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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踏在村前的土地上,一切都恍如昨日。似乎三年的经历只是一场梦。看着父母,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什么印记。母亲仍是那么的温柔,慈爱。父亲的眼睛还是那样,充满了睿智。罗祯,罗雪兄妹二人快步走上前,跪拜双亲。待起身后一头扑在爹娘怀中,也只有在这时,在父母的身边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每一个盼着亲子相见的家庭都是这样,充满了温馨与欢乐。
罗祯再次来到这里,也就是三年前,在这里,他学会了如何吐纳打坐。在这里,他修炼出了第一丝真气。进了门,刘正煊还是坐在那个位置,没什么变化。“我听立夫他们说,你这三年在天台县始终是那么的刻苦。这三年,他们每次回来时说的都是你的好话,我今天就要考较考较你,看看你到底偷没偷懒,可好?”老人看着进门的罗祯笑着问他。
“爷爷要考我,我当然答应了,这几年我可是大有进步!”罗祯面色笃定。
“嗯,说话的中气很足,能耐有没有嗓门大还得试过了再说!”
说完从位子上站起了身,向门外的小院走去,罗祯跟在身后。“来吧,让爷爷看看你进步了多少,尽管放马过来。”
后者自然没有废话,右腿一用力,向前跨了一大步。一个中正平直的冲拳,打向刘正煊的胸膛。老村长怎会看在眼里,伸手轻轻一拉,就把罗祯的拳头带偏。拍着罗祯的肩膀“要是只有这点儿能耐可不行啊。”
少年当然不会服气,转过身,一个鞭拳打向刘正煊的侧脸。却被刘正煊抢先一步推在肩膀上,生生退了两步。罗祯并不气馁。接着就是一通快攻,一拳快过一拳,一脚猛过一脚。而刘正煊的手却总似未卜先知一般,将罗祯的拳脚一一挡回。这就让罗祯大为不爽,自己苦练三年,面对爷爷时还是和从前一样。
其实刘正煊此时已经很满意了,他看似轻松,但是他除了没有用内力外,这一双手的本事已经用出一半了。罗祯的表现让他现在很高兴。但罗祯却不知内情,还道是爷爷会气他。想来想去,突然眼前一亮!决定用那一招。
只见他上身还是太祖长拳的招式不变,脚下的步伐却有些怪异。似是在蓄力,攻过来的同时,双手仍在忽上忽下的出拳。倒是让刘正煊来了兴趣,“嘿,这孩子莫不是抄了那练虎拳的小子。可惜这招对我没用。”
却不想到了身边的罗祯没有按他所设想的那样出招。将内力贯于双脚,用力的蹬地,这一下力气之大,似两把铁犁直把地蹬出两个半尺深的坑,腾在半空的罗祯借着方才起身时左脚故意偏了几分的旋力,真气运行全身。整个人如同陀螺般快速转了起来,同时又用了一招左右穿云手,一手拨向刘正煊的手臂,力道之大竟成功拨开了。
顿时村长的空门大开。罗祯抓住机会,另一条手臂挥动铁肘,一计重击抵中刘正煊胸口。这个变故让老人一愣,就下意识的将内力运到膻中穴。然后,罗祯就觉得一股力量将他的力道都送还给了他,砰的一声,他被反弹出一丈多远。一个屁蹲儿摔在了地上。
站起来的罗祯不免有几分灰心丧气,自己这三年的努力似乎是白费了,依然不能让爷爷的脚挪动一步。
刘正煊看着他的表情多少能猜出他的心情,忍不住笑“你这个臭小子,爷爷开始练武时年纪比你还小,现在已经练了五十多年。你这个小毛孩子能*得我动用真气,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对呀!罗祯恍然大悟,和爷爷比起来自己的年纪太小了,如此说来自己确实进步了。想通的罗祯不禁露出憨憨的笑,“你先别笑,我问你,刚才你用的那招是不是照抄刘文通的啊?”罗祯有些不好意思,“我只觉得这种迷惑他人,能攻其不备的招式很有用就自己琢磨了一个招式。”刘正煊更是高兴。他与罗祯虽无师徒之名,却是师徒之实。见罗祯如此聪慧当然感到欣慰。勉励了几句,便让他回了家。
回到家中,罗雪正在归置东西,罗祯的拿起了熟悉的斧子,挑着担子……几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瞬就到了中秋的那天。一家人团团圆圆过中秋。中午依旧是罗祯上山去砍柴,大约砍了一个多时辰,天也不早了,晚上全家在一起团圆,村里也要做些庆祝。罗祯就打算早点回村。
正要回村,从林子的另一头窜出一只梅花鹿,这鹿跑的慌慌张张,后腿有些跛。看到鹿跑过来,罗祯下意识的将斧子拿了起来。想了想又把斧子放下了,他记起了母亲的话。母亲极为慈悲,常常告诉他要不是为了保命,还是少杀些山中的野兽。斧子插在腰间“算了,家中也不缺这一头鹿,就放过你吧。”看着离开的鹿,他底下头把担子扎实。还没弄好,耳边厢听得一阵粗重的喷鼻声。连忙抬起头,看到三只野猪分开左右的草木出现在眼前。
这三只野猪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好嘛,个个都有牛犊般大小。黝黑发亮的皮毛,粗壮的四蹄,一身的膘想石头般棱角分明,突出来的尖牙,发亮的小眼。和往日里见到的野猪大为不同。
想到刚才的梅花鹿,罗祯暗暗戒备,虽然他不信有杀鹿的野猪,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心里发毛。
果然,打头的野猪嚎叫一声,奋起四蹄朝他撞过来。如今的罗祯内功小有成就,一个轻身,就避过这畜生的攻击。打算早点离开,也就算了,谁想到另外的两头野猪也跑了过来。在近处看,罗祯才看出来三只野猪的不同,那第一个要比这俩大一些,后面的两个一个瞎了只眼,一个缺了半拉牙。
独眼和半牙一左一右冲了过来,这几只野猪感觉很不凡,比起寻常的山猪体格强壮,跑的也更快,貌似还要聪明。
罗祯自然是不怕的。身子原地一转,让到两猪中间,一拳打在半牙野猪的头上,那硕大的猪头一偏,溅出来不少的猪涎。令一边飞起一脚,整踢在独眼野猪的肚子上,独眼野猪翻出几个轱辘,痛的嗷嗷怪叫。正在这时,罗祯一惊。
不好!
之前的大野猪绕到他身后,准备偷袭他!罗祯真气一提,抓住那半牙野猪的鬃毛,一个筋斗翻过去,躲开大野猪偷袭。顺手抽出斧子,一个上撩砍在那半牙肚子上。先解决掉一个!
事已至此他决定除掉这几头不正常的畜生!大野猪止住脚步,掉头再战,独眼也好些了,站起了身。罗祯知道,最大的那一只最难缠,打算先对付独眼野猪。大野猪跑的最快,几次冲刺罗祯都差点没躲过去。瞅准机会,等到大野猪撞过来时,一个飞身直接从上面越过,并在大野猪背上打了一拳,这一拳在加上罗祯用了内功,少说二百斤的力道,竟然毫无反应。这畜生的肉又硬又死,打在上面就像是打在一颗老树上一样。
好在他现在要对付独眼野猪,不必费太大力气。独眼野猪和大野猪是一前一后像两把交叉的刀一样攻击他的,这时他正对着独眼的侧面。在大野猪背上借了一下力,运动真气,凌空连踢三脚,都踢在独眼的头上。三脚用力之大!第一脚将独眼踏的趴在地上,第二脚踏的猪头进土半尺有余独眼痛的四蹄胡乱踢蹬,可惜无济于事。第三脚踏的独眼只剩喘气的力气了,嘴角渗血。一只瞎眼被踢烂。
见到两个“弟兄”被眼前的人打残,而自己又总也攻不到那人,大野猪气的直哼哼。前蹄不住的刨地,口鼻重重的喘着气。渐渐的,大野猪的双眼变的通红。“嗷~~”一声长嚎,大野猪带起一溜烟尘,比刚才快了一倍有余。当真把罗祯吓了一大跳!
转眼之时,大野猪就奔到罗祯面前,张开血盆大口,罗祯都能闻到那股浓烈的腥臭气。没有办法,只能用斧子对敌了,最擅长的拳法在这个时候毫无用处。
一斧头砍在野猪长长的獠牙上,罗祯借着力闪开这致命的一击。大野猪一击不成,故技重施。但罗祯也当真没有办法。
这野猪跑的太快,罗祯竟不及它灵活,力气自然也是不及的。躲了几次,罗祯顿觉有些乏力。靠在一颗树上警惕的看着对方。又是一次闪躲,身后那海碗粗细的树竟被这畜生干净利落的撞断了。罗祯大骇,当真不知该如何对付它。
正在绝望之际,却是峰回路转,大野猪眼中的红色褪去。明显可以看出它的疲惫。
罗祯看准机会,*着磨的雪亮的斧头砍向那颗大大的猪头。大野猪发了一阵狂之后比起之前都不如了,躲的十分笨拙,仓促之间,被削掉了一只猪耳。
大野猪转头逃跑,罗祯哪里肯放它这样离去?这东西留在后山谁晓得日后会干些什么?
罗祯的乘胜追击给那畜生留下了不少的伤口,四处逃窜的大野猪随着血越流越多,有些跑不动了。
突然这畜生停了一下,鼻子狠命的嗅,猛的转身朝一个地方跑去,罗祯哪有不追之理?刚要往那个方向跑,却发现那猪倒飞了回来。
一个身影从土里站了起来“他,妈,的!笨猪就是笨猪,还妄想老子救他,不过这死猪的鼻子倒是真灵,竟然找到老子藏身的地方!”
罗祯看着这身影愣了,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原来这主儿一身蓝粗布的衣服,关键是长的忒寒碜:一头的黄发乱呼呼的梳了几个像抓髻又想小辫的东西;尖嘴猴腮,绿眼珠儿在眼眶里乱晃;关键是长了一脸的毛!
听到罗祯问他,这主儿看看他,一拍脑门儿“嘿,还有你呢,小兔崽子。既然让你看见了,得了!爷爷今天就开开荤,把你吃了吧!!!”
罗祯山中遇怪,前路福祸不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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