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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八眼里,白启是大哥,虽是对肖云夏突然离开有些不满,但也没有怀疑;在王钱和王赵氏眼里,白启是给吃给喝的恩人,自然听从安排;而让琼英开始修炼,白启却费了一番口舌。
原来琼英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女人,舞刀弄qiang的不成体统,加之身子骨也弱的很,更怕是吃不了修炼的苦,所以一直不肯答应,还好白启的三寸不烂之舌,最后说是让琼英稍许修炼,也好带着两个孩子一同修炼,才让琼英勉强答应下来,不过这对白启来说已经够了,因为他手上的奇药神丹,对付琼英这类弱体质并不是问题——只要琼英进了修炼这一门来。
白启安排好一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出了院子,便又想着:“什么时候看看琼英和那俩孩子的体质,看看他们适合修炼哪一门,肖云夏和小八好像也没有功法武学,是时候该给他们挑有些了,可惜这次带来的东西都算不得好货——又要挨曲老骂了……”白启这样想到。
“恩?”白启想着想着,突然眉头一皱,右手一翻,一指探出,只听的嗖的一声,一枚铜钱电光一般的射向小八他们居住的大院房顶,紧接着大院房顶传来一阵微弱的痛叫,一个黑影疯狂的像外窜去,身形不定,起落滞缓,看样子是已经受伤。
白启也没有去追,看着远去的黑影,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是谁呢?”
那黑影出了通天商会地盘,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小胡同,方才歪歪斜斜的落到地上,飞快的换了一身衣服,出了胡同,几个转角便进了一家赌场,赌场看门人也没有阻拦,反倒是恭恭敬敬的招呼了一声:“崔道长”,如此看来,是仙凤观的人无疑了,而这里,也正是仙凤观底下的一间赌场。
那人进了赌场,直径绕过大堂,穿过后院,进了一间毫不起眼的小房间,刚进房间,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崔远,怎么样了?”
崔远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挑了一张椅子坐下,右手捂住自己的大腿,眼睛看向了房间的最里面,已经是满头大汗。
说话的男人见崔远不说话,反倒是紧捂住右腿,便站起身,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却是那许久没有出现的郭巽。
郭巽走进崔远,看见崔远满头大汗,紧紧捂住右腿的手从指缝里浸出血来,那右腿也是在不停的颤抖着,赶紧问到:“你受伤了?”
崔远喘着粗气,仿佛刚才一路上是一直强忍着,而现在已经是到极限了,看郭巽走过来问话,方才咬着牙说到:“好厉害的暗器,木行风属,修为很高,只一招便伤了我……”
郭巽眉头一皱,走过来俯下身子,看了看崔远的腿,问了一声严重吗?显得十分关心。
崔远见郭巽显得有些紧张,好像十分关心自己,便苦笑一声说道:“一枚暗器,深入肉里,原本只是轻伤,但暗器带着风刀,右腿经脉尽被割断,不过还好,丹田受损不多……不过这腿算是废了。”
崔远这么一说,一阵寒气从郭巽心里直冲脑门,倒不是因为崔远伤得重,而是因为他虽明白通天商会厉害,但没想到如此厉害。
这只是一个边陲小城,郭巽根本没想到这么个豪不出名的小城上他们也会派如此高手前来坐镇,而现在惹上他们,就凭他仙凤观,就凭他现在的修为,完全不是对手,就算是通天商会有规矩不会主动招惹当地势力,但当地势力招惹他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到这里,那寒气更胜,使得的他脑袋都有些刺痛,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停止刚才的想法,又回头向崔远问道:“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崔远缓了缓气,方才回答到:“那两个小子就在通天商会,其中一个被陈家重伤,不知死活,剩下的有吸魂珠的那个和昏迷不醒的老家伙在一起,但现在看来,不好下手……”
郭巽听了,“哦”了一声,随即脸色一变,阴冷的像冰块一般,看着崔远说道:“照你所说,之前在阴阳谷,你觉得人手不够,不敢贸然出手夺取吸魂珠,后来,又怕惊动陈家,不敢再那陈家护院家里动手,而现在,那两个小子躲进了通天商会,却又因为对方过于厉害不敢下手,而且还被人发现——你说说看,你有什么用?”
郭巽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块寒冰,一块一块的塞进到崔远的心zang,待他整句话说完,整个心zang便塞满了冰块,已经感觉不到它在跳动,完全被冰冻了。
崔远吞下一口唾沫,努力的想要为自己辩解,那话却被郭巽那阴冷的狡诈的眼神堵在了喉咙,一个字也出不来,但他此时却是十分清楚,郭巽分明是想要找些理由出来,将他杀死,然后交给通天商会,以保全他仙凤观和通天商会的关系——至少,让通天商会找不到向仙凤观出手的理由。
崔远很遗憾的想对了,郭巽伸出手,死死扣住崔远的喉咙,用力一掐,便要了他的性命。崔远虽死,但双目圆睁,惊恐的看着郭巽,似乎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拼死把消息带回来,得到的却是这个下场。
郭巽看崔远死不瞑目,用手将他的眼睛合上,摇了摇头说到:“唉,谁叫你贪生怕死在先,办事不利在后呢?为了我仙凤观的兴旺,我不得如此,可怪不得我啊……”似乎一切都是崔远咎由自取。
郭巽杀了崔远,便叫了个弟子进来,让他将崔远的尸体搬走,随后便派人去了仙凤观,叫侯严利到镇上来,说是让侯严利将尸体送去通天商会,自己却依旧不愿意出面。
侯严利收到消息,赶紧从仙凤观赶到了镇上,见了郭巽,却是劝郭巽一同前往,因为郭巽现在是仙凤观掌门,如此大事,掌门不出面总是不好,郭巽后来想想也对,虽然他这段时间沉迷修炼,但必要的事情还是必须去的。
换了一身行头,郭巽便教人将崔远的尸体装上,点了一些修为还算过的去的小道士们一并向着通天商会去了。
白启也没料到仙凤观会这样大张旗鼓的拜访通天商会,以前也和他们打过交道,但对方一次性带如此多人来,还带了重礼的这是头一遭——虽然这些礼物在白启眼里什么都不是。
来者是客,白启自然不会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将郭巽和侯严利请进迎客堂,其他人便在屋外候着。
郭巽道过谢,说了一些面子上的恭维话,便将话题引到了正题,站起身来向着白启行了一个大礼,任凭白启劝说也不起身,就保持这跪拜的姿势说道:“白管事,我仙凤观一弟子不知天高地厚,现我已经将其带来,还请白管事看看,是否是这人……”
白启听了眉头一皱,想到:“这郭巽是要玩哪一出?”想完挥了挥手,说道:“带进来吧。”
郭巽听白启允了,便起身让侯严利出去带人抬那崔远的尸体进来。仙凤观弟子们有些紧张的将崔远的尸体抬进了大堂,放在地上,齐声像白启尽了礼数,便跪在地上不起。
白启见郭巽叫人抬了人进来,却跪在地上不起,有些纳闷,便问是何故,那郭巽听了,也是带着侯严利普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将头顶在地板上大声回到:“还望白管事不要怪罪才好,这厮回仙凤观后不但不思悔改,还出口大骂贵商会,贫道一时冲动,便杀了他……如今抬具尸体到贵商会,已经是犯了大忌,但如不这样,贫道必会寝食难安……还请白管事责罚。”郭巽说的真真切切,犹如他真的是那样想的一般,只差没有声泪俱下了。
白启的脸色现在也是极不好看,他岂会不知道郭巽打的什么鬼主意,杀人灭口,送尸卖乖,他虽是送了具尸体到此,但也是因为对通天商会的敬畏和尊敬,因为这个事是绝不好对仙凤观出手的,而既然人已经被杀,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只有郭巽说了算了,通天商会也无法断定暗闯商会是仙凤观所为,以这个缘由打击仙凤观也是不可能的了。郭巽这样做,的确是保全了他和他的仙凤观——至少暂时是这样。
郭巽既然已经严惩冒犯通天商会的人,且还带人来送礼谢罪,看样子已经是诚心道歉,白启也无法多说什么,只得劝众人起身,还的尽到地主之谊,在商会设宴招待了郭巽一番,才将其送走。
白启心里虽是极为不快,但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通天商会的面子要比他的面子重要许多。
但也正因为郭巽突然到访,白启也知道了仙凤观的确也是对肖云夏和小八不利的,如不是这样,也不会派人暗中盯着他们的住所——就凭仙凤观,他们是绝对没那个胆量监视通天商会的,也没有理由。
想到这里,白启又开始为肖云夏担心起来,他真不知道这个小子是怎么同时和这连云城两大势力同时结怨的,而这郭巽看起来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比起陈家的嚣张跋扈来,郭巽的阴险狡诈更加让人放心不下肖云夏——唉,这小子,天生就不过不了安稳日子吗?白启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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