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三国刘函传 > 第七十五章 夜宴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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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谦的州牧府坐落于彭城中心位置,四条官道,四通八达的通向东,南,西,北四门,使得在州牧府的陶谦可随时了解来自彭城的任何角落的消息,以应付各种突发情况。通过陶谦的这个布置就可知陶谦绝非那徒有虚名,不知军事的名士一流可比。

  刘函来到州牧府呈上请柬,那家丁却一直狐疑的打量着刘函。也是,别的赴宴的宾客不是骑马就是坐轿,只有刘函是两条腿自己走来的,由不得人家生疑。不过这家丁也知道,此次宴会宴请的除了非富即贵的官绅富商,也不乏江湖耆老,这些江湖人士向来不按牌理出牌,有一两个怪人一点也不奇怪。所以这家丁倒也不敢怠慢,一边礼貌的请刘函稍等片刻,一边派人报告主管。

  此时的刘函刚刚得了徐盛,董袭,丁奉这三位三国名人的投靠,心情大好,微笑着表示并不介意。趁着等待的功夫心中盘算着怎样活用徐盛的黑水营,这时的刘函似乎已经看到了不久的将来黄河等大小河流飘扬着“刘”字大旗的情景,不禁想要暗笑出声。

  刘函正暗自偷乐,忽得全身一紧,只感受到有一只猛虎正在背后窥视,刘函大吃一惊,急忙回转身体,同时绷紧了全身的筋肉神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待转头回身看到来人英俊无比的面容时,才松了一口气道:“伯符,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来人正是孙策孙伯符和他的叔父孙静。此时的孙伯符比之初见之时霸气更盛,一双宽广额头下的一对碧眸也更加闪亮有神,显示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连场恶战,使他的武功有了进一步的突破,光看他贴近自己咫尺之内犹未被自己发觉就可知这“江东小霸王”虽还未加冠,武艺已是深不可测。

  而孙静则还是那副文士打扮,神情落寂。

  孙策哈哈笑道:“我本想吓文佑一跳,想不到还是被你发现,看来文佑兄的武艺大有长进啊。我听说文佑你率着一帮未经训练的百姓就打败可东海贼郑洋,实在干得漂亮。”

  “郑洋算什么东西,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贼罢了。”刘函畅怀大笑,“那及得上你伯符以几百士兵横扫诸县连能征善战的管亥也不是你的对手,待会我可得和你好好喝上一杯,好好向你请教一二。”

  孙策欣然道:“正合我意,十军易得,一将难求,能与文佑你谈论兵法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待会你我就比肩而坐,今晚不醉不归。”

  “哈,孙公子,刘公子,你们若想比肩而坐,可还得问过我这主事人的意见才行。”柔和好听的声音响起,一名身穿白袍的中年文士跨步而出,只听来人足音之轻,刘函就可知此人身负高明的轻功。

  “原来是有‘白衣剑’之称的王朗,王景兴先生,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幸得一见。”看到来人,连一向孤芳自赏的孙静也微微动容。

  孙策与刘函对望一眼,这“白衣剑”王朗名头甚大,乃是当朝太尉亦是杨阀阀主杨赐的得意门生,一手“白衣剑法”名扬江湖。

  当今朝政为宦官和四阀把持,所以各地的刺史太守大多非是宦官党羽就是四阀门生,这陶谦的背后靠山正是四阀之一的杨阀,“白衣剑”王朗出现在这里也算合情合理。但刘函与孙策却看出了这背后即将而来的暴风雨。显然这次的三教联合泰山寇之乱虽被很快的平定,可朝中的宦官尤其是以杨阀的死敌张让,赵贵为首的十常侍明显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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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静在王朗的引领下朝大门走去,刘函与孙策并肩随之左右。

  陶谦的州牧府十分宽阔,此时府中摆设了近二十桌酒席,又聚了百多名宾客,却丝毫没有拥挤的感觉。

  刘函三人却没有在此停留,而是在王朗的带领下穿室越廊,达到了后堂。这个后堂与前堂同样宽敞,却之设了十席,其中四席居中,六席平均靠边分布两旁,越发突出当中四席的尊贵位置,刘函看这后堂中的宾客不是徐州八大家的子弟就是如孙坚,孙观这等彭城大将或是一派之主,就知道这后堂只用来招待最重要的贵宾,非是什么人都可进来。至此刘函才明白为何王朗说与孙策并肩而坐还须问过他的意见。

  刘函游目一扫,首先入目的是糜贞,鹊喜,曹媛这三名风情各异却又不分轩轾的美丽少女。此时这三位娇美如花的少女正被一群七八个簇拥下谈笑甚欢,让刘函暗叹美女果然到哪里都是焦点。

  刘函一行人的入堂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孙策实在太帅了,不但在场的女宾移不开目光,连男宾也不得不感叹造物主之神奇,竟能创造出如此俊美帅气的美男来。在这种情况下,一旁的刘函自然被动的成为了绿叶,自动的被人忽略了。不过这也不尽然,至少有一个人就没注意孙策注意到了刘函。

  只听一声冷哼,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刘公子是否走错堂哩,这能进这后堂的人非富即贵,可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这阴阳怪气的人不是刘函的“老朋友”曹凡还是谁?曹凡这番话暗指刘函的身份如猪狗,不够资格进入这后堂,可谓污辱之极。刘函却微笑不语,丝毫没有动气的样子,只在心中暗道:“傻子。”

  果然王朗柔和的声音不悦道:“刘公子是我请来的,曹公子可是以为有何不妥。”

  “什么狗奴才,我本少爷说话那容你顶嘴。”见有人胆敢插嘴,曹凡勃然大怒,出口骂道。可待看见出声之人是王朗之后,曹凡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以曹家在徐州的威势,若是换了别人,哪怕是糜竺,曹凡都是不惧。偏偏是这王朗却是曹凡不敢得罪的。无论王朗在儒林中的巨大的名气,还是他是杨阀的得意门生都令人望而生畏。再说,现在明眼人都知道陶谦的后抬老板乃是杨阀,得罪这王朗与直接得罪陶谦无异,这不是现在实力受损的曹家所能承受的。

  “王叔,王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曹凡吞吞吐吐解释道。

  王朗却毫不犹豫的打断他道:“不必解释了,你曹大公子的名声,我也有耳闻。你曹家为徐州望族,你身为曹家之后,即使不能光大门楣,也当思你祖宗创业艰难,恭俭节约。怎可以如此依仗家世,出言不恭,行事无志,致使你祖宗蒙羞。”

  “我...”曹凡脸色涨得通红,曹凡长这么大除了上次被刘函羞辱外,还没有被这么严厉的批评过,可王朗名声甚大,又是自己的长辈,即使自己的父亲没有因伤缺席,恐怕也不好说什么,何况其他外人。

  此刻曹凡感觉大堂上的目光都聚在了自己身上,把曹凡的脸看得火烫。尤其是身后那群贵公子传来的絮絮低语,听在曹凡这原本是彭城贵公子之首的耳中,感到分外丢脸。如果地上有一条地缝,曹凡此时肯定钻进去。

  幸好,丝竹之声忽起,却原来是陶谦这位主人在八名近卫的护卫下进入了大堂,使王朗不好再继续教训下去,才算为曹凡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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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人入席后,刘函果然被安排到了孙策的左席,由此可见这王朗果然深得陶谦信任,且在州牧府中很有威望,怪不得敢如此毫无顾忌的开口教训曹凡。而曹氏兄妹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无巧不巧的被安排在了对面。此时的曹凡正狠狠的盯着刘函,双眼几乎冒出火来,很显然他已把刚刚那笔帐算到了刘函身上。如果可以,刘函丝毫不怀疑,他曹凡会生吞了自己。而曹媛亦是美目泛彩,自刚刚见到孙策之后,刘函已注意到这徐州名媛就没从孙策的身上移开过,看她眉目含情,秋波似水,看来也是想一和水把孙策给吞下去。当然她的吃法肯定与他的弟弟不同。这让刘函感到十分郁闷,大家都是少年才俊,咋待遇相差那么多呢?刘函只能在自己心中安慰自己打天下靠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此时场中正表演一曲歌舞。表演歌舞者亦是天香坊顶级的红伶,可比起夏舒雅尤如天籁的琴声,或吴娃儿那充满诱惑力的声音,相差不可以毫厘计。

  好一会儿,众人鼓掌叫好。走神的刘函这时才反应过来一曲已毕,刘函不想引人注目,赶紧附庸附雅的拍了两下。

  主席上的陶谦捻着花白的胡须欣然道:“子纲先生精通音律,又游历多年,不知我这江南之音比之北方音乐如何?”

  陶谦此话一出,众人的注意力立即转到了西三席上一名中年文士身上去。右边的孙策凑近刘函道:“此人姓张,名纮,字子纲,乃是徐州八大家张家的子弟,亦是一等一的智谋之士,尤擅天文地理,乃是与张昭先生,王景兴齐名的名士。”

  刘函点了点头,原来是与张昭并称为“经天纬地”的张纮,怪不得有如此身形气度,刘函看他在众人的注视下尤是潇洒自若,就知此人定不简单。

  张纮淡然自若道:“江南之音婉约细腻有一种含蓄之美,北方的歌曲则豪放恣意,充满着豪迈的味道,两者各有千秋,难分伯仲。”

  张纮下席的王偕笑道:“那是子纲先生你未听过夏大家的琴音,若你听过她的琴音,当不会说江南只有婉转之音了。”王偕自号“徐州第一才子”。但长期以来徐州人皆认为他的才学在张昭,张纮二张之下,尤其是此次张纮游历北方,得到了荀爽,韩宗这些名震天下的大儒的赞赏,使他的名望进一步上升,此次回到徐州,更是得到徐州牧陶谦的礼遇,使王偕自认为的“徐州第一才子”的地位受到威胁,所以一逮到机会就要出张纮洋相。

  张纮丝毫不以为意,点头同意道:“王大人所言极是,夏舒雅的琴,蔡文姬的筝,沈碧芸的笛那都是名列国色天香谱之上的的绝艺,只恨张纮福薄,未能一闻夏大家的天籁之音。”

  张纮左边的吕范笑道:“夏大家应北海太守孔融之邀,坐船北上青州了,子纲先生若是此时赶去,恐怕还来得及追上夏大家的船只。不过在此之前子纲先生要给我说说这国色天香谱是怎么回事,听起来似乎与美女有关哩。”

  张纮笑道:“子衡兄果然一语中的,这国色天香谱不是与美女有关,而是大有关系。因为这国色天香谱就是天下美女的排列榜,天下美女虽多,可能上这国色天香谱的却只有四美十三香共十七位,现在虽还直传出了四美,可在北方已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吕范不解道:“女人如花,似春兰秋菊,各擅胜场,所谓的绝世美女,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真正可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何人能够品评高下,又怎么让天下人信服?”

  众人亦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可见在任何时代,美女永远是无与伦比的话题。

  张纮大笑道:“子衡兄有此疑问,只因你不知道这国色天香谱为何人所作,若你知道其作者是何人,保管你心服口服。”

  吕范奇道:“哦!不知这国色天香谱出自何人,听子纲兄的语气,这人想必是你我都熟知的,闻名天下的人物。”仅仅从张纮的语气就能推测出这国色天香谱的作者的大致身份,这吕范的观察入微,机智见达可见一斑,怪不得深受吕家家主的重用。

  主席上的陶谦也露出关注之色道:“子纲先生休要再卖关子,老夫也是很想知道这国色天香谱乃何人所作,竟能令天下人如此信服。”

  陶谦为一州最高之长官,在众人中地位最高,他既已发话,张纮娓娓而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以相人之术名闻天下有‘明圣’之名的日月旦旦主许邵许子将。”

  听到许邵之名,大堂之中的人嗡然作响,可见这许邵的名声之大。

  陶谦亦抚须点头道:“原来是令袁绍都要单车归家的许子将,怪不得能令天下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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