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金蛟剪 >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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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到婚姻的年龄,有幸结识位女孩文栾。在她精心设计的交往圈套引诱下,我们很快成为了朋友。经常在大学里的月下花前一起探讨鲁迅的《伤势》,很同情子君和涓生的悲剧。文鸾说,“就是,子君太可怜啦”。

  说完起身来怀中抱着一本书望着天边叹息,”生活,哎"很惆怅的样子。白色的衣裙在风中微摆,空气中满是蔷薇的花香。

  我也惆怅的附和:“是呀,然而他们很勇敢”。

  文鸾又似有所悟地说:“幸福,但怎么才是正确的呢?”

  我笑着一把搂过她说:“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正确的”。

  文鸾不语,温顺的躺在我怀中。

  我们尽情享受月下青青校园的美景。

  文鸾和我从大学赶回我的老家希望我们的婚姻能得到父母辈的祝福。父母喜上眉梢,热情欢迎。文鸾也沉醉在夫家热情的温馨中,红晕的脸颊,明眸善睐了。然而每至深夜文鸾便会腹痛。在床上翻来滚去的,咬牙锁眉。我和父母都慌了,我深夜驾车带她去医院作检查。医生开了药,然而,效果并不理想。此后几天,每至午夜,文鸾照样腹痛。我们找遍当地名医,吃了许多名贵的药,还是不见效。望着崭新的簪花床被都被文鸾都挣扎破了,我心如刀绞。

  天亮,母亲却掂掂地走过来咬牙切齿地说:“替我们请来一位风水先生看看究竟是什么妖孽在暗中作怪”。

  中午,风水先生果然来啦。一身皂色道袍,仗着桃木剑,焚香请神。踩着七星阵,口中念念有词,半响说:“不好”。

  我们大惊失色急忙问“怎么?”

  风水先生掐掐手指神秘地说“你家风水被人破啦。”又极神秘地问我母亲,“平日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母亲惊慌地想一想说,”没有呀,妯娌相处的都很好“。

  先生眯着眼说:“可能是冲着你儿子吧,有人趁着黑夜,用水银,朱砂,黑狗血把你们家祖坟的风水破掉啦。如看不好,将会断子绝孙。“

  “啊,已经破过一回了呀”,

  我们俱大惊失色:“恁歹毒“。

  母亲跪下磕头说:”先生无论如何帮帮忙。帮他家看好吧”。

  先生舒口气说,“这是当然的,我们看风水的就是替人伸冤叫屈的,不过,得花几个钱。”

  父亲在旁开口说话面无表情的问,“能多大事?”

  ”也不很贵,穷人看着贵,你这可能也不算几个钱,这人很歹毒,明知道是破过的风水他还破,让你们雪上加霜,屋漏又逢雨“。

  我们学生都是无神论,看着一家人上当受骗,却没有办法,父亲向来独断专行,我的话听不进去的,就愤愤地走了出来。去看望刚刚服过汤药的文鸾。开方的大夫是我远房的亲戚,学中医的。说文鸾只是脾胃虚弱,水土不服,开几味中药调和一下阴阳即愈。我将信将疑的寒暄”跟表兄添麻烦啦”。

  看过风水,服过汤药的文鸾果然渐渐好些了。一礼拜后精神气色俱佳,有天晚饭时还高兴地开玩笑着说:”将来生孩子,就没哪嘛疼啦”还说,”母亲多吃点“。

  父母很感动就给文鸾包了一个红包,里面是几千块钱。包里的东西是文鸾回到房里随手丢在床上,我趁她梳晚妆时打开来偷看到的。一家人又撮合我们去泰山送子观音庙上柱香,许个愿,祈求神仙保佑身体安康,早得贵子。我和文鸾都点头同意了。

  艳阳高照,我和文鸾一路游山玩水来到泰山观音庙。远远望去红砖绿瓦,茂林修竹掩映其间,烟雾缭绕,善男信女络绎不绝。我和文鸾同跪在神庙的大香鼎前,香鼎烟灰已满,后面更是堆积的像小山一样。我默默许愿”余氏香火旺盛,国泰民安“。

  文鸾许的什么愿我不得而知,但是我们插香的时候我的香插的端端正正,文鸾的那根却不牢固,刚插上就要倒下来。幸亏我手快,急忙扶住,从新插好。我心生忿慨:神灵要降罪文鸾吗?不太可能吧,文鸾温柔善良。

  我拉着文鸾在神殿里随喜,每位菩萨前我们都虔诚下跪磕头并捐一些钱财。观音菩萨慈眉善目,手作莲花状,其实是位送子观音,两边许多瓷娃娃。文鸾惊喜地说”这个状元郎挺好的“。

  我也认同了。我们又下跪,许愿。山寺晚钟,竹林幽径,我们尽情欢娱,夕阳空山,石凳上文鸾斜倚我怀中,望着匆忙的和尚,禅房花木,文鸾悠闲地说,”呀红尘“。

  我望着断崖边低翔的飞鸟,嗅着她的秀发耳语打趣说:“红尘有你相伴。”

  文鸾娇嗔说:“真坏”。

  不觉天色已晚,文鸾抱怨我贪玩,匆忙回到家里时,却迎来一位陌生的女子。是文鸾的姐姐,查电话号码找到这里。文鸾的姐姐执意要把她带走,文鸾开始不同意,争吵着引来许多村民围观。后来听姐姐说父母想她都想病啦,就同意啦。

  我们一家都很失望,默默的款待文鸾的姐姐。席间谁也不说一句话,文鸾突然开口坚定地说:“还会回来的。”

  文鸾姐急忙说:“要经过父母的同意”,又意识到自己坦白,急忙住嘴,低头夹菜吃。

  父母劝说:“多吃点这个香菇,家乡菜,你们那里难得。回头让余宇给你带上些,回家吃。”

  我想起在大雄宝殿上摇的签,签上诗云“东边月上正婵娟,顷刻云遮亦暗存,或有圆时还有缺,更言非者亦闲言”。似有所悟,黯然神伤。随便应了一声,低头扒饭。

  当晚,文鸾和姐姐宿在客房。

  入夜,想着将要永别,我无心睡眠,推开窗户,庭院竹影疏落,梧桐树像一片绿云,遮着月光,院里阴惨惨的。突然,月影下人影一闪,婀娜的身段向我房间走来。“呀”推开房门,我借着月光看清是文鸾。文鸾想到父母的棒打鸳鸯,又无能为力,怕留遗憾。推门入屋见我也睡不着,忘情的投入我怀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有不知从何说起。我们趁着良宵人静缠绵一番。鸳鸯红枕,浓情蜜意,细细诉来。夜半窗月可掬,微风佛柳。

  天亮,姐姐好奇文鸾半夜不见了,急忙寻到我们这里,文鸾正在我的臂弯沉睡。闭目锁眉,樱口稍翘,娇面微汉。

  我送文鸾到宝塔车站,彼此洒泪而别。站台外塔铃声声,凉风乍起,我掩面流泪伤感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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