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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梅道过歉，继而转头瞧向则成纠正道：?“?呆子，那叫正大光明”
“咳咳，看错了，看错了”。于则成干咳两声掩饰起了尴尬。
于梅给了于则成一个白眼?。楚韵笑起了他。
?于则成一看心说，好嘛，哥们不就是把匾看倒了么，你们至于吗?
?王弘毅一看这孩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瞧着喜欢，点了点头对着玉梅说道：“小于啊，之前咱们已经通过电话了，按理来说呢，你既然开这个口了，我老王应该给你这个面子，但是这个上菜市场还得挑一挑呢，何况收徒弟，所以我想考考他。
?“嗯，王老，这是应该的，能做您的门生，那是他的福气，于则成还不快上来给王老师看看”！
?“诶”答应一声，于则成就要上前。
?这时候一直装蒜的争破头，郑柳尔开口说话了：“拜他不如拜我，就他那点三脚猫，呵呵”...
?郑柳尔没说下去，摇了摇头，轻吹了口茶水。
?王弘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指了指郑柳尔：“我不如你，哈哈哈，天大的笑话，且不论诗词歌赋，就是书法，朗诵，你要是有一点比我强，我都敢立刻登报，承认你比我强”！
?“呵，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你若是有一样能胜过我，我马上-将德艺双馨让给你，隔天见报”！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争破头看了看在座的几位说道：“今个请各位给在下做个见证，省得他耍赖”
?王弘毅一听郑柳尔说他耍赖，嘿的一声拍了下桌子言道：“但是可有一条啊，你要是输了，赶紧给我滚蛋，以后不准再提这事”。
?“好，我答应”！
?“你说，比什么”？
?“额”，一提比什么，郑柳尔来精神了，茶也不喝了，谱也不摆了，六十多年了，他就这个臭毛病。
?“对联”！
?“好，小于，麻烦你做公证人”
?“嗯，对于文学方面我还真不懂，小青你来吧”
?“额，这位是”？王弘毅看向书卷气十足的楚韵问道。
?“王老，您好，我是青年作家，艾青，你可能不知道我”
?“哦、哦哦...我知道你，我知道你，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你的那本《落叶归根》我特别喜欢，不是吹嘘啊，不论是文学性还是艺术性价值都非常高”。
?“您过奖了”
?“诶，年轻有才华是好事，不过也要塌下心来做事，不要眼高手低，一味争强好胜，别像某些人”...
?额，楚韵看了看郑柳尔，有些不好意思，当着人家面指桑骂槐，可真是有点不好，可在一瞧那位爷，稳如泰山，就跟个没事人是的，好嘛，他可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脸皮早就练出来了。你怎么讽刺没用，人家就是要争强好胜，就是要争个头破血流。
?待楚韵说了一声好，两人这就算是斗上了。
?郑柳尔将茶碗端起，说道：“重重叠叠山青青山叠叠重重”
?说完，郑柳尔得意的吹了吹热茶，等着王老的下一句。
?王弘毅想了想，说道：“弯弯曲曲碧水水碧曲曲弯弯”
?郑柳尔喝了一口茶，说道：“奈何桥，其奈我何？过奈何，不过奈何？
?王弘毅：“人情事，事实绝情，近人情，不近人情？
?郑柳尔：“坐北向南吃西瓜，皮朝东甩”
?王弘毅笑笑：“思前想后读左传，页往右翻”
?郑柳尔一声冷哼：“一叶孤舟，坐了二、三个骚客，启用四桨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尽八颠九簸，可叹十分来迟。
?“额”...
?“争破头”踢里秃噜的说了一大长串，别说在文学圈浸淫多年的楚韵，就是连文学大壕，共和国文坛泰斗王弘毅也踌躇了。
?这个上联不难，但是想对出下联，可需要时间。看那郑柳尔清淡风情的样子，明摆着人家是有备而来啊，这个老小子，真是把自己给算计了。
?左思右想，依然未有合适的，王老有些气馁了，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这德艺双馨让给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着王弘毅抖手抱拳，准备送客。
?于则成一看这老小子，不行了，赶忙参合道：“十年寒窗，进了九、八家书院，抛却七情六欲，苦读五经四书，考了三番两次，今天一定要中！
?于则成将声音一提，生怕别人听不见。那王弘毅一看这晚辈后生替自己将下联对出，心下高兴之余，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不过刚刚那铿锵有力的下联可真是提气，想想这于则成马上就能成为自己徒弟，王老也禁不住喜笑颜开。徒弟替师傅不算犯规！
?“你小子，谁让你插嘴了”？听着小小年纪，奶都没祭的于则成破了自己的对子，郑柳尔刚刚的得意消失于无形，此刻只感觉颜面扫地，大没大样的他立刻对着于则成数落道：“下棋不语真君子，何况是对对子，你这小子，呔不懂规矩，你爹妈没教育过你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别插嘴吗”?
?于梅一看郑柳尔以大欺小，欺负自己儿子，脸上就挂着不乐意：“一个孩子，您老都六十多了，犯得上跟他较劲吗”？
?“嘿，我这是对事不对人，我跟这孩子说话呢有你什么事啊”？
?“争破头，不准你这么跟我的客人说话！如果你不能说人话，那么请你立刻马上滚出去，别让我拿刀撵你”。王老先是被争破头气的够呛，现在来的客人又让郑柳尔骂一顿，这下王老可真是火了。
?楚韵看着自己嫂子侄子先后被这老头损一顿，也不管什么前辈不前辈了，把腰一掐，架势都拉开了：“老同志，请您说话放尊重点”
?一时间，大堂内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看着自己生命中两个女人为自己出头，于则成心中一暖，要不说再闹，都是一家人。
?于则成咧嘴一笑，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姑，冲着争破头说道：“据我所知，德艺双馨看中的是德高望重的人吧。您，呵呵，顶多算得上是个才高八斗。跟德可占不到一起去。
?“你小子敢跟我叫板？知道我在行内人家管我叫什么吗”？
?“呦？你老还有雅号，莫不成叫缺德”？
?“呸，你丫才叫缺德那，哼，爷爷我说出来怕吓死你”
?“呀，吓死我啦”说着于则成小脸一白，通的一声卧倒在地。
?“哎呦，这小子怎么啦？诶诶诶，我可没动手啊”！郑柳尔喉咙动了动，举起了双手，显然被这孩子吓了一跳。
?于梅和楚韵一看这孩子，动作突然，也没商量过啊，不像假的。也是惊的跟什么是的，可还没等蹲下呢，这小子又站起来了...
?“嘿，你个臭小子，你这什么意思啊？成心那我开涮是怎么”？
?“您老还是别说了，我怕出了人命，给您提个醒”
?“哼，你小子鬼主意不少啊？嗯，有我当年的做派，成了，我收你了”！
?嘿，这老小子，还真不客气。
?于则成眉毛一挺，也来了脾气：“就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气质，我可高攀不起”。
?“哈哈哈”！郑柳尔大笑三声，对着于则成说道：“小子，怕啦？好啊，缩头乌龟，跟你们家老师傅王弘毅倒是一个性子，成，那你们拜师吧，我颠了。
?郑柳尔得意洋洋，把头一扬，胡子翘的比天还高。
?郑柳尔前脚刚迈出门，还没等落地呢，就听着一声：“慢着”
?嗯？郑柳尔头一回：“后悔了”？
?“呵呵”，于则成说道：“我想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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