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烟火的季节 > Chapter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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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天游将油门踩到了底,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发了疯似的在公路上疾奔。街上所有的交通信号灯通通被任天游无视掉,他的眼睛一直朝前方盯着。这时他渴望的只有速度,车子在疾驰,留下的只是气筒排出的黑烟和摄像头“喀哧喀哧”拍照的声音。

  任天游将车草草地停进了我家的车库中,他匆忙地下车,飞跑到我家门前,打开门,一边朝里边走,一边大喊:“池樱,池樱,你在哪?”明显地可以听出,他的声音中带着哽咽。

  任天游走到大厅,他愣住了。我们所有人都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正聊得不亦乐乎。沙发的正中央则是一个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女郎,当然,那就是池樱了。

  水柔恰恰对着大厅的入口,她不经意地一瞥,正好看见正在大厅口发呆的任天游。

  水柔小声说:“天游哥来了。”

  房间里的声音瞬间静了下来。

  水柔冲任天游招了招手,喊道:“天游哥,过来啊。”

  任天游一步一步缓慢地走来,池樱站起身来,也朝他走去。

  任天游走到池樱面前,凝视着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爱怜与惊喜。

  池樱也只是沉默微笑地看着他。

  就这样持续了10秒左右,任天游猛地一下,将池樱抱在怀里,哽咽道:“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池樱拍了拍任天游的后背,说:“游,我也是。”

  任天游放开池樱,池樱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我们也坐下了。

  任天游:“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让我去接你?”

  池樱:“刚刚回来,没告诉你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啊!”

  任天游喜道:“真是太惊喜了!”

  池樱:“这次我回来就不走了!”

  任天游:“真的?”

  池樱:“当然是真的了,还是没考上博士,那就算了吧,不考了,这样挺好。”

  任天游:“就是就是,别走了。”说完他伸出手臂,池樱躺入她的怀中。

  池樱:“诶,我不在的时候,游还安分吧,没出去拈花惹草吧?”

  易都笑道:“他倒是也得敢啊?”

  池樱笑道:“那可说不准,整天跟晓风在一块可难免不被带坏啊。”

  水柔白了池樱一眼,白晓风:“池樱你真是无时无刻不忘岔我啊。”

  任天游:“我可没有,我每天只想你。”

  池樱:“哎呀,没想到我不在的日子里居然有这么大的变化。”她把头转向我,说,“韩喆你都开始接手Coin了!”

  我:“那当然了,再过两年我就要成为Coin正式的掌门人了。”

  池樱:“我在日本的时候接到我爸的电话,说是下个月要去参加Coin北京区成立十周年的庆典,还说这次庆典同时也是庆祝你开始接手Coin。”

  我:“是的,这次好多人都会来的。”

  池樱:“我在日本见过穆溟。”

  我和温可惊道:“穆溟!”我的声音中充满的讶异与惊喜,而温可的声音中却分明被一丝恐慌和恼火所占据。

  池樱:“是的。”

  安忆:“老弟,穆溟是谁啊?”

  我刚要说话,温可在一旁冷冷地说:“Sheisabitch。”

  安忆及在座的所有人全部都怔住了,谁也不知道曾经温可和这个穆溟之间发生过什么,除了我和池樱。

  任天游推了推池樱,用极小声的声音在池樱耳边问道:“谁是穆溟?”

  池樱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我:“温可你说话能别这么难听吗?人家怎么就是个bitch了!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小心眼啊?”

  温可冷冷地说:“哟,怎么了?说到穆溟你也不叫我‘可儿’了,直接叫‘温可’了。怎么了?说到你的老情人你不乐意了是吧。”

  所有人惊道:“老情人?!!!”

  我:“你没事吧,我从那年到现在都说过多少遍了,我跟穆溟不是那种关系,而且从来不是,诶,不是,我发现你怎么变得这么庸俗了。”

  温可怒道:“我庸俗!韩喆,你脑子没事吧!你知道你是跟谁订的婚么?你知道你的未婚妻是谁么?是我!不是穆溟那个贱人!”

  我:“我再说一遍,穆溟不是bitch。”

  温可:“行行行,她不是。”她顿了一顿,然后蓦然叫道,“那谁是?”

  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插不上话,因为谁也不知道温可和穆溟之间有什么恩怨。唯一知情的池樱却不敢说一句话。

  我和温可彼此怒目而视,屋内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感。

  安忆向旁边的艾悦小声说:“他俩这么针锋相对,咱们是不是该劝劝啊?”

  艾悦小声地回答:“我觉得是。”

  安忆:“怎么说啊?”

  艾悦耸了耸肩,急道:“我也不知道啊。”

  安忆想了想,壮起胆子故作镇定的说:“哎呀,老弟、可儿,你俩别急嘛。”

  我:“没事姐,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啊。”

  安忆:“可儿,你也别急嘛,那个穆溟真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温可大声喊道:“姐姐,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贱人的名字行不行,我拜托你行不行。”

  听到温可冲安忆大吼大叫,我不禁怒火中烧,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觉得无比愤怒。冲动下,我居然做了一件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我冲到温可面前,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怒道:“你有病啊,姐姐招你了,你冲她叫什么?”

  温可捂着脸,这时她感觉到无比的委屈与愤怒,脸上火辣辣地疼,她的眼睛里含着眼泪,瞪着我,我心里不禁发毛,这是我第一次打她,以前从来没有过,甚至以前从来没有对她大声说过话。我有些后悔,低着头,看着刚刚打过她的手,想说些什么,但是嘴唇却始终无法分开。

  过了良久,温可哽咽道:“好,好,你打我,你因为穆溟你居然打我,行,韩喆你行。”顿了一顿,她突然尖叫道,“你去找她吧,我走,我走行了吧。”

  温可蓦然间转身,抓起桌子上她那Hermes的背包和她的兰博基尼的车钥匙,朝大门跑去。屋里人全部沉默了,也许是被吓倒了,几秒钟之后,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巨大的关门声,以及兰博基尼启动的轰鸣声。

  我装作淡定地坐下,没有跟任何人说一句话。

  安忆突然默默地站起来,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她低着头、看着我。

  我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结结巴巴说:“姐——姐——”

  安忆叹了口气,忽然间,她抬起了手臂,然后屋中的所有人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啪”的声音。

  我捂着脸,惊慌地看着安忆。

  安忆:“这一下,是为我自己打的,我最讨厌打女人的男人。”

  “啪”的一声,安忆地手再次打到我的脸上。

  安忆:“这一下,是为温可打的,人家那么好一个女孩,又是你的未婚妻,你居然敢打她。”

  “啪”,第三下又打到了我的脸上。本来我是可以躲开的,但是因为面前的是安忆,是我姐姐,所以我只能乖乖地站在这里。

  安忆:“最后这一下,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对弟弟的失望,韩喆你听着,你现在就去把温可追回来,你要是追不回她,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叫我‘姐姐’,我也再也没有你这个弟弟。追不回她,你就不要回来。”

  我颤声道:“姐,姐,我,我——”

  安忆:“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她听了一下,喝道,“还不快去。”

  我将捂着脸的手放下去,艰难地从嘴里挤出“是”这个字,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我出去之后,安忆坐回到沙发上,显出无比淡定的感觉。

  屋里所有人都被吓傻了,在他们的脑子里,安忆一直是最疼我的,什么事都会顺着我,更不要说是打我了,所以刚刚的这一幕,着实使他们遭受了巨大的刺激。

  艾悦惊慌地说道:“安忆,你,你,你打了韩喆!”

  安忆:“Sowhat?我是她姐姐,姐姐打弟弟不是很正常吗?”

  艾悦:“我是说你怎么会舍得打他?”

  安忆叹了口气,说:“我当然舍不得,但是韩喆今天做得实在过分,我这个做姐姐的必须要管管了。”

  艾悦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安忆。厅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安忆身上,他们的眼神中,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惊恐、难以置信的眼神。

  安忆却异常淡定,她喝了一口茶几上的咖啡,将头转向池樱,柔声说:“池樱。”

  池樱:“嗯?”

  安忆:“你能给我们讲讲关于那个穆溟的事吗?”

  易都:“对啊池樱,你快说说吧。”

  白晓风:“是啊,连我们也不认识,她到底是谁?”

  池樱沉吟一下,艾悦:“池樱,都是自己人,你就说吧。”

  莫群:“对啊池樱,快说吧。”

  池樱:“好了好了,我说。”

  池樱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缓缓说:“这件事说起来话长了,这个穆溟是我、韩喆、温可三个人的发小。”

  水柔:“那怎么我、晓风和天游不认识?”

  池樱:“柔妹你别插嘴,听我说完。”

  水柔伸了伸舌头,说:“樱姐我错了。”

  池樱没有理会她,续道:“她的父亲是日本医药界的巨鳄,所以她也算是个千金小姐吧。但是她可是个厉害的角色,虽然她家世显赫,但是她跟温可和水柔可不一样,她的脑子里可不是Prada,而是数学、物理、金融、经济、市场和政治。记得当初,哈佛大学曾经用全额奖学金去招她,但是被她拒绝了,她最终还是去了日本,在日本最好的大学里,一边学习,一边帮助她父亲经营公司,成为了他父亲最好的助手。”

  其他人饶有兴趣地听着。

  池樱:“但是你们知道,韩喆、温可、晓风、天游、水柔和我六家是什么地位。就算她也是出身名门,地位显赫,毕竟也是和我们相差太远了。但是也许是缘分吧,youknow,小时候,我们都住在美国,但是我家、韩喆家和温可家却离得很近,晓风、天游和水柔三家却离我们有一些距离,所以有些时候,就只有我和韩喆还有温可在一起玩了。”

  池樱说了这些,其他人心中都不禁画上了一个问号:她说这些干嘛?但是没有人去打断她。

  池樱:“穆溟家住的离我们三家很近,所以我们还是经常一起玩的。而晓风你们,却不认识她了。”

  晓风、天游、水柔:“哦,原来如此啊。”

  池樱:“咱们六家的地位不言而喻,而韩喆家的Coin,又是咱们六家里实力最强的,因为Coin涉及的领域很广,是非常广,不像咱们只专攻一个领域。Coin是只要是赚钱的领域都会涉及,当然也包括医药界,而穆溟的父亲又是医药界的巨头,所以他们两家经常有贸易上的往来,就这样,在韩喆来中国的时候,穆溟也跟着来了。当然没过多久我和温可也来了。那时候,韩喆和温可已经有了婚约,我们都知道。我们来到中国后,还是像以前那样一起玩耍,但是,年龄越大,想的东西就越来越多了,终于有一天,因为一件事,温可和穆溟反目了。”

  “什么事?”屋中所有人异口同声的齐声问道。

  池樱没有说话,只是用双眼盯着前方,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前面,好像在回忆些什么。没有人敢去打扰她,尽管所有人都迫切的想知道。

  终于,池樱眨了眨眼,小声说:“那天,穆溟居然向韩喆示爱,她爱上韩喆了。”

  “啊!”屋中所有人再次异口同声地叫道。

  池樱淡定地点了点头,说:“是的,穆溟爱上了韩喆。”

  她闭上了眼睛,默默地说出了那年发生的事……

  往事依稀:

  那年,那天,北京的郊区新开了一家鬼屋,穆溟于是邀我、温可和池樱一起去玩。我们便欣然前往。

  到了那鬼屋后,才发现原来这鬼屋里面有两条路,我们便开始商量如何去走。

  池樱:“这样吧韩喆,你带着温可走左边这条,我和穆溟走右边。嗯,反正出口只有一个,正好咱们看看谁先走出来。”

  我和温可笑道:“没问题,而且肯定是我们啊。”

  池樱笑道:“那可不一定,是吧溟溟?”

  穆溟:“池樱,我和你走啊?”

  池樱:“是啊,怎么了?难道你还想和温可啊?她的胆子可比你还小啊。哈哈。”

  穆溟:“不行池樱,跟你走我也害怕,我跟韩喆吧,怎么说他也是个男的。”

  我笑道:“溟溟,池樱可比我还彪悍啊。”

  池樱:“滚。”

  穆溟:“不要,韩喆我要和你走,不然我不敢。”

  我们拿她有些没辙了,穆溟其实是我们四个里面最小的,所以平时我们还是很让着她的。于是我和池樱饶有兴趣地将目光集中在了温可身上。

  温可看了看我和池樱,说:“怎么了,看我干吗?”

  池樱:“行么?”

  温可:“那有什么不行的?没问题啊,韩喆你照顾好溟溟啊,她要是被吓倒了我可跟你没完。”

  我伸了伸舌头,说:“没问题,绝对我带出了的穆溟是个完整的。”

  池樱把手搭在温可肩上,说:“可儿,咱们肯定比他们快,对吧。”

  温可:“那是必须的。”

  我们四个笑了笑,就开始出发了。

  我和穆溟沿着鬼屋的道路一直慢慢地走,这鬼屋是新开的,知道的人很少,所以那天来这里玩的人就只有我们四个,再加上穆溟一向胆子很小,平日里是最怕鬼的,所以一路上,她的手一直攥着我的手,攥得很紧很紧。

  我们一直向里面走,渐渐的,灯光越来越暗,还断断续续的,从屋里的音响中发出鬼的狞笑声。我倒还算淡定,可是穆溟却越来越害怕。她拉了拉我的手,说:“我害怕。”

  我暗暗好笑,明明是你叫我们来玩的,现在你又开始这么害怕了,我不禁笑出了声。

  穆溟:“你笑什么?”

  我有意要作弄她一下,说:“没什么,诶,溟溟,你看我一点都不害怕啊。”

  穆溟:“废话,你是男的。”

  我冲她摇了摇手指,说:“可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啊。”

  穆溟:“那还有什么?”

  我:“我一直都走在你前面啊。”

  穆溟:“那——怎么了?”

  我:“所以我知道后面还有人啊,这样我就有安全感,就不感觉害怕了。”

  穆溟将信将疑,说:“真的?”

  我:“是啊,不信你来试试。”

  穆溟想了想,说:“好啊。”说完她就走到了我的前面。

  我微微一笑,跟在她的后面。

  我一直跟在她的后面,见她正全神贯注地向前走,我暗暗一笑,闪身躲到了屋中一个橡胶做的假鬼的后面。

  这里灯光本来就很黑暗,而我闪身所发出的风声正好被穆溟听到,她联想到自己原来看过的“电锯惊魂”,不禁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她开始叫我:“韩喆?韩喆?”

  叫了两声,没有任何回答。她慢慢地转过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因为这时我已经不在她的身后。

  穆溟颤声叫道:“韩喆?韩喆你别闹,你快出来。”

  我听着她的喊叫,感到无比的乐趣,没有应答,只是依然躲在那假鬼的身后。

  穆溟开始向回走去。边走边喊我的名字,声音渐渐变得惊恐。

  我听着她的声音渐渐向我逼近,等到她貌似到了我的身前,我突然跳了出来,大叫了一声:“嘿。”

  然后就听到穆溟那尖锐的声音冲向云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来。

  穆溟定了定神,随即大声咆哮道:“韩喆!你有聊么?”

  我依然哈哈大笑,笑得腹肌都疼了。

  穆溟用力抬起腿狠狠地踢了我一下。

  我一边笑一边说:“好了好了,溟溟不闹了,不闹了。”

  穆溟叫道:“谁闹了,你吓死我了。你说这么黑,没你我怎么办啊?”

  我笑道:“你瞧你,那么不识逗。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放心吧,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保护你一辈子的,我发誓。”

  穆溟的脸微微一红,小声说:“谁让你发誓了。”然后调高了音量,“走吧。”

  我们继续向前走,终于隐约看见了阳光。

  我停下脚步,朝阳光处一指,说:“瞧,没事了吧,见到光了,不害怕了吧。”

  穆溟点了点头。

  我:“那快出去吧。”我抬起脚要向前走。

  穆溟:“等等。”

  我把脚放下,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穆溟的脸红了,忸怩着不说话。

  我:“到底什么事啊?”

  穆溟小声地说:“你刚刚说,会保护我一辈子是真的么?”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穆溟继续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那,温可怎么办?”

  我又一次怔住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所措地说:“what?”

  穆溟低下了头,我不禁向她走近了几步,继续问道:“溟溟你说什么?”

  穆溟没有说话,我就这样看着她。

  突然,穆溟跳了起来,搂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我大惊失色,急忙推开她,颤声说到:“溟溟,溟溟你干什么?”

  穆溟平静地说:“韩喆,今天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爱上你了。”

  我惊道:“你,你在说什么,你没开玩笑吧?”

  穆溟恬静地一笑,说:“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是认真的,韩喆,我爱上你了!”

  我:“怎么可能!我和温可已经订好亲了,你又是她的好朋友,你怎么能……”

  穆溟:“那又有何不可?这种事情不就是凭感觉吗?”

  我有些茫然,倚着墙,坐在地上。

  穆溟:“韩喆,这种事情就是凭感觉,外界的影响都不是问题,我知道我有些地方不如温可,但是我自认为有些温可也是比不上我的。你说对吧,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现在脑子很乱,我感觉我在一瞬间受到的刺激有点大。

  穆溟:“韩喆,反正无论如何,我已经爱上你了,我是不会后悔的,我爱上你了,我真的已经爱上你了。”

  我:“够了,溟溟,够了。你是我的好朋友,仅此而已,真的,我一直以来都是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的,仅此而已。我是温可的未婚夫,这是不会变的,这是不会变的。”

  穆溟叹了口气,说:“好的,我明白了。”

  我站起身来,对她说:“穆溟,当朋友好么?”

  穆溟点了点头,说:“好。”她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证大脑的理性,“我不会告诉温可的。”穆溟续道。

  我:“嗯,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谢谢。”

  穆溟再次点了点头,说:“走吧,出去吧。”

  我:“嗯。”我们继续向出口走去,只是这个时候,我们都感觉到很不自在,至少我是这么感觉的。

  从出口走出,我们便看到了池樱和温可。她们也看到我们了,于是边走过来。温可扑进我的怀里,我搂住了她。

  池樱:“我们还以为你们俩被鬼吃了呢,这么久不出来。”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嗨,不好走,太黑了。”

  池樱笑道:“我们赢了。”

  我:“你们赢了,你们赢了。”

  温可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穆溟,奇道:“诶?韩喆你和穆溟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我:“嗯?”回过头看看穆溟,她的脸果然是红的,那么我的也可想而知。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支支吾吾的。

  穆溟:“哦,屋里太热了。”

  “对,屋里太热了。我附和道。”

  温可:“哦,确实是啊,那回家吧。”

  我:“嗯。”然后我对池樱还有穆溟说:“走吧。”

  然后我们四个就走了。

  那天之后,我和穆溟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一个星期后,那天,我正和温可在家里看电影,突然我接到了穆溟的电话。

  我忐忑地摁下接通键,那边传来了穆溟的声音:“喂。”

  我:“怎么了?”

  穆溟:“我在我家这边的公园里,你现在能来么?”

  我:“你是说现在么?”

  穆溟:“嗯,就是现在。”

  我回头看了看正窝在沙发上慵懒的温可,说:“现在——”

  穆溟:“没关系,不行就算了,那我回去了。”

  我:“诶,好吧,20分钟后我到。”

  穆溟:“好。”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温可:“谁啊?”

  我:“没事,一个朋友。”

  温可:“谁啊?”

  我:“你不认识。”

  温可:“我不认识?”

  我:“我的朋友你又不是都认识,我出去一趟。”

  温可:“去哪?”

  我:“这朋友现在有点事,我得去帮一下。”

  温可:“什么事?”

  我:“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我去一会就回来。”

  温可:“我跟你去吧。”

  我:“你跟我去干吗?你就先在家呆着吧。我马上就回来。”

  温可乖巧地点了点头,我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等着我啊。”然后就转身走了。

  那时我真的没有想到,温可的听力居然这么好。刚刚电话里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她听到了。

  温可等我出门后,拿起手机,拨通了池樱的电话。

  我火急火燎地赶到穆溟家旁边的公园,拿出手机,拨通了穆溟的电话。

  我:“我到了。”

  穆溟:“我在公园中心。”

  我:“知道了。”

  我走到公园中心,穆溟正站在那里。她穿了一身白色的burberry的连衣裙,和一双白色的LV的高跟鞋。全身都是白色的,好像一个天使。

  我走到她的身边,说:“怎么了?”

  穆溟:“我想再跟你谈一谈。”

  我:“Alright,你,想说什么?”

  穆溟:“韩喆,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

  我点了点头,说:“你问吧。”

  穆溟:“你看看我,你仔细看看我。”

  我:“看什么?”

  穆溟:“别说话,仔细看我。”

  一分钟之后,穆溟说:“看完了么?”

  我点点头。

  穆溟:“韩喆,我和温可谁好看?”

  我:“差不多,你们两个人都很漂亮。”

  穆溟:“那就算打个平手吧。”

  我:“嗯?”

  穆溟:“我知道我家没有她家那么有地位,这点我甘拜下风。你说我们俩谁更有智慧?”

  我:“当然是你,她的脑子里只有Hermes。”

  穆溟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那我们俩谁更有才艺?”

  我:“你吧,她会6国语言,而你会9国。她会22种乐器,你会30种。她会7种贵族运动,你会11种。”

  穆溟:“那也就是说,这点我强过她啦。”

  我:“嗯。”

  穆溟:“我们谁对你更好?”

  我:“什么意思?”

  穆溟:“我替你说了吧,你在温可面前对她总是很忍让对不对?而我却对你从来很温柔,对不对?”

  我:“对。”

  穆溟:“如果抛出家庭因素不谈,以后你接替了Coin,谁对你的帮助会更大?”

  我:“当然是你。”

  穆溟:“那好,4比1,也就是说,我比温可更好对不对。”

  我有些茫然地答道:“对。”

  这是,从旁边的树丛中闪出两人,正是温可和池樱。

  温可飞速闪到穆溟身边,抬手就打了穆溟一耳光。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打人。

  温可怒道:“穆溟,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你要是喜欢韩喆你直说啊,你和我正面竞争啊,在背后说我坏话算怎么回事?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穆溟抬起头,甩了一下头发,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说:“温可,正好你来了,那今天就做个了断吧。这是下个月回美国的机票,今天让韩喆做决定,他选中的留下,没选中的就回美国去。”

  温可怒道:“好啊,谁怕谁?”

  穆溟看着我,说:“你选吧。”

  我慢慢说道:“穆溟,刚才说了那么多,你确实比温可强很多。”

  穆溟得意地看了温可一眼。

  我:“是的,温可除了家世比你显赫,其他的都不如你,所以只要是正常人都会选你,除非我是个傻子。”

  温可的眼睛中噙着泪水,池樱怒道:“韩喆你混蛋。”

  我没有理会她们,继续说:“但是你忽略了一点。”

  穆溟:“什么?”

  我:“爱情却不取决于那些,基础是感情。我和温可相识、相知、相爱,一起度过了那么多年,她已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她的血液早已融进了我的血液中,我没有办法不爱她。你说得对,她蛮横,她任性,她只会买奢侈品。但是在我看来,这才是温可,没有这些,我会不适应的。我爱她是爱她的全部。包括她跟我发脾气。所以,穆溟,对不起。”

  温可的泪水随着脸颊流下。她在我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说:“我也是。”

  然后她把头转向穆溟,说:“听见了吧。”

  穆溟勉强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下个月会走的。祝你们幸福。”然后头也不回地愤然离去。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谁知在穆溟走之前的一天,温可上街去购物。中午,她坐在一家露天咖啡厅的椅子上喝咖啡,谁知,面前这栋楼的楼顶上,泼下一盆水,正好浇到温可头上。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温可又惊又怒,抬头看去。她先看到了穆溟的脸,然后听到了穆溟的大笑。穆溟笑道:“哈哈哈,温可,还记得你给我的那一耳光吗?这算是我穆溟给你的回报!”

  第二天,穆溟离开了中国,从此再也没有联系。

  一屋人听池樱声情并茂的讲完这个故事后,都默然不语,谁也不出声。

  安忆站起身来,直接上楼了,其他人则还在回味。

  池樱:“这件事本来是韩喆的痛处,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穆溟,但是穆溟在那天之后,就成为了温可最恨的人,没有之一。”

  白晓风点点头,说:“我们能猜到。”

  池樱:“温可和韩喆我不担心,他俩这么多年,吵过的架比吃过的饭还多。虽然这次比较激烈,但他俩最终还是会和好的。我担心的是,穆溟说她也会来韩喆的庆典,就怕她大闹会场,令韩喆和温可难堪。相信我,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白晓风突然站前,豪言道:“没事,池樱,别怕,怎么说我、天游、水柔还有你也是全球六大家族的继承人啊,她敢捣乱,我就有办法对付。”

  任天游也站了起来,说:“对,晓风说的没错,以前都是韩喆照顾我们,这次咱们也帮帮韩喆。”

  水柔:“对,有咱们在,没问题。”

  池樱:“那我就放心了。”

  夜,灯火照亮了整个北京,虽说是夜晚,但五彩的霓虹灯和川流不息的车灯却将北京照得如白昼一般。

  我开着车,沿路不停地寻找温可的那辆兰博。

  我几乎找了北京城里所有的商场,但始终没有找到。我的心里不禁开始焦急和感到深深的后悔。

  我停下车,走出来,感到无比的悔恨。我抬起头,眼前正好是北京的香格里拉酒店,这应该是北京最好的酒店之一。

  我叹了口气,今晚估计回不去了,就先住在这里吧。我这么想着。

  正当我准备上车把车开进酒店停车场时,我眼前一亮,隐约在停车场里看见了温可的那辆黑色的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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