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耀掉下悬疑,生死不知,暂且不提,却说程梅回到老屋。
程梅被吴耀哄骗回吴家。回去第二天,吴父就生病,吴母怀疑是程梅母子回来的原因。所幸吴父的病不严重,买了些药吃就好了。
过了几天,吴父总是觉得有人在他耳朵里说悄悄话,具体说的什么他也听不清楚。吴母也有觉得不对劲,她总是看错东西,常常看见有客人来她家,等她去倒水过来,人就不见了。
程梅也带两老人去看了医生。医生告诉他们说是年龄太大,神经不做主,治愈比较难,只是开了些以防病加重。
买了药,两老人却死活不吃,说自己没有病吃什么药,不是在咒他们生病?并催促母子俩快点去照顾吴耀。程梅答应了,但至少要等过了端午节。
端午节前半夜,小儿吴晓贵突然高烧。全家人慌忙送进医院。程梅一直守在医院,吴父吴母轮流送饭到医院。
连续住了两天医院,小儿的体温忽高忽低,呼吸非常困难,医生用了不少药,仍不见好转迹象。医生建议转院。
全家人焦急万分,将吴晓贵送到了省医院。省医院治疗观察一天,孩子的高烧退下了,很快体温又降到正常温度以下,还在继续下降。这下医生着急了,赶紧召开紧急会议。
这是为什么?懂医的都知道:不怕高,就怕低。发高烧说明自身在与病害作斗争,辅助些药,病魔就战败,高烧就自然降下来。反之,如果体温低于正常温度,说明放弃了自身抵抗,这种情况使用药物基本没有效果,好转的希望也就不大了。
医院召开紧急会议,先是找了上一个医院要了记录,对这几天使用的药物进行全面分析研究。同时决定对家人做思想工作,让家人有思想准备,以免引发较大情绪。
程梅见孩子三天三夜没有吃没有喝,眼睛也不想睁,也不哭闹。程梅也几天没有吃东西,眼睛哭得有红又肿。吴母也是天天伤心。
只有吴父的状态还比较好,医院于是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吴父。
主治医生将吴父请到办公室。医生转弯抹角的将这个不好的消息告诉给吴父。
谁知吴父耳朵有问题,医生说的话他是根本没有听明白,只听医生说"死亡了"。
吴父听后,吴父一片空白,起身就朝外走。医生还不知道原因,只听得"咚"一声。吴父扑了下去,额头磕在水泥地上,鲜血直躺。医生赶紧进行紧急抢救,可惜为时已完。
吴父的后事全由医院负责暂且不说。单说小儿吴晓贵的病,自吴父死后,小儿便开始啼哭。
医生总算松了一口气,因为小孩子知道哭,说明病不严重。医生赶紧开药,并叫护士去买了小儿吃的东西。这些护士也很好,照顾晓贵就像照顾她们自己家的孩子一样。程梅见晓贵病开始好转,并且这些护士如此热情,整个人也就好起来,有了精神。
又在医院住了几天,晓贵的病完全恢复才回家。
回家后发现吴母失去老伴,整天只是以泪洗面,不吃不喝。请来医生,医生说是伤心过渡,得了抑郁症,主要通过心理疗法治,辅助药物。
陪吴母的重任便落在程梅身上。程梅每天除了带儿子晓贵,还要陪吴母说说话。洗衣做饭,熬药送汤这些事也只得程梅来做。
一晃过了两月有余,吴母也好了许多,程梅不免想起荒山里的丈夫吴耀。于是程梅同吴母商议叫吴耀也回来。吴母坚决不同意,她说为了留住这根火,无论多么辛苦也要坚持,并且叫程梅带孩子速去。程梅无奈,只得请一个保姆照顾吴母,吴母同意了。
临走时,吴母再三叮嘱,一定要满三年才可回去。程梅以前是不相信这些的,可如今发生了这等多事,也就依了。
程梅老屋,发现吴耀不在家。再仔细看看屋里,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她到处寻找,没有找到吴耀,只是发现了打铁的铁砧铁锤,以及未用完的铁块。
程梅也没有多想,以为吴耀上山去玩耍了,或许到了天黑就会回来。吴耀不在,她早早做了饭吃。天还没有黑,她便虚掩着门进卧室,加上坐了几天的车,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半夜程梅做起梦,梦见吴耀在悬崖峭壁上,手抓住一根草,这根草被拔断,程梅伸手准备去拉,可惜已经晚了。看着吴耀掉下去,程梅也跟着下去。只觉自己上不沾天下不沾地,在半空中缓缓下落,浑身一阵阵酥软,下面全是雾气,看不清有多高。心里只想到,这下全完了…
突然听得一声公鸡鸣叫,程梅情急之下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床上,喘着大气,额头汗水直流,心脏咚咚咚的跳过不停。她摸摸旁边,发现吴耀没有回来,儿子也不在。
程梅腾的坐起来,借着昏暗的万年灯光,掀开桃花被,才发现儿子在床的另一头,正安静的睡着。没过多久,又是一声清脆的鸡鸣声。
后半夜,程梅怎么也睡不着。原以为回来就可以见到吴耀,可以和他一起说说话。可如今,连人影也没有见着,不知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山里时不时发出一些声音,让她毛骨悚然。要是吴耀在身边,她完全不用怕。
孤独,寂寞,恐惧阵阵穿过心脏,恶鬼,怪兽,坏妖时时浮现脑海。
还好有只公鸡鸣叫。公鸡每叫一声,她的心里就释放了一个沉重的压力,变得轻松许多。
好不容易到黎明,程梅再也躺不下去,她起来梳妆打扮后就出来了。这时东边天空才泛起鱼肚白,儿子还没有睡醒。
程梅先是去看看兔子窝房,没有看到兔子在。又去看看鸡舍房,只剩下两只公鸡,一只已经长成大鸡,另一只还比较小。鸭子是一只也没有见到。
她在房子外看了一圈,又回屋里。发现厅屋角落有一个盆子,盆子里装了一些白色粉粒,抓起来仔细看,原来是盐。盆子中央有一个广口玻璃瓶,瓶口开着,瓶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她还发现屋角有一个背包,打开包,里面除了有一些衣服,几个不知做什么用的盒子,还看到了那个笔记本。打开笔记本,只见上面是各种各样的符号,根本看不明白。
程梅看遍屋里,除了东西被弄得乱糟糟的,没有发现其它线索。
这一天天气很好,太阳火辣辣的。屋里有些潮湿,衣服被子枕头都是润润的。程梅将屋里的这些东西一样样拿出去晾晒。
程梅在晒床上垫子时,当她展开垫子时,一张纸飞落在地上。她捡起来一字一字的看,看完后气得一厥坐在院子里哭了起来,骂道:"没有良心的东西,才走几天就和其它女人在一起。"
儿子本来在院子的石坝上爬着玩,见着妈妈在地上哭,也爬过来拉妈妈。妈妈正在气头上,提起晓贵就用巴掌打他屁股。晓贵无缘无故的挨打,也哇哇的大哭起来。程梅见儿子哭,更是心烦,便又打了几巴掌。才满周岁的孩子哪里懂什么,只是哭得更加伤心。
程梅此刻虽有死的心,但见孩子紧紧抓住她的衣服,任凭怎么的打也不放手。她心一软,将孩子抱在怀里。母子俩哭作一团。一个哭有因,一个哭无缘。
孩子毕竟不懂事,打疼了就哭,疼过了也就不哭了。
程梅见孩子没有哭,她也停止哭,又打开纸看看。程梅毕竟是知书达理的知识分子,分析了信中内容,知道并不是吴耀的错。这恰好印证了真人对吴母说的话。也只恨当初不相信,如今只有先找到吴耀再说。
程梅抱着晓贵到山里一边呼喊一边寻找。连续找了几天,仍旧没有音讯,也不知是死还是活。
那一天,小儿子吴晓贵睡着了。程梅趁着时候独自去找,少了累赘,她走得就快许多。不知不觉,翻过了后面的山,越走越远,便忘记了家里的儿子。等她想起来时,已经走得太远了。
程梅一路上连滚带爬的回到老屋,走近门口,眼前的一幕让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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