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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在老去,这片海还是如从前,雾气依旧如当日。”席炎适应双目,看着这艘船在感叹。这一刻,席炎的眼中却是刹那在释放光华,要将这片海幕刺穿。他想到了什么,这九年来未曾落下的步终究要在这里踏出。
在这片海中,他与船度过了九年。他的迟暮与海船的腐败在见证这段时光。当再看到这片海时,他依旧如九年前一般没有变化,难道它不会老去吗?为什么?
哪怕是极细微的一点变化,都在证明这片海也在发生变化。但如今在席炎眼中的这片海一如过去,不曾变化过分毫,席炎伸出手,船边海浪拍打来溅起一滩海浪。如曾经一般,它没有变化。我在逝去,它却没有,在我的世界中。我在不断的变化,这片海却只是在望着,未曾因我而动分毫。
此时席炎想到这些,让他感觉理解了什么。但却不足以改变什么,九年了,只是知晓了这些。忽然席炎伸手从船上,接到了一点莫名的光,他只是看到了。可惜那点光从手上穿过,席炎无法将它托起,那是什么?他仔细观看,最后露出讶然,那点光并没有被自己接住,却是落在船上最普通的一块木上。它在莹莹发光,席炎在此将目光看向那块木,它更腐败了。
这是,这让人吃惊。那点荧光居然是岁月之光,怎么会如此。而后他在思索,居然看到了岁月的光,他转身看着周围。他感到并不是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而是周围变了。在这里如今已经来到了真正的无尽深处一角。这里有奇特的景象,能让人看到岁月。
他在仔细去看时,漫天皆是一个个细微的荧光。他们都是岁月之光,一旦落下,事物便会腐败。席炎看到有几点光分别落下,席炎伸手去接,依旧如之前一般。从席炎的手上穿过,但这次却并非再落到船上,它们飘落到席炎的衣衫上。衣衫在发生细微的变化,在以往这几乎难以看清,但这里却是仿佛一种奇特的演变一般。那件衣服在席炎的眼中也露出腐败的气息。
这让席炎开始思索,那些时光为何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既然世间有岁月一说,为何自己难以承接。当他再举头看向那漫天的荧光,每一点岁月皆是对应着不同的存在。它们并非简单的笼统为一种,它们太多太多,这世间有多少种存在岁月便有多少种荧光。
恩?我的岁月呢?席炎在静等,他感到自己应该也有岁月,因为自己也在腐败,九年过去身上已经出现迟暮了。这是极正常的一幕,自己的荧光在哪里?席炎很想去观看,那荧光究竟是如何让自己衰老的。
十天,数十天过去。席炎始终在期待,属于自己的荧光在哪里?可当那木块上已经落下第三点荧光时,席炎惊恐了。他的身上始终没有出现荧光,这是为什么。这漫天的岁月中为何没有属于我席炎的岁月,它们去哪里了?席炎这一刻,面对这片天他想斥问,这是不该发生的现象,只有他没有岁月。还是说一开始他就没有岁月,它们本就不存在。既然如此,自己为何又会老去,我的生命究竟是是什么。
他这一刻,从新生以来再次感到不安。他的身体真的有些不一样,连他自己的存在也让他感到阵阵惊恐。他的苏生有太多迷,为何又复苏了。
我究竟为何而存在,席炎在这片荧光下发出嘶吼。船依旧在航行,这片昏暗无际的星空下却是无人来回应。一片暗幕下,无奈与悲戚中,席炎在此坐回夹板上,在这片没有尽头的海中航行。
我的路,我要走一条路,通往我的过去,去一探那些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我要走一条轮回之路。在最黑暗中,这里再无一人,他曾真的哭泣过,有过无力,如今又站起了。
渐渐这片荧光的海被这艘船驶过,席炎还在向着深处而去。他再次盘坐在甲板上,这次却不是在选择。而是坚定的踏着一条路,要走出一个非凡的法。
世间有轮回,如今席炎要将这种法真实的显化出来。每个人都有轮回,在轮回中如从过去走到未来。那轮回是否可以从这里来感悟未来,以如今的自己为过去,以未来的自己为现在。这样一条路,是否也是一种由过去到未来的路。为轮回路中的一道缺口,窥探出轮回中真实的一丝。
席炎顺着这个想法在船中深思,在将现在的自己与未来的自己间不断的推演,在想象。要将过去与未来间打开一条路,以此命名为轮回。轰隆隆~海上传来雷声,席炎到达了另一个新的境地,如世间众雷的居地。天空中闪烁过太多的雷电,起初只是惊鸿一闪,到后来那片剧烈了。偶尔间有雷电生灵在从云层中探下一角,似是在观看海上的席炎。
这很惊人,那一幕如同天威,只是轻轻一口便能让这片海掀覆。但如今的席炎却是依旧在闭目不为所动,此时他的世界里在没有剩下其他只是在默默推演。现在的种种与未来的种种在不断的接连,真正要从当中开创出一个轮回来。
轰~一道雷光从天际降落,劈落在海上,这个地方立时如万千条海中巨蛇在吞吐。要将世间的一切摧毁,这个景象让人看到心惊。在万千雷光来到之际,席炎睁开了双眼,看着这漫天劈落的雷蛇。
“终究这条路不是我要走的。”席炎起身摇头轻叹,说出这句话。下一刻漫天雷蛇中出现一道擎天的巨影,那巨影目光看来。雷蛇在轻颤,随后蜂拥向那里,仿佛被激怒,又仿佛被吸引。最终漫天的雷光消失了,巨影也在消散。席炎看向他,很是遗憾,这是席炎推演出的未来的自己。可是当席炎几乎要将这条路彻底贯通时才发现,这是一条错路,注定不会有结果。
轮回路真的很难,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踏寻如何在这条路上真实的走过。雷海在倒退,席炎驾船再次离开了这里,依旧在前行,这片海到这里席炎真的相信,这里没有尽头。取名无尽,再无尽头。
咚咚咚~远处有一阵鼓声传来,很是突然。鼓中的声音让人听到,有种战血沸腾的感觉。随着鼓声临近,那种感觉越加强烈。前方是什么?这引起席炎的好奇,难道在这无尽海深处还有什么生灵遗存下来了?
正在思索间前方的海上席炎看到一片雾在逐渐系消散,海船缓缓向当中驶去。天穹上出现一幕幕非凡的画面,一处高台上,神龙捐骨,彩凤献躯化成一面惊天的大鼓。其上每每鼓奏龙吼凤鸣,这是至高的乐,代表世间的战乐。而演奏这曲战乐的是一尊神魔,他似山似岳,星河若发。站起时,垂落下一鼓,这天地仿佛如眸光在开阖。一个令人敬畏的存在,天地间高山不可葬无尽不可埋。
咚咚~鼓在颤,这曲战音更急促了。席炎看到神魔身后,天地在发出哀鸣,这一片化成了最空寂的宇宙。远方有一处最古老的地方在显化,当中出来最古来的祭祀音。似乎是什么要降临了,神魔在发出最后的鼓音。而后席炎看到,那尊神魔的身躯在枯裂,天地间下起最凄凉的雨。仿佛在为他而哭泣,但这片地方已经没什么生灵了。再无人为他哀痛,卡~他的一只左腿在断开,无穷的血水在飘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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