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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院是个美丽的地方,至少它给莫西娅的第一印象是这样的。
它坐落在金国与土国相连的那片狭长纽带状地域。这里处处是青轻绿草、鸟语花香。它似童话中的古堡,神秘而端庄,充满着令人神往的魔力。近它百米者,除了元老院的专职人员,便是特邀贵宾,一般的平民最多只能站着草原上远远地观望欣赏它的美丽,可望而不不及。
元老院的外观分成五个部分——中间的主殿与四角的侧殿。在它中央的正上方,悬浮在空中一个五彩的巨钻,巨钻色彩斑斓,倾泻而下的光辉顺着乳白色的墙体滑下,笼罩了整个元老院。走进细看,会发现墙壁上布满了能工巧匠的精雕细琢,那些篆刻,多是远古流传下来的诸神神话。这些本就足够吸引凡人们的眼球了,可正殿四周的琉璃柱又将阳光折射,与巨钻发出的光巧妙相融,这无疑给元老院平添了一份独到的魅力。
顺着正门前延伸出的宽阔石径,直达百米外莫西娅的脚下。她随着苏丹尔下了马车,嗅着清朗的花香,径直走到大门前的水晶柱旁。只见随她们同行的一个幻术师掏出一块紫色的腰牌,将它靠近柱子,便见到大门豁然向两边敞开。
莫西娅被牵着小手带进大殿,她回望了一眼慢慢闭合的大门,只见那上面也雕满了图画,不觉赞叹。
“这只是一些刻画而已,你看这殿顶端的画,才是真正值得欣赏的地方。”苏丹尔轻轻拽了拽莫西娅的衣袖,她顺着指示抬起头,不觉惊叹的愣住了:
天花板上岂止是画,根本就是栩栩如生的动态影像!从诸神造人到神的恋爱,一切民间的正面传说竟然全都包揽其中!苏丹尔笑笑:“这些都是精灵们的杰作,用‘灵幻’术作得的,是世间的绝笔!”
“什么绝笔!不过是那些精灵盗用了我们的幻术所作的画而已。那些卑贱可恶的精灵,竟然偷学了幻术与法术,并将它们结合发展成灵幻,便说成是他们自己的东西了,真是可耻!”
莫西娅直视正挡在两人面前破口大骂的紫衫老人,而苏丹尔则一直陪着笑脸、点头哈腰恭维他。待那老人停下他的骂骂咧咧,莫西娅微微一笑,走上前来:“先生,您说对了一半,法术固然卑贱,但灵幻不然。传说爱神黛妮斯曾与精灵王巴伦相结合,繁衍下现在的亚氏一族,这才有了灵幻。如此说来,灵幻倒是高贵无比了!”
老人顿时哈哈大笑:“小丫头,油嘴滑舌,说起话来倒是有几分道理,你叫什么名字?”
“先生,我叫莫西娅。”小姑娘眨了眨眼。
“好的,我记住你的名字了,看你穿着,不似贵族,却比那些贵族子弟懂礼貌多了。我会在大祭司面前说说好话,让你分到一个不错的班级。”
【果然如我所料,一个祭祀不可能无缘无故找茬,他是在测试我。】莫西娅微笑着鞠躬道谢。
然后,她们作别了老人,上了二楼,走向其中的一间侧殿。
当苏丹尔牵着莫西娅走进时,全场的气氛顿时僵住了,女人停止训斥声,坐在桌前的紫衫金发中年男子轻轻抬起头打量着莫西娅,而其他人,也是以各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们。
“祭祀大人,我……”苏丹尔对桌后的男子行礼,刚要说些什么,却被蓝衫女人打断:
“我说,苏丹尔,这前面几个人带来的小家伙没有一个好货色,但他们至少没有迟到。你来晚这么多,莫非是对你带来的这小姑娘自信满满了?”
苏丹尔顿时慌了神,但不等她开口,紫衫男子却用不耐烦的口气大吼道:“说什么废话,来晚了就赶紧测!”
蓝衫女子只好鞠躬致歉,并默默地将莫西娅领到桌前,她把她的一只小手放在水晶球表面,不忘轻蔑地白了一眼苏丹尔,像是等着她出丑一般。
可是,一片耀眼的紫光骤然发出,惊呆了现场的所有人——甚至连莫西娅自己,都万分诧异的瞪大眼睛。
【如果幻术天赋划分标准和法术相同的……】莫西娅闭上眼睛,暗暗回想着纳米?隆多的话。她不敢相信这个如果是事实,直到紫衫男子站起身来,用无法抑制的激动语气高声宣布:
“可爱的孩子,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几乎都不敢相信真的存在这种最高天赋了!”
莫西娅被那双强劲有力的胳膊紧紧搂住,呼吸压抑、却无比快乐。
但当男人将自己放下时,莫西娅的理智正一点点回来。她突然心情沉重,想起了萧茹,想起了曾今的承诺……可是现在,罗杰是法术界的翘楚,而她自己也是幻术界的闪亮新星,真是诸神捉弄人!现在看来,两人的将来,恐怕必定要波折四起了。
【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莫西娅暗暗攥拳,思忖着进入元老院后的复仇计划。
附录:元老院各等级排序(由高到低)(“【】”里数字表示应有人数)
第一阶:幻宗(紫纱)【1】→换圣(蓝纱)【1】→幻皇【1】/幻帝【1】(绿或青纱)→
长老(橙或黄纱)【3】→大祭司(红纱)【3】
第二阶:祭司(紫衫)【9】→小祭司(蓝衫)→祈福师(绿或青衫)→占卜师(橙或黄衫)→祝福师(红衫)
第三阶:府乐师(紫袍)→七部师(画师、匠师、武师、礼师、吏师、技师、杂师)(袍色区分不明确,最高为蓝袍,最低位红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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