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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看着姐姐温柔怜爱的一笑,极度不舍地一把抱住了她,强笑道:“那好罢,不过姐姐记得一定要来看我哦,不然做妹妹只能上门找你算账了。”齐锋在一旁也算知道了不少,这位牡丹的姐姐花名叫杜鹃,齐锋不禁想起了“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这句诗。不过这句诗里面的杜鹃是指鸟,这位杜鹃姑娘的杜鹃八成是说杜鹃花,也叫映山红。
齐锋犹自记得后世那首家喻户晓的《映山红》,好像就是说这个。齐锋正天马行空的走神,又被牡丹的哭泣声拉回了现实,只见杜鹃正在轻轻地拍着牡丹的背,哄孩子一般温柔劝慰。牡丹好似感觉到了齐锋的注意,忙松开抱着杜鹃的手,拉着杜鹃的手说道:“那姐姐你一定要凡事小心,若是有什么危险一定要先来找妹妹,呃,公子,我们会先住在哪?”齐锋沉吟了一下笑道:“洛阳中心的水西楼,哦,明天名字会改变,不过杜鹃姑娘你问问路人他们都知道方向的。”
牡丹愣了愣,疑惑道:“公子,我们住在酒楼里?可是公子带牡丹回去家中的长辈会怪罪?牡丹毕竟是曾落入风尘,便是公子不嫌弃,长辈也是不满的。”说完,一脸的理解之情,可齐锋哪里会看不出来,牡丹是强颜欢笑,眼神中还是深深地自艾自怜。齐锋无奈地苦笑道:“牡丹,我刚才便与你说了,我的家你是进不去的,你现在若是后悔还来得及,我不愿你一辈子因为名分而郁郁寡欢的。”
牡丹神情坚毅地说道:“不,奴家绝不后悔,名分自然是女儿家所求。但是有了名分未必就幸福,没有未必就不幸福,只要公子不嫌弃奴家,给奴家一丝疼爱,奴家就甘愿无名无份地做你的女人,除此之外,奴家别无所求。”齐锋面皮一阵抽搐,此等女子自己何其幸运能够得其青睐啊,名分是给不了的,只能多关心疼爱她一些聊作补偿了。
齐锋温柔地回道:“我何幸得牡丹你如此,你放心,我一定一辈子不离不弃绝不负你。”说完又苦笑着摇了摇头,口中冒出一句骇人听闻的话:“牡丹,你这辈子都可能入不了我家祖坟,但我会在你的坟旁立个衣冠冢陪着你,偷偷地陪着你。祖制,人言,百官,扛不住啊。”牡丹听完只是有些伤心也有些安慰,齐锋还是疼爱自己的,虽然是衣冠冢虽然只能偷偷的。毕竟哪有人会自愿立两个坟的?除非逼不得已,自己并未逼公子,可见公子是真心的。
牡丹是有些高兴的,可杜鹃却被齐锋的最后一句惊呆了,百官?难道齐锋还是皇室贵胄?她看了眼齐锋,不禁轻叹一声,如果齐锋没说话,那么牡丹妹妹的确是这辈子都别想入齐锋的族坟陵地了。不管牡丹妹妹还是不是清白之躯,终究在青楼妓馆呆过,哪怕是一般的豪门大户也不愿娶进家门,更遑论皇室族裔了。杜鹃隐隐觉得齐锋没有说大话,又有点欣赏齐锋了。
原因也简单,杜鹃是古代人,总是受古代人影响的,坟岂能轻立?有了实坟怎能再立个衣冠冢?故而,杜鹃开始祝福牡丹和齐锋白头偕老起来。齐锋也不再多言,把牡丹先扶进马车,回头跟杜鹃拱了拱手:“在下就先走了,若杜鹃姑娘愿意,可直接来找牡丹会面,免得你们都孤单。”杜鹃敛衽一礼,牡丹从车里走出来,向杜鹃挥了挥手喊杜鹃一定要去看她。然后,齐锋劝牡丹回了车厢里,马车直接离开了青衣阁。
杜鹃怅然地回头看了眼青衣阁,精神昂扬地离开了,她是用走的,打算先去附近租间民宅安身。
齐锋坐在车厢里,看了眼因为美好的现状而感到兴奋不已甚至压过了与姐姐别离的牡丹东看看西看看,笑了笑,闭目沉思,再不发一言一语。牡丹因为脱离了樊笼而体会到自由的幸福,没有被束缚过被压迫过的人无法理解这种自由的快感,牡丹本想向齐锋撒娇,看见了齐锋正在闭目沉思,也安静了下来,生怕影响了齐锋。
齐锋想起了之前和青衣阁的老板交涉的过程,最后齐锋下了判断,那个年轻的阁主没有胡言。那么,这件事如何处理呢?第一,宋子安和那个真凶是认识的,甚至那个真凶杀人是为了宋子安,后来的严禁泄密不仅仅是为了保全自身,也是宋子安要求的。
第二,宋子安之所以宁愿成为杀人犯,原因有几点:一,宋子安在两种毁誉前宁愿选择杀人犯的名声;二,宋子安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出手杀人的真凶被抓出来判刑;三,宋子安觉得那家人的死完全是因为自己的错,希望自己被判决斩首可以赎罪。
第三,这件事洛阳全城百姓都知道了,就差宫廷没有消息,那么自己如何才能完全的帮宋子安洗刷清白?并且还不能把那个真凶带进去,免得宋子安愧疚甚至因此对自己不满。虽然自己不需要在意宋子安一介寒门士子的意愿,但自己需要一个好的开头,况且宋子安的利用价值实在不小。
其实,这件事是这样的:宋子安和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在一个偶然下相遇并一见倾心,两人如胶似漆,甜蜜非常,结果有一次意外下,两人睡在了一张床上。第二天,狗血的一幕出现了,那姑娘声称已经失身于宋子安,要求宋子安娶自己。宋子安只是一介寒门士子,一来是心思单纯没多想,二来是没钱啊,只能说让姑娘再等等。后来,两人多番协商,宋子安倒没想赖账,实在没钱又是不好跟母亲交代。
在宋子安的想法上,他打算多拖个一年半载,到时就有钱了,再娶那姑娘进门。因为齐锋曾说过过段时间就要找人将自己送到地方上从政,先从书吏做起,虽然官小,不过宋子安丝毫不在意,他一向脚踏实地,从底层做起没什么大不了的。宋子安对自己的才华还是有数的,一年半载之后怎么也能获得晋升了,到时就有钱奉养老娘,也有钱办个简朴的婚礼了。
本来宋子安的心里,前程还是不错的,光明的。却没想到,在他拖了三个多月后,姑娘不肯见他了,他一个书生心思单纯但是也执着。宋子安奋进心思通过几次努力,终于偷偷摸进了姑娘的房间,却没想到看见的是一个肚子高耸的熟面孔,那姑娘怀孕了?宋子安虽然饱读诗书,不通世事,但毕竟听过些街坊说话,自己那次不小心突破男女之防至今也不过三个多月,怎么可能显怀到这么明显?
那姑娘看见被宋子安闯进来看见了,顿时感到羞怒万分,反而骂道:“你干什么,亏你是个书生,竟然随便闯进女儿家的闺房?你读得什么圣贤书,明得什么大道至理?”那姑娘本想用人防大礼逼问宋子安好让他自己羞迫下离开,却没想到,这次宋子安情商提高了,没有被她转移话题。
宋子安双目发红,大声质问道:“你这个贱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跟你最早不过是在三个多月前突破了男女大防,你哪来的这么大肚子?说,是谁的,是哪个王八蛋的种?你这个贱人竟然给我戴绿帽子?”宋子安本来是一介书生,你道他如何骂得脏话?却原来是街坊市井中的谩骂中听来,此时就骂出了口。
那姑娘一直只见过宋子安温文尔雅的书生样,哪里见过他如此狰狞可怖的面目,吓得发抖,再也回不了嘴,骂人的话也忘了怎么说。这时,姑娘的爹娘和哥哥也闻声赶来了,他们看见宋子安抓着自家姑娘的手,立刻冲了上来拽开了他们。姑娘的娘阴沉地道:“子安,你这是作甚,随便闯进我女儿的闺房?”宋子安狰狞地吼道:“闺房?简直是茅坑,我呸,说茅坑都是夸赞了。”宋子安竖起手指,食指中指并指成剑,直指姑娘,朝这姑娘的娘骂道:“老泼妇,你养的好女儿!我宋子安初次和她接触不过三个月有余,她哪来这么大的肚子?我只是不通世事,可我不是一无所知!”
说完,剑指一转轮流指了四人,气得反笑起来,不过是冷笑:“难道你们不让我见这贱人,原来是这贱人在与我相遇前便珠胎暗结,还故意装作与我巧遇并弄出你我一夜春风的局面让我快速娶你过门。你们这一家子真是脚底流脓的下三滥,我宋子安绝不会再娶这贱人,你们还是去寻这贱人的奸夫来让他们奸夫淫妇成其好事吧。”说完,滔天的怒气小了一些,挥袖便要离开。
“慢着,谁能证明你们什么时候结识来往的?你走好了,你走了后我就去衙门,我要告你凌辱我妹妹,遗腹子而不娶。就算告不了你,你以后也别想有脸活下去。”那姑娘的哥哥一脸的痞子流氓的得意脸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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