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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去理会那个手忙脚乱的畜牲。连自己人都不顾的人,不值得我怜悯。
我先同老伯一起,将落入水中的两个汉子救上船,捆绑结实,又拔了二人腿上的飞镖,在伤口处涂了金创药,然后才去收拾那个恶汉。收拾那恶汉时,照旧是先捆绑,拔飞镖,然后在伤口处涂上金创药。处理完三人,我们便将他们一并关入乌蓬船的船蓬里。
乌蓬船上只有他们三个,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船夫。想必这乌蓬船正是由那两个汉子在操持。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麻烦了!怎么处置他们呢?
依我的意思,是要将他们送往官府查办。这么做既合理合法,又可让老伯得不少赏银,是一举多得的美事。可问题是,眼下三人都受了伤,又被我们捆绑起来,官府离此地甚远,老伯怎么拖得动他们?老伯一人撑着渔船已经十分吃力了,而我又不懂操舟之术。
我左右为难,只得开口问老伯:“老伯,你说怎么处置他们好?”
老伯说:“这三人在水上称霸多年,肆意为恶已经惹得天怒人怨。官府几经三番捉拿他们,都被他们狡滑逃脱。这次多亏公子出手,才擒到这三人。按理说咱们要将他们押往官府,听候府衙的审判。但是,此地离官府路程尚远,官家问案诸事繁琐,小老儿又怕耽搁了公子的行程。公子只是路过此地,原不该为此事耽搁。眼下小老儿还是先将你送过河去,等到了岸上我寻些帮手来,再将他们押往官府也不迟。不知公子意下?”
“老伯所虑甚周,如此甚好!”
我听老伯所言在理,当即点头赞同。心道,果然姜是老的辣,我刚才还在为此事烦恼,没想到老伯三两句话,就轻易地化解了。
我们的船已经到了河中央,离对岸已经不算太远。老伯又因为我们捉到三个恶霸的缘故,心中异常兴奋,手上的力气明显加大许多。没过多久,我们就靠了岸。
船靠岸后,躺在船上的两匹马还在呼呼大睡,这下又让我为难了。怎么将它们弄下船呢?我可没有算命先生那么大的力气,别说拎,我就是挪也挪不动它们。
我弄不动,不还有算命先生吗!让他出手不就行了。想到这儿,我开始四下里寻他。可是,这岸上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又哪里有他。
怎么回事儿?难不成他刚才是在吹牛,结果自己过不了河了?不会吧!
“想什么呢?”
就在我胡乱猜想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一听就是算命先生,连忙循声看去,果然看见是他。我欣喜道:“先生,原来你已经到了。赶紧把这两匹马给弄下船吧!老伯还要回去将那三个恶人押往官府呢。”
算命先生听了眉头一皱,问我:“什么情况?我这刚不在一会儿,你又惹事儿了?”
算命先生什么话!我老大不高兴地撇撇嘴道:“什么叫我又惹事儿!分明是事儿惹我才对。”
可不是嘛!坐个船也能遇上仨恶霸,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老伯也在旁给我帮腔道:“先生,公子所言不差。是那三个为恶多年的恶霸欲截停我们的船,想赚走你们的马匹和公子身上的盘缠。公子为护得这些,才出手将那三人制服并擒获。不是我们主动招惹的事端。”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会他了。多谢老人家澄清此事!”
“先生客气了!”
将我冤枉了也不跟我说声对不起,他反倒跟老伯客套起来。什么人嘛!
我不悦地说:“误会不误会的以后我再与你理论。你先把这两匹马弄下船,咱们该赶路的赶路,该将恶霸送官的送官。总不能一直在此耽搁。”
“公子说得是,劳烦先生了!”老伯对算命先生拱手道。
“好吧!”
算命先生答应后,轻轻地走上船,将两匹马一一拎上岸来。
看着他轻而易举地样子,我心里又是一阵的羡幕和感叹。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他这般,该有多好!
老伯临走时,我掏了五两银子给他,权当做载我过河的费用。但老伯却坚辞不受,任凭我和算命先生如何劝说,他始终不肯收下。
其实,即便将昨晚的吃住和今天的渡河费用加起来,也用不了这么多银两。我是见他家境贫寒,有意周济一下,才给这么多银子。没想到他还分毫不取,着实出乎我的意料。
见他不肯收,我心里老大不痛快。大家萍水相逢,以后再见机会不多。在自己有能力回馈的时候,我不想白白受了人家的恩惠。我执意要送,他执意不收,我们一来二去推扯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最后,老伯勉强收下一两薄银,并说道:“其实,借宿吃饭,载人过河,都是我们举手之劳,原不该收受银两的。但公子执意要给,小老儿我也不能拂了公子的好意。公子手擒三个恶人,为地方除了大害。还望公子能留下姓名,小老儿也好呈报官府,或讲与众人,以广播公子之美名。”
听老伯那么一说,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想到我随意一出手,就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儿,还能在地方间留下美名。不过,既然有这般好处,我何不留下姓名,日后传到父亲的耳中,他得知我干了件光耀门庭的好事,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有此想法后,我便回老伯说:“晚辈公孙越,归德府圣剑庄人氏。”
“原来是公孙公子,小老儿记下了。你在此除恶之德,小老儿及众乡亲必牢记心间。”
“老伯言重啦!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老人家,后会有期!”
河边告别老伯后,算命先生将马弄醒,又叫它们醒了会儿神,然后我们才各自上马,继续赶路。
沿着河边小行一阵,等找到官道辨明方向后,我们便策马飞奔。
根据地图所示,前方四十里处便是益阳城。过了益阳城,就离我表姐家不远了。一路上,我们仍是沿着官道走。官道宽阔好走,路途又容易辩识,而且沿途还常设有茶馆、饭铺,比走起小路来要舒坦。
自打过了河,我们便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路。快到晌午时已是人饿马乏,见路边有一间茶馆,我们便停下来,准备歇脚、吃饭。
正是:
滔滔泗泾河,巍巍隔两岸。
养育两地人,也易生匪患。
今有少年人,擒贼送官办,
从此河道宁,美名天下传。
欲知后情,且看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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