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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飞说明来意,阮家三兄弟闻言都是大喜,这兄弟三个也都是不甘寂寞的性子,明明个个都有一身好本事,却只能做个渔人平凡度日,最终籍籍无名,老死乡间,三人如何甘心。
要不然《水浒》之中,也不会被吴用一说,便头也不回,去帮衬素不相识的晁盖,劫了当朝权臣太师蔡京的生辰纲。
三兄弟早先便听闻有人在梁山之上聚义,也曾想着前去投奔,只恐梁山不肯接纳,毕竟他们三兄弟虽有本事在身,可终究不过是无名之辈,正犹豫间,却不想赫赫有名的登州小孟尝竟然亲自来招揽,三兄弟如何不喜。
阮小二当即起身拜倒在孟飞面前:“小人不过是个打渔出身,竟能劳动哥哥亲身招揽,今后只愿为哥哥执鞭坠镫,万死不悔,还望哥哥不嫌小人粗鄙,接纳小人兄弟三个。”
阮小五和阮小七两人也是纷纷拜倒在地,立誓跟随。
孟飞见状,虽然心喜,可也不愿做那强人所难之事,道:“兄弟!我今日此来虽是为了给梁山招揽英杰,可有一事却要明言,如今我等做下的乃是王法难容,十恶不赦的勾当,你兄弟三人虽愿跟随,可终究好想好了,倘若不上山时,你兄弟三人还是良人,若上得上去,便是反国草寇,怕是子子孙孙都洗脱不净,千万莫要为着一时之快,日后后悔。”
阮小二闻言,大声道:“哥哥许是不信俺们兄弟,这朝廷只顾横征暴敛,逼得俺们平民百姓,早便没了活路,便是当真反了又如何,能痛痛快快的跟随哥哥做下一番大事业,强似在这村中老死百倍,还望哥哥勿要相疑,倘若哥哥不信,俺便剖了这胸膛,让哥哥见小人真心。”
阮小五也道:“便是做那良人又如何,这世道,哪还有好人的出路,今日加捐,明日加税,俺们兄弟终日打渔,却也只得勉强温饱,何曾得过半分快活,若论本事,俺们兄弟谁也不怕,只是没人提携,只能在这村中浑浑噩噩,倘若哥哥当真看重俺们兄弟,万死无悔。”
阮小七见孟飞不言语,起身从腰间扯出一把匕首来,一刀划破手掌:“俺们兄弟这腔热血,只卖给识货的,哥哥既然诚心来招俺们兄弟上山入伙,何故又来相疑,倘若哥哥愿意接纳俺们兄弟三个,今后阮家三个的性命便是哥哥的,如违此誓,只叫俺们兄弟三个恶病缠身,不得好死,倘若哥哥还是怀疑俺们兄弟心不诚,这便请去,来日有官家问起时,俺们兄弟便是舍了性命,也不说哥哥名姓便是。”
孟飞见三兄弟言辞激烈,连忙起身,将阮小二,阮小五搀起,又夺了阮小七的匕首,攥着三兄弟的手,也是大为感慨:“早便听闻阮氏三雄重义,今日得见,大慰平生,我方才所言,并非不信兄弟,实乃落草并非良途,如今既然兄弟们诚心如何,我如何肯不接纳,今后你我便是生死弟兄,只愿一起携手,扫尽天下不平事。”
阮氏三雄闻言,也是大为欢喜,他们在村中煎熬度日,平日里还要受那官府欺压,特别是道君皇帝登基之后,重量之士纷纷被斥退,奸邪之徒反倒得势,这天下百姓的日子过得越发疾苦。
便是这郓城县地界,原先因着有梁山八百里水泊,百姓们驾船捕鱼,总归还能得两餐温饱,可道君皇帝登基,只顾贪图享乐,奸邪之徒又蛊惑圣聪,粉饰太平,一味的横征暴敛,原先打渔虽也须缴纳捐税,可总归还能得一活路,可如今倒好,捐税加了又加,渔人终日辛苦,衣食尚且不得周全,怎能让阮氏兄弟这等英雄,耐得住寂寞。
如今孟飞招揽,三人也是喜不自胜,啸聚山林如何,落草为寇又如何,便是能得一时快活,也强似继续受那些贪官污吏压榨。
更何况还有大名鼎鼎的登州小孟尝亲自前来招揽,他们兄弟三个虽都有一身的好本事,可平日里哪个曾如此抬爱他们,如今孟飞如此看重,他们三个能跟随孟飞上山聚义,杀富济贫,直觉也不枉此生了。
一旁邹润这时也喜道:“好!好!好!如今梁山又得三位好汉,何愁哥哥大事不成。”
薛睑闻言笑道:“邹家哥哥,早先你是如何说的,可不是这般好言语。”
邹润不禁面红耳赤,嚷道:“大郎休要只顾取消俺,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今见阮家兄弟如此仗义,分明是真好汉,俺怎能不喜。”
薛睑又道:“哥哥!如今倒是觉得这千金买马骨,值是不值?”
邹润连忙摆手:“大郎莫再说了,莫再说了,只叫俺没脸见人了。”
众人闻言,不禁一阵大笑,这时阮小二的浑家也整治好了一桌酒饭,三兄弟请孟飞坐了首位,其余五人两边坐定。
众人都是血性汉子,当即痛饮一番,说起话来,孟飞才知为何这阮家兄弟对大宋朝廷这般敌视。
原来阮氏原有兄弟七人,世代生活在这石碣村,侍奉双亲,安分守己,从不惹是生非,可还是没能抵挡厄运降临,当年阮父因不堪渔霸的残酷剥削和官府的横征暴敛,联合众渔民进行反抗,结果遭到官府、渔霸的镇压,于是阮父铤而走险,抗官府、杀渔霸、劫富济贫,同前来清剿的官兵展开对抗,在一次鏖战中,阮父并四个兄弟战死,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带着老母远走他乡,躲避官府缉拿,直到前些年,原先的郓城知县调任,风声小了些,才回转原籍,依旧打渔为生,可从来都不曾忘了当年的血海深仇。
邹润听了,不禁怒道:“这混沌世界,我等平民百姓便是谨小慎微,也难得活路,今日正好,兄弟们一同上山聚义,跟随哥哥一起杀进天下奸恶之徒。”
阮小七道:“平日里,俺们兄弟也曾做些私商,可却从不残害百姓,只劫那为富不仁和贪官污吏,倘若不是哥哥提携,俺们兄弟终究只是上不得台面,如今既然哥哥如此抬爱,今后自当披肝沥胆,为山寨万死不辞。”
邹润本身就是个直性人,闻言只觉得与阮小七甚是相投,举碗喝了声彩:“方才来的路上,俺还曾说到底是何等样人,值得俺家哥哥亲自前来招揽,如今见着阮家兄弟,果真是响当当的好汉,此前俺言语不敬,还望兄弟勿怪。”
言罢将酒喝了。
孟飞看着也是高兴,他是个义气人,也不想为着今日之事,让兄弟们日后生了嫌隙,见邹润能这般主动,如何不喜。
阮小二又道:“能与哥哥聚义梁山,小弟自然心喜,可俺们三兄弟虽然拳脚上都过得去,其他本事倒也寻常,不知哥哥有何处用得着俺们兄弟三人。”
阮小二在三雄之中性子最是沉稳,他虽然心喜能够与孟飞聚义梁山,可却也担心自家是无名小辈,即便到了梁山也无用武之地,孟飞既然如此抬爱,他们自然也想着为梁山立功,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他们三兄弟到底对梁山能有何用处。
孟飞笑道:“兄弟何故妄自菲薄,但凡有兄弟上山聚义,尽皆各有职司,难道二郎还怕到了山寨会变作闲人不成,只如今便有一事要劳烦兄弟。”
三兄弟闻言,不禁大喜,连忙起身道:“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孟飞闻言,面色一变,沉声道:“兄弟慎言,今后千万不可轻易说这个死字,你我兄弟是因着义气聚在一处,要做出一番大事业,将来大业得成,当共享富贵,岂可轻易便死,如今这件事,说难就难,说容易倒也容易,梁山大寨草创,万般营建事物颇重,只可惜水泊周遭没有大船,砖石转运破费周章,三兄弟既久在水边,可曾识得善造大船的工匠。”
孟飞这也是有病乱投医,原只是为了让阮氏三兄弟安心,却不曾想,他这一句话,倒是让梁山再添一位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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