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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离开后,齐锋站在街上茫然四顾,老者的话犹在耳畔回响。是啊,自己活着一定要活出一个宏伟功业,活出一个太平盛世,不然还不如当初就被雷劈死。不对啊,没被雷劈死是因为未知存在要拿自己做苦工罢了,又不是运气好没被劈死。要是没那个雷,自己已经活着回了浙江,抱着星儿玩游戏了。
罢了,不管是因为什么狗屁原因来的,既然来了既然没死,就得活着,得活得精彩才是。人死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那我到底穿越的是记忆还是两者都穿过来了?会不会我不是齐锋的意识,只是齐锋的记忆被司马衷融合了?那我是拥有齐锋的记忆的司马衷?
这很像《庄子·齐物论》的“庄周梦蝶亦或蝶梦庄周”的说法,他嗎的,弄不清,爱咋地咋地吧。齐锋迈开步子在街上溜达起来,东瞧西看地溜达了一会,顿感好生无趣。齐锋穷极无聊,从街边的布庄里买了一堆废弃的布,齐锋三下五除二的揪成一团,挑了一块又长又宽的麻布缠起来打了个死结。齐锋一把将布团扔到街上,差点砸到一个路过的大娘,虽然布团就算砸到也伤不了人,但没砸到也已经吓了大娘一跳。
齐锋走上前弯身行了一礼,诚恳地道歉:“大娘,对不起,小子莽撞了,你没吓着吧?”大娘没好气地看了眼,继而慈祥地说道:“大娘没事,不过,小伙子,以后别这么冒冒失失的。砸到人怎么办,吓到人如何是好?也就是亏了大娘我身体结实,胆子大,想当年。。。”齐锋立刻截胡:“那个,大娘,小子还有事,先走了,大娘再见。”
话音一落,齐锋跑出去了,齐锋暗自松了口气,不是自己没礼貌,实在是体会过古代大娘的话痨。啊!多么痛的领悟。这句歌词在两年前,齐锋一次逛街时体会得非常深刻,简直是刻骨铭心啊。那次安儿没跟着,齐锋一个人出来找宋子安他们喝酒,结果,半路碰上一位大娘。
然后嘛,悲催咯,齐锋被那位大娘拉着唠嗑,足足大半个时辰。后来等齐锋头脑晕乎地来到了相约的酒楼,宋子安他们都不在了,于是齐锋一个人顾影自怜地自斟自饮,最后还是安儿来寻他,才在天黑前把他带回了东宫。所以,齐锋现在看见大娘有长篇大论的趋势就控制不住地要开溜。
齐锋也年少轻狂了一把,一路将“球”踢到了接近揽月楼的街道,然后将布团塞进了路边茶摊的茶水炉子里。摆茶摊的老丈连连道谢,说是省了一些柴火,齐锋含笑离开。
齐锋又走了几步,在揽月楼前停下了脚步,不知道王家的小子在哪座酒楼啊。齐锋干脆还是进的左侧酒楼,一进去,掌柜的眼尖,立刻迎上来。谄媚道:“公子大驾光临,不胜荣幸啊。公子几个人啊?还是赴约啊?”齐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王家的小子在你这吗?”掌柜的想了想,笑眯眯地说:“不在,可能在隔壁,公子先坐,鄙人去请王公子过来。”
齐锋没好气地说:“不用了,本公子没那么大架子,本公子亲自过去找他。”掌柜的笑道:“那鄙人给公子带路。”齐锋冷喝:“你事多人忙,不需要你跟过来,该干嘛干嘛去。”掌柜的马屁拍在马腿上,心里憋屈死了,但脸上哪敢露出丝毫不满?连连点头应是。
齐锋笑道:“好啦,你回去做你的本分吧。”说完,齐锋迈步离开走向右侧的酒楼。进了右侧酒楼,一个小二跑过来问齐锋几个人,还是来赴约。齐锋拿了十几枚五铢钱做打赏,问道:“小二哥,王家公子在哪个包间?”小二笑着说:“哦,王家公子啊,他在二楼左手第二间喝酒,和他一起的还有三位公子。”
齐锋点头道:“行了,没事了,你忙吧。”说罢便走上了二楼,齐锋走到左手第二间包间门口,敲了敲门。“谁啊?真他M烦得很,爷几个正喝得高兴呢,滚滚滚,哪凉快哪呆着去。”齐锋听着这声音自己不熟,想必不是在书院读过书的。
齐锋淡笑道:“我说王颉,我看你很闲嘛,我有些话要和你唠唠。”“啪嗒”“咚咚”几声传来,一个人影极快地过来开门。王颉那张谄媚的笑脸出现在齐锋面前,齐锋淡然道:“行了,别那副样子,我找你是问问你知道不知道凶案当天晚上子安兄是在哪喝酒的,和谁喝酒的?”
“哎,你是谁啊,这么跟王哥说话,比我们还跋扈啊。”一个神色不善的青年站到了王颉身边,王颉瞪了他一眼,笑着说:“大哥别介意,这小子嘴臭,欠揍,大哥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把他放心上。宋子安当天晚上是在青衣阁喝的酒,至于和谁喝的我真不知道了,大哥没吃晚饭吧,不妨一起喝点?小二,上好酒,撤了换新鲜的热菜过来。”
齐锋眉头微蹙,温和地说:“不用了,你们喝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既然当天晚上宋子安是在青衣阁喝的酒,那就只能从青衣阁查起,或者子安会自己说出和谁喝的酒?王颉听齐锋说不和他们喝酒,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好像不舍齐锋就此离开一般,内心却如释重负,这个煞神终于走了。还好他走了,不然这酒再好喝,喝起来也不如自己在家喝白开水了。
齐锋走出揽月楼,看了看天色,还好,估摸着有一会才天黑。不过自己吩咐老山到揽月楼接自己的,虽然老山要安排好老头的身后事需要时间,可是青衣阁自己从未去过,不知路程远近。万一来不及回来,罢了,还得回头交代下。
齐锋又拐进左侧酒楼,跟掌柜的交代了声,如果看见老山驾车来了这就让老山前去青衣阁接自己。掌柜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满面的惊奇和暧昧之色,齐锋一愣然后明了了。齐锋试探地问道:“这青衣阁是不是青楼?”
掌柜的点点头,暧昧地说道:“是青楼,比咱揽月楼的低了一个档次,那里可以留宿,不过也是要姑娘自愿,并且得留下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齐锋颔首道:“高明啊,去得起的都非富即贵,随身的配饰折扇都能价值千金啊,姑娘自愿还可以挑自身条件好的。有才华有外表的会去,没才的中老年富商会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宝贝动人心换得一夜春宵。”
齐锋心里暗自盘算,这个青衣阁的老板很会捕捉人性的弱点啊,跟威胁打更老汉的凶手有共同点啊。难不成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不像,职业完全不搭边。先去看看再说,齐锋抖开扇子,和掌柜的道了个别,悠哉悠哉地打听路线前往青衣阁。
齐锋今天走的路估计是来到这里之后最长的一天了,还好三年来坚持锻炼,不说能打得过几个当兵的,至少身体素质比起一般的弱冠青年还好上一点。
齐锋不停的打听路,足足问了三次,承受了三记白眼乃至更多,才磕磕碰碰地到了青衣阁。青衣阁还真是阁楼,因为大门不在地上,要走石阶上去才能进入大门。大门开中间,两侧各一条石阶,石阶宽大的很。齐锋走上去,看了眼大门上面的牌匾,“青衣阁”。
齐锋跨进门,看见里面虽然时辰尚早却已经人来人往,当然,多数都是小厮、龟公和姑娘。客人是没几个的,毕竟太阳没落山呢,古人避讳“白日宣淫”。齐锋估摸等天黑了人就多了,大厅里莺莺燕燕,各色罗衫飘飞,莲步频动,唯独没见老鸨。
齐锋找了个位子坐下,扔了二两银子在桌上,立刻有茶博士过来倒茶。齐锋按住茶博士伸过来拿银子的手,笑眯眯地问道:“你可知道前几天深夜在这喝酒的宋子安宋公子是和谁喝的酒?”茶博士收回了手,笑眯眯道:“公子莫要捉弄小的,什么宋公子,咱们这儿三四天都没出现过姓宋的公子呢。”
“哼,真的?那你怎么说三四天没出现姓宋的公子?你为什么不说七八天?我问你的话里可没说几天前哦?”齐锋乐呵呵的回应。茶博士面色大变:“我,小的是听人说的,堂堂江山书院的大才子居然杀人,那肯定是一下子传遍啦,小的哪能不知道呢。”
齐锋笑得更灿烂了:“既然已经听闻,你又何必装作不知道宋公子是什么人?”茶博士无奈地低下头,凑过来说:“罢了,小的也不瞒公子了,此事小的真的不知,只是老鸨说了不让提此事。公子慧眼如炬,如非要探问,不如直接问老鸨去罢。”
齐锋看得出,茶博士应该是真不知情,但是老鸨可能和此案的凶手有关系,很难得到确切消息甚至证据。沉吟片刻,齐锋掏出五两银子,笑呵呵地说道:“那,你告诉我除了老鸨,还有谁知道?哪个姑娘可能知道?这银子就归你了,放心,小事罢了,牵连不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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