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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炎此时站在船上,他的气息更不稳了,女子看来。但席炎却是以自身意志在压制,他现在有很多种神通都被他掌握到了极深的境界。如枫林,劲风,炙焰都可成为席炎的本命玄通跨进那一步,因为他们早已被席炎推演到了极限,化成席炎自己的东西了。
“古来,有许多人虽然都想在玄境时谋图很多东西,但大多是以长辈来施加封印。如你这样凭借自身意志的极少,这样很危险,稍有不慎可能会将你的道基彻底毁掉。”女子看着席炎这般想提醒。
“我的路别人帮不了我。”女子不再多说,他们在海上向着无尽深处而去。
数日后,前方出现一个船队,应当是女子事先安排好来接应她的。到这里两人的交集彻底结束,彼此走着各自的路,席炎驾着女子留下的船驶向无尽海深处。
“一入无尽永难回首,若是你的话,会怎样?”在席炎进入那片无尽深处时,海涯上老翁向这个方向看来,随后继续垂钓。
一片海印在席炎面前,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只是一片海却是令古来太多人在这里埋骨。席炎此前猜测过这里,这里应当是一座大陆上的绝地。它的神秘绝不在万妖渊之下,无人知晓当中究竟掩藏了什么。曾有人传闻,海上的这片雾是一道惊世的法阵,超出了世间所能想象的极限。有许多阵法师曾先后在海外观摩过这些雾。它们很奇特,初入时与普通雾气无恙,但随着进入的越加深入,这片雾仿佛在自主演化,变成一种可怕的拘禁。
如今席炎驾着海船进入当中,他感到身后来时的海路已经在消失了,这片雾中只要在海雾笼罩时进入,就会发生莫名的移动。再难按照世间的理解去在当中离开。果然这里真的很不同,一旦进入当中就会发生迷失,其实真正的原因应该是,在进入后进入者会被随机传送到深处的某一个地方。
难怪有人说这片雾像是一个巨大的法阵,的确让人难以捉摸。席炎现在以一名阵法师的眼光在这里不断观测。可惜他真的不明白,没有阵眼,没有刻印的基础,更没有阵法的支架。这样的阵法几乎是不存在的,但这里却又实实在在的表现出阵法的玄奥出来,让人费解。
到此席炎不再去管那些雾了,他在探索这里的路。此前他只是把这里当做是一片海,既然是海必然有岸。只要能够到达海岸,席炎必然能够接触到什么,知晓许多秘密。
一个月过去,这艘船依旧在海上飘行,周围的视角只有数十米。席炎在这样的环境下不断的去摸索,他想过很多种办法,为了能够确定自己的发尾。可惜都失败了,海雾遮蔽了一切,在这里就连灵术加持的神念,也只能多延伸到周围数百米的范围。
在几乎昏暗与无声的一片海中,席炎一直这样航行。起初他时常在不断寻求新的方法。甚至曾下过海,在海底他想去发现些什么东西。水下,当席炎潜入后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这片海从踏入无尽内海后。水下如同最无底的深渊,席炎曾一连下潜到近千米,那是他倾尽所有的极限。只是到达那里,水底依旧漆黑一片,仿佛这片海本就没有底一般。
这片海究竟是什么,我感到只是处在海底,便让我感到难言的压抑。在最深处,那里似乎有生灵在仰望。只是太过漆黑,那片黑暗难以拨开。席炎回到船上,经过这一次后他收起那些先前的想法,因为对这海已经了解了一些。
从这一天开始席炎端坐在船上,他不再管自己身在何方,任由自己在这里漂浮。他将心神沉淀。此前一直在想自己何时踏出那一步,如今这个地方真的很安静,自己的法,自己的路是时候去踩踏了。
我一路走过了许多,由极尽而生。追寻着世间冥冥的一种步伐,我曾怀疑有人在暗中摆布。在操纵这一切,将我的命把握。但当生命遇到垂危,我感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存在,和许多生灵一样。或许我的身上曾发生过什么,但如今却是没有人在刻意的操纵,一切的路都是自己选择。
我本想走一条轮回无尽的路,曾看过一个人的感想,他在轮回路上已经走出了不少。当中的感悟,已经超越了原本的真意,似是一种蜕变。这很吸引人,让人想在那条路上继续探索。但席炎却又在犹豫他想创出自己的路,走一条与前任不一样的路。一次作为自己的法,开创出一个新时代。
这注定很难,几乎是难以完成。如今的境界太低,太多东西不曾了解。所有的猜想只是一种基础,很不稳定,一旦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立刻如无基之楼轰然倒塌。真的很可惜,他很不甘心,在这一条路上停止自己的猜想与摸索。但太过无奈,终究是境界太低,连先人那种至高的意境都无法完全领悟,再谈新法太过可笑。
我如今唯有先尝试走一条他人走过的路,去看一看更高的地方。现在我面前有两条路,轮回与万象。席炎推想过,这两条路,走到极致都能够让大道在世间留下不朽的见证。是两条很不凡的路,轮回中主宰世间,万象下可再造一界。这两条路,选什么?
当席炎在海上漂渡的第一年,他开始思索哪种路。此时海船在海雾中如一叶扁舟,不曾颠覆,也不曾疾行。他只是静静的飘着,但偶尔席炎走上船边再看着这片海时却能感到,它虽是一刻过去,却是已经横渡了数国之遥。难以想象这片海之大,一入无尽再难回首,这句话现在想来真的令人心惊。怎样的一片海,某个时代这里因何而存在。他来到船边海浪拍打来溅起一滩海浪,席炎伸手接起又将它放落回海中。
直到第九个年头来到,这艘船已经不知在这里航行了多远,仿佛这片海是一个浩瀚的星空没有边际。他真的太大了,令席炎生出这样的感觉。他这九年一直在一片偌大的星空中枯坐穿梭,在参悟自己的路。可如今他依旧在抬脚,没有真正的落下,两条路他想了有九年却没有选择。
吱呀~席炎站起,他如今给人一种好似迟暮的感觉,因为已经九年未曾说过话。船上传来一种咯吱的声响,这艘船在海上陪着席炎驶过了九年。现在已经有些残破了,某些地方甚至在腐败。太久浸泡在水中,若不是这艘船的木材本就不一般,早已在数年的航行中沉寂了。
“你也会衰老啊?是了,世间又有什么存在不会老去呢。无形中,我感到自己在一点点年迈,虽然很微弱,但却真实的感受到了。有时候也许最直观的并不是自己的灵觉,而是周围的一切,这些在惊醒我,世间在不断向前,自己即便九年来未曾迈动过一步却已经变得迟暮了。”席炎在这里缓缓的将双目睁开,有些刺目,这个过程有些艰难。他已经闭目九年了,哪怕是一份最微弱的光却让他双目在流淌泪血,啪啪~一滴滴落在船板上,声音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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