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对先生说道:“如果只能带至亲之人,那我要将我父母,我姨父姨母、我表姐、林叔林婶、还有林逸和林桦,都带到这儿来。”
我报完名字后,先生点头道:“如果只有她们几人,倒还可以考虑。”
先生这么说基本就是答应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心想我以后就将他们带到这里来隐居,日日与他们朝夕相伴。能这样过一辈子,我也知足了。
说起一辈子,我感觉自己好像漏了些什么。对!确实是漏了。我竟然忘了说我子孙后代的事。幸亏我现在想到了,否则以后还真不好办。
于是,我赶紧向先生补充道:“先生,除了刚才报给你的人外,我还要再加一些。”
先生听了呵呵一笑,打趣道:“你不会要将你的子孙后代都加上吧?”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厚着脸皮说道:“先生英明,您一猜就中!”
先生思付良久,才说道:“如果要将你的子孙后代都算上,那你们公孙家岂不是代代都能在江湖中称雄称霸。万一你家哪一代后人中出现道德败坏之人,或者没能保守住这里的秘密,岂不是要遗祸众生!你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
先生这般考虑并非没有道理,但是我却不能不为子孙考虑。我和表姐,还有桦妹成亲后,肯定会有孩子,孩子长大后成了亲,也会给我生下孙子。如果到时他们不能自由进出秘境,要么会被困在秘境中,真正的与世隔绝;要么以后就无法进入秘境修练。这两种结果,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我想要的。
于是,我向先生央求道:“先生,你就宽容一下吧!为免泄露此地的秘密,不在江湖中招惹事非,我本打算带着家人世代在此隐居。可是,如果我的子孙后代无法进出秘境,又怎好如此!”
听了我的话先生思虑片刻,然后说道:“你所虑不无道理。但是,你想世代归隐于此,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我并不赞成你这么做。”
先生之言我甚是不解。于是,我便问他:“为什么呀?”
先生说:“人生于江湖,注定离不开江湖。偏居一隅只能图一时的清静,却不能享受永世的安宁。断了与外界的来往,你的子孙后代就会被社会主流所抛弃。到头来只会让他们反受其害。更何况,世代隐居之想或许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你的子孙未必就愿意与世隔绝,甘受寂寞。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百年后你还不是枯骨一架,何必想得太多!”
我将先生之言认真地思量后,觉得他所说之言也不无道理。同时,他刚才规劝我的“百年后你还不是枯骨一架”,也使我重新意识到先生也是人,终有百年的那一天。所以,就算他现在答应我,我后世子孙都可来此修练,在实际上也可能无法实现。
想通了这些,我就对先生说:“先生,你说得有理。我不求后代子孙都到此修练,或者在此隐居。但是,我若在此隐居,却不能将儿孙弃之不顾。所以,请先生准许我子孙三代可进出此地,使我此生可尽长辈之责,尽享天伦之乐。”
先生点头道:“你这个要求不过份,我可以答应。”
我追问道:“先生,我的子孙还未出生,你怎么取消对他们的限制呢?”
先生回道:“这个容易。等你有了儿子、孙子的时候,我来为他们取消限制不就行了。”
我又问:“照你这么说,对于尚未出生之人,你是没办法取消限制的。刚才即便你答应我子孙后代都可来此,也是没办法兑现的。是否如此?”
先生笑道:“你这脑袋瓜挺好使的嘛!不过,也不是毫无办法,只是方法更加的复杂而已。”
这样说罢,先生又接着说:“其实,我此生只为你而来。我当初的打算是,等你将来终老后,就将这处秘境销毁。省得它有朝一日被居心不良之人利用,危害人间。不过,我现在既然答应了你,就只好将它多保留一些时日。”
先生一番话将我感激涕零,我立即翻身下马,跪倒在先生身前连嗑三个响头,“先生大恩大德,弟子永不敢忘!日后定当感恩图报,即便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今生得遇先生,我不但练就了一身超凡脱俗的身法,同时还为我公孙家赚下了子孙三代称雄天下的机会。这三个响头,我嗑的着实不冤枉。
先生下马将我扶起,说道:“你有知恩图报之心,我甚感欣慰。如你日后能谨记我的告诫,对进入秘境的亲人、子孙严格约束,不将此秘境之事泄露给外人,不以身法四处炫技、招摇,不挑起江湖纷争,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滋事体大,即便先生不这么要求,我也会这么做。因而,听了先生的告诫后,我又向先生保证道:“弟子一定谨遵先生‘三不’规定,严格约束亲人、子弟。我公孙家不但不会危害武林,还会以维护武林安宁为已任,造福天下苍生。”
先生听了我的保证,不住地点头,满脸尽是欣慰之色。
待日头偏向东南,升上三杆时,山谷中的瘴雾便消散殆尽。我和先生立即催马前行,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谷,疾速地飞奔而去。
此时的马儿已不是当初的马儿。它们在二倍重力空间下生活了三年又半载,已在不知不觉间适应了那里的环境。从秘境出来后,它们的速度和力量随之倍增。此时,它们奔跑起来简直是迅疾如风,闻声影没。十几里的山谷,我们不到一刻钟便冲了出去。
我们哪是在骑马,简直是在骑飞马呀!不过,这骑飞马的感觉,真是太带劲儿啦!我心想有如此神驹,我以后还干嘛用身法赶路。那么招摇,万一被人看去了,又会惹来一堆的麻烦。还不如骑马赶路来得便宜,即便惹了谁的眼,也好解释。
出了山谷后,我趁着这里荒无人烟,便勒停马儿,从马背上纵身一跃,奔向四周的山林。像灵活的猿猴般,在繁茂的林木间穿梭、跳跃,摆脱了大地束缚,享受着高来高去、飞檐走壁、纵横山林的快感。
这般戏耍了一阵后,我意犹未尽,又纵身跃向前方的一片浅湖。这是由瀑布的水流汇成的一片浅湖,湖水清澈,几可见底。湖中无数条鱼,或浮、或潜,自由游动的样子,都可尽收眼底。
正是:少年所虑多,子孙三代得福荫。公孙家几世称雄,武林格局定。
飞速出山谷,马儿实力大飞跃。一人得道马升天,不可同日语。
欲知后情,且看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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