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钢琴……”小泽怔怔地看着大厅内那架白色的钢琴,正是昨晚遇到童梦时,童梦轻弹的那架,而此时它……
“怎么了?”天仓绯立即注意到了小泽的情绪不对,也跟着向那架钢琴看去,就是一张华丽的白色钢琴,没什么异样。
小泽禁不住走了过去,慢慢靠近钢琴,然后忽然回头对天仓绯道:“钢琴盖关上了!”
“钢琴盖?”天仓绯又一次感到诧异,都知道钢琴的主要发声板位置是有个大盖子的,很多时候为了钢琴的声效更好,一般都是将琴盖打开的,现在面前这家白色钢琴却是关着盖子的,但并不能说明什么,钢琴不是必须要开盖的,盖子也有很多时候是关着的,这太正常了!
却听到小泽说道:“昨晚明明钢琴盖是打开的!”
昨晚,就是天仓绯发现发呆的小泽的时候,也是小泽看到童梦在唱歌的时候,当时童梦就趴在这架钢琴上,让小泽惊为天人,而小泽却说就在那个时候,盖子是打开的,而现在却关着,那么是有人关上了钢琴盖?但这是为什么呢?今天天一亮,童梦的事情就被大家知晓,几乎一整天都在忙碌着连环命案,谁无聊而多手的去关上一架钢琴的盖子呢?
“你确定?”天仓绯必须问一下,因为这件事情看起来的确有些古怪。
也正如她所料,小泽的语气和眼神都非常笃定:“我很清楚记得昨天晚上的没一个细节,在我印象的画面中,我敢肯定这架钢琴的盖子是打开的!”
既然小泽已经这样说了,那为了释疑,也为了稳妥起见,只能将钢琴打开看看了。
小泽小心地打开钢琴盖,一边想里面窥视,一边看看支撑琴盖的棍子在哪里,没有支撑,琴盖就算打开也会立即因为重力原因而关上的。
就在小泽一点点打开琴盖之时,眼见里面的情况越来越清晰,光线顺着缝隙投进去,里面逐渐清楚起来。
“啊!”小泽本能般的一缩手,开到一半的盖子又重新摔回了琴身上,发出一声剧烈的声响,吓了天仓绯一跳,却看到小泽的脸上全是惊诧地神色,忙问:“怎么啦?”
小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调整了一下气息,将刚才的惊恐都压制住,再一次打开了琴盖,这一次,直接打开了琴盖,里面的一切都一览无遗。
天仓绯几乎惊叫出声,但及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熟悉却陌生的模样,说熟悉是因为里面的事物她认识,里面躺着一个人,莫小札!说陌生是因为此时面前的莫小札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模样与表情,看起来简直让人完全无法直视,他已经成为了一具残破的尸体!
完全失去了光彩的眼睛,暗淡却惊恐地圆睁着,仿佛面前的东西比地狱还要可怕,身体已然僵硬。
他是被人强行塞进这架钢琴里的,而钢琴里的空间并不大,虽然莫小札的身材不胖,甚至还略有点偏瘦,但是很多地方还是放不下,可能是因为尸体已经僵硬了,有些关节无法弯曲了,凡是影响琴盖顺利关上的部位都被砍下来了,然而残碎的肢体就像是市场上的猪肉要丢进一个框子里一样,剁下来的部分就随意的丢进去,只是为了完整而完整,但其实已经残破不堪。
小泽好不容易才从残尸中找到了那根已经被染得通红的支架,将琴盖支起来,这才退开一步,因为那么近的距离,加上莫小札此刻的姿势是昂着头,就像是在看着小泽一眼,让他心里毛毛的。
天仓绯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将惊慌的情绪稳定下来,虽然从莫小札失踪开始就猜到他凶多吉少,但此时亲眼看到同伴的尸体心里还是非常的难以接受的,与马国成、童梦他们不同,此时的尸体是原本就认识的人,一起来,却……
而自己也许……下场也跟他相差无几。
想到这里,心里的惊慌与紊乱远远超出之前,直到好一会儿才算是缓过气来,这才对小泽道:“我去找他们,这件事情还是让大家看看,莫小札一定触到死路才会被怨魂袭击,他的身上极可能有重要线索。”
这也正是小泽想说的,于是对天仓绯道:“你去找他们吧,我在这里看着尸体,顺便看看有什么发现。”其实小泽也并不是太想待在这里,但是总不好让一个女孩子单独留下来看着这么残破的尸体,所以只能这样。
天仓绯立即转身上了楼,再不想多看这尸体一眼,几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而小泽却留在原地,仔细检查着眼前的尸体,身上有多处伤口,或者应该叫做横切面,因为完全已经不是杀人,而是剁肉了,不过从切面的颜色和肌肉并没有翻卷这一点来看,伤口都是死后造成的,仅仅是为了把他塞进这里面而砍得,并不是致死原因。
可小泽反复察看,竟然没有发现足以致死的原因,身体表面除了这些切口就没有其它的伤痕了,也没有窒息或中毒的迹象,完全找不出杀人的方法。
其实在小泽预料之中就是这样的结果,非常离奇的死亡,找不出行凶方法的杀人,因为这样反而说明一件事,他的死不是认为造成的,只能说因为灵异!
仔细的观察下,好像看到砍断的手中捏着什么小硬块,虽然被血污染红,但是依稀可以看得出应该是玉石一类的碎片,可是那残肉血污之中,小泽实在不想伸手去拿,也就暂时留着,转为看看其它地方。
却发现虽然血几乎将他的衣物全部染红,但是西装里面白衬衫的领口还有一片白色,上面用血书写着一个“月”字,而旁边似乎也有点类似字迹的东西,但却被血污染红,看不出血字究竟写的什么。
月?小泽分外疑惑,这似乎是莫小札临死之前传递的信息,可惜被血染污了其它字,看不清接下来的内容了,不知道他究竟想表达什么,难道已经知道了月光的下落?
此时另一边。
帝舜和烟暖转了一圈,这个房子里的主要人物仿佛都消失了一般,无论是去某位贵宾的房间还是餐厅、会客厅,都没有看到人,薛久霖一行人仿佛是人间蒸发了。
“难道他们统统遇害了?”烟暖不仅产生了疑惑。
却见帝舜摇摇头:“应该不会,鬼的动作没有这么快,根据血示以往的经验,鬼每杀一个人都是有一段时间的间隔的,而是是一个个的杀,从来不会一次杀死全部人,除非到了最后的团灭阶段,但从现在的状态来看,血示的整个流程还远远没有到达最终,因而不至于团灭,他们一定还在。”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最后一个可能有人的地方,就是顶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薛久霖夫妇的房间!
烟暖心里暗自忖度,要是这次还没见到人,情况可能就糟糕了,但现实没有给他那么大的绝望,刚刚靠近门边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了,而且似乎在争执,至少声音不太客气。
帝舜正准备敲门,却被烟暖拦下,摇摇头,又指指房间里面,示意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在帝舜看来,偷听似乎很不礼貌,换做平常他根本不屑做,但是现在在血示中,顾不得一些脸面上的原则,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和烟暖偷听一下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我早说过,月光计划有危险!”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听起来年龄并不大,烟暖猜测应该是白翎的声音。
“你们现在是想拍拍屁股走人?当初月光计划是大家都同意的。”说话的声音苍劲有力,明显是薛久霖。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你所托非人啊,这次居然选择了童梦那个贱人做‘月光’,你看他那双桃花眼就知道,那个贱人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还是白翎,语气显得尖酸刻薄。
“白小姐,这时候说这些有用吗?”是个沉稳的女人声音,应该是冷雍容:“谁也没有料到童梦会背叛大家。”
“是啊,你先别急嘛。”这次是个苍老的声音,跟之前三个都不同,只可能是剩下的蒲永昌了。只听蒲永昌慢慢地说道:“虽然童梦是有出卖我们的意思,但是最后也没有得手,虽然这次的月光计划可能会流产,但是我们也及时发现了阴谋,最后不是成功的做掉了她吗?”
听到这里,帝舜和烟暖一脸惊讶,童梦的死原来不是自杀,而是被他们合谋杀死,难怪一个个气定神闲,原来早就练好了这出戏码。
“死是死了,但是现在却对我们存在巨大的威胁!”还是白翎,声音越来越急:“马国成和王昊就是例子!你难道告诉我,他们是自然死亡?他们的死和童梦无关?我说我信了,你们信吗?”
“荒谬!”薛久霖发话了:“童梦已经死了,一个死人能做什么?我还不信什么怨魂索命?我一把年纪了,都不相信这么荒诞的事情,你们相信这世界上有鬼?”
门外的帝舜和烟暖暗自苦笑一声,他们也多么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可是从进入血狱那一天,他们就不得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确存在真真切切的灵异,不仅存在,而且比所有人想象的还有恐怖的多,忽然觉得这种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两人正在自嘲似的苦笑着,忽听里面薛久霖一句话,顿时让两人惊呆了:“再说了,我薛久霖建立月光几十年了,又不是第一次处决叛徒,我之前杀的人,怎么没来复仇,唯独这个童梦能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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