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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锋说这话其实是在安慰牡丹,我这次来一定会带你走。让牡丹放心,此话既是目的之一解救牡丹完成承诺。也是掩人耳目暗中向老板问出那个神秘人的底细。红牡丹听了这话,眼睛眯成了月牙,娇嗔道:“哎呀,公子仪表堂堂,气质高贵,牡丹心仪已久,情愿跟随公子身边,为奴为婢都情愿。”说完,支起手绢挡着嘴做娇羞状。
一旁的姑娘们有的羡慕不已,有的对牡丹的表现暗恨觉得做作虚情假意,有的暗自不平为什么齐锋不解救自己而解救牡丹。齐锋自是不在意,只作欣喜色:“太好了,在下一直以为姑娘看不上在下,原来我们彼此皆是歆慕已久。实在是天赐良缘,在下定会让老板同意的,姑娘先请坐。”手虚扶,作势请牡丹坐于一旁。
牡丹很自然地坐于一旁,两人彬彬有礼地说了几句话,有一搭没一搭的吹捧闲聊。其他的人大眼瞪小眼的,也聚在一起私语,没一会,少妇老鸨回来了。少妇一脸的微笑,侧身挥手道:“公子请,老板有请。”齐锋点点头,含笑道:“烦姑娘带路。”又回头跟牡丹说道:“牡丹姑娘你稍候,在下定会带姑娘离开。”
牡丹笑了,娇羞道:“嗯,牡丹静候佳音。”齐锋不再言语,少妇在前带路,两人进了后面。牡丹在齐锋离开后依旧坐在位置上,只是目光空灵,明显在走神,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一个平时和牡丹交好的姑娘急急地走了过来,因为急着想看看能不能请牡丹顺便求那位公子一并把自己也给解救出去,所以将早已成了习惯的风流身段也忘在脑后,不再继续自己平日的扭腰摆臀的走法。
牡丹听到这个平日的好姐妹说话,回过神来,却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牡丹只得含笑道:“你刚才说什么?我走神了,没听清。你能再说一次么。”那姑娘谄媚道:“我是说能否让那位公子一并赎了我出去,哦,你放心,我不会跟着公子走的。你不用担心我争宠的,还请妹妹救下姐姐啊。”看见牡丹迟疑的面色,那姑娘连忙解释自己不会跟着齐锋,不会与牡丹争宠。牡丹面上露出犹豫,倒不是什么争宠与否,而是公子好心救了自己,再让他救这姐姐出去,未免破费太大了。况且,自己有何资格让公子再去破费交涉呢。
那姑娘见此便要下拜恳求,牡丹忙起身拦住她,牡丹凝重地说:“姐姐,不是妹妹不愿帮你逃出苦海,只是公子要救妹妹已经是费力,破费钱财不说,如何交涉才愿意让阁主放人这才是难事。妹妹实在无脸面再去开口让公子再多救一人,姐姐也是红牌,身价不菲,阁主岂会情愿放走我二人?公子便有情面也难以让阁主放走我们啊!”
那姑娘倒还心正,没因此生出牡丹自私、见死不救的念头来,但是一双美目中透出失望之色,面若死灰。牡丹心善,看得心疼,想了想又开口:“姐姐想必有些积蓄,这样罢,妹妹的压箱钱还有些,全都留给姐姐了。姐姐虽入青楼,身子却是干净的,有了这些积蓄,以后若是从良日子也好过些。”
那姑娘无动于衷,有这些钱有什么用?除非是非同一般的巨额财富,否则对阁主来说放自己走是不划算的。自己又到哪去寻个愿意出巨资或者有大权势的人来与阁主交涉救自己脱离苦海。这般想着,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来,仍旧心若死灰。牡丹看得难受,咬了咬牙说道:“这样罢,我跟公子说说,尽量劝他救你一道离开,若是不成,还望姐姐莫要心里埋怨妹妹。”
那姑娘先是欣喜,又说道:“只是这样,可能薄了妹妹与公子的情分呢,连累妹妹了,请受姐姐一拜。”说完,大拜一礼,牡丹没拦住,只得由他去了。接着,自然姐妹亲近,笑谈不说。
齐锋跟着少妇一路绕了几次,到了一个小院,小院在竹林的旁边,甚是清幽。少妇娇媚地很,玉手一指说道:“公子请,阁主就在里面候着公子。”齐锋看了眼少妇,含笑道:“你不进去?”少妇笑吟吟地,摇头不语。齐锋挑了挑眉,推门迈进了小院。见齐锋进去了,少妇回身便离开了这里。
齐锋跨进去之后,只见院中一座小亭子,亭子后面是一间两层小楼。除了小亭子,院中还栽着几棵植株,一片小花圃在角落。齐锋扫了眼清幽的小院,亭中坐着一位年轻男子,男子盘膝而坐,面前一张茶几,青年正在煮茶。齐锋走进小亭子,含笑道:“青衣阁的阁主居然如此年轻?兄台莫不是假的吧。”
男子抬起头来,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倒像是女子。齐锋心里暗叹又一位男生女相的美男子,这位美男淡淡地看了眼齐锋,回道:“假的真不了,真的永远是真的,你说他是假的,他也不会真的变成假的。”齐锋眉头微蹙,含笑道:“好了,兄台不用打什么玄机,在下向来喜欢直来直去,在下此来有两件事。”
美男神色不变,淡淡地说道:“公子你真的是直来直去的人吗?敝人倒觉得你是七窍玲珑心,心里有九曲十八弯呢。”齐锋笑意盈盈:“兄台此言差矣,人心若鬼域,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心思多些也没关系,至少不会稀里糊涂的被害。比如,宋子安宋兄不就是无放人之心的典范吗?”美男淡淡地看了齐锋一眼:“他是另有故事,若非他心中有鬼不敢不认,官府岂会那么容易定他的罪?”
齐锋冷笑道:“无论如何,真凶必须找出来,子安必须洗刷清白。至于故事是否公开,真凶是否要受到惩罚,那是另一回事。”美男诧异道:“怎么,你不坚持法不容情了,你不抱定真凶必须死罪的念头了?”齐锋含笑道:“对我来说,在唯一的最高标准面前,一切皆可妥协,一切皆可牺牲。”美男双眼一亮,盯着齐锋问道:“那你的唯一最高标准是什么?”
齐锋说道:“天下苍生、中原百姓的幸福。”美男戏谑道:“兄台好大的志向,我西晋迟早能统一全国,你是要阻止大统一的趋势?”齐锋淡然道:“不是,我是要统一之后中原百姓不再受到任何威胁。”美男面色疑惑,没有再言语。齐锋大笑了几声,肃然道:“别猜了,你若能猜到我在说什么,我立刻就收你做我的第一心腹,你以后慢慢猜吧。现在,告诉我实情。”
美男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他实在不明白,一旦全国统一,还有什么可以破坏全国百姓的安宁生活。虽然想不明白,但美男本能地觉得齐锋没有信口雌黄,无奈地摇了摇头,美男暂且将这事放在一边。美男没直接说,而是提起茶壶,斟了两杯茶,才开口将事情的内情娓娓道来。
牡丹本以为过一刻工夫齐锋就该回来了,却没想到整整等了半个时辰有余齐锋才姗姗迟来。齐锋含笑说道:“事情已经谈妥了,你可以离开了这里了。”牡丹迟疑了一下,满面难色地说:“公子,能否将我这位姐姐一起带走?我知道这会让公子费神,但是牡丹看她还留在这受苦,心里疼惜啊。”
齐锋淡笑道:“无妨,你们一起走罢,这不过一件小事。”牡丹欣喜地连连行礼道谢,这位获救的姐姐已经高兴地呆住了,犹自在发呆,牡丹忙拉了下她的衣角。“谢谢,谢谢公子大恩,小女子感激不尽,只是。”姐姐迟疑道。齐锋扫了她一眼,温和地说道:“有话就说完,在下大风大浪见得多了。”
这姑娘咬咬牙,一口气说了出来:“公子大恩,但小女子不愿意为公子妻妾,不知道公子能否放小女子自由。小女子也知这请求太过无礼,情愿为奴为婢,只求己身清白,日后好寻得如意郎君。若是公子不愿解救,小女子宁愿继续呆在这。”说完后,好像心头大石落下一般松了口气,胸口起伏呼吸。齐锋先是一愣,接着大喜:“好好,好一个宁折不弯的烈女子。既不巧言相欺也不委屈求全,正是良配。”
闻言,这姑娘面色不虞,看来这公子是想带自己回去为妻为妾?她看了眼牡丹,牡丹面色煞白,心里失落伤心不矣。这姑娘坚定地说:“公子是来带牡丹走的,怎么可以见异思迁要以我为配?小女子宁愿继续呆在这里,也不愿意从了公子回去与牡丹争宠。公子见异思迁,小女子宁嫁猪狗不与公子同床共枕。”
一旁的牡丹看得心里松了口气,同时也急了起来,这傻姐姐怎么这么实诚,就算不愿意也可以先离开再让自己劝劝公子放她自由便是。这下坏了,公子只怕心下气坏了。牡丹急忙看向齐锋,准备如果齐锋不高兴的话劝他先带走姐姐,牡丹连相劝的台词都在心里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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