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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母子别
“你怎....么还活着?”朽木老怪在这刻感觉仿佛过了
很久,背上全是冷汗,心中乱想着她不是在八年前就已
经中毒死了,难道...难道那人不是她?
“咳咳”车厢中突然传来阵阵轻咳。
朽木老鬼就趁着这个时机对着灭合阵打出几道手印,身
体一纵向着阵法中飞去,想借着阵法来顶住大名鼎鼎的
天一无常琴音。
“朽木老怪,你等等我啊!”见朽木要躲进阵中,莫不
语也一腾身。
这时车厢中又一声琴音响起,朽木老怪心中大骇,见紧
跟身后的莫不语,眼中一闪寒光,在莫不语的视线中绝
情的挥出木杖。
“噗”
莫不语被这一杖打在肩上,他没想到朽木这老怪物居然
为了自己逃命拿自己当挡箭牌,耳边的琴音愈见清晰,
只是躲不过了,于是心中一横,探手如勾紧紧抱住朽木
老怪的腿。
“既然我逃不过,那你也别想逃。”
朽木被莫不语这一抱便慢了一步,再也无法在琴音传来
前躲进阵中,暗骂了“混蛋”,回身祭出木杖,双手不
断在自己身上拍打着,像是解开封印似的,那佝偻的身
子陡然间直立起来,干枯苍老的身子变得年轻而强壮,
只是那一头雪白的发丝依然未变。
枯木逢春!
朽木这些变化都是转瞬之间,动作快的让人惊叹,他大
喝一声,祭着木杖,人与木杖迸发着耀眼的黄光顶住了
那一道夺命的琴音,琴音也由一声变得无数声音,声波
如剑似刺乱飞轰鸣着。
音消,声散。
两个人影猛坠地面。
地上,变得年轻的朽木伸手接过木杖,狠狠的喷了口血
,血雾弥漫,飞落在一旁莫不语的鼻尖,感觉是那般腥
甜。
朽木大口的喘着气,身上满布了伤痕,伤口流着血淌红
全身,木杖上也是一样,甚至一处几近断裂。莫不语起
身想抬起朽木,却被朽木一把推开自己挣扎起来,似乎
在琴音下逃生而庆幸的干笑几声。
这时莫不语也笑了“那个,朽木你也变成光头了,哈哈
.....”
朽木伸手摸了摸头顶,光溜溜的略有扎手的残发,恢复
后的脸上顿时一红一白的,对着莫不语就是一脚,随后
单手提着他躲进阵中。
盘坐在车厢中,双手按拨琴弦的孙母咳出了几口血,血
丝顺着嘴角滴落在琴身上,在一旁的孙谦逸急的不知该
说什么好。
“走吧。”拭去嘴角的血,孙母淡淡地吩咐道。
虽然三匹马只剩下一匹马,但还是很快的拉着车厢向东
而去,只是在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大片的黑甲兵马,马
嘶人啸,旌旗寒枪如密林般竖立着。
“糟糕,他们居然调动了迟月国军马!”驾着马车的止
风颇为着急的样子,想着自己右臂断掉,身上还有着不
轻的内伤。
“怕甚?!”堪舆毫不在乎的环视四周,最后面朝说道
:“南方防守最弱,我们杀出一条血路来!”
孙景辰默不作声,只是手中的剑攥的更紧些,
“冲!”止风的担忧瞬间消失,仿佛自己又回到以前战
场当中,苍白的脸上突现出刚毅与决绝,大叫声驾着马
车驰向南面如山般军队。
在马车两旁,孙景辰和堪舆两人一剑一拳,一前一后的
的开辟了条血路。
透过窗帘,谦逸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景,黑压压的人
群持着刀枪前赴后继的逼进,一个又一个倒下,鲜血四
溅,残肢内脏乱飞,浓浓的血腥味用眼睛都能看得见。
惨烈,人间地狱都无法形容。
谦逸突然变得呆滞起来,身子没来由的颤抖着。
正当谦逸无助起来,曾经认为的一切被推翻粉碎时,一
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自己。
是母亲吗?
谦逸抬起头来,眼中见这是母亲那从未有的笑容,两眼
欲哭便依偎在母亲怀里。
“逸儿,娘这一生近半都给你父亲,剩下的给了你两个
哥哥,只有你,从来都没有好好疼你。”孙母抚着谦逸
的发丝,声音清幽似雪般念叨着:“你可别怪娘啊”
“不会的”谦逸抬起头摇了摇头:“娘是最疼我的,逸
儿怎会怪娘?”
“好逸儿”
孙母欣慰的笑了笑,那笑容竟如三春初阳般暖人心田。
“来,娘教你如何弹琴。”
孙母将谦逸搂在怀里,伸手将那台玉琴架在自己腿上,
双手覆在谦逸的手上一弦一音的教弹着。
“万物皆造化,音亦有道,大道如歌,小道似曲,以音
近道着须摄心修行,天一近道,无常万象......”孙母
边教弹琴方法,便念着一段五十字口诀,念完便对着谦
逸问道:“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谦逸自幼聪颖,尽管这词句不同课文与哥哥教的口诀一
样,但只要五十字,只听一遍就深深记住了,便点了点
头:“逸儿背得了。”
“那好”孙母似有惊喜,但随即双眉一皱,神情变得不
舍与无奈“逸儿,你坐我面前仔细看我演示。”
说完不待谦逸坐下便一拂琴面,琴音开散而去,车厢四
壁被琴音震得粉碎,而在马车后面,光头的朽木老怪驭
着灭合阵袭来却被琴音生生阻挡了。
“哈,你这新光头居然比我这老光头还狡诈!”堪舆见
此在千军万马中朗声笑着,将止风也感染得笑起来。
朽木老怪对此却毫不在乎的盯着车厢上弹琴的人,心中
越发郑重警惕起来,虽说她身受毒伤,但还是不能大意
。
此刻他驭着灭合阵,原本透明如水的阵法竟变得和他身
上浑浊黄光一样,幻化成一条如木刻的巨蛇,盘着身子
,吐着蛇信,形成一种陡然攻击的压人气势。
车厢上,孙母不受任何影响的弹奏着琴,一旁的谦逸也
渐渐沉下心仔细看着每一个动作。
琴声万般变化,时如剑气铮铮,时似刀风霍霍,又像万
马齐啸,钟声长鸣.......
每一次琴音响起,周围数十丈内的兵士都被音波撕裂成
残肢碎片,场面甚是吓人,令众人都不敢踏入音波范围
内。
“咳咳”
那琴音陡然一停,原来是毒又发作了,孙母咽下喉咙中
的血,不顾长子孙景辰的劝告声再次拨响琴弦,而这时
那一直盘着的巨蛇趁此张口要来。
“哼!”孙母扭头对着咬来的蛇,按拨一弦,琴音发出
陡变如鹰嗥,周围古灵之气凭空聚化成一只巨鹰,双爪
怒抓蛇头。
朽木老怪不敢迎战,只是驭使着蛇尾挥打过去,巨鹰不
惧,两爪似电般深深抓住蛇尾将之抓散,身处蛇头的朽
木大吐出一口血,实在想不到她居然会这般硬撑着。
双手打出手印,让巨蛇拖着断尾的躯体在密集的兵马横
冲直撞着,身后是振翅直追的巨鹰,而谁也不知被一蛇
一鹰搏斗波及死去的人群里,流淌的鲜血涌入蛇身中,
断尾渐渐复原反而身上披上一层深红的鳞甲。
待时机成熟,朽木老怪驱着巨蛇扭头张口咬在巨鹰的脖
子,蛇身也紧紧缠住,巨鹰凄厉叫了声就消失在空中。
孙母抚着的玉琴“砰”的声断裂开来,人也闷哼声倒在
一旁。
“琴—碎—人—忙!”
孙母盯着那碎裂的玉琴,心里阵阵撕痛,压抑近十年的
毒这刻全部爆发开来,腹中气海的真气乱鼓,游走在八
脉如生生齐断般的痛起来,青发尽白,整个人变得苍老
起来。
孙母浮站在空中,断琴上的五根琴弦受到主人呼唤,如
利剑般飞绕在孙母周围,白发飘飘,双眼满溢着鲜血,
在毒性的爆发下她居然走火入魔。
“母亲!”孙景辰无力的叫了句。
孙母这刻低头看去,血红的眼中无比冷漠,一根琴弦“
嗖”的声直逼孙景辰眉心,快触碰时却又停了下来,孙
母脸上全是挣扎与痛苦的表情,一手抱头,另一手凭空
轻挥。将车上哭昏过去的谦逸送趴在墨龙驹身上,白光
一闪,套马的缰绳断开,脸上流着泪夹着血,驱马,目
送着谦逸离开。
“母亲——”孙景辰看着弟弟身影愈渐远去,不舍看了
眼母亲,才忍心纵身向弟弟追去。
“你走吧!”在车厢前撑坐着的止风望着堪舆,字字辛
苦的道。
“我背你......”
“不!”止风抓住堪舆的大手,摇头无力道:“我在十
年前就该死了,只是被老六换回来的,今天是该和弟兄
们团聚了......你去吧,带着所有弟兄们的希望保护好
....小少主。”
最后,堪舆也走了,留给止风的只有那如山般的背影,
这个大块头总是和自己争来争去,但最后两人都流泪了
。
该走的都走了,心中最后一丝牵挂也没了。
孙母的眼中渐渐变得冷漠,只是脸上血泪还是不停的流
着,身边的五道白光不断的环绕着,将整个忖托出那般
诡异、恐怖!
在一旁的朽木老怪敏锐的感觉到不安感,控着蛇一圈一
圈的盘在四周,警惕的看着。
这时,孙母有所察觉的狠狠看向朽木,一道白光随心而
动,闪电般奔去,速度极快转眼变至,毫无阻拦的洞穿
了盘踞的蛇身,待朽木恍过神来自己的右胸已经出现一
个涌血的洞口。
不待他惨叫,那束光又回来刺透他的肩膀,缠住他的胳
膊拖着他向着孙母飞去,人一靠近便被孙母伸出的手抓
住脖子。
我快死了吗?
朽木老怪看着一手抓着自己的孙母,脸上布满血泪,瞳中全然是冷
漠,表情似哭似笑的,自己看得心里已经绝望了。
“受死吧!”
孙母身后出现了莫不语举剑直刺的身影,孙母松开手中
人,转身对着偷袭的莫不语指去,身边五道琴弦泛着白
光齐出,莫不语横剑挡去,但白光锐利非常,硬是透剑在莫不语身上反复的
洞穿着,难以置信的莫不语瞪着大眼直挺挺的倒在地面。
孙母回头看向朽木老怪,却发现朽木老怪已经拼尽性命
,化作一阵红光血遁逃走。
孙母神智大乱起来,仰头大叫一声,身子踉踉跄跄的胡
言乱语起来,身边五道白光也杂乱无章飞着,随着主人
在人群中掀起血肉飞雨。
待疯癫的孙母离去,侥幸活下的兵将们还心有余悸的听
着那逐渐飘远的疹人笑声,你看我我看你的,近万的人
只剩下两千人马,地上一片血河尸山。
突在西方又出现千人兵马,气势不同于寻常军队,仔细
观察才发现骑着的马都是墨龙驹!
“他们那里去了?”
为首的将领戴着冰凉的铁面具,声音麻木无情的问着一
个迟月国幸存的将军,胯下的马仰着头重重打着响鼻。
那将军被这情景怔住了,只是伸出颤抖的手指向北面。
“能动的随我一起去,残疾不能动与不去的——杀!”
那将领一扯马缰,朝着北面看去。
不知何时,断臂的止风,左手仗剑颤巍巍的站在他们面
前,夕阳的余晖下,止风回头远远看了眼后方。
“老堪,你可要慢点下来见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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