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为了得到自己今后生活的幸福,大凤此时什么都不顾不上了。为了给母亲治病,现在看来牺牲的就是自己,她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自己不能糊里糊涂的就嫁了。
没有说出想法,憋在心里,有时也是美妙的。就像遥远的飘渺星光,微微地闪闪发亮,悠悠远远、恍恍惚惚,随时能够飞走,又随时能够触手可及。大凤虽然在温柔中沉默着,但那热情的斑斓之火,已经在你内心燃烧,真是个风华正茂,踌躇满志的年龄。
翠芬这时苏醒了,她的眼窝深陷、脸色蜡黄,身子非常的虚弱,可怜得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子。子键走到了她的身旁,她的心窝一阵的颤动,罕见的泪水盈满了眼眶,一会极度衰弱的她眼睛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好像要对子键说些什么。
但翠芬一直颤抖的嘴唇,好像呼吸不出气来,这时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细微的叹息声。平日生活刚强的她,蜷缩在炕上,看上去是那样的弱小无助。子键不免心酸,他克制住自己的泪水,尽管眼中充满着自责的神情。看着为救自己的孩子,已经奄奄一息的翠芬,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子键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一向她述说。当他说到冲喜这件事的时候,感到很为难,因为大凤没有答应,如果去强迫她,性情刚烈、生性倔强、不愿低头的大凤敢以死来相争。翠芬在默默的听着,也好像在积蓄力量要说些什么。恢复知觉的她,知道大凤此时的心思,自己这个孩子和自己一样的有心机。大凤心里想的是子键,而且他们在一起也真的很般配,只是因为自己,大凤没有理由说出来。
这些天大凤,郁郁寡欢的样子,作为母亲,她心里非常清楚。翠芬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到尽头了,和死亡同床共枕这几天,她知道死神随时在召唤着她。翠芬呆滞的面目表情,这时好像柔润了许多,她吃力的伸出手来,子键弯下腰把脸向她靠近了些。
翠芬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子键宽大的脸颊,就像一位母亲在亲昵,自己的孩子。从她的慈祥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舍不得子键,子键忍不住的泪水,流到了她的脸上。翠芬看着子键默默的在想,眼前的这个男人,毕竟他才二十几岁,几年来种种磨难,压得他喘不过起来。他该用怎么样的坚强臂膀来承担,生活的重负使子键老城了许多,为了生活他放弃了太多太多,他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爱。
当偶然的因素和必然因素,具备的时候,一切都应该水到渠成。想到这里翠芬,好像身体有了些力气,好像对子键要说些什么,子键示意她说下去。
“你和大凤就维持这个家吧!我放心,她心里有你。”
“那怎么能行,她在我这,只是个孩子。”
“不小了,我自己生的孩子我知道,你要不答应她,她这辈子也没有办法活。”
翠芬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在冬天里,迎着北风哭泣,心寒更觉得天冷。是的,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清楚,大凤天生俱来的性格,是不能逆转的。子键听过翠芬这突然间的话语,并没有感到震惊。他当然知道大凤对自己的好感,也十分清楚大凤对自己,每一次流转的眼神,都藏有爱的味道,感觉非常的甜美。
男人即使是座冰冷的大山,心里也有脆弱的时候,这也是回避不了的事实。有谁能拒绝美丽,在自己身边呢!这是个天气晴朗、星光闪烁的夜晚,子键陪着翠芬,默默的坐了一会后就离开了。
子键没有急于回自己的屋,这几天来,自己被翠芬的伤病,折磨得头昏脑胀的,这张年轻的脸,过早的刻上辛苦劳作,和为生活奔波*劳的痕迹。到这里这几年,子键真的没有想过自己的事情,他只是想把生活过的更好些。今天翠芬在临危之际,当面的和他说起这件事,平静的心怎么能不起波澜。
把对前妻琪儿的爱,姑且放到心底吧!自己不能用今后,大半生的时间来怀念她,怀念爱情不等于拥有爱情。子键的心此时像海一般的辽阔,因为有一位心中有爱的人,在深情地遥望着自己。
子键在院子里走了一圈,他知道早熟大凤此时此刻,就在自己的屋里。他推门走进去,一眼看见她,抱着膝盖直挺挺地,坐在炕上发呆,心里好像有若干凄凉,围绕着她。看到子键走进屋内,煤油灯火下,流畅地展示着,自己身体美丽的轮廓。
子键用手拨弄了一下,煤油灯的灯芯子,屋里更亮了些。大凤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慷慨直白地把隐藏内心深处的,处子之心流露了出来。真的是这样,你可以回避一个人,也可以阻止一个人任何东西,但自己永远阻止不了一个人的意识,子键颇显然处在一片纠结中。大凤此时又莫然无语的低着头,眼眶中溢满了泪水,好像就要喷涌而出的样子。
“回屋睡觉去,明天还有事。”
“那件事,你们是怎么商量的?”大凤小声的问,细微的说话声还在颤抖着。
“冲一冲,你妈也许会好的。”
“要嫁你嫁,从今以后,你们谁要是,再打我的主意,我就去死。”
现在大凤好像十分的恨子键,恨他此时,为什么不喝醉酒,如果他真的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像他和三嫂那样,正是自己所期待的,可是他没有,还是那样的理智清醒。
“我怎么嫁!为了救活你妈,你如果真的不嫁,那就得我去娶了,还有什么办法呢!”子键好像有意惹火大凤,扑哧一笑地说完,静候她说些什么。
“如果你要是敢娶老婆,我现在就去死给你看,做鬼我也不放过你,不信你就去试试,让你一辈子都背不起这个黑锅。”
“那你说怎么办?”
“我可以嫁,你也可以娶,但你娶的必须是我,我嫁的必须是你。”大凤说话的声音,变了一个声调。有些心中所想,总是被莫名的恐惧所吞噬,亲口说出害怕对方嘲笑,同时也害怕对方拒绝,又害怕减少自身魅力。不过大凤终于说出了,纠缠在自己心中多日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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