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说的不错,这范统军狡诈无比,且不遵循常理,在斗将的时候让兵士们一拥而上,真是不要面皮至极!”
淮南军长史杨弘在一边附和地说着,只见淮南大营中的一众人都看向他和袁耀,神色中甚是古怪,其中那位穿着道服的青年文士更是心中吐槽起来:
“先不要面皮的是你们吧,既然是斗将哪有故意二打一的,还打的那么理直气壮。”
“垂文(桥蕤字)兄跟随主公十余年,一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且立下赫赫战功无数,今日就这么遇害,当真令人悲痛莫名,我纪灵在此发下重誓,定要斩尽古城兵将为垂文兄报仇!”
纪灵满脸悲痛地说着,虽然桥蕤统军能力和武力水平比他差了点,虽然桥蕤有时候会跟他唱反调,会跟他争功,但是这不阻挡两人之间的友谊,且桥蕤已年过五旬,论资格来看,也比他要老的多,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位老朋友就这么被害了性命,本来性格冷静的纪灵心中一片沸腾,平常稳重的行事风格也荡然无存,双眼与心中只剩下了愤怒与仇恨。
“纪灵将军说的是,我淮南军当奋力攻下古城,然后屠尽城中之人才能为桥蕤老将军报仇雪恨!”
袁术帐下偏将军,一直作为桥蕤副将的张勋比任何人都要悲痛,咬牙切齿地说道,引得整个淮南军的大营中一阵阵呼喝如同惊涛骇浪:
“雪恨!雪恨!”
“屠城!屠城!”
过不了一会儿,淮南军大帐中就挑起一面旗帜,旗帜上书“雪恨”两字,让整个淮南军大营都变得肃穆无比,淮南军本来因为桥蕤战死而消散的士气又猛然聚拢起来,而且比之前更加坚牢。
“主公您看,那片连营就是淮南军的驻扎之处,他们的大将纪灵行军打仗的经验非常丰富,大营也扎得极有水平,粮库和帅仗都被层层护住,我们要想偷袭或者烧粮,难度可是不小啊”
在远处的一片树林里,四位骑着马做旅人打扮的人正躲在此处商量着什么,他们正是范统,杜畿,魏延和太史慈,魏延虽然以前只是位百夫长,可是自幼也喜读兵书,尤其喜欢孙子兵法,认为用兵就要出奇制胜,可是看到淮南大营如此井井有条,错落有致后,他也变成了狐狸咬刺猬,无从下口之人。
“大营扎得越是有法度,我们越是有机会,因为这样的军队,都对大营的防御力和安全性有着盲目的自信,自信过了头就会松懈,只要我们能够寻得好的时机,偷袭还是可以的”
太史慈在一边表示着自己的看法,让在场的人一致地点了点头,世上没有无缝的鸡蛋,也没有攻不破的大营,只要时机把握好了就成。
看着太史慈用兵这么有经验,范统心中高兴,也亏得义弟高非舍下脸面相求,太史慈不仅没有立刻返回青州东莱老家,还愿意留下帮上范统一把,起码帮助范统度过了这次难关再走。
四人又商量合计了一番,终于做好了决定,范统用自己饱含信任的期待眼神看向太史慈,成败都在太史慈的这一举,而目前也只有太史慈能够一次统率几百骑兵在这片平原之地肆意驰骋。
说起这几百骑兵,实际也就四百多点,从许都回来的时候,范统为了加快回归速度,在马市一口气买了四百多匹马,正好二百飞龙卫一人两匹,虽然花费多了很多钱财,且这马儿也大多是品质一般,体格矮小的匈奴马,不过聊胜于无,也正是如此才被太史慈给整合出来一支骑兵队伍来。
中原虽然不产马,但是会骑马的人却不少,太史慈从八千人里面精挑细选出来四百人组建了这支骑兵队伍,基本以那从许都骑马回来的二百精锐飞龙卫为骨干,这二百精锐飞龙卫还真是不错,只是从许都回来的路上就基本精通了骑马的技能,不然这支骑兵队伍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形成。
“现在他们已经不是飞龙卫了,妥妥的飞龙骑”
这本来是廖化跟陈到开玩笑的一句话,没想到却成为范统麾下一支特殊队伍的诞生之日,飞龙骑之后越来越壮大,终于成了帮助范统争霸天下的一支强力骑兵队伍,立下无数赫赫战功。
夜色愈来愈浓,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凄凉的气氛,看着城外淮南军结束了一次试探性的攻城,立在古城城墙上的管亥和李通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又是一天过去了,淮南军在桥蕤死后,已经组织了三次攻城,不过都是试探性的,感觉非常克制,看来他们也不傻,不想在攻城战上有太大的损失。
不过就算淮南军只是试探性的攻城,也给古城内的守军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因为淮南军的攻城战斗一次比一次有针对性,看来他们已经基本摸清了古城城防的体系,就等着到了合适的时候,给予强力的一击,将古城一举攻破。
就在夜晚时分,古城城墙上的士兵们枕戈待旦,时刻警惕着淮南军夜晚偷袭的时候,一阵喊杀声突然从远处穿来,让大家一个个惊醒了过来,一边跺着自己快要被冻僵的双脚,一边议论纷纷起来:
“出啥事了,怎么那边的淮南大营传来一阵喊杀声?”
“我好像看到了,淮南大营那里有几处起火了,难道是主公回来了?”
古城城墙上的这阵骚动,将在离城墙不远处休息的孟建吵醒过来,当他披上棉衣走上城墙的时候,只见得李通和管亥此时正一脸激动地看着淮南军大营方向,在明月的照耀下,管亥甚至双眼中都泛出了些许泪光!
“应该是主公回来了,主公来给我们解围来了!”
管亥高兴地自语着,这就打算领兵出城也去攻击那淮南大营,却被孟建一把给拉住,然后更被李通给拽了回来。
“子宽,外面局势并不明朗,我们还是谨守城池为上,如果真的是主公来了,他应该先来古城而不是去偷袭淮南军大营,况且淮南军大营是那么好偷袭的么,就怕是淮南军演给我们看的计策,引我们出城前去也说不定”
孟建看到管亥有些迷惑,赶紧向他解释道,管亥摸了摸后脑勺咧嘴笑了笑:
“你说的有道理,我确实冲动了”
这边厢孟建,李通和管亥等人不确定那边攻击淮南军大营的是不是他们的主公范统,那边的淮南军却是也搞不懂,这突然出现的一波奇奇怪怪的人马是怎么回事,没表明身份就直直向他们的大营冲来,并且只知道放火烧他们的营帐。
“走水了,走水了,这边也走水了!”
“快,他们在那里,快追!”
此时的淮南军大营,淮南兵一阵阵的大声喧哗,一个个的惊慌失措,这次冲击他们大营的是一队突然出现的敌人,他们给人的感觉非常陌生,是一支奇怪的骑兵部队,他们骑得马看起来比较矮小,不过却非常温顺,就算看到火也不害怕,而骑在这些矮马上的士兵们却一个个手持火把,往他们的营帐上面投掷,而且扔完火把就立刻仗着速度撤离,这让此次出兵几乎都是步兵的淮南军无法追赶,鞭长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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