹非凡。
张原看了看刘黑河,后者对他点头示意。他也只是礼貌的点点头。
而王郁义也是半晌无语,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台下有声音传来,“几位!!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两位族长这么半天没有动静?老朽等会儿倒是无妨,可怎么好让众位都一起苦等?”
张原起身回道:“方才犬子和王公子都受伤了,我二人安排花费了点时间,还望先生和诸位见谅。”
先生道:“老朽唐突了,不知二位公子伤势如何?”
“多谢先生关心,并无大碍,休息两日也就无事了。只是约好的三招...”张原看了看王郁义,又看了看刘黑河和他身后的几人,道:“三招太多了,在下想赶紧回家照看犬子,因此就改为一招吧!”
此言一出,看台上众人表情各异,林家主等人对这个决定还是可以接受的。而刘黑河等人虽然还想说点什么,可无奈自己都是外人,不好当众插手,因此也是闭口不语。
“张族长大度!老朽佩服!那么就请二位上台吧。”
去台子的路上,王郁义轻声道:“你从来不做这种假慈悲之事,说吧,想要我王某如何?”
张原低声道:“张某从来没有假慈悲过,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你不用多疑,今日我不会下重手,你回家之后莫要再起事端,否则只会便宜了旁人。”
二人上台。老先生先是讲了一番信义之理,让王郁义当中宣布不会为此事再生事端,然后又说了些客套话,就下去了,留下二人自行行事。
“是我小看你和你儿子了,你果然是个老狐狸。来吧,痛快点打吧。我受着呢!”
张原也不恼,缓缓抬起右掌,体内运转出些许风元素之力,淡青色的光芒慢慢在掌中出现,双目微眯,一掌带着一声尖利的破空之声,狠狠的砸在了王郁义的前胸。
“其实,我也小看了他了!”
这是王郁义飞出去前听到的一句淡淡的回答。然后就是一阵的天晕地眩,失去了意识。手下人赶紧过来把他小心翼翼的抬回了王府。
张原又对着台下道:“好了,今日让诸位看了个热闹,如今没事了,大家该散就散了吧。张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台下人也是知道再没有什么别的可看的了,纷纷三五成群的结伴离去。
“张族长,刘某等也要告辞了,若有空可来帮里坐坐。还有半月之期武赛便开始了,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也想去见见世面,若能让他们几个和张公子先亲近亲近的话,想来是有益无害的。”
“刘帮主所言极是,若得空,必定亲自登门拜访。”
“如此甚好,刘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刘帮主慢走。”
他们走了,林家主等人过来了。
“先恭喜张族长了。”他几人先是客套一下。
张原面无表情的道:“几位客气了,只不过是赢回来了本就属于自己的,倒不必道喜了。”
几人见他这么说都是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日闹成这样,其实我们也都是有苦衷的,还望张族长莫要见怪。其实今日无论是谁输谁赢我们都会求情,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好,张族长这么聪明自然知道我们的意思。好了以后的生意还请您多多上心了,我们几位会再让利半分作为赔罪之礼。请张族长笑纳。”
张原也是叹口气道:“几位也有自己的难处,方才不过是玩笑罢了。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这点小事张某自然不会去多想,几位放心。今日几位求情的事,在下心中也能明白,多谢几位了。生意上的事我还是会一如既往。今日家中摆宴,请几位赏脸,移步府上同贺一番吧。”
“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几位请!”
当夜张府大排筵宴,请了几乎所有天云城里有身份的人,所有被邀请的人都是重礼登门,光是礼品就堆满了三间屋子。也难怪,经此一事,王家气焰被狠狠的打击了一次。少族长败了,族长更是重伤昏迷,声势完全被张家压了下去。他们能不赶紧巴结这个即将成为天云城第一的势力吗?
今夜张家几乎所有人都是笑得如同春天里盛开的花儿一般,他们憋屈了太久了,所以才会笑得那么开心。全府上下只有张母没有那么开心。
张母在看到被李重阳二人抬回来的张雷成的一瞬间眼睛就红了,急忙找来医师救治,并亲自守在**边照顾。
“唉!竟然伤成这副模样,心疼死为娘了。”张母一边亲自熬药,一边满是心疼的看着他语调哀伤道。
李重阳在送回张雷成之后感觉没自己什么事了,就也回家了。刚一回家就看见老爹正在磨一把刀,见他回来,拿着刀就奔向他,吓得他连连告饶。还好李母苦苦拉住才罚他在铺子里劳苦三日小惩大戒。
而王家,现在真正是一派萧落之景。府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王猛虽然受伤却没有昏迷,他到底是三级战士修,身体强度远超张雷成,因此被王允扛回家之后修养了一个时辰便能自由走动了。王郁义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他前胸被张原直接一掌击中,虽然不是要命的一掌,可也够他受的了,嘴里不停的向外冒血,面色白的像纸一样,呼吸微弱之极。王猛一见他爹这般惨状就哭了出来,然后就骂自己不孝,大意才害得父亲这样,并且几次想自残,都被王允死命的拉住,最后不得已一掌将他打晕,拽进了后堂。
刘黑河回去之后立即去找自己的哥哥把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刘黑云听完了之后沉思半晌。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对张王两家都不要表露出亲近之意,一切等武赛结束之后再说。
第二日一早,张家大部分人还在因为昨晚欢庆的太晚而仍在梦中时,敲门声很不巧的把他们从美梦里拉了出来。
本该守门的侍卫边揉眼边不满道:“谁呀?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啊?”
开门之后却见是一个侍卫,腰间配着一把刀。
“我是城主府侍卫!城主陈大人请张族长速去府中一趟,有要事相商!”
“是!小人这就去回禀!”一见是城主府的人,侍卫赶紧打起精神来,再不敢有半分的怠慢。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不管你是什么势力,见到官兵还是老实些好。若是惹了他们不高兴,那可就是**烦了。
只过了一会儿,张原来到大门处,昨晚因为高兴加上很多人刻意奉承巴结着实喝了不少酒,脸色尚有些苍白,不过衣衫倒是十分整洁。见到那人之后先是说句辛苦,然后命人暗地里送了些散碎银子。那人默不作声的收下后说了句城主等候,请张族长速去,就头前带路去了。
同样的一幕也出现在了漠城,泗水城等等。各城各镇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今天一早被叫到了城主府上议事。
其实具体是什么事大家都清楚,这次过去无非就是互相客套一番罢了。
天云城城主名为陈立,三十五岁。是五级土系战士修,以前在唐帝国最能打的西北军从军。后不知为何竟成了这里的城主。
张原来到城主府,侍卫引他到大堂稍坐。这大堂不是第一次来了,可每次来都能让人一眼知道城主是从过军的。因为大堂内一点配景也无,全是清一色的各式兵刃,银光闪闪,寒芒逼人,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少顷,陈立满头大汗的来到了大堂,看样子似乎是晨操刚做完,一来就扯开大嗓门道:“张老哥!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有个好儿子啊!老弟真是羡慕!先恭喜了!”
这位城主一向心直口快,口无遮拦。张原也早就适应了,谦虚的笑道:“城主客气了,犬子那点小把戏不值一提。”
陈立摇头:“可不能这么说,昨天的事我都听人说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到达三级。更别提能打败三级了。听说小成子受伤了?我也不知道该送点什么东西,这样吧,过两天他伤好了让他来我这,我教他点东西就当是他获胜的贺礼吧。”
陈立是一城之主,虽然没人见过他出过手。可五级强者的实力摆在那,自然无人敢小觑。如今要亲自教导张雷成修炼,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的家族都有莫大的好处,因此赶紧谢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犬子愚钝,还望城主莫要嫌弃才好。对了,不知今日叫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陈立一拍额头,笑着道:“你瞧我这记性!光顾着和你聊了,险些忘了正事!张老哥,帝国有令,十日后将举行武赛的地方赛,咱们还是老样子,去洛水城参赛。今日叫你来就是为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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