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子殿下放心也就是了,我一定在自己与岑大人把这些事情处置好,不出一点纰漏也就是了。”
李承乾现在给李恪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能够真正的懂得放权,只是太年轻,就看他能不能克服自己的贪玩的个性了。
“狄县令,你熟知渭河的运河,你就和孤一块去看一看吧。”李承乾直接点了狄知逊的名字。
狄知逊点点头,也不多言,依旧是和李恪一般,沉默地跟随在李承乾的身后,东宫清道率浩浩荡荡向着渭河而去。
谢子长在看到了看到了太子之后,本来是满怀希望,但是看到了太子匆匆的看望了一眼,就向着大运河而去,露出了失望的样子,但是李承乾对于下面说的话,让他们安置好流民还是让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李恪没有可以说话,看着远处的,在阳光的照耀下,蒸腾的渭水,皱起了眉头,道:“谢子长,渭河那边还有多少流民没有过河?”
谢子长听着李恪的话,稳定了精神。道:“连一半也没有!”
原来是这样,在那一岸,想必是连草根也没有了,向着岑文本道:“岑舍人,而今最重要的是让那些流民过河,告诉那些渡口无论是官家还是私人,都开足人力,让这些流民渡过渭水来,不能让这些流民在河边苦苦等待。”
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至于是渡河的费用,由长安县衙暂且垫付!不准在拖延下去!”
看着李恪凝重的面孔,岑文本松了一口气,李恪所言极是,若是在等上一天,渭水岸边的百姓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情况。自己马上命令旁边的胥吏,自己写下了文书,让这些胥吏去渭水的各个渡口,李恪将他们拦下,指着那些左武卫的兵士,道:“请这些军士好了,他们骑马,速度还能再快一些。”
昨日之中,岑文本在自己的心中还是在猜测着李恪的用意,今日看着李恪在这一日的行为为之动容,点点头,道:“殿下仁慈,流民之幸。”
李恪听了岑文本的话,却没有一点的高兴之意,摇摇头,道:“水火无情人有情,若是见黎民之灾,自己心有忍心之意,其心何忍。”
谢子长在一旁也暗道,这位殿下对于百姓似乎有一股说不出的心痛。
岑文本点点头,道:“殿下,那个卢容之事,你我还是要马上上书,查明真相,请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亲审,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事情弄清楚。”
李恪点点头,咬着牙道:“就算是他的后面是有世家作为后盾,也必须将他连根拔起。你先上书你我联合署名。”
“殿下,这是为何,还有什么要事呢?”岑文本感到奇怪道,只要是我把这些硕鼠找出,发下了粮食,这安置流民之事,不就是好了吗。
李恪指着这些流民,道:“岑大人,当务之急,是要会和长安县,万年县的力量,将流民之中的人数,汇合成名册,然后呈上去,让户部和工部有一个估量,此外再有领粮之事,由胥吏和流民推举出来的里长共同去领。”
岑文本看着李恪,觉得殿下对于这救灾之事,似乎是十分熟悉的样子,他哪里是找到,在后世之中,若是发生了灾情,最今基本的一点就是按照名册来领,而后是按照人头来领的。
指着周围的胥吏,道:“再要作奸犯科,卢容就是你们的榜样!”
这些胥吏,都跪倒在地上,道:“殿下饶命,此事与而我们无关,我们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呢?”
李恪哼了一声,带着上位者的威严,道:“你们马上去和万年的县尉和佐吏讲着为何的大小流民的人数,性别年龄,举止地点都一一登记,三日之内必须是呈了上来。”
这些官吏听着李恪的吩咐,都各自匆忙而去,看着又是安静的沙坡岸边,岑文本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看走了眼一样,一个十三岁的皇子,在举手之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神采和能力。李恪吩咐是看清了岑文本的心里一般,道:“舍人是说我年龄太小一些了吧。”
岑文本不以为意,沉默了一下,抬起眼看着李恪,道:“不是殿下的年纪太小吗,只是殿下做事的风格是让臣吃了一惊。”
岑文本果然是直臣,想到这些并不隐瞒自己,点点头,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区区百年,如同是白驹过隙,如此而已,若是不能有多作为,可惜了来到这世上一遭。”
听着李恪的话,岑文本怔了一下,心中隐隐有一些觉得不安,以李恪的身份,有才华志向自然是好的,只是条件是不要生于帝王之家,在帝王之家,这样的才华就意味着争斗和野心,这个少年,是真的有恻隐之心,还是有借势而起?缓缓的道:“殿下自己用心,臣在心中会斟酌一二。”
也不知道岑文本的话语之中又多时应付之意,李恪也不去多想,李恪现在暗道:“岑文本对于自己还有几分警戒之心。“
脸上是平淡之色,道:“在下是听从舍人的吩咐,舍人有什么吩咐,恪一定是竭力去做。“
“殿下,这早上只是匆匆的吃过了,这么多的妇孺之辈,这午饭和晚饭还是没有着落呢,请殿下和使君救命啊!”谢子长焦急起来,若是两人在走了,那可是怎么办呢?
岑文本沉吟片刻,道:“只是今日的粮食,已经是运完了,只有等待明日了,朝廷的制度如此,不可废除。”
谢子长眼中似乎是要冒出火来,看了李恪一眼,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李恪沉吟了片刻,突然之间,道:“会骑马吗?”
谢子长怔了一下这才想到是在说自己,连忙答应了一声道:“小人在府中也是府兵,这马自然是会骑的。”
“安顿一下族人,和我去讨粮,我带你去长安城去!”李恪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谢子长连忙下去叮嘱了一番,岑文本看着李恪远去的背影,默然道:“可惜啊,是庶子啊!”
李恪带着谢子长路过了长安的城门,只向着聚福园而来。
来到了聚福园的四十几个军士,往那里一站,粮店的伙计,掌柜已经是惊呆在那里,前段时间,房遗爱带着一帮兵痞,把聚福园砸了几次,聚福园都已经砸怕了,看见了军士的身影,一下子都跑到了里面在也不露出头来,把李恪和谢子长晾在了那里,无人敢去招呼一声。
看来是房遗爱这小子是没少给人家轻砸,李恪想着房遗爱的凶狠样子,和他那个清廉和蔼的老爹就是联系不到一起去,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孙贰朗进入聚福园之中,喊了一声,“把你们掌柜的叫来,就说是有贵客来访,要是在不出来的话,你们聚福园就别想在在长安城开下去了。”
谢子长看着孙贰朗的凶神恶煞一行,自己想不到,长安城之中的官兵有这样的威势,过来一会,三捋长髯的张靖远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李恪,连忙就要行礼,李恪淡淡的道:“张东家,里面说话吧。”
殿下是不想显示身份了,张靖远乖巧的给李恪让开了一条路,孙贰朗护卫着李恪进入其中,张靖远将李恪让入了内室,才行礼参拜,李恪让他起来之后,半晌,李恪没有说话,张靖远也不敢说话,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又跪倒在地上,道:“殿下,那件事情真的是和我没有关系啊,请殿下明察啊。”
一边说着,一边给李恪叩头,李恪道:“你先起来,今日是有好事来找你的。”
张靖远慢慢的站起身来,看着李恪露出了惊疑的样子,站在那里,想着这段时间店被砸了好几次,还不让关门,这不是欺负人吗,而且是李道宗是不来管自己,背后都是这个殿下的影子,低下头也不敢说什么,
“这段时间,张东家的生意怎么样。”有人将煮上的茶室奉上,李恪是开始习惯这种茶水,煮茶之人都是高手,一道茶二道茶,稍有分心,茶水就废了。
“不瞒殿下,这段时间,生意不是很好,本店是一直在赔本经营着,要不是殿下问起,我还不敢说。“张靖远一狠心,就说出了自己的实际情况。
“嗯,我知道你时间的情况,现在就有一个可以扭转时机的机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把握住?”淡淡的道,又饮了一口茶,。茶是是煮的有几分造诣。
“什么,有这样的事情?”张靖远的心里欢喜起来,但是想着李恪和自己的仇恨,还是低头道:“能够被殿下惦记,张某心中十分感激,但是不知道殿下有什么条件吗?”
李恪将茶碗放下,朗声笑道:“好,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
指着身边的谢子长道:“这人是从关中来的,是流民的首领,剩下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张靖远久在商海之中,看着这个身体瘦弱的人,但是眼神之中散发出一股神采来,让自己不敢小视,两人见礼之后,也不多说,张靖远看着李恪道:“殿下,你是要在下为这些流民捐粮吗?”
李恪看着张靖远,道:“正是如此,这就是我所说的让你能摆脱困境的方法,你自己思考一下才是。”
张靖远没有迟疑,道:“以殿下的身份,来我聚福园,是张某的荣耀,殿下一诺千金,张某一定服从,请殿下吩咐,张某一定全力去做。”
李恪站起身来,点点头,张靖远怪不得可以把聚福园做大,甚至是和李道宗搭上关系,不说别的,就是这份心性和果决就是没有几个人能可以想比,看来自己这次还真没有白来。
指着谢子长道:“孤和你们两人商议一下,让着十万流民都会记得你聚福园的好处。”
谢子长看见李恪在聚福园之中几句话就将事情做好,站在那里也是不知所措之意。看见张靖远向自己一拱手,道:“壮士请了,壮士有何难处,老夫应殿下所说,愿意尽微薄之力!”
一个时辰之后,由聚福园驶出了十辆车,装着浩浩荡荡的粮食,上面打着巨大的旗号:赈济流民,每日一善。
车队在长安城之中引起了轰动,没有料到是聚福园首先是开始吃手了,许多的粮店的老板冷冷的看着,心中是冷笑着,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了,以为自己真的是在郑国的卖牛护国的商人弦高吗?看你能支撑几天,只要是你支撑了不了几天,就把聚福园吞掉,张靖远这么聪明的人,居然是来糊涂了!
在长安城之外,聚福园的粮食来到了流民之中,早就有皂隶烧起火来,开始做粥,流民连日在饥饿之中,不能做的太稠密了,否则是对于肠胃不好,岑文本看见李恪在回来的时候,居然是带来这么多的粮食,在看着聚福园的大东家居然是亲自押车而来,亲自为这些流民开始盛粥的时候,岑文本点点头,来到了李恪的身边,道:“殿下,今日臣是开了眼界,没有料到殿下是真的可以弄来了粮食。”
李恪笑道,“岑大人过奖了,商人是讲究利润的,只要超过一般的利润就可以铤而走险,超过了两倍,简直就是可以杀人放火,聚福园此行利润一定是在长安城之中独占头筹,为什么不做呢。“
岑文本思索了一下,看着在那里躬身感谢的谢子长,释然的点点头,道:“聚福园的人张靖远真是不愧是果决之人,有他这样的眼光的人,真是不多,他的这趟买卖真的是赚了,“
“舍人拭目以待,那些商家将不得不去来做张靖远的事情!”李恪在一旁加强了语气。
谢子长在一旁并不说话,只是心中暗自奇怪,这个聚福园的掌柜的,无偿的为灾**来了粮米,明明是亏本的事情,为什么会有巨大的利润呢?
这个少年皇子是在说笑话,还是另有奇招呢?一时之间也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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