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杀的人,怎么没来复仇,唯独这个童梦能搞鬼?”
帝舜和烟暖几乎是同一时间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因为惊诧而发出了什么,惊扰了里面的人。
心脏在胸腔内剧烈跳动,又期待又紧张又惧怕,还杂加着一点小小的兴奋,若不是极力控制着,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了,原来这湛蓝公馆中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杀人以及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月光计划,还有薛久霖伪善面具下的残忍,让两人格外紧张,既有对发现信息的兴奋,也有希望偷听到更多内容的兴奋与期待,更有偷听本身带来的一丝隐隐的害怕,生怕自己露出任何动静,不仅无法再探知更多消息,并且以薛久霖凶残冷血的个性,很可能自己就是下一个童梦!
“可是……”房间里又响起白翎的声音:“马国成的死我们虽未曾亲眼目睹,但王昊可是所有人都看见的,没有任何人靠近那辆车,车里更没有其它人,就这样在我们所有人面前,亲眼目睹了他离奇死亡!”说到后面声音都开始颤抖了,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若不是他迫不及待,连奔带跑地率先进入车内,恐怕本来就打算各自回到车里的我们已经都死了。”
白翎的话让场面沉默了一会儿,王昊的死亡,所有人都在场,几乎就在众目睽睽下发生,而且还是瞬间抽空了汽车内的空气,如果说是人为,真的太过于勉强,可是对于童梦杀人的手法,其它人却本能的不想相信,尤其是薛久霖。
沉默了一阵之后,薛久霖的声音响起来,这一次,沉着而阴冷了许多:“不管是不是鬼魂作祟,我都要查出个究竟,若是让我知道了使我们之中的谁作怪,我绝不姑息,任何人都不例外。”说着似乎停顿了一下,好像加入了什么动作或是表情,可惜烟暖他们看不到,只能听见接下来的那句话:“包括你,雍容,如果你背叛我们,董溪就是你的榜样!”
门外的两人听到这里又是大大一惊,董溪?就是薛久霖前夫人,薛久霖对外宣传其病死,与其的独生女儿不知去向,原来是薛久霖将其处决的!
正当两人惊诧不已,紧张又期待之际,身后忽然有个带着喘息的声音道:“你们……”才说了两个字,烟暖与帝舜立即惊慌不已地转过头来,正看见是天仓绯气喘吁吁地走过来,两人第一时间用手指放在唇上,示意收声,天仓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看二人脸色就知道事关重大,当即屏住声息。
但是终究完了一步,里面的声音忽然沉静下来,包括说话的人声在内的一切声音全部都顿止,就像正在播放的收音机忽然断电一样,静的让人感觉到窒息。
烟暖当即就觉得心口一沉,完了,薛久霖他们肯定已经发现外面有人了,虽然这从天仓绯出声到现在不过三秒钟的时间,但从那种静就能立即判断出,薛久霖已经在筹措应对办法了,是杀人灭口还是如何?
这时,“咚咚咚”帝舜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房门,并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自然,尽可能听不出任何颤抖和紧张:“薛大师,你在里面吗?”
毕竟是从惊险万分的血示任务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经过惊险诡秘的血示对人的磨练和提升,无论判断、思维、胆识、应变都会超出常人很多,尤其是帝舜这样的“老人”,在刚才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帝舜瞬间做出危险的决定,最稳妥也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就是正面应对,既然对方已经发现外面有人,就算躲藏或是立即逃走也没用,公馆里主要的人员都在里面,而涂管家多年忠心,甚至可能原本就知道这些秘密,断然不会偷听,那么剩下的就是帝舜一行人,根本不需推想就可以得出结论,而血示尚未结束,不能离开公馆范围,那么再多的躲藏或是掩饰也没有丝毫意义,此时只能赌一把,装作刚刚来到门口,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并且直接敲门,正面出声,反而更能摆脱嫌疑。
果然,叫了两次后,薛久霖果然回答了:“我在,你进来吧。”看来薛久霖也已经很快地思考过了,仔细想了想,才做出了让帝舜进门的决定。
帝舜顺势“噢”了一声,故作轻松地推开门,看到房中端坐的四人,显出一幅意料之外的样子:“怎么都在这儿啊?我是说,这公馆里怎么没人了。”完全是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
烟暖和天仓绯也大方的走进来,事已至此,越是显得大方越是正常,既然都来到了门口,自然只能演戏演全套。
薛久霖看着三人笑了笑:“喔?我们在这儿说话呢,声音挺大的,你们在走廊上都没听见吗?”表面上是回应帝舜关于所有人都在这里的疑问,但是实际的目的,不言自喻,就是为了试探帝舜他们的反应。
帝舜在推门而入的时候就料到了薛久霖定然会出言试探,早有准备,仍旧是一副错愕的样子:“啊?我来的急,没听见里面有人啊,我还以为您不在房里或是在午睡呢?刚才还在想,这样大声敲门,万一您在午睡,就太失礼了。”
薛久霖顺势笑着,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一点:“噢,这样啊,那几位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啊?”
这个问题让帝舜顿了一下,并没有立即回答,因为一时之间真的找不到合情合理的回答,之前既然说自己来的比较急,甚至不惜打扰可能在午睡的主人,那就不是来找他闲聊的,可是不是找他说话,又是来干什么的呢?虽然从进门开始,帝舜就在不断想着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找到完美的借口。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候,天仓绯即使救了这个即将穿帮的谎言:“薛老师,我们在大厅的钢琴里发现了我朋友的尸体!您快去看看吧。”
“啊?”几乎所有人都是一惊,原本坐着的薛久霖等人也顿时站了起来,连烟暖和帝舜也没料到这一出,顿时也冲口而出一声惊诧。
薛久霖立即注意到了二人意外的神色,狐疑地转过头来:“三位一起来的,这消息……你们两位不知道吗?难道……”
“真的是小札?我之前还盼着不是他呢?”烟暖也是急中生智,薛久霖还没说完就立即冲口而出,脸上全是悲伤和不敢置信的表情:“我们之前遇到你的时候,你说钢琴里有尸体,我就一直在担心,没想到真的是。”
烟暖这样一说,以天仓绯的聪明当然立即懂得了应对,立即对薛久霖解释道:“其实发现尸体的是我和小泽,我来通知大家的时候,碰到他们的,因为事情紧急,我也没有细说,只是说发现了尸体。”
这样一说变得似乎合情合理了,薛久霖也不再过多质疑,因为在这样再试探下去,反而是此地无疑三百两了,匆匆说了一句:“那大家赶紧去看看吧。”就带着大家往现场赶去。
烟暖等人这才松一口气,总算是蒙混过关。
到了大厅,除了小泽,涂管家也在,似乎是刚才从外面回来,看到小泽在这里,被告知了情况,所以等在这里。
薛久霖和天仓绯一行人立即围过来,看着莫小札的尸体,都觉得触目惊心,烟暖与帝舜交换着眼神,再从天仓绯和小泽眼神中递来的信息,大致也看出了端倪,至少认定了乃是血示开始屠戮了。
众人一阵议论,听起来大致是惋惜或是惊恐,但其实在帝舜等听来,薛久霖等人言语中潜在讨论的其实是莫小札为何会是下手的对象?如果依据他们之前争执的内容,认为童梦的鬼魂是作祟的元凶,那么童梦跟莫小札无冤无仇,甚至素未谋面,为什么要杀死莫小札?当然,这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血示的存在。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的时候,小泽忽然对薛久霖问道:“薛老师,我想问一下,书房里那尊玉雕美人是哪里来的?”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就像是响个不停的电话忽然调到了静音模式,薛久霖也顿时愣了,半响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小泽疑惑已久,现在情况越来越乱了,他之前在这里时就反复思考过了,与其这样暗中探查,不如干脆把自己心里这个最大的疑惑问出来,看看薛久霖怎么说,如果是他心中有鬼,就正好来个敲山震虎。
但薛久霖的表现却让小泽始料不及,他没有想到薛久霖会是一脸茫然地反问:“玉雕美人?什么?我书房里的?有吗?”
小泽等人心里顿时一紧,难道这老贼准备装糊涂,矢口否认玉雕美人的存在,那么马国成死后,玉雕失踪,难道和薛久霖有关?是他拿走了玉雕?但又为什么要拿走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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