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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7点便离开家，我想在上班之前去一趟柳树街，看看那人有没有留下什么。
开车上路，正是早高峰之前，路况非常好。行驶了两条街，我观察了四周，附近都没车在路上，便打开一罐即饮咖啡，小心翼翼看着前方，一直手把着方向，另一只手将拉罐递到嘴前。喝了一口，低头找准杯座的位置，将拉罐放好。可当我再抬头看后视镜时，发现一辆黑色奥迪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车后，紧紧跟着我。
我起初并不在意，可是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他并有超越我的打算，而是一直跟着我走。现在路面宽敞，只有两辆车，为何非要死死跟在我的车后呢？
我开始发紧，集中精神驾驶，时不时从后视镜观察那辆车。一辆黑色奥迪A5，没有牌照，看不清司机的脸。
我的车是铃木吉姆尼，速度开得并不快，加上这条街现在并没有其他的车，一辆奥迪A5，司机打个喷嚏脚一抖就把我超了，为何紧紧跟在我后面？
为了试探他，我故意把车变到了右侧道，他居然也跟着我变道，并且稳稳保持着距离。开车的人到底是谁？
我踩了脚刹车，降低了速度，没想到他也把自己的速度降了下来，依然保持着车距。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开始有点慌神，这辆神秘的黑车，一直不离不弃跟着我，他的意图是什么？我突然想起昨晚那两封神秘的摩斯密码信和诡异的照片，再看看这辆车，它们都是这样悄无声息地降临，神秘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这辆车和留信的人会是同一个人吗？
更为诡异的是，这条街上一直没有出现其他的车，就只有我和他。我开始有些不安，如果他想造一个车祸杀了我的话，这里正合适。
我抬头一看，前面路口的左转绿灯开始闪烁，于是横下心来，狠踩油门，将车变到左转道，飞驰着左转进了条小路，而此时左转灯正好熄灭，变成红灯。
我长舒一口气，回头一看，却发现他闯了红灯，加速跟了过来！
这条小路虽说幽静，但是直通到底便是一条车流量很大的主干道，只要到了那里，我就可以放心下来继续让他跟着。
我没有松油门，而是死命在小路上加速，我也不回头看他，因为我知道他一定在我身后。两辆车疾驰掠过这条安静的小路，发动机的轰鸣声刺破本有的宁静，一前一后，绝尘而去。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手术刀，放在副驾上，有备无患。以前师父总是放把手术刀在车里，说是辟邪，后来自己买了车，也学他，不是为了辟邪，只是单纯的学他。
穿过小路，右转进了主干道，减慢车速混进车流当中。我缓了口气，往后视镜一看，那辆黑色奥迪却不见了！我搜寻了好几遍，车流里都没有它的身影，可是在小路转弯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它明明轰鸣着发动机跟在后面，怎么突然消失了？
我慢慢开着，脑海里一直在回忆着从昨天到现在各种奇怪的事。那两封摩斯密码信，那几张照片，还有刚刚神秘出现又神秘消失的黑色汽车，接二连三出现。如果他真是留信的那个人，那大清早跟踪我的用意是什么？还有，那座山平时只有附近的村民会去，可是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那座山上，拍下我们勘查现场的照片呢？
我一直想着，不觉就到了柳树街。找到114号，停下车。114号是一座欧式建筑的院子，有些年头了，不过是荒废的，没人居住。
我下了车，站在人行道上观察四周。现在是7点20，街上陆陆续续有了行人，早起买菜的阿姨，出门上学的学生，和一些上班族。每个人都神色匆匆路过，也没有人在刻意观察我。
我走到114号的院门看了看，锈迹斑斑的铁门，看来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门边放着一个信箱，锈得没有一丝金属光泽，上面有些残缺的字迹，模糊辨认，是用红油漆写的114号几个字。
我观察信箱，发现并没有上锁。为了保险起见，我回到车里拿了一双手套戴上，然后打开了信箱，里面赫然放着一封信，新的，非常干净。
取出信，面上写着“这是给你的小礼物”。我心里发紧，隐约觉得信封里装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战战兢兢打开信封，里面还是几张照片，却让我马上浑身汗毛竖起！
两张照片，两个女孩，躺在那个窝棚里，张着嘴，惊恐地瞪着眼睛，已经死去。张菁和陈艺涵！
我想大叫，我想找到这个人然后撕了他。我更想勒死他，把他挂在那棵树上。
我拿着照片，咬着自己的拳头，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引得路人围观。我的猜测证实了，并且又进了一步。
我转身，想赶紧开车回特案组，然后开始查这个人，却突然发现那辆黑色的奥迪，远远地停在街对面！
我愣住了，手里拿着照片，呆呆看着那辆车。我只想回车里拿起手术刀，然后冲上去宰了他。可是我还是呆呆看着那辆车。“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对着那辆车大叫。
没有任何回音。过了一会儿，发动机轰鸣，那辆车从我面前开过，消失在街尾。
我驱车到了特案组，上了楼，发现大家都围坐在圆桌边，老杜正在开会。我默默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到圆桌边找了个位置坐下。老杜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刚刚讲的工作纪律，希望大家牢记。还有一点，特案组的所有成员必须配枪，待会儿散会了集体到我办公室领枪。”
老杜顿了顿，说：“陆风是你们二队的队长，以后他负责这里。小陆，你要的人到齐了。”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在座的人，林依、萧凡、吴昊、郭超、赵明他们几个都在，还有一个生面孔。老杜走到他背后，拍着他肩膀说：“这是去年警校的优秀毕业生，孟树林，你要的痕迹专业人员。”
孟树林对我点点头说：“陆队你好，我是孟树林。”
我摆摆手说：“叫我陆师兄就行，大家都这么叫。”
“好吧，会开完了，散会。”老杜说完，招呼大家去领枪。
“等一下！”我叫住所有人，说：“我们先分析一下案情。”
“分析案情？”老杜很疑惑：“我们有什么案情好分析的？”
我招呼大家坐下，说：“老杜，海棠区公安局前几天破了一个案子，大学城，两个女生，你知道吗？”
老杜点点头：“我知道，这案子还送了份卷宗到省厅备案，好像就是你们几个破的。”
我摇摇头说：“这个案子，还没破！”
大家都惊了，特别是参与了这个案子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郭超说：“不是……小哑巴也抓了他也认了啊！”
我点点头说：“没错，人是小哑巴杀的，不过……”我把昨天和今天拿到的贺卡、照片和信封放到桌子上，说：“我认为小哑巴还有帮凶，或者说，小哑巴只是个杀人机器，真正的主谋还没有落网！”
大家赶紧坐下，互相传阅着照片和信封，参与个这个案子的几个人都惊呆了，一脸不可思议。“我曾经说过，为什么小哑巴每次都挑女大学生下手？为什么每次都要把尸体挂在同一棵树上？这些都是案子的疑点。现在看来，肯定是还有一个人在背后帮助他，或者说这个人就是指使小哑巴杀人的主谋，他也是这些疑点的答案。”说完，我把信封和贺卡拿起来，说：“这个人会摩斯密码，而且是精通，他懂得加密，而且他平时会经常用英语交流。”
老杜看了看，问：“你怎么能从摩斯码上看出来他英语很好？”
我把两个摩斯密码放在一起，然后解出明文写在纸上。“你看这条，TMRSt.Willow114。TMR是英文邮件中tomorrow的简称，而在摩斯电文里tomorrow的简称应该是TMW。应该是他在构思明文的时候，不经意就用了英文邮件中的简称。”
我顿了顿，接着说：“还有这几张照片。我们在勘查现场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察觉到有人躲在暗处，并且还偷拍了我们，说明他反侦察意识很强，而且心理素质非常好。他能每步都设计得很准确，引导我一步一步走，是个很有头脑的人。”
老杜点点头说：“我觉得这个案子……我们应该继续查下去。”
我掏出烟来，一人递了一支，说：“而且今天我跟他照面了。”
萧凡一惊：“他找上门了？”
林依一听，脸色都变了。我赶忙安慰她说：“没有，只是今天有人开车一路跟踪我，半路又消失了，可我到柳树街取了信，却发现他就停在我不远处。我看了他一会儿他就开车走了。”
郭超问我：“是辆什么车？”
“奥迪A5，黑色的，没有牌照，而且根本看不清司机，他跟踪我的时候距离保持的非常好，既不会被我甩掉，又让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老杜沉吟了一会儿说：“这个人很有经验。他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肯定是有所准备的。小哑巴一直问不出什么来，肯定是他早就打好预防针了，所以也不怕小哑巴被抓。”
林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很奇怪小哑巴为什么那么回避杀人的问题，我一直以为是他胆小或者内向，但现在看来是有原因的。”
吴昊把今天的信封拿起来观察说：“他今天没有跟你留下摩斯码吗？”
我摇摇头：“没有。信封里里外外我都看了，干干净净的。”我顿了顿，说：“好了，咱们也不能一直等他的信儿让他牵着鼻子走，得主动出击。郭超，你去趟海棠分局，让他们立刻把卷宗从检察院那边撤下来，停止起诉，把案子转给特案组继续侦查。小孟，这些东西交给你了，查查指纹。”
郭超点点头，起身去准备材料，孟书林则收齐所有的物证准备检查。老杜想了想说：“赵明、萧凡，你们俩立刻去本地所有奥迪的4S店，查询所有在本市出*售的奥迪A5的销*售记录，咱们一个个排查。”
我想了想，说：“我现在去商场看看监控，找找看是谁在储物柜里放信封的。”
老杜摆摆手说：“让林依去吧，你留在这里，等小孟那里有什么线索了你好安排下一步计划。”
我愣了愣，说：“老杜不是还有你吗？”
老杜笑了笑说：“我今天来就是交代下纪律，把枪发给你们。现在我还要赶回一队那边，有个案子很重要。”
我点点头，对林依说：“辛苦你跑一趟了。”
老杜发完了枪走了，其他人也各自开始忙活。我在白板上把一切线索，从张菁的案子开始，一条一条罗列出来。这个神秘人虽然一直在幕后指挥，直到小哑巴被抓才现身，但其实他一直都在每一个案件中指导着小哑巴，怪不得一个傻傻愣愣没上过学的小哑巴能把案子做得那么诡异而且轻易不露马脚。
这时孟书林从三楼检验室跑了下来，拿着一个信封说：“我刚刚用茚三酮熏蒸，显现一组很奇怪的符号，像是摩斯密码。”
我赶紧戴上手套接过来看，果然在信封后是一组紫色的摩斯密码。
*.*./***/*.../*./.****/.****/.****/.****/*****/.****/.****/*****/*****/.****/.****/.****/.****/.****/*****/
.****/.****/*****/*****/.****/*****/*****
茚三酮是用来显现指纹的常用方法之一，但是常温下喷洒茚三酮后需要一天甚至几天的时间才能显现，所以一般在喷洒茚三酮后放入熏蒸柜中加热，有汗液的地方就会被茚三酮显现出紫色的形态。
这次的密码设计得很巧妙，竟然被他暗写在了信封背面。孟书林问我：“你觉得他是用什么写的密码，用自己的汗液写是不可能了。”
我一边看着密码，一边说：“你是专业的，应该知道茚三酮显现指纹的原理是什么？”
孟书林想了想，说：“氨基酸？”
我点点头：“对。茚三酮之所以能显现指纹，是因为茚三酮和人体汗液中的氨基酸发生反应产生蓝紫色物质。他应该用的是氨基酸标准液，或者随处都可以买的氨基酸口服液。”
孟书林笑了笑说：“想不到痕迹这块儿你也懂啊。”
“留学的时候有门课就是痕迹检验。国外对法医的培养是全面的，所以搞得我什么都会，但是什么都不精。”我跟他调侃着，又问他：“其他的东西有指纹吗？”
孟书林摇摇头：“贺卡，第一个信封和里面的四张照片有指纹，其他都没有。”
“把我的指纹取了对比一下，我估计是我自己的。”我说着，依然低头解着摩斯码。过了一会儿，便解了出来：
COBN1111011001111101100100
很长的一串密文，而且后面的数字与二进制十分相似，应该采用的是二进制加密，把明文的数字部分加密了。可是前面的字母呢？我观察了很久，也没看出有什么规律来。
莫尔斯密码的密文，如果采用的是一些普遍的加密方法，比如手机键盘加密，棋盘加密等等，在译出密文之后都可以找到规律，这个规律的作用就是指引你去使用特定的加密方法来倒推解密。但是这次的密文，我始终看不出有什么规律，只好一个一个试。
孟书林拿了油墨和指纹卡下来，取了我的指纹，和贺卡照片上的指纹对比了，确实是我的。
我说：“这家伙真是准备得很透彻，指纹被擦得干干净净。”
孟书林摇摇头，一屁股坐下，专心看我解码。
我点了支烟，苦思冥想。孟书林看了看，说：“COBN是什么东西？”
我说：“这是密文，也就是摩斯密码解码之后的东西，是明文通过加密以后产生的。”
孟书林来了兴趣，说：“那岂不是像谍战片一样，革命前辈拼命保护的密码本，要那个东西才能破译了？”
我笑了笑说：“没那么复杂。这个人给我留的密信，都是用的普遍简单的加密方式，比如棋盘加密法、栅栏加密法之类的，再早一点的，有凯撒加密法啊……”
说到这里，我突然晃了一下神。“凯撒加密！！我怎么没想到！”我大叫起来，赶紧用电脑搜索凯撒加密表。
孟书林一头雾水，问我什么是凯撒加密表，我摆摆手，说以后再告诉你。
我对照着凯撒加密表，准备开始解码，才反应过来我需要猜对他移位的数目。凯撒加密表是用字母的集体移位来加密，一共有1到25个移位位数。25种可能性，这样解下去太浪费时间了，便问孟书林：“我需要猜他移位的位数，你随便蒙一个告诉我，1到25之间。”
孟书林想了想说：“这是他留给你的第三封密信，就3好了。”
我点点头，对着密码表开始解。
FREQ
我大叫起来：“孟书林你就是个天才！”
孟书林呆呆的说：“怎么了？我蒙对了？”
我点点头：“FREQ在电文里是frequency的简称，也就是频率的意思！”
孟书林笑了，说：“那后面的1100什么的是什么？”
“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是数字明文用二进制加密了的。”我拿起笔开始在纸上换算：“那么换成十进制以后就应该是……4038500。”
我舒了口气：“好了，整个明文是FREQ4038500，也就是频率403.8500！”我转过身看着孟书林说：“他应该是让我用无线电跟他联系，403.8500是业余无线电使用的频率。”
孟书林啧啧嘴：“想不到你一个法医，又懂痕迹又懂摩斯密码，居然还会用无线电！”
我摆摆手说：“学摩斯码最大的用处就是玩无线电，这只是个人爱好而已。”
我转头看着信封上紫色的摩斯码说：“这家伙也挺厉害的，来头不小，嗯，不好对付。”
这时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林依打过来的：“陆师兄，监控我看了，是个老头放进去的。”
“老头？！”
“对，看样子年纪挺大了，颤颤巍巍的。”
“好吧，你把监控拷贝回来我们再仔细看一遍。”
挂了电话，我和孟书林一起，在白板上继续写着案件线索，一起讨论梳理案件的脉络和走势，可是有关于这个人的一切像是凭空出现一样，根本无法和之前张菁陈艺涵的案子联系到一起，他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明明知道他的存在，可就是看不见他。
中午过后，大家都陆续回来了，我们坐在会议桌前汇总信息。郭超把卷宗带了回来，影印了分给大家，萧凡和赵明则把销*售记录带了回来，排查需要很长的时间。
林依打开投影仪，放着商场的监控录像。录像显示得很清楚，昨晚7点零5分，一个穿着西装的老头，白发苍苍，杵着拐杖战战巍巍打开了B42号储物柜，放进了信封，又在柜缘贴上了铭文，然后转身离开，整个过程虽然缓慢，但他始终用自己的背对着监控器，一直没有拍到他的脸。
孟书林咦了一声，说：“明明看他空手捏着信封空手贴的铭文，可是为什么一点指纹都找不到？”
赵明想了想说：“可能在手上涂了胶水了。”
老杜想了想，说：“有可能。小陆，你不是说信封上有密信吗，怎么样了？”
我把写在纸上解好的明文展示给大家看：“密码解出来是频率403.8500，这是业余民用无线电台的使用频率，他可能想让我用无线电跟他联系，所以老杜，帮我搞一台无线电。”
杜明沉思了一会儿，说：“无线电台没问题，可你有执照吗？”
我不屑地说：“大佬，学摩斯密码就是为了玩电台，没执照怎么玩？”
“好，有就行。你把执照给我，我拿去备案，然后带台无线电给你。”老杜说完，看了看大家说：“现在线索就这些，可以说是毫无头绪，现在就看车子销*售记录的排查情况，还有就是小陆这边，看看能不能和这个人直接联系上。”
整个下午，大家都在一一排查购买过奥迪A5的人，可是数量太过庞大，而且每个排查都很耗时，所以并没有什么进展。吴昊擦了擦眼镜说：“要不然我们缩小小范围吧，看视频上是个老头，我们就排查50岁以上的。”
我摆摆手说：“不行，他绝对不是老头，应该是把自己化妆化成一个老头。首先，他车技很好，神出鬼没，我想一个老得颤颤巍巍的人是不会开车跟着我的。第二，他能在现场躲的这么严密并且偷拍了我们，如果是一个老人，我想应该做不到。”
大家又继续沉默着，一一排查购买过这种车的人。
这时杜明回来了，抱着一台简易的无线电：“快来接一下！小陆你要的这鬼东西真沉！”
大家赶忙上去把无线电台接过，放在桌上。我赶忙上前接通电源，对大家说：“林依你拿纸笔坐我旁边，我说什么你写什么，其他人继续排查。”
我打开无线电，调整好耳机音量，端正坐好。林依也拿了纸笔坐在旁边，专心地看着我，老杜则走到窗前，点了支烟。
我慢慢把频率调整到403.8500，马上就从耳机里传来“滴滴滴”的声音。“林依准备！”我叫了一声，开始仔细听着电波的声音。“滴滴滴滴答”，熟悉的摩斯密码在耳边响起，我仔细记下每一组密码，迅速解译了一遍，马上告诉林依：“是英文，你记下来。CLG……PO……LU。”
林依迅速记了下来，看了看：“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这是摩斯密码电文的缩写，全文是CallingPoliceOfficerLu，呼叫陆警官。”
老杜吐了口烟，说：“这人还真专业，以为自己是地下情报人员，还用英语！”
我戴上耳机，准备给他打码，心里紧张万分。“滴滴滴，滴答”，我熟练地打着码，仿佛回到了60多年前，情报人员用着老式的无线电，相互传递着情报。
“我是。你到底是谁？”
过了一会儿，耳机里再次响起电码声：
“我是风语者！”
PS：摩尔斯密码在文字书写时，用“-”代替长音用“.”代替，但是系统排版以后几个-在一起就会合在一起，这个问题出现在上一章，所以本章开始用*代替长音，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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