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证科就在刑警队对面,是单独存在的一栋四层小楼。据传言,鉴证科内部还有一个部门,虽然隶属鉴证科,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个部门,却不知道那个部门的名称和人员。
我和小王约好晚上十点在鉴证科门口见面。恰好我今晚值班,我躺在值班室睡不着,突然想起来,警队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刑警队的值班人员要兼顾鉴证科。因为鉴证科每天处理的死者比较多,一般值班的时候谁也不会大半夜的往鉴证科跑。现在我值班,那岂不是近水楼台?
我腾地一下从床上做起来,穿上衣服来到鉴证科门前,大门没有开,灯光也不是很明亮,鉴证科的大堂显得有些昏暗。我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小王还有一个小时能来,还不如自己先进去看看,想到这我伸手推开门,谁知道手仅仅伸出去一半,门居然慢慢的打开了。
谁?我吼叫了一声,谁知道我刚喊完,耳边居然又想起来一阵像是《心经》却又不是《心经》一样的声音,那种吟唱的节奏和我听见过的梵音完全不同,节奏稍微有些快也有些震颤,由于声音不是很大,听起来断断续续的,显得十分诡异。
“有人值班吗?”我嗓音直接提高了八度,对着空旷的大堂喊了一句。谁知道,除了有点回音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大堂,整个空间中除了我的脚步声和心跳声就再无其他了。
叮铃!电梯这个时候正好下降到一楼,我站在电梯前,想看看鉴证科还有谁会在这个时间下班。谁知道,电梯门打开后居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站在电梯前,犹豫了很长时间,就在电梯门要关闭的时候,我按了上楼键,电梯门一瞬间打开。我也随着进入电梯。我相信人间有正气,警局内的正气最强,就算真的有什么妖魔鬼怪,也会被警局的浩然正气给冲垮。至于刚刚我听见的梵音,我觉得应该是因为刘洋的事情,我精神过于紧张而出现了幻听。这个解释让我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些。
可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大堂内的灯却突然灭了,在电梯口对面的墙角处,像是有一个人站在那,黑暗中显得十分诡异。
谁?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我问完电梯门居然关闭的严严实实的了。我站在电梯内,祈祷自己快点到达资料室。谁知道当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没由来的一阵震颤,紧接着一阵像是倒车雷达一样“哔哔哔哔”的声音响个不停。在一看电梯,我明明按得是四楼,谁知道电梯居然下行了,直接停在了地下一层。
叮!电梯门打开,我的心也没有来的一阵恐惧,只感觉这不是有人在和我开玩笑,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我一直不敢去承认的灵异事件。
地下一层是解剖室。电梯门一打开,福尔马林的味道就扑面而至,让我忍不住干呕了几声。做过几年的警察,我一直认为自己有第六感,当我每每转过身的时候,总能觉察到背后有人议论我。然而现在,我明显感觉到在解刨室内有一个人在默默的注视我,这绝对不是看热闹的那种注视,而是让我觉得有些心绪不宁、极度不安的注视。
我不知道谁在解剖室,隔着两面墙、隔着一道门,我没有透视眼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可越是这样越让我感觉害怕。我的手心中布满了大量的汗水,一直在犹豫进去还是不进去。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踏实,一种“走了就会错过很多东西”的想法一直在脑海中萦绕,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推开解剖室的门。解剖室几乎和医院普通的手术室差不多,但比手术室要大上许多,我走进解剖室,寂静的解剖室内仅仅是回荡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推门声。室内的灯还亮着,就像是有人在加班的样子。我能看见在解剖室的中央,一张铁床上还放着一具光滑的尸体。尸体才解刨一半,在尸体旁还有解刨用的工具。
看着还在流血的尸体,我的眉毛几乎都皱在了一处。种种迹象表明,刚刚正在进行一项解刨,但解刨尸体的法医去哪了呢?没听说过解刨进行一半就收工的。
“有人在吗?”我仗着胆子喊了两声,“有人吗?”
偌大的空间中,回答我的就只有尸体上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气息。整个解剖室内除了我连个喘气的都没有。我经过铁床才发现,在解刨室内的墙角处还有五具尸体。尸体都用白布遮住身体,只露出来脑袋,通过每个铁床上的标牌,勉强的能看清楚每具尸体的姓名身高以及体貌特征。每具尸体之间不足一巴掌远。说实话,做刑警生生死死好几年了,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具尸体,心里难免有些瘆的慌,我还真就后悔没叫小王一起来了。
尸体的脸上惨白一片没有任何血色,但这几具尸体的脸部几乎都狰狞到了一起,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睛瞪的溜圆像是要爆出来一样,显然在死前吓得不轻。最终要的是这几具尸体的脖子都是黑色的。
难道是小王说的那几具尸体?我随后掀开一具尸体上的白布,这个人死后全身像是一块白玉一样,只有颈部和脚腕的部分是黑色的。平时死了人我们可以称之为安息,但除非亲人,不然任由谁也不愿意接近陌生的尸体,我心里一直惦记刘洋的事情,不得已之下才掀开尸体身上的白布。
这具男尸已经分辨不出五官样貌了,在床头的牌子上写着:吴秀波,男,42岁,黑龙江绥化。
就在我将牌子放下的时候,尸体突然发生了变化。我吓得向后退了好几补,揉了揉眼睛在一次看向尸体,我这次确定了尸体在笑,真的在笑。就看见尸体的五官居然恢复了原来的面貌,这个人虽然四十多岁了,可看上去只有三十五六的样子,一个常年在外打工的民工,看上去应该比实际年龄大一些,可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尤其是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只有微笑时才会出现的弧度,原本瞪的溜圆的眼睛却突然之间半眯着,整个人看上去异常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我犹豫走还是不走的时候,尸体的手指突然开始慢慢的浮动,原本张开的手这个时候突然攥了起来,腿部也向两侧抖动了几下。
卧槽!诈尸了!我情不自禁的喊叫出声,同时用力踹了铁床一样,转个身就要向外跑,可刚转过身,却突然看见原本解刨一半的尸体,缓缓坐起身,狰狞的容貌也一瞬间恢复正常,嘴角上同样是带着诡异的微笑,走下床挡在我面前。,我的双腿立刻不听使唤了,像是被定在原地一样,不能动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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