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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来人,给我抓住他!”听到这么一句话,夏流的怒火腾的一下子就冒了起来,这样说自己不要紧,可是他竟然把钱途也说了进去,虽说自己是青阳县首巨,可是很多地方也需要仰仗钱家,虽说他钱途不是钱家家主,不过据说钱家家主的下任继承人正是钱途,在此之前,自己自然要和钱途打好关系。
一看到知县大人火冒三丈,那些衙役无不为之动容,顿时就要向孙礼冲去,却见走到了门口的孙礼不跑反而转过了身子,但是衙役们却再也鼓不起勇气上前抓住孙礼,只因为门外观案的百姓不知何时手头要么拿着铁锹,要么拿着木棒,要么拿着锄头举得高高的,逼迫的眼神盯着他们,硬是将他们威胁的不敢乱动一下,他们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轻举妄动,那些百姓定然会化作亡命之徒,不顾后果的找自己拼命,即便这个想法不是特别的肯定,可是他们谁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试出这样一个结果,生命可只有一次!
然而孙礼冷冷的眼神也在他们的身上缓缓扫过,众衙役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眼镜蛇盯上了一般,是那等的悚然,都在思索那名男子他到底有着何种的魅力,有着怎样的手段,有着怎样的凝聚力,竟让众多百姓可以为他抛弃性命,即便数十年前以民为本,以仁待人的一介杰出官员,也没有这样的凝聚力吧?
“你们这些刁民,造反不是?”看到双方的矛盾在激化,看到自己一方的人在怯弱,看到钱途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夏流顿时站起身子,一指下方大吼道,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是单单为钱途找回场子,更是为了自己的尊严,这些百姓竟然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如此忠义于孙礼,已让他对这些百姓厌恶不已,对孙礼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孙礼先杀后剐,再杀再剐。
“哼,你这狗官,我们即便造反也不会让你猖獗!”百姓们对于夏流的发怒却完全视如不见,反而举动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哼道,完全是威胁夏流的样子。
夏流气的胸口一阵起伏,拳头更是狠狠的捏紧,指甲甚至都镶嵌进了肉里,有着些许血丝溢了出来,本就因为长期玩女人而虚弱的身子如今这样一气,顿时感觉胸口一阵闷气,血液直冲脑海,然后身子软了下去,倒在了他的官椅上,将师爷吓得连忙呼唤大人。
至于百姓们皆是感觉大快人心,长久的怨气在这一刻竟觉得舒展了不少,孙礼却是一脸淡然的看着这一切,全然不知钱途冷冷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自己,轻笑一声,似在讥讽,接着向着众百姓拱了拱拳,以示感谢,就要离去,却听到身后响起了啪的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即便孙礼也是转身看了过去,看到那副场景,众人无不张大了嘴巴,满是惊骇,即便孙礼的瞳孔也是微微收缩了一下。
只见钱途所在的位置,他的身前是一地木屑,而他身前的厚木茶几去消失不见,众人知道,那茶几变为了那一地的木屑,正是被钱途一掌给拍成了那样子。
官衙中的各种物品质量都是相当之好,这一定无人不知,众人毫不怀疑那张茶几即便是一刀也休想劈砍开来,而眼下,钱途竟然一掌将其拍成了碎屑,他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这还是人类拥有的力量吗?
全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不仅百姓们震惊于此,即便衙役,即便师爷也是一脸惊骇的看着这一幕,震惊之外,他们也对钱途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即便是孙礼,也不得不对他打起几分精神来。
看到人们都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钱途却毫不别扭,目光只是注意着孙礼,冷酷的声音自他口中响起:“今日,你休想安然离去。”
正是这么一句话唤醒了众人,然而百姓们却再也不敢作声,显然是钱途的威势压迫到了他们,唯有钱途的声音回荡在县衙内。
而孙礼只是淡淡的看着钱途,眼神中有着一丝好奇,似乎在问钱途你缘何说自己休想安然离去,这样的眼神看在钱途的眼里却别有意思,那是对自己的侮辱,他是在瞧不起自己,捏了捏拳头,指节处顿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接着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孙礼,踩在地上响起了啪啪的声音,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不离开孙礼的眼睛,仿佛天下之大也只有他们两人,仿佛在钱途的眼中只有孙礼,其他的一切,不过是浮云。
看到如此模样钱途,看到一步一步逼近的钱途,众人只觉得此刻的钱途已经不是那个纨绔公子,而是一个能够独挡百万雄军的枭雄。
是的,此刻的钱途意气风发,威气逼人,说是枭雄不为过,至少,从人们茫然的眼神可以证明这一点,从人们不由自主后退的步伐更可以证明这一点。
至于师爷等人,竟然是崇拜的看着钱途,眼神中的狂热之色不比八十年的老处男在夜深人静的孤僻处看到一个黄花大闺女差。
这一刻的钱途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不可战胜的枭雄!不可一世的神人!
全场的人无不为之变色,唯有孙礼站在原地,淡然的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钱途,听着他脚踩在地上的声音,他倒要看看钱途想要作何。他还真不信钱途敢在此下杀手,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个魄力,就说能力都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就在孙礼思索间,钱途已经来到了孙礼的身前,平视着孙礼,众人无不秉住了呼吸,眼睛瞪得像个鸡蛋一样盯着两人的目光交接处,生怕错过了什么惊艳的一幕。
随着就看到钱途一只手动了动,缓缓的将手向上举去,众人的眼珠子再次瞪大,盯得也更是仔细,甚至连眼睛都舍不得合一下,他们倒要倒要看看钱途想要作何。
说打,他自然不是孙礼的对手,他鼻梁的粉碎已经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那么他抬手之为究竟为何?众人心里,无不期待这个答案,即便是百姓们也完全陷入了思索中,竟然忘记了站在孙礼这方,巩固孙礼的尊严与权威。
孙礼同样是诧异,然而他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淡然的看着钱途,那眼神仿佛是主人看自家小狗表演杂技。
当钱途的手举到了下巴的时候,却依旧不见有出手攻击孙礼的意思,孙礼这才释然,原来这厮在聚势。
果不其然,就见钱途伸出食指,摸了摸鼻梁,这才一本正经的问道:“见我如此动作,你神色却毫不变化,很有胆量,非常人能及!”
“非我有胆量,主之狗跳舞,主子会怕吗?”孙礼笑了笑,笑得特别和蔼。
然而钱途强颜笑容的脸色却是再次冷了下来...
“忍无可忍你当死!”口中传来一声怒吼,样子显得特别狰狞,接着钱途一拳向着孙礼轰了过去,直袭孙礼喉咙。
速度之快,直让天云变色,空中猛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一道人头粗细的闪电啪的劈在了县衙门外的一尊雕石,将其劈得粉碎,溅起了满天石屑。
惊上惊上加惊的人们骤然闭住了眼睛,就在这一瞬间,钱途的一拳来到了孙礼的脖子跟前,看上去不过只有十厘米的距离,十厘米的距离是如此的短暂,甚至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要不到,这一拳就可以重击在孙礼的脖子上。
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发展的,不是孙礼反败为胜,更不是钱途点到即止,而是钱途的拳头一张,一把小刀骤然抓在了他的手中,抓在手中的那一刹那,刀尖已经触碰在了孙礼脖子的肌肤上...
刺骨的寒意骤然袭便全身,孙礼的眉头猛的一跳,死亡的危机激的孙礼全身各个细胞都在一阵颤抖,强烈的颤抖推使着他骤然向后跨出一步,微微和小刀拉开了距离,钱途的瞳孔猛的一缩,如此境地,自己竟然都失手了,这个家伙他的反应力到底强悍到了何等地步?
就在他吃惊之时,孙礼的脑袋巧妙地一偏,离开了刀尖所刺的准心,还在由于惯性将小刀向前刺去的钱途便是刺了一个空,就要横划过去,争取抹掉孙礼的脖子,然而,孙礼却先时一动,一记手刀砍在了钱途握到之手的手腕,钱途吃痛,小刀松落开来,却被孙礼一把抓住,向着钱途的脖子抹去...
钱途的眼中腾的一下燃起了熊熊的怒火,里面闪烁着疯狂,闪烁着不甘,更闪烁着深深的愤恨,对孙礼的愤恨,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一招不慎,便要落得身死之果。
不甘啊,他真的不甘,自己当了二十年少爷,自己还有太多的荣华富贵没有享受,自己还没有继承自己老爹的位置,怎么甘心就此死去?不过看到孙礼小刀的来势,感觉到自己此刻的状况根本躲不开来,他的心绝望了。
听到耳旁小刀挥舞发出的呼呼风声,他却感觉死亡是越来越近,死亡的逼迫让他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很多...
错了?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惊雷过后,众人再次睁开了眼睛,百姓们却见到本在攻击的钱途反被攻击,本受攻击的孙礼反倒攻击,先是不知所以,愣了一下,接着才感觉舒了一口气,还好,孙先生没有受到伤害,如此正义之人不该受到伤害,至于孙礼是如何扭转的乾坤他们到没思索,只要孙先生没事不就好了吗?
可是紧跟着,他们再次一惊,如此看来,孙先生是要将钱途杀之啊,杀了钱途虽说为民除害,可是他将要遭到整个钱家的报复,面对强大的钱家,个人能力根本显得微不足道!
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如此境况?难道他真要不顾后果将钱途杀之吗?这一点他们是肯定的,只因为孙礼的刀刃已经触碰在了他的脖子上,触碰之前,刀风就已经将脖子划出了一条浅痕,无一不证明着孙礼要杀掉钱途的决心!
然而,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关头,孙礼的动作却为之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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