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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酒店的前台,前台的服务员冲我抱以一丝和蔼的微笑,礼貌地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我:“我是Coin的韩喆。”
前台先是一愣,然后显露出超乎平常的惊异和恭敬。
前台:“原来是韩少啊,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么?”
我:“在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有没有一位小姐,入住了你们酒店的总统套?”
前台:“请韩少稍等,我来帮您查一下。”前台开始操纵起身前的电脑,一分钟后,她回答道:“是的韩总,有一位小姐。”
我:“叫温可?”
前台:“是的。”
我:“那是我的未婚妻。”前台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我现在需要和她的房间通个电话。”
前台的脸上露出难色。
我:“怎么了?”
前台:“嗯,韩少,温小姐入住酒店的时候,是我们老板亲自接待的。”我不禁有些疑惑,暗想: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再说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前台续道:“老板说过,要完全服从温小姐的要求。”
我有些不耐烦了,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前台:“温小姐吩咐了,任何人不得给她的房间致电,而且特意强调了,尤其是她的未婚夫,想必就是您了。”
我一时间仿佛五雷轰顶,不知道说什么好。
前台胆怯地说:“对不起韩少,恐怕这没法帮助您了。”
我:“那你告诉我她的房间号。”
前台正色答道:“温小姐吩咐,决不能向别人透露她的房间号。”
我不由得震怒,举起手来用力拍了一下前台的桌子,大声说:“我是她未婚夫你知道吗,你信不信我买下这个酒店,然后第一个就解雇你。”
前台明显被我吓到了,颤声道:“对,对不起韩少,这,这是温小姐吩咐的……”说着说着,她的眼睛开始反光了。
我不经意间的一瞥眼,随后一下子大喜过望。
我瞥到,温可刚刚从电梯间走出,向一间大门走去。
我朝温可走去的方向指了指,问道:“那是干什么的?”
前台颤声道:“那是西餐厅。”
我连忙朝那里奔了过去。
我走进西餐厅,温可正在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我整了整衣服,慢慢地走了过去。
我走到温可的面前,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在她的身前。
温可只抬了抬眼皮,然后冷冷地带着讽刺说:“这位先生,您好像坐错位置了吧,这是我的座位。”
我笑道:“哎呀可儿,好了别闹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刚刚不是人,我不该打你,我错了我错了。”
温可冷笑一声,说:“哎呦,不好意思,我真不认识您,您是哪位啊?跟我道歉我可受不起,再说了,‘可儿’这个名称是你叫的吗?”
我尴尬地说:“可儿你真会开玩笑,你怎么能不认识我呢?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我刚刚真的错了,是我不好。”
温可冷笑道:“行了,您别道歉了,我说了我不认识您,拜托您别再骚扰我,这是我的位置。”
我还要说话,温可:“如果您执意要坐在这里,那么我换地,实在不行,我可以叫到房间里,好吧。”
她做出了起身的动作,我连忙道:“别别别,好吧你坐着吧。”我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默默地坐到了她旁边的桌子上。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可我又听到了温可冰冷的声音:“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我贴在一起了,好吧,我回房间。”说完,她再次做出起身的动作。
我:“好好好,我离你远一点。”于是,我只好坐到了餐厅中的另一端。
温可看着我坐下,才开始点单。我无奈地看着她,只好也叫来了waiter。
我胡乱地点了一些菜,之后就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坐在另一边的温可。而她却淡定地从她那Hermes包包里,拿出一面Dior的化妆镜和一个Channel的口红开始若无其事地化起妆来。
不知过了多久,餐厅的门再一次的开了。一个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阿玛尼西装的男人走进餐厅。他大约二十八九岁左右,他的气质中明显透露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他环顾了一些餐厅的四周,然后走到了温可旁边的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然后叫来waiter,开始点单。
他点好了单,然后便安闲地坐在椅子上。他有意无意地歪着头,向温可看去。
温可好像察觉到了,冲他转过头,并笑着点了点头。
那男人也点头回礼,之后便将头转了回来。
又过了一会,那男人终于开口:“小姐也是一个人么?”
温可一愣,回头说:“你是在跟我说话么?”
那男人答道:“是的。”
温可:“是的。”
那男人续道:“我也是一人,既然在这里相逢,想必就是缘分。交个朋友好么?”
温可朝我瞥了一眼,随即说:“好啊。”
那男人说:“何不同桌?”
温可:“请便。”
那男人便坐到了温可的对面。
待他坐定,5秒钟后,那男人说道:“小姐,你真漂亮,nicetomeetyou。”然后他伸出手,说:“沈兆。”温可再次瞥了我一眼,然后将手放到了他的手上,两人握了握手,“温可。”
沈兆:“温小姐,再次重申,见到你很高兴。”
温可笑道:“Ditto。”
又过了一会,waiter端着温可和沈兆点的菜过来了,放到桌子上。沈兆和温可两人,分别点了一份菲力牛排,温可点了一份沙拉,沈兆点了一份奶油蘑菇汤。
沈兆:“温小姐要不要喝一杯?”
温可:“好啊。”
沈兆一挥手,说:“Waiter,一瓶拉菲。最好是90年的。”
Waiter领命,不一会就拿来一桶冰和一瓶拉菲。
沈兆从waiter的手里接过酒瓶,先在温可面前的酒杯中倒了些酒,然后再在自己的酒杯里倒了酒。他举起酒杯,说:“温小姐,请。”
温可拿起酒杯,稍稍抿了一口,然后放下,静静地看着沈兆。
我看着温可和她面前的沈兆,不由得醋意顿起。Waiter将我点的牛排放到桌上,我却依然没有察觉。
沈兆:“温小姐,不好意思,先失陪一下。”
温可:“请便。”
沈兆走到餐厅的总台,对着总台的领班说了一阵话,然后回到座位上。
温可:“你去哪了?”
沈兆:“没什么。”温可便不再问了。
过了一会,一个身穿白色衬衫,外罩黑色马甲的waiter,拿着一束蓝色妖姬走来,将花拿到温可面前,说:“请问是温可小姐么?”
温可茫然地点了点头。
那waiter说:“温小姐您好,这是沈兆先生为您订的蓝色妖姬。”
温可接过花,waiter便退下了。温可恬静地朝沈兆嫣然一笑。
沈兆拍了拍手,一下子响起了小提琴的声音。同样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外罩黑色马甲的waiter,衔着一架小提琴走来,走到温可和沈兆的面前,为这两人独奏。
温可:“为什么是蓝色妖姬?”
沈兆:“你和它很像。”
温可笑道:“哪里?”
沈兆:“如此妩媚,高贵。”
温可:“可还有一个‘妖’字。你觉得我很……我不知道那该用什么词。”
沈兆笑道:“Yeahyeah,Icanunderstand。我觉得你是妖娆,这绝对不是贬义词。你妖娆、妩媚,就像这花一样,容易令人意乱情迷。”
温可笑道:“那你觉得你自己像什么花?”
沈兆:“桔梗花。”
温可:“为什么?”
沈兆抿了一口酒,说:“桔梗花正配蓝色妖姬。”
温可的脸微微一红,笑道:“沈公子真会开玩笑。”
沈兆:“音乐美酒美人,沈兆今晚真是荣幸。”
温可嫣然一笑,没有回答。
沈兆突然摆了摆手,让拉小提琴的waiter停下,然后说:“温小姐,不知沈兆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为你亲自演奏一首?”
温可伸了伸手,说:“请。”
沈兆站起身来,走到餐厅正中央那架白色钢琴的面前。他坐下,然后大声叫道:“今晚,沈兆为温可小姐演奏一曲。”
餐厅中本就没什么人,所以安静得很。沈兆的声音很大,立时声音便传播到了餐厅的每一个角落。然后餐厅中基本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沈兆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开始演奏。他轻轻地摁下琴键,然后这白色钢琴便发出了悦耳的声音。他慢慢地演奏,乐声是那么悠扬、那么美妙。
我不由得有一丝惊诧,因为沈兆这首曲子弹得实在是不错,他弹得是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是钢琴史上的名作。而这首曲子,被他弹奏得相当完美。我这样想着,但是我可以比他弹得更好,我绝对可以做到。
沈兆弹完后,餐厅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沈兆朝温可望了一眼,然后说:“温小姐,第一首我弹奏完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这里还有一首,是理查德的《梦中的婚礼》献给你。”
他再次将手放到琴键上,准备演奏。
我蓦然间站了起来,喊道:“wait。”
沈兆一愣,然后说:“您有什么事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走到了那架钢琴和沈兆的面前。
我凝视了沈兆几秒钟,然后冲他挥了挥手。
沈兆有些莫名其妙,说:“什么?”
我淡淡地说了一句:“起来。”
沈兆:“啊?”
我:“起来。”
沈兆茫然地站了起来,愣愣地看着我。
我坐到钢琴前的椅子上。朝温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然后把手拿到琴键上,默默地弹奏那首《梦中的婚礼》。
如痴如醉,如泣如诉。餐厅中的人不禁都呆了。而我自己也不禁诧异,因为我从未把这首曲子弹得如此得心应手过。
一曲终了,餐厅中一片寂静。我缓慢地站起来,随后,餐厅中才爆发出巨大的掌声。待掌声散尽,聚拢在一起的人也就散了。沈兆悄声对我说:“朋友,琴弹得真是好,我佩服得很。”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然后径直走到温可的面前,说:“可儿,我再次向你道歉,我错了,刚刚那首曲子,算是向你赔不是的。”
温可小声嘟囔:“打我一首曲子就完了?”
我:“什么?”
温可:“啊啊,你谁啊?我又不认识你,你干嘛啊?”
沈兆见状连忙跑来,说:“先生,这位小姐您认识?”
我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干你什么事?”
沈兆正色道:“温小姐是我的朋友,怎么不干我的事?温可,这人你认识么?”
我怒道:“你是个什么玩意?‘温可’也是你叫的吗?”
沈兆刚要反驳,温可突然大声道:“够了。”我们俩人同时安静下来,温可看着我,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地说:“我认识你是谁啊?沈公子,我要回房了。”
沈兆看了我一眼,然后静静地说:“那我送你回去。”
温可:“我住在顶层总统套‘1613’。”
沈兆喜道:“就在我的隔壁诶。”
温可:“那太好了,你送我回去吧。”说着挽着沈兆就走了,简直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连忙跟住,死皮赖脸地跟在温可后面,一直跟着她走出餐厅,一直跟着她上了电梯,一直跟着她来到的房外。当然,一路上少不了沈兆对我的讽刺怒骂。
我一路跟着温可来到她的房门口,她打开房门,回头冲沈兆嫣然一笑,说:“沈公子,明天见了。”
沈兆笑道:“明天见。”然后温可就进入了房门,转身准备关门。
我连忙伸手推住房门,叫道:“别别别。可儿,你等等,你等等。”
沈兆在旁边叫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皮赖脸的啊?能不能不纠缠人家?”然后就过来拉我的胳膊。
我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然后使劲的一甩胳膊,沈兆不禁跌了个踉跄,我怒道:“关你什么事?”
我:“可儿,你听我说,就一分钟,一分钟好不好。”
温可眨了眨眼,冷冷地说:“你说啊,我就给你一分钟。”然后举起胳膊,看着戴在手腕上的百达翡丽。
我沉吟了一下,然后说:“可儿,你知道么,刚刚,你走了之后,我可后悔了然后出来追你,心里一直在担心,怕你出什么事……”
温可冷冷地说:“30秒。”
我不禁愣了一下,然后说:“刚才,刚才我错了,我不该,我不该打你。真的,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我真的错了,我向你道歉,希望你……”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可打断,说:“1分钟,好了,再见。”说完她一下推开我的手,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站在原地,茫然若失,我不明白为什么刚刚会被温可一下子推开手,我本应该继续的。也许是因为刚刚实在太紧张了吧。
我在沈兆质疑的眼神中站了一会,然后回头看了一下温可的房间“1613”,然后呆呆地走向电梯间。
“诶,兄弟。”身后传来沈兆的叫声,但是我没有理会,我也不想理会,或者说我根本没有听到,只是缓缓地向电梯间走去。
我来到酒店的总台前,总台的领班抬起头,看到我立时打了个寒颤。
我微笑道:“不好意思啊小姐,我刚刚有点急,态度不太好,请您见谅。”说完我平静地冲她鞠了一躬。
总台领班:“不不,韩少,哎呀我,我,该怎么说呢?”
我微笑道:“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我真的是诚挚的向您道歉。还有,我想订一间房。”
总台:“请说。”
我:“我知道了我夫人的房间号是‘1613’,我希望订她对面的那间‘1614’。”
总台:“好的,我给您查一下。”她开始在电脑上搜索。一分钟后,总台:“报告韩少,那间房是空的,随时可以入住。”
我:“好的。”
我把押金交给前台,然后拿过房卡,径直上楼了。
我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沉思。突然,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我跑到房间里的电话前,拨响了前台的电话……
温可坐在沙发上,沈兆坐在她的对面。
沈兆:“在世界所有钢琴家里,我最喜欢的还是巴赫。”
温可:“巴赫确实是伟大的,他的《G弦上的咏叹调》我也很喜欢。”
沈兆喜道:“你觉得我刚刚弹得如何?”
温可:“非常好,能看得出,你对巴赫是很有了解的。”
沈兆:“这首曲子,我练了得有20年了。”
温可:“对了,这么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呢。你是钢琴家?”
沈兆:“你看呢?”
温可:“我觉得就是。”
沈兆:“哈哈,那就是吧。”
温可白了他一眼,说:“不说算了。”
沈兆:“你喜欢哪个钢琴家?哪首曲子?”
温可:“理查德。《梦中的婚礼》。”
沈兆的面部神经稍稍抽搐了一下,然后没有再说话。
空气中的气氛是那么尴尬。温可和沈兆对视着,没有人先开口。
过了一会,沈兆终于开始说话了:“要不要再喝一杯?”
温可:“还喝?”
沈兆:“Wouldyoulike?”
温可笑道:“Alright。酒在冰箱里,你去拿吧。不要红酒。”
沈兆用手摆出了一个“OK”的姿势。然后便向冰箱走去。
温可则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
“叮咚”响起了门铃声。
温可稍稍一愣,随即想:“什么人?”然后便去开门。
她打开门,瞬间被吓了一跳。一个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员,端着一束鲜花站在门口。待温可打开门后,她微笑着说:“请问是温可小姐么?”
温可茫然地说:“是的。”
那服务员说:“这是您的花。”
温可朝屋里看了一眼,说:“沈兆先生送的?”
“不是,是韩喆少爷送的。他现在住在您的对面。”
温可朝对面的“1614”望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谢谢你。”然后就关上了屋门。
我在1614的门镜中探视着,看见她把花拿进屋子,不禁心中窃喜。心想:小丫头注定还是铁不下心。
她拿着花坐回到沙发上,沈兆这时已经拿着酒回来了。他把酒放到桌子上,奇道:“谁送的?”
温可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夹在花中的一张卡片。上面显示着我的字体,写着:我错了!可儿我真的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吧。
温可把卡片扔到桌子上,盯着沙发上的花,眼珠不停地转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兆拿起温可刚刚桌子上的卡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放到桌子上,轻轻地问:“那个人真的是你未婚夫?”
温可好像没有听见,依然看着那束花,若有所思。
沈兆看了一眼她,干咳了一声,说:“温小姐?”
“啊?”温可这才回过神来,“沈公子,你说什么?”
沈兆沉吟一下,说:“那真是你的未婚夫。”
温可点了点头。
沈兆微笑道:“那为什么不理他呢?”
温可:“他活该。”
沈兆笑道:“什么?”
温可:“沈公子,你是个好人,我相信你,就跟你说吧。”于是温可把下午到晚上发生的所有事一字不差地告诉了沈兆。
沈兆听完后,微微一笑,说:“那确实是他的问题。”
温可:“就是说啊。”
沈兆:“但是看他现在也挺后悔的,一个劲儿地追着你道歉,你怎么还不理他?”
温可哼了一声,说:“他,打我一下,道歉就完了?太便宜他了吧,你说是不是,沈公子?”
沈兆:“那你想怎么办?”
温可:“不知道呢,我还没有想到办法。”
沈兆不知道为什么,叹了口气,然后把酒悄悄地拿回了冰箱。
温可:“沈公子,怎么了?”
沈兆:“没事。”
温可:“我说你怎么把酒拿回去了?”
沈兆:“不打扰你想办法了,我先回屋了。”
温可没有说话,突然,她一下从沙发上站起,喜道:“沈公子,我想到办法了。”
沈兆:“哦。”
温可:“沈公子,我们是好朋友么?”
沈兆先是一呆,然后点了点头。
温可:“那么,沈公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沈兆不知所措地用声带振动了一下,发出了一个:“嗯。”
我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不自主地傻笑。我自言自语道:“哎呀,韩喆啊韩喆,你可真是个天才啊。看来可儿马上就要来找我了,哈哈哈。”
就在这时,我隐约听到了隔壁的开门声。虽然这家顶级酒店的房间的隔音效果是一流的,但是这声音好像是被人故意弄得巨大的。然后就传来了沈兆和温可的声音。
我大吃一惊,连忙跑到门口,从门镜向外望去。眼前的情景令我大惊失色。
温可和沈兆从房间里走出来。我心想:原来沈兆一直在温可的屋里!大爷的!
我忍住怒气,接着看去。
沈兆大声的说:“可儿,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一下震怒了,心想:我操,“可儿“也是你叫的,混蛋!
温可大声说:“那么,沈大哥,这束花你就拿走吧,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你要是不嫌弃就拿走吧。”
我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沈兆:“那么,可儿,就谢谢你了。”
温可突然叫道:“诶,沈大哥,这里面有张卡片诶。”
我的心稍稍平静了一点。
温可把卡片打开看了一遍后合了起来。
沈兆:“写的什么?”然后伸手就要去拿。
温可调皮的说:“不行,沈大哥,不给你看。”
沈兆:“好好好,不看就不看。”
温可:“沈大哥,你抽烟吗?”
沈兆脸一红,说:“会,但是抽的不多。”
温可:“那你有没有打火机?”
沈兆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打火机,递给温可,说:“那,就这个。”
我看到那个打火机,不禁一愣。因为那是zippo的限量珍藏版。我不由自主地猜测这个沈兆的身份。想了半天,我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估计是个暴发户土豪。
我接着向外看去。而这次看到的景象,令我彻底失去了活下去的自信。
温可打开了打火机,然后点燃了那卡片,还走到了我的门前晃了晃。待那卡片燃成了灰烬,才把那打火机还给沈兆。而沈兆则笑吟吟地看着她。
温可把沈兆摁在墙上,用手抚摸着沈兆的胸膛,嗲声嗲气地说:“沈大哥,明天早上早点来找我哦。”
沈兆冲她眨了眨眼,然后点了点头。
我实在忍不住了,一下子冲出了房门。
我大声向温可喊道:“可儿,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温可白了我一眼,说:“呦,你偷窥啊。”
我:“你别扯开话题行不行?”
温可再次白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回了屋。
我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关门。丝毫没有任何知觉。
突然我感觉有一只手搂到了我的肩上。
我回头看去,原来是沈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干嘛?”
沈兆:“好了兄弟,找个地方咱们谈谈。”
我怒道:“跟你?跟你有什么好谈的,起开,我要回屋。”
我推开他的手,转身回屋。但是走到房门前,我又一次的呆了。房门已经关上,而房卡却……
我站在门口,心里暗骂:我靠,今天是他妈什么鬼日子?
沈兆笑了笑,再次走到我的身边,说:“好了兄弟,走吧,到我那去。”
无奈,我只好跟着他走了。
我跟着他进入他的套房,坐在沙发上,沈兆:“喝点什么?”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
沈兆撇了撇眉毛,说:“OK。”然后坐到了我的旁边。
沈兆:“韩少。”
我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沈兆把手一摊,说:“韩少,我对你没恶意。”
我冷冷地说:“是吗?可是我对你充满了恶意啊。”
沈兆笑了笑,说:“我知道,韩少。你对我的恶意就是因为我和温小姐对吧?”
我再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沈兆继续笑道:“韩少,我沈兆现在就正式跟您澄清一下。我跟温小姐,真的一点事也没有。”
我冷笑一声,说:“没有一点关系,呵呵,哎呀沈兆对吧?”
沈兆点了点头。
我续道:“你当我瞎啊?还是以为我脑子有问题?你们刚刚在楼道里那亲热劲,你以为我没看见?”
沈兆耸了耸肩,说:“韩少,这是真的。那是温小姐故意气您的。”
我奇道:“什么?”
沈兆:“温小姐说鉴于您对她……呵呵,她决定狠狠地报复您一下。”
我将信将疑,问道:“真的?”
沈兆:“韩少,当然是真的了。刚才那是温小姐求我帮她的,目的就是要气您。”
我:“那就是说你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沈兆:“那也不能这么说。”
我再一次慌张,急道:“什么意思?”
沈兆笑道:“我是温小姐的朋友,就这个关系。”
我一下子放下了心,嗔怪道:“你有病啊。”
沈兆笑着看着我。
我用手抱住了头,自言自语道:“可儿啊可儿,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沈兆忽然说:“韩少,其实我是有办法的。”
我急忙说:“什么?”
沈兆:“那您可得放下面子了。”
我奇道:“什么啊?”
沈兆在我耳边悄声说了一阵。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
等他说完,我颤声道:“沈兆,你玩我呢吧?”
沈兆:“反正主意呢我就这一个,您随便。”
我想了想,说:“行,就是它了。”
温可躺在总统套间柔软的床上,闭着眼睛,但始终无法入睡。她想着我下午打她的那一巴掌,心中充满了怒意。而想到我刚刚焦急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叮咚”忽然响起了门铃声。“温可,睡了么?”沈兆的声音传来。
温可心中纳闷,这么晚了他来干嘛?她这么想着。
门铃又响了两下。“看来睡了,算了。”沈兆好像要走。
温可从床上爬起来,叫道:“沈公子,我来了。”
温可打开房门,沈兆走了进来。
温可:“怎么了?”
沈兆:“没什么,只是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
温可指了指沙发,说:“那请坐吧。”
沈兆坐下,说:“温可,刚刚我演的还不错吧。”
温可伸出了大拇指,说:“Prettygood。谢谢你了,沈公子。”
沈兆笑道:“你说我都叫你‘温可‘了,你也别叫我‘沈公子’了行不行。还是叫‘沈大哥’吧。”
温可的脸一红,然后小声地叫了一声:“沈大哥。”
沈兆笑了,笑得很开心。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声。两个女声和一个男声。
温可蓦然间愣住了。那女声她不熟悉,可那男声,分明便是我的声音。
她赶紧跑到门口,用门镜朝外面看去。
我搂着两个女人正从电梯间走来,从装束可以看出,是酒店夜总会的。
温可越看越怒,暗暗地攥紧了拳头。
我拿出房卡,开开了门,和那两个女人走了进去。
温可的拳头攥得嘎嘎响,沈兆慢慢地走来,在温可的耳边轻轻说道:“怎么了。”
“哈”,温可“呼”地一下抡出拳头,一下打在沈兆的肚子上。
沈兆惨叫了一声,捂着肚子蹲下了。
温可连忙蹲下,扶住沈兆,连声叫道:“沈大哥,沈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兆摆了摆手,缓慢地说:“幸好我练过。”
温可:“沈大哥,你没事吧?”
沈兆:“我还是先回房去休息休息吧。你早点睡吧。”
沈兆打开了房门,温可只好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沈兆走后,温可坐在沙发上,想起刚刚看到的,又气又急,一下子,把桌子上的杯子摔得粉碎,然后盯着天花板运气。
不知过了多久,又传来了“叮咚”的门铃声。温可烦躁地走到门前,不耐烦地问:“谁啊?”
“可儿,是我。”我在门口喊道。
温可:“呵呵,再见。”
我:“别别别,可儿,给我点时间。我就说几句话。”
温可:“几分钟?”
我:“你听我说,说完就好,没多长时间。”
温可:“你说吧。”
我:“可儿,我打你的那下,你还疼吗?”
温可怒道:“关你什么事?”
我:“可儿,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混蛋,我千不该万不该打你。但是我打你也是因为我在乎你啊。”
温可冷笑道:“你在乎我所以你打我?这是我听到的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
我:“是真的,因为穆溟,我怕你不相信我,我害怕你会因为对我的怀疑而离开我,所以我才生气的,我才打你的。可儿,无论如何,我是爱你的,是在乎你的。”
温可的心不由得一颤,没有说话。
我:“可儿,我在乎你,我真的很在乎你。我不想什么穆溟扰乱我们的生活,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难道你连这最起码的信任也不给我吗?”
我顿了顿,续道:“可儿,我知道,有些时候,我脾气不好,每次跟你吵完架我都很后悔。你说你这么一个天使,上帝送到我的手里,我却不懂得珍惜。想想,我可真傻。可儿,真的,其实我亏欠你很多。我工作忙,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你不仅不怪我,而且还很少和我发脾气。而我却还打你,我真的很不是人。”
门里依然没有动静。
我继续说道:“可儿,如果你这次肯原谅我,我保证,以后我绝对会百分百顺着你,满足你的所有要求。我知道,你一直想找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然后一起看夕阳。那么我就带你去伦敦,咱们坐伦敦眼,在黄昏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看夕阳;你还想去日本的樱桃小丸子博物馆,这是你看了《杜拉拉》之后的想法。好,我带你去,你是小丸子,那我就是小玉……”
“噗”我清晰地听见门后传来一声明显的小声。然后就传来了温可的声音:“你到底看没看过《樱桃小丸子》啊?”
我傻笑了一声,继续说:“你胆子小,但是你就爱玩鬼屋,好,那我就陪你去富士山下的死亡医院,我陪着你,当你害怕了,我就抱着你,抱着你走完全程。可儿,求求你原谅我吧,哪怕你是打开门看看我呢。”
门里依然没有什么声音,我叹了口气,说:“好吧,看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那我走了。这束花我放在你门口,希望你能接受。”
我转身准备离开,这时,房门突然开了。温可叫道:“韩喆,等等。”然后她就走了出来。
我回过头,温可便站在了我的面前。当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笑了,她边笑边说:“你,你怎么穿了身这衣服啊?”
我看了看身上的“海绵宝宝”套装,笑道:“你不是喜欢吗?”
温可:“真丑。”
我:“你不生气了。”
温可:“谁说的。”
我走上前,抱住了她,说:“可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气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温可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搂住了我的腰,她小声说:“我知道。”
我抱她抱得更紧了,说:“可儿,我保证,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温可:“再出现怎么办?”
我:“你说呢?”
温可:“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再出现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我:“那是必然,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温可:“你刚刚说带我去周游世界的话算数么?”
我:“当然算数。从今天起,我一定尽力满足你的所以要求。”
温可:“这句话我记着,我会一直记着的。你说话算数。”
我:“那是当然。”
温可:“走吧,我们回去吧。来我的房间。”
我心里暗暗一笑,搂着她进去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在楼道的角落,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满怀喜悦地看着这一切。
房门关上,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总算没有白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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