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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么巧。”常笑起身,尴尬地笑了笑。不管怎么样,林可儿总归是他的未婚妻,深更半夜在这幽会被她的未婚夫看到,不管是谁,心里总会不知所措。
“是啊,很巧。”谷青木冷冷地笑道,杀机已经隐现。
常笑发觉后脊骨一丝凉意一直冒上,涌入头颅,让他不禁打个冷颤。这谷青木的性格常笑可知道一些,他容易冲动,性格火爆。可现在竟然会笑。
太反常了!
那只有一种解释。
他已经愤怒到极点了!
谷青木缓缓走过去,常笑缓缓后退。
“谷师哥,你这是干嘛。”林可儿见情势不对,上去拦住谷青木。
“我还想问你,你这是干嘛?”谷青木冷冷地说着,突然一巴掌甩过去,发出“啪”的一声,把林可儿打飞了出去。他呸了一口唾沫,骂道:“贱人!”
常笑看到林可人那柔弱的身子如一朵凋零的鲜花,随风飘去。
他怒了!
“去!去跟可儿妹妹道歉!”
谷青木冷冷道:“凭什么?我教训我的女人,有你什么事?”
常笑沉声道:“我再说一遍,去跟可儿妹妹道歉!”
谷青木露出不屑地冷笑道:“不然,你咬我?你伤得到我一根毫毛吗?”
常笑提剑直刺谷青木。
明知飞蛾扑火,但常笑必须这么做。他要为替林可儿讨回公道!
但这世界是现实得,公道只建立的强者的身上。
结果显而易见。常笑这一剑就是在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渣滓,就你这一剑,再练十年也伤不到我!”
谷青木一个弹指,常笑的剑便被击飞远处,落入山崖下。常笑不死心,“蝠王功”施展到极致,趁个空挡,直扑谷青山,与他缠在一起。谷青山猝不及防,比他扑中。但毕竟是剑师的人物,尽管常笑天生神力,但在内劲上,谷青木完全占上风。可对手是常笑。常笑可不管是什么招式,他都用出来了。手不行,他就用脚,脚不行,他就用牙咬。反正就算打输了,也要把对手咬下一块肉来。
“你TMD真咬啊!”谷青木大骂。运劲推开常笑,可常笑死死咬住他的大腿一块肉。
“滚开!滚开!”谷青木一掌一章拍在常笑后背上。每叫一声“滚开”,掌力越是凌厉。因为你用力的同时,对方也在用力。
“道……歉……”
“去死!”谷青木突然奋力朝常笑天灵盖击下。常笑两眼翻白,便失去了所有气力。谷青木的一块皮肉就真被常笑咬了下来。只见常笑满口鲜血,昏迷在低,摸样甚是可怕。
谷青木还不解恨,拔剑欲要补一剑。而此时,林可儿扑了过来,哭红的眼睛,哽咽道:“青木,放过他吧,求你了。”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这地步了,你还敢替他求情!”谷青木越说越气,边不忘踢常笑一脚解气。山崖地势是山体,常笑那位置就在“山顶”,被这么一脚,整个人被踢去了几尺,刚巧在下坡出。
随之,常笑就滚下了山崖。
看到这幕,林可儿呆木若鸡,连哭声也停止了。
常笑掉下山崖了,太阳一样东升,只是桓木营有些人坐不住。
第一个坐不住的是常笑的室友金有金。常笑不在,晨练点名,他就要受挨骂。
第二个坐不住的是谷青木。但这也是五天后的事了。
早在事发的第二天,梁茹便派立冬去看望常笑,但常笑不在。第二天,第三天,直至第五天,梁茹便知情况不对了。她亲自登门,质问谷绣田。
谷绣田浑然不知,而谷青木借故出游了。
对桓木营而言,似乎有常笑跟没常笑差不多。但铁根也坐不住了。在第七天的时候,杨紫冰与柳矢雨路过桓木营便顺便进入。在一番质问下,铁根被柳矢雨瞪冷汗直流。营中有人让暗示铁根,淡去常笑此人,就当从没进过桓木营。但在杨紫冰的质问,柳矢雨的威逼,铁根便开始命人在营中各处寻找常笑。
第八天。审查部也介入了,谷绣田坐不住了。
这无缘无故少了名弟子,确实很难说过去,何况是德水营营主亲自质问。
到了第十天,剑派各处便广发诏令,挂常笑图像。
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常笑是死是活?
当然活的,但也算半死人了。
“青山可不老,入雪化青木,提神进太虚,还气归神冲……”
“头骨立,吐纳之,循之反复,七七归一……”
昏迷中,常笑的脑海不断浮现出“青山不老决”的篇章心法。他本五脏六腑皆被谷青木击成各处出血,后背肋骨断七根,头骨天灵盖击裂,又掉下山崖。
他本命该陨落至此,但崖边的三株青松折断救他。三株青松都承受了常笑三次的坠落力,滚在崖下时,其实他的气已经断了。一个长发蓬乱,胡须长满这个下脸,身着破烂的野人刚巧路过,“救”了他。
这野人就像一个贪玩的小孩子,把常笑带入山洞内,起初好奇,乱摸常笑身体各处,捏鼻子,捏脸颊,拉耳朵,拉嘴唇,完全把常笑当泥人把玩。
常笑也算倒霉,被人打成这样了,坠崖还遇到“野孩子”。
把玩了三天,野人似乎腻了。见常笑脸色变得苍白,他急了。赶紧出去,寻了些药草磨成渣,铺在常笑后背各处,还时不时地用叶子沾些水,抹在常笑破裂的嘴唇中。
可过去了三天,常笑脸色变得更苍白了。
野人似乎急了,在常笑身上“乱摸”。摸到一处断的肋骨,他就高兴地拍手。神奇的是,野人摸完常笑全身后,常笑那七根断的肋骨竟然被拼接起来了。
野人摸到常笑后心,似乎懂了什么。看似疯疯癫癫的野人,竟然点了常笑心脏周边的三处大穴,然后掌心捂在他心脏中。一股柔和的气流慢慢涌入常笑心脏中。
又过了三天,常笑脸色渐渐有了转变。
到了第二天,常笑悠悠醒来,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烤肉味。
他饿极了,吃力地起身,朝那烤肉的篝火一寸寸走去。只见一只烤鸡,油黄油和地挂在篝火上。常笑看得口水差点流了出来,他更加用劲地走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走到了篝火处,可谁知那串烤鸡“嗖”地一下,飞入了不远处那个野人手中。
“是前辈救了我吗?”常笑见来人身手不凡,虽然打扮极像野人,但他有一股直觉。是眼前这人救了他,且此人身手不在梁谷二位营主之下。接触过两大营的营主,常笑已略感到他们的实力之大。可眼前这,根本感受、测量其实力。
“前辈?我不叫前辈,不不不!”野人此时就像一个傻子,带着笑容,还惊慌失措着。
常笑问道:“那您叫什么?”
“您是谁?我不叫您,我是野孩子,听话的野孩子。”野人傻傻地笑着。
这野人满脸虬髯,这摸样也有四十出头了,哪是野孩子,分明是老顽童。
而常笑断定眼前这人是个疯子,而且还是个身手不凡的疯子。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好吗?”常笑用着一种哄小孩的口气说道。
“不可以!我就是野孩子!谁也不准改我的名字。”野孩子道。
常笑看着那只烤鸡,肚子咕咕直叫。他笑着好声好话,说道:“野孩子,那鸡我分我吃一口好吗?”
“好。”
常笑大喜,这疯子倒大方。可是他错了,野孩子真的分了他一口,只是一口,还是一个鸡屁股!
常笑看着鸡屁股,带着微笑从乾坤口中拿出少许盐巴,撒在上面后,轻轻咬了一层皮下肚,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野猴子好奇地问道:“你在上面撒什么?一个鸡屁股有那么好吃吗?”
“你猜。”常笑对他眨了下眼睛。对付孩子,就得勾他好奇心。
“我吃一口。”野孩子走了过来。
“不给。”常笑把鸡屁股藏在了身后。野孩子看到鸡屁股不见,起先就跟一个小孩子般,吵吵嚷嚷。常笑也逗得开心,突然野孩子声音变了。变得充满霸气、杀戮之气,令人绝对服从的强者声音:“不给,我就杀了你。”
常笑瞬间呆木若鸡,他也不明白为何听到这声音,后背就冒出汗水。
“那你得把整个鸡给我。”常笑本不会这么不理智地说这话,但一个人若太饿,他也会得在老虎嘴中抢食。
野孩子想都没想,整串鸡递给了常笑。
“快快快,快给我。”
见野孩子声音又变回来了,常笑舒了口气,接过鸡,把鸡屁股给他。
用鸡屁股换只鸡,这买卖也真划算。而且鸡屁股还是他的,这简直是空手套白狼。
“没了,没了,我的鸡屁股!我的鸡屁股!”
野孩子手中的鸡屁股似被什么东西叼走了。他的反应确实就像一个孩子,急得快哭了。
“没了就没了,这鸡腿比那鸡屁股好吃。”常笑拔了个鸡腿给野孩子。
野孩子跺足道:“不要不要,我就要鸡屁股。”
常笑厌烦地说道:“鸡屁股被吃了,吃鸡腿。”
“不给我鸡屁股找回来,我就杀了你。”野孩子的声音又变了。这声音瞬间把周围区域变得充满杀伐之意。
常笑身体僵硬,木讷地点了点头。
野孩子露出笑容,拍了拍常笑的肩膀,道:“找回来,我就收你做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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