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第一次消弱」
楼下传来人群的尖叫声,声音嘈杂而繁多,似乎因为蔷薇和小玉的坠楼,整个学校的人都聚集在了她们周围。
此时的小亚被之森掐住了脖子,气息似乎都不畅通而面带痛苦着,洛彬用手扣住之森的手指,努力将之森的手扳开。三个人就那么僵持着,迟迟不肯多动。
突然,之森和洛彬的手被什么人同时扯开,两个人分别退开。
之森和洛彬看看守在小亚身边的人,之森睁大了眼睛,“维希!你!”
维希看着之森笑笑又看看毫不知情一脸疑惑的洛彬,他朝洛彬招招手,“你就是洛彬吧,还真是和之森长得一模一样呢,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
之森看着维希一脸有趣的表情不禁产生出一丝反感,他眼部周围的血红色裂纹始终没有消退,他盯着维希,语气里带着凶狠:“维希,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维希饶有意趣地看看之森,手指放在嘴前做出“嘘”的样子。
不知情况的洛彬只知道,这个新来的男人八成又是之森的帮手,自己本来已经占了下风,现在之森身边又多了一名不知名的帮手,自己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们这样无尽地杀戮究竟要干什么?”洛彬看着之森心中似乎有一处开始软弱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洛彬每次想到之森杀了自己的奶奶,自己心中的仇恨就会驱使自己去努力找到之森并杀了他,但现在真正地和之森如此地面对面,总在心中弥漫起无比亲切又熟悉的感觉,似乎他身上有着自己身上的味道。
“因为,一直以来你就不应该在这个世上活着,”原本脸上带着轻蔑笑容的之森,脸色渐渐暗了下来,眼睛里似乎也弥漫起了一层水雾,“一直以来你就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你就是我,你是我的一部分,只要这个世界上同时存在我们两个人,那么我将永远都不会得到完整。”
洛彬似乎没有明白之森的意思,他摇了摇头,“你我明明就是不同的两个人,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一部分,你又凭什么说我是你的一部分,我有我自己的记忆,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有自己的思想,如果我是你,那为什么我没有你的记忆?”
听后,之森迈开步子朝着洛彬走去,身后的维系拉住之森的胳膊,“之森,不要冲动。”
之森淡然地看了看维系,“不会的。”他继续向洛彬走去,洛彬丝毫没有后退的样子,两个人的距离更加近了。
之森的血红唇轻启,“因为你也是不完整的,你现在还年轻,你根本不知道你以后会发生什么,”之森暗黑色的瞳眸里闪射难得一见的泪光,“你仅仅寄托着我的良知,你的灵魂不完整,你根本不知道你能够活到多少岁。”
维希在远处看着安静和洛彬诉说的之森,心里暗自开始吃惊。即使没有洛彬那一半的灵魂,之森是如何控制日渐恶化的自己的,那种对于杀生的想法应该在不断地侵蚀之森,为什么此时的之森能够如此平静,就好像恢复到生前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直纠缠与我就是想将我身体里的灵魂找回?”洛彬看着之森淡淡地说。
“是的,”之森轻轻地笑了笑,“如果你现在愿意将灵魂献给我,那么以后便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我不会再不断地杀人,不会再破坏任何人生活的平静,我会带着你的灵魂好好地生活下去。”说到这里,之森眼里闪起亮光,似乎之森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和自己的妹妹花樱过着普普通通的人的生活。
维希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之森和洛彬的谈判,嘴上勾起浅浅的邪笑,似乎在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
“你现在都已经是一个靠着尸体或者的不人不鬼的怪物了,即使我将灵魂献给你,你还能像以前那样生活吗?。”似乎是洛彬的话语和反复的问题再一次激起了之森心中难以抑制的邪恶,下一秒之森的眼睛弥漫起血红色裂纹,他掐住洛彬的脖子,洛彬没有反应过了被之森硬生生地勒住。
“我都给你这样好好说话了,你这家伙哪来那么多废话!”之森像是情绪失控般,脸上弥漫的裂纹里不断渗出血液,维希见势不妙,抓起身旁的小亚抽出身上的尖刀,指着小亚的脖子。
小亚似乎还没有从小玉死亡的悲痛中走出,身体一动不动,眼神呆滞。但是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小亚早已被维希进行了催眠。
“我说洛彬,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你有所顾虑不愿意将灵魂给之森也好,现在就让你看看不这样决定的后果。”维希用刀尖慢慢地在小亚的脖子上划开,血水渐渐地顺着脖子滑下,他用眼神示意之森回来,之森手上一用力将洛彬推向远处,洛彬脚滑坐到了地上,他看看身旁的睁着眼睛像是沉眠了一样的莱茵,眼睛又看回了维希和之森。
之森接过维希的刀,快速地在小亚的四肢和脖间划开了深深的口子,此时的小亚的头部和手脚像是后天按上去的一样,呈现出诡异的姿势。
“不!”洛彬看着之森的一举一动,一个挺身冲上去,他的眼睛瞬间变成白色,脸色像是被抽离了血一般,苍白得不真实。
维希从之森身后冲出来打算拦住洛彬,谁知刚一碰到洛彬的胳膊,自己便像触电般软瘫在地上,嘴皮开始泛白,浑身虚弱无力地躺在地上。之森瞪大了双眼看着洛彬突如其来的能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洛彬一下抓住小亚的胳膊原本想带着小宗逃跑,谁知道小亚脖间和手脚被划开的裂口出的血液向洛彬的手聚来,血液像被指引般被洛彬的皮肤吸收,洛彬看着眼前的小亚的皮肤不断地开始干瘪泛白,渐渐地倒在地上没有了气息。小亚的眼角流下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之森突然开始不断地咳嗽起来,眼白被血液充实到通红,他眉头紧锁,看着洛彬一脸的不可思议,他脚下不能站稳般向后退着,然后一个后仰,整个人翻下楼,向楼下坠去。
洛彬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不敢相信自己又像曾经一样不知不觉地杀了别人,他开始心里紧张起来,脑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画面。
洛彬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他跪在地上,心里充满无限恐怖。
“看来,你消弱了之森。”一个声音从洛彬身后传来,他向后转去,身后的女孩让洛彬更加吃惊。
此时的菲儿站在洛彬身后,眼睛弥漫着淡淡的红,表情冰冷而默然,“洛彬,你听到了吗?”菲儿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别离开,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洛彬看着菲儿眼泪不断地流出,渐渐地,洛彬没有了知觉昏睡过去,回忆渐渐将洛彬拉入梦境,只是,这个回忆的主人公不是洛彬,而是刚刚被洛彬致死的小亚。
小玉的声音再次响起:“别离开,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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