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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阳光明媚。
清晨醒来,看那墙上大大的时英钟的时针已经指向了九点。这真是沉沉的一觉,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房间的地上、沙发靠背上。我伸了一个懒腰,心想这会是一个浪漫的周末吧。
我站起来,首先感到渴了也饿了。我走进厨房,里面很静,一宁并不在里面。我悄悄站在她的卧室外,沉默了足足三分钟,才轻轻地推开,走进去马上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暖暖柔柔的体香散布在整个卧房内,乳黄的壁纸,淡绿色的地毯,米色的被子,黑色的头发,凝脂一般的肩膀,我轻轻地为她掖了被角,而她却睁了眼,看着我。
“想不想出去?”我说。
“上哪?”
“哪都行。”
“肚子都饿瘪了。”一宁悠然地伸着懒腰,然后把扬起的手臂环住我的脖子,脸与脸离得很近,对视着。
“今天我要让你超脱一下。”我打着响指说。
“什么,不可能的。”
“没自信!什么事都不去想,请抓住梦的手,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漫柔。”我轻轻地哼唱起来。
“去跳舞。”
“对!音乐想起来,灯光暗下来,激情燃起来,神经都能熔化!”
“还是别去舞厅,去逛商店吧!啊?”一宁说。
“商店人更多,在商店里,我会有立刻逃离地球的幻想。”
“好吧,听你的。”(笑了)
“先吃饭,我去准备,快起来。”我说完直奔厨房。
“我喝橙汁,你要刮胡子吗?我去找我爸的刮胡刀。”一宁补充了一句。
我的快速早餐很快就备齐了,橙汁、牛奶、三明治。
本打算坐公共汽车,但半路上遇到初中同学李泰——他比我大二岁,上学总留级,现在工作了,是本市著名外贸企业华远有限公司的一名司机,专门给经理开车,看得出混得还不差,初中三年里,李泰和我顺路回家总在一起走,风里来雨里去的,谈得也算投机。
李泰的新皇冠稳稳地停在了梦岛舞厅门前。
“到了,钱语,你今年都上高三了吧,悠着点,哪天咱哥俩聚聚聊聊天,董一宁,欢迎你也去啊!”
“再见了兄弟,改天一定去你那儿。”我扬扬手,一宁也礼节性地挥了手。
“这个人太能白虎了。”一宁有些睹气地说,“下回遇着这种同学躲着点。”
“为什么?别人的话,姑且听着,不要太在乎。”
“闲言碎语的,越传越难听的。”
“好了,咱俩可别吵,只是一点小事情,走,就这,进去吧!”
我们已经站在了梦岛舞厅的门廊中了,进门我与门童打着招呼。
“钱仔,今天怎么有空,唉,(小声对我耳语)舞伴很靓啊!”
“船,顾客多吗?”
“不太多,你这样的不少。”门童周航绰号大船,他暗指不花钱跳舞的主很多。
“那我哥在吗?”
“经理今天来的最早,又要搞什么新花样,我差点挨训。”
“我进去了。”我看着后面陆续走近的七八个人说着。
“啊,回头见。”
一宁看着我,好象不太理解,我眨着眼,带头向里面走。
舞厅内灯光很暗,舞池中有二十多人都在聚精会神地伴着音乐跳着,男人穿着入时,皮鞋光亮,头型新奇;女人衣裙拂动,秀发飘飘,个个倚妮端庄,每一个回头都闪过一束兴奋的流光,这就是交际舞的媚力。而我面前的一宁一派青纯悠香,一脸少女的欢颜。
此时,灯光渐渐变暗,舞曲再次悠扬地响起,我和一宁慢慢步入舞池,跳起了第一支舞,节奏为慢三,我握住她柔软的手,挽住她的腰,随着曲子,轻轻地摇摆、旋转着。
“钱语,怎么了。”
“啊!我有点陶醉了。”我腑在她耳边说。
“再闭眼,我们可能要撞到人了。”她捏了捏我的肩头,我点了头。
跳了一会儿有些累了,我无法集中注意力,无法再陶醉其中,我牵着她的手来到一张桌子旁边落了座,这时一位西装绅士来邀请一宁跳舞,我鼓励地注视着她,并且点了头。
一宁不再拒绝,去摇摆,去旋转了,这时的一宁才展现她的本色,越是热闹的场合,她越有激情,越自然、飘逸,而且我想这样她才可能把我慢慢淡忘。我要她慢慢远离我,因为她需要的,我是真的无法兑现和给予,那是极纯真的感情,也就是爱情。这时,穿越五彩变幻的彩灯的光幕,我看见大哥钱言站在大门口的自然光下,正与一个男人交谈,他打着手势,谈锋很健。我于是从沉浸在舞曲节奏的各色人等中直穿而过,来到门口,等两人说完话,那人转身离开时,我从背后叫住钱言。
“经理……”等他转身我说,“大哥。”
“小语,你怎么来了!”
“我刚才去找你,你不在。”
“啊,我刚刚去了后面库房。”
“我有事要跟你说。”
“那走吧。”
我随钱言来到办公室,诺大的办公室整洁、宽大,墙上爽洁的壁纸,地下铺着大幅民族图案的地毯,空调和小冰箱一应具全,我看着穿着笔挺的钱言说。
“哥,有件事得请你帮忙。”
“说吧!”他递给我一听可乐。
“我同学唱歌挺棒的,在我们学校是公认的,他老爹是工商局的,我们之间有个小交易,他帮我弄一个个体营业执照,我帮他到你的舞厅来练练歌,哥你看这行吗?”
“下午让他来试唱,至于报酬不会比别人低……语,你稿营业执照做什么?”
“我们哥几个想早点接触社会吗,锻炼一下总是好事吗?”
“这好嘛,不担误学习吗?”
“哥几个合伙,夏天卖点汽水,赚点吃喝钱,我入伙,不干杂七杂八的,就是弄个个体的工商执照,不干活,还能分钱这不挺好吗!”我在大哥面前不装假。
“钱语,我可跟你说,干这些事,千万可别担误学习。”
“知道啦!哥,别告诉爸妈,拜托了……我得走了,外面还有个同学等我呢!”
“什么同学,男的女的?”
“同班同学。”我不等话说完整,转身出来,回到灯影斑驳中,一宁坐在咖啡桌旁正回头晃脑地找我呢,此时有一个人正要邀一宁跳舞,一宁看到我,马上逃似地奔过来,挽住我的手臂,亲昵地望着我。
“咱们走吧。”
走出梦岛舞厅的大门,头顶上是正午的冬日暖阳,放射着可欲而不可求的温暖,我和一宁回到她家,我打电话给孙震凯,恰好是孙震凯接的电话,好似才睡醒。
“雷子,唱歌的事,基本谈妥了,中午好好准备一下,别没精打采的,下午跟我一起去试唱。”
“什么时候去?”
“三点半在梦岛舞厅门口见面,精神点啊!”
“兄弟,谢谢。”
“好了,不见不散。”
因为有事,籍此借口,我离开了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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