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涂,阿光怎么还没回来。”薛久霖看着书房内横陈的尸体,尽管心性老辣也终于有些耐不住了,毕竟这里是他家,一天之内就出了两件命案,不仅麻烦而且晦气。
而那管家老涂眼见主人似乎已经开始动怒了,却也没有丝毫办法,只是怔怔地低着头:“老爷,这里电话都断了,我也不知道阿光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不行,我不想继续待在这儿了!”薛久霖还没说话,倒是从刚才开始就格外慌张的王昊忽然冒出了一句,但是随即又觉得有点失礼,毕竟自己也算是名人,这样的失态是有些不妥,便强作谦和地向薛久霖辞行:“薛老师,我看这里的情况也很是复杂,艺术聚会恐怕也继续不下去了,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吧,如果稍后警察需要问笔录什么的,也麻烦你联系我,我一定到。”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薛久霖虽然看起来还是很想挽留,却也无话可说,只能任其离开,总不能强留吧,不过这脸色看起来甚是不悦,可能是眼看好好的聚会就这么不欢而散,心里有所不甘吧。
但是在烟暖和帝舜看来,却觉得这薛久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不能说出的苦衷,极力想王昊留下来,却碍于他们在场,最终也没说。
而白翎与蒲永昌听到王昊请辞,当即也表示要离开,个个显得有些惊慌,尤其是白翎,之前童梦死的时候,她虽然表现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但始终都比较淡定,而马国成一死,她才是彻底的惊慌了。
一时间都说要走,薛久霖张着嘴不知说些什么,就连一旁的冷雍容也完全在走神,眼神中隐隐有着一丝惧怕,根本没有顾及薛久霖此时的窘态,因而事态的发展似乎是不可逆转的必须朝这个方向发展了。
薛久霖当然也知道无法改变什么,当即恢复了淡然,客气的说道:“本是想邀请各位一聚,共享雅趣,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老朽惭愧,招呼不周,请大家见谅,对诸位的歉意无以表达,就让老朽亲自送送各位。”说完将手一伸,做个“请”的手势,众人一阵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便都下了楼去,连涂管家与冷雍容也随着一道去了,只留下小泽他们还留在房中。
“这马国成死的蹊跷啊。”烟暖见外人已走,便也不多加顾及,探讨起来:“从伤口看来,似乎是直接被一只手穿膛取心,这么恐怖的杀人手法,说不是血示怨魂所为,都没人相信!”
“可是……可是怨魂不是应该截杀我们的吗?怎么会杀周围的人。”蓝蓝梦显然受惊不小,脸色煞白,完全乱了方寸。
“其实血示并非是针对我们的杀局,也不是为了杀我们而设下的局,很多血示其实是有一个整体的布置的,而我们却成为不得不参加的对象,而必须卷进危险的漩涡里,倒不是说每个血示都是为了杀我们,很多时候,只要我们不碰到死路或是禁忌,应该是安全。”帝舜解释的头头是道,显然经验比蓝蓝梦丰富了不止一点半点。
“那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果然是已经混乱了,连语言都开始毫无意义了,明显思维已经因为混乱而停止了。天仓绯看到这样原地绕圈的无聊言论,忍不住出了声:“现在与其思考血示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不如注意下我们的目标吧,我们陷入麻烦了。”
“目标?”天仓绯的话烟暖居然没有懂,可能一开始就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而是根据以往的经验从死者入手了,这也许也是经验丰富的坏处,但是又忍不住好奇:“你说的什么麻烦?”
“原本放在桌上的美人玉雕不见了。”回答的是小泽,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马国成既然死在这里,那么他的死跟玉雕美人又有什么关系?
他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其它人,桌面上空空如也,据小泽和天仓绯说,这里应该还放着一尊最有可能是“月光”的玉雕,眼下忽然凭空消失了,等于线索断了,的确是不小的麻烦。
“难道是被凶手取走了?”蓝蓝梦做出了她认为可能的猜想,但立即就受到了烟暖的吐槽:“凶手?你认为这是一般的凶杀案?还会存在一个可以抓到的凶手?你不觉得在充满灵异和无限可能的血示中找凶手是个很幼稚的想法吗?”
“我……”蓝蓝梦咬紧嘴唇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恨恨地盯着烟暖,但这是帝舜却发话了:“其实……她的想法也不能说是错的,血示从来都是千奇百怪的,任何没想到或没见过的模式都可能存在,谁又敢保证这次不是侦探游戏呢?”
“我也觉得有可能。”这次接上话茬的是天仓绯:“既然目前鬼一直都没有正面现身,而且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恐怖灵异发生,我们不妨将眼下的案件当做侦探游戏来看,你们觉得这栋房子里谁最可疑。”
“薛久霖!”帝舜立即就做出了回答:“他似乎显得很不安,明显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而且他每年都办着这样的聚会真的是为了讨论艺术,我表示怀疑。”
“有点道理,不过我更加怀疑冷雍容。”天仓绯似乎在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答案:“她昨晚的举动我实在不能忽视,虽然看起来像是梦游,但是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会不会是他们夫妻共同作案?”烟暖似乎也被带进了这样的思维里,开始提出自己大胆的假设。
“夫妻作案?我觉得可能除了我们都不是好人呢!”蓝蓝梦忽然插嘴:“薛久霖、冷雍容、王昊、白翎、蒲永昌和死在这里的马国成,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还有一个涂管家,也有可能,凶手如果不是怨灵鬼魂,那么定然就在这六个人里!”
“等一下,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一直忽略了一个人的存在。”说到这里,一直沉默的小泽忽然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们已经把这公馆里剩下的人锁定在这六个里了,别忘了,这公馆里还有第七个人!”
“你是说……薛久霖的儿子,那个始终没露面的少爷!”根据小泽的提示,天仓绯也终于想起来了,之前在走廊上,薛久霖和涂管家就提到少爷把自己锁在房里,就是说那位也是在公馆中的,而且比所有人行事都更加方便,因为他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露过面,以至于大家都忽略了这个人的存在。
经这么一说,顿时都感到心底升起一股凉意,这公馆里的确还有太多他们所没有探清的东西,看来离“月光”还远着呢!
“等等,你们……谁知道莫小札去哪了?”帝舜忽然把话题切了过来,这时候所有人才恍然惊觉,莫小札呢?五人一直沉浸在讨论中,谁都没有注意到莫小札什么时候不见了,眼下这房中一目了然,只有帝舜他们五个人,根本不见莫小札的踪影。
刚刚明明是一起过来的,所有人都可以肯定莫小札是进了房间的,但是什么时候走掉的呢?为什么不声不响的忽然就不见了,他又不可能像王昊他们一样要求离开,任务还没完成,他是不可能要离开这里的!
就在大家疑惑莫小札的去向时,楼下传来连连的尖叫,继而是一阵嘈杂的骚动。
楼下发生什么事了,五人暂时将莫小札放下,全体冲下楼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一到那里,就只见已经吓瘫在地上的白翎,还有面色煞白的薛久霖他们,连涂管家都吓呆了,唯独不见王昊。
“王先生呢?”烟暖立即发现了事情的端倪,王昊不见了!
而面色僵硬的冷雍容用颤巍巍的手指着前面那俩甲壳虫轿车,仿佛那是个十分恐怖的对象。
五人眼神聚焦,顿时发现,王昊已经一脸扭曲而痛苦的表情,死在了车里,而车门紧闭,车内明显只有他一人,但他明显已经死了!
帝舜走过去,用手帕包住手指,试着拉了拉汽车的门把。
“小心。”烟暖几乎是本能的出声提醒,在那汽车上的确存在着一丝古怪的感觉,仅凭直觉都能断定也许不太安全,但是帝舜似乎决定铤而走险一次,双脚已经摆出随时转身逃离的姿势,手拉着门把,企图打开车门。
车门有些紧,仿佛从里面有一种吸力将车门粘着,帝舜以前练过剑道,手上的力道也不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才一点点打开了车门。
刚开出一丝缝隙的时候,就发出“呲呲”的声音,就像是什么东西漏气了,知道很响的一声“噗”,车门猛然打开,大量的空气拥进车内,那瞬间,帝舜明显感觉到空气涌入的力道,再仔细看了看王昊的面色,是窒息而死的!
也就是说,在刚才那一瞬间,王昊将车钥匙插入钥匙孔的时候,这汽车里的空间一瞬间被抽成了真空,王昊在没有空气的环境里,又打不开车门,就这样活活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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