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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慕云烟站在石室里字字顿道,立在他身旁的女子秦音细细的听着。而那躺在石床上的帘儿正受着无法言说的煎熬,渐渐的、渐渐的,她身上的皮肤一层一层的脱着。
“啊···”帘儿忽地睁开了眼叫道。
“痛一下就好了。你放心吧,你的心愿我会帮你完成的。”慕云烟笑着说道。
“我没有心愿,我根本不需要你给我完成。你究竟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帘儿边用手挠着自个边厉声道。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你还是把手放下来。”慕云烟额头上立马就是乌云密布。
听到慕云烟的话,帘儿还是缓缓的将她的手放下了。慕云烟却转身走出了石室,留下来的秦音冷眼的看着帘儿。
“你···你有什么事?”帘儿轻声向秦音问道。
然而秦音并没有搭理她,帘儿看着全身都冒着寒气的秦音,她也走进了害怕的王国。
“你就在这好好享受吧!”秦音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当帘儿想反驳的时候,秦音已经寻不到踪迹了。帘儿只能无力的靠在墙壁上,眼睛无神的盯着石门。
但是此时此刻,夹谷天音来到了涞水河。
“哈哈哈,乖外甥,你怎舍得花时间来看你满脸疮疤的姨?”慕云烟的声音回荡在涞水河边的林子里。
“天音只是给姨送来了一坛梅酒,还望姨能现身见天音一面。”夹谷天音提着一坛酒缓缓说着。
“梅酒?”慕云烟的声音又一次荡漾在林子里。
“是念雪山庄的梅酒。不知姨能否给天音一个薄面呢?”夹谷天音看着林子淡语道。
“好你个小子!”慕云烟的声音刚落,她的身影就立在了夹谷天音身旁。
“说吧!有什么事?”慕云烟看着溪溪流水说道。
“还望姨能放了帘儿。”夹谷天音低声说着。
“帘儿?斩首台那个?”慕云烟平淡风轻的说着。
“嗯。”夹谷天音淡淡的应道。
“放心好了,她即使我亲外甥的人,我是不会伤着她的。等时机成熟了,她自会回到你的身边。”慕云烟话语还在林间回荡,她的身影却早已不见了。
徒留在涞水河旁的夹谷天音纹丝不动的站着,远处的马蹄声早被夹谷天音所察觉。秦云独自一人骑着马儿停在了夹谷天音不远处,夹谷天音却忽视秦云转身运起轻功飞走了。
“慕云烟,慕——云——烟。”秦云勒着马一个劲的在原地转,他还连连的叫着慕云烟的名字。
······
吱吱的鸟声回复着秦云,慕云烟的声音、身影一个也没有留下。秦云也不清楚涞水河石堡的具体位置,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回宫去。
而夹谷天音落在了完颜山后的木屋上,木屋里的宫梅雪在榻上宛似睡美人般。
“祁冷肴。”夹谷天音的声音回荡在木屋内。
“怎么样?帘儿呢?”祁冷肴两手拿着药看着夹谷天音问道。
“他说等时机成熟了,帘儿自会回到我身边。你知道她话里的话是何意?”夹谷天音坐在身旁的椅子上说着。
“时机成熟?”祁冷肴咬紧关键字,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
“近段时间,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渐渐的占领世间。”夹谷天音皱眉思索道。
“嗯,我也有这么一种感觉,似乎多了一些什么。”祁冷肴也感叹道。
思考占据了他们的时间,但房里榻上的人儿却不安分了起来。
“雪儿又怎么了?”夹谷天音急急地问着祁冷肴。
“她又一次犯病了。”祁冷肴低声地回道。
“怎么越来越频繁了?”夹谷天音留下问句给祁冷肴,自个却跑进了房间。当祁冷肴刚来到门口,夹谷天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个丫鬟梦儿呢?”
“梦儿,那个我救活的丫头?”祁冷肴捞手靠着门问道。
夹谷天音没有嗯一声,只是冷眼看着祁冷肴,祁冷肴放下手忙说道,“我没有见着那丫头。”
这时,床上的宫梅雪使劲的抓着夹谷天音的手。夹谷天音用眼神问祁冷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祁冷肴镇定的给宫梅雪把了把脉。
“她可能被人附身了,再加上又有嗜血症。所以···所以。”祁冷肴在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全数说出。
“所以怎样?”夹谷天音冷冷的问道。
“所以才会时而温柔时而狂躁。但如果长期这样,身体主人的灵魂就会受不了。”祁冷肴慢慢地向夹谷天音解释着。
“你有办法吗?”夹谷天音抓着祁冷肴的衣襟问道。
“没有,只能暂时治住她。”祁冷肴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从不停转的世间总是这样,再续前缘的时候,烟雨朦胧总是让他们抓不住对方的手。有可能两人就是面对面的站着,细缝的烟雾却罩住了两人的双眼。或许两人都想伸手去抓,然而心有余悸却成了终身的牵绊。
夹谷天音忙着给宫梅雪擦拭着,祁冷肴在药房里不停的捣鼓着。
“嗯···”宫梅雪的声音传进了夹谷天音的耳朵里。
“雪儿。”夹谷天音习惯性的叫着宫梅雪,躺着的宫梅雪缓缓的睁开了眼。
“音,你怎么了?”宫梅雪忙坐起来摸着夹谷天音憔悴的脸。
“没怎么,可能是最近太忙了。”夹谷天音接过祁冷肴手中的药碗,转身就坐在床沿上作势喂宫梅雪。
“哎,梦儿呢?”宫梅雪的一句话让夹谷天音持药匙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吃完药,我就去把梦儿找回来。”夹谷天音淡淡的说着。
一勺一勺的药,一眼一眼的情,一生一世会在一起吗?这一切肯定没有回答者。尽管前方道路漆黑漆黑,但是一颗心一个人还是我的选择。夹谷天音身上背负的不轻,心中所受的不少。
当最后一口药被宫梅雪喝掉后,夹谷天音就忙着起身要走。宫梅雪却开口说道,“音,其实,我本想去斩首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祁冷肴。”
“你想说···”夹谷天音迟疑的问道。
“我说梦儿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或是有人要挟她?”我记得我当时很清醒,喝完茶后就···。”宫梅雪看着夹谷天音说道。
“祁冷肴,检查下茶杯。”夹谷天音走出房间就对祁冷肴命令道。
“检查茶杯?”祁冷肴边问向桌旁走去。
······
“回主上,这杯子里有落雪的残渣。”祁冷肴的声音回荡在夹谷天音和宫梅雪的耳边。
“落雪?”宫梅雪不相信的看着祁冷肴。
然而祁冷肴的表情让宫梅雪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这落雪或许别人不知道,她宫梅雪怎会不知道。落雪顾名思义:雪儿,你将来可是我冥雪阁的传人,这冥雪阁的药就名落雪吧!宫梅雪在心中想这究竟是为什么?到底是什么让这一切的一切都变得这么糟糕?
“音,你能帮帮我嘛?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宫梅雪说完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我会查清楚的,雪儿。”夹谷天音轻声的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这世间一切的事,有果就有因。或许当你还在无措的时候,有些事就会降临在你的身上。甚至有时候你都觉得它荒谬,其实它就是你所种的种子。当然这世间也有许多的倒霉鬼,总是替他人承受世间的苦难。
生、死,谁该生谁又该死?论起前前后后,谁都没有错。宫梅雪还在思考着这一切的时候,另一团焰火正在蔓延。
脱胎换骨,它是一个褒义词,但是承受字面的脱胎换骨她的心还会是以前的吗?
“啊···”帘儿的惨叫声溢出了石室。
咚的一声,石室的门又一次打开了。这次进来的不是慕云烟,而是秦音。当帘儿看见秦音进来的时候,帘儿吓得从石床上摔了下来。
“这时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可是给你带好东西来了,你看看他。”秦音冷笑的说着,然后身子移动就把她身后的人儿露了出来。
浮现在帘儿眼前的是一个小男孩,但是他与普通的小孩完全不同。他的双眼是通红通红的,他的手脚雪白的下人,他的头上光光秃秃的···
“他是谁?”帘儿看到小孩颤颤巍巍的问着秦云。
“妈妈···妈妈···”秦云转身就离开了,而留在石室里的小孩却不停的叫帘儿妈妈。
“我不是你妈妈,你走开!”帘儿猛地推开小孩,而就在这时,小孩突然变得怒了起来。
“你这个丑女人竟然不要我,我要吃了你。”小男孩说话的声音竟是一个成熟男子的声音。
“啊···”帘儿大声的叫了一句,她本想跑却撞到墙上昏了过去。
“属下参见主界。”帘儿的声音刚落,慕云烟的身影就出现在石室里。
“他不是宫文谦的女儿,只有宫文谦的女儿才能成为最强的嗜血女王。你是怎么办事的?”小男孩转身一变就是一个邪恶妖气的男人。
“属下知道她不是,但是这个女人是宫梅雪的情敌。我想让他变成宫梅雪的模样呆在伊矜国太子夹谷天音的身边,所以的委屈主界办成小孩呆在这个女人身边,也好让主界得到宫梅雪。”慕云烟低身缓缓地说道。
“什么时候我做事还轮到你来管了?”云冷君挥了一下衣角,慕云烟便躺在了地上,嘴角还留着血丝。
“属下该死,不应该擅作主张。”慕云烟用力压着胸口站起来低身说道。
“可主界,你上次可以把她带回来,为何···”慕云烟不明白的问云冷君。
“我有我的计划,你不需要管。”云冷君说完就消失在石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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