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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追兵

  “哥,你说大胖他们过得好吗?是不是还被先生逼着背

  书抄课文?老村长的腿脚好了点没......哥!”

  “恩?”

  “你怎么不说话呢?”

  孙景辰敲了下弟弟的头,“我又不是能占会算的道士,

  怎么能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只是恐怕....”

  “恐怕什么?”

  “没什么?”孙景辰顿了顿,脸上闪现挣扎不忍神情后

  又恢复平静,郑重的对着谦逸道:“你要好好记住他们

  ,他们的面容他们的话。”

  “恩”谦逸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刘燕儿送的布老虎把

  玩起来,对着哥哥说:“哥,等我们躲过那群人可以骑

  着墨龙驹到雾隐村看燕儿吗?”

  孙景辰点了点头,低头看着谦逸手中的布老虎,想起往

  昔里种种心中莫名一痛,便起身向屋外走去,这时身后

  又传来弟弟的喊声,回头一看,弟弟拿着着布老虎,没

  理由的问了句:“那个.....哥,你有喜欢的人么?”

  刹那间,孙景辰整个人如沉河底般喘不过气,像被挤压

  着的胸膛里的心脏彻底疼了起来,记忆的,存在的,过

  往的通通似铁块般砸着自己。

  有喜欢的人么?

  心里万般难受,凌厉的真气在身体里四散开来....

  “你这小子,发春了吧”强自忍着转身过去,表情话语

  还是那般平静温和“收拾好东西,待会就出城赶路了。

  ”说完便大步走出门口。

  “难道哥哥就没喜欢的人吗?不对啊,大光头说哥哥以

  前很受女孩们喜欢的....”看着哥哥离去背影,谦逸自

  言自语的嘀咕着。

  卧月城东门口,谦逸最后一次看着这庞大的城镇,高高

  的城塔,厚厚的城墙,热闹的街市,数不尽的好吃好玩

  的,心里有着丝丝叫伤感的藤蔓爬上。

  “再见了,迟月城。”谦逸心里默默告别,坐在了娘亲

  的身边。

  远离城镇的大道,墨龙驹便拉着车厢飞上空中,车厢旁

  跟着是止风堪舆八人身影。

  “老风啊,我怎么心里一直紧张着。”不停留的行了半

  天路程,堪舆忧心忡忡的对着止风说。

  “我看你是最近闲得慌。”止风朝着堪舆瞟了眼,不以

  为的样子。

  “等等”车厢里传来一声,坐在前方的孙景辰将马车停

  了下来,出声的原来是孙母。

  孙景辰对着前方打出一掌,不知何时有着一层透明的光

  幕,打在上面竟如水般的起伏不定,一旁的止风惊叹:

  “法家灭合阵!”

  堪舆见此连同其他几人呈圆状将车厢护在中心,警惕的

  大声吼道:“你们这群败类快些滚出来,你家堪爷爷早

  已识破你们诡计了!”而暗地里已经和止风他们心神传

  语,让止风护送主母小少主向北逃离。

  “还躲着不出!”堪舆睁着铜铃般的眼睛,大怒一吼,

  这一吼动用了自己尽数修为,声音如涛浪般冲涌四面,

  在前方震出一人穿着黑青袍的身影。

  “哈哈,想不到你们竟然识破阵法,这下只能多麻烦几

  下将你们擒杀。”这人笑了笑稳住身子,随即执剑向着

  马车飞去,对着周围道:“朽木老怪,你还不出来吗?

  ”心中暗骂着自己修为怎么就比朽木低了,被堪舆的喊

  声震了出了,脸上很是没有面子。

  “咳咳,朽木是你喊的么?一点都尊重老人。”在北面

  出现一道黄色光幕,显出一个佝偻持杖的老人,发丝银

  白,人干巴巴的真如一块要朽烂掉的木头。

  “呵呵,朽木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比起年纪,莫不语

  比你还大。”看来不止隐藏的不止朽木,一道白光在南

  处闪现,一个颇为妖娆的女子也走出,不过瞎了一眼用

  布条遮着。

  “咳咳....这个.....这个嘛,倒真是你独姑说对了。

  ”闻言老者一阵干咳,语气里似乎蛮不好意思的,身体

  一抖一抖看得人担心即将要散架子。

  “切”莫语鄙弃的骂了句,手中剑铮铮直鸣,向着堪舆

  劈去。

  “呸,这里我最大,看你堪爷爷我的!”堪舆豪迈的踏

  步轰出一拳,拳劲如虎啸狮吼,与剑相对,堪舆的拳头

  半分无伤反而剑气还弱上一丝。

  趁着这刻,孙景辰驾着马车直冲地面,半空中转了一圈

  向西飞奔而去。

  “哪里走!”那个叫独姑的见马车逃离,身上散着紫黑

  的烟如枝蔓般绕住车厢,车马一顿,这时马惨叫了一声

  ,孙景辰定眼一看,原来是一旁的朽木老怪祭出手中木

  杖,将两匹马的头颅戳了个大洞,血流如注很是骇人,

  孙景辰鼓动真气将套在马身上的缰绳断开,全力驾着剩

  下一马停在地面,而周围有三人也抬着车厢保持稳定。

  一旁的朽木老怪颇为可惜的接住木杖:“人老了连眼神

  也不好使,漏了一匹马......”

  “倚老卖老!”独姑骂了句,手捏着法印控着烟拉着车

  厢,止风见此挥剑如力劈华山般的斩在烟上,只是并未

  断裂,心中惊叹,身上顿时散发出青色的光亮,背后形

  成了一个黑白双鱼的图案,手中剑锋凌利起来,烟幕居

  然断掉了。

  “你们护送少主,快走!”止风见独姑的烟又袭来,挺

  身迎上,青光大振,手中剑乱舞如雪般的将烟幕搅得粉

  碎。

  “咳咳.....都无视我,是看不起老夫吗!”

  朽木老怪枯朽似的身子向车厢逼去,见两人来挡将手中

  木杖一挥,那两人的身子还没靠近就断成两半,鲜血四

  溅,内脏洒在半空,止风心中大骇,这随时奄奄一息的

  老人竟是三人中修为最高的,这一分神就被独姑的烟幕

  缚住右手,只是没想到烟幕有着腐蚀,手腕处阵阵剧痛

  ,掷出剑,左手捏印一控斩断烟幕,看了眼手腕被缠绕

  的地方皮肉全无只露出疹人白骨。

  “你这毒妇!”止风骂了句,便右手纵剑朝朝朽木老怪

  一刺,老怪无惧的伸手一抓,剑尖刺透掌心,被刺透手

  掌的朽木老怪毫无疼痛表情反而“嘎嘎”大笑几声,刺

  透左手抓住剑柄,右手举起木杖,止风暗骂一句不好,

  只是身子哪能停住,眼见朽木老怪举起的木杖迸发出浑

  浊的黄光......

  铮!

  这一刻,一道如长虹般的剑气劈在朽木老怪的木杖上,

  使得黄光一偏,止风趁机一旋剑抽出,人已离开朽木老

  怪两丈远。

  朽木慢慢扭头一看,见一身白衣如雪的孙景辰持剑而来

  ,人似剑,剑似霜,一股凛然的杀气扑面而来,不禁捏

  紧了手中木杖,干笑几声道:“好一个昔日法家少主,

  没坠了你父的威名!”

  “好不好,还轮不到你这个畜生说道。”孙景辰双眼冷

  冽如寒冰直视着朽木老怪,霎时衣袍无风而鼓动飘飘着

  ,身上也已升腾起黑白两色光如鱼般游转起来,脚步一

  点如惊雷直奔而去。

  “嘿嘿,那老夫就见识见识法家的归复无极录。”

  说完,朽木一声怪啸,声音尖利刺人耳膜,祭出自己的

  木杖与孙景辰的青色剑气斗在一起。

  “老风,小心!”车厢旁的止风听堪舆的提醒,扭头看

  去,边上抬着车厢后的一人已被独姑烟幕紧紧缠住四肢

  与脖子,身体渐渐被腐蚀掉,只是嘴被掩着发不出声,

  只有逐渐无力的挣扎。

  “你这单眼妇人,手段这般歹毒!”止风见此目眦尽裂

  ,挥剑砍去,只是右手上有伤不似先前灵活,剑一下就

  被烟幕缠住,止风弃剑,食指与中指捏剑诀如脱弦箭羽

  直冲独姑的单眼“看我挖了你另一眼睛!”

  这一招甚是出人意料,声发而指至,但还是被独姑躲去

  偏了偏头,指尖对着那戴着布条的瞎眼刺了进去。

  “啊!——”

  这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不是独姑却是止风,众人只见止风

  的右手从指尖腐烂到胳膊处,骨头都化了!止风左手捏

  剑诀将自己的右臂斩断,一脸苍白的捂着伤口退靠在车

  厢边,运转古灵真气缓轻疼痛。

  而在他的面前,独姑的那瞎眼居然源源不断的涌着紫黑

  烟雾,黏稠如浆液,想不到她驱使的烟雾竟是从这似瞎

  眼里流出!

  只是自这瞎眼一现,独姑的全身变得紫黑色,另一个眼

  睛也无瞳仁变得白茫茫一片,表情狰狞,要多恐怖有多

  恐怖,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双手掩面,凄厉的叫着:“

  啊!我的....我的脸.....”

  “快走”止风见独姑身旁的烟雾比以往还要浓稠,心中

  大惊,连忙跳上车厢前驱赶着马车落地,而一旁的两人

  被这声晃过神来,手抬车沿护着。

  “你毁了我的脸,我要杀了你!”

  独姑带着浓浓烟雾,冲了过来。

  “不好!”

  抬着车沿的两人同时停下,对着车厢推送了一掌,转身

  试图挡住气势凶煞的独姑,只是自己身体一碰到那紫黑

  得妖异的烟雾就化作白骨,尽管两人都运气了真气,但

  还是那么不堪一击!

  “嘿嘿,独姑最爱护的就是自己的脸了,变成这样还不

  发了疯!”见此,同堪舆战得不分上下的莫不语幸灾乐

  祸起来:“嘿,看你兄弟都快死完了。”

  “要你多说!”

  堪舆回了句,只是先前发生的一切早已令他心中打乱,

  可这正好着了莫不语的道,趁机一剑刺向他额头,堪舆

  连忙左手挡去,听“噗”的一声,剑尖穿透了手臂,堪

  舆吃疼的闷了声,右手抓住剑身向外一拔,接着左手一

  拳轰在莫不语的胸口上,拳劲如山,竟将他直接从空中

  坠向地面。

  莫不语从砸出的坑中爬起,吐出口血,望着朝马车赶去

  的堪舆骂了句:“呵,这光头力气真大!”

  虽然堪舆尽力赶去,但还是来不及了,眼见马车即将被

  如滔天潮水的烟雾遮盖住,不甘且悲痛的喊了句:“不

  !!!”

  这刻,他想起来阁主的话来——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们!

  他想起这么多,这么多的兄弟,就算牺牲了性命也杀出

  了一条血路!

  他想起了那个经常叫他大光头的小少主

  难道自己再也听不到他的叫唤声吗?难道弟兄们的一切

  努力一切牺牲都是无用的吗?

  不!不!不!

  那刻堪舆心中口中有着种种不甘,但,这又有什么用了

  ,眼前的烟雾用着近乎令人绝望的姿势扑向马车,那瞬

  间,从不哭的堪舆近乎涌泪.....

  叮!

  车厢内一阵琴音如涓涓细水般响起,音纹似清风般吹进

  滔滔的烟雾中划出一道痕迹,而烟雾中随应传来独姑的

  惨叫声与坠地声,浓稠的烟雾顿时稀散开来,露出双手

  掩眼在地上挣扎爬起来的独姑。

  “你...你是谁?”独姑难以置信并胆颤的问着,只见

  她双手掩着的两眼都漫着鲜红的血,将整双手和脸庞都

  染红,与先前的凄厉狰狞变得相反的可怜可叹。

  回答她的是却是又一声琴音。

  这道琴音凌厉似剑芒,破空飞过对面的独姑,刹那间四

  周静了下来,挣扎坐起来的独姑张开双手,露出先前被

  琴音割破的双眼,似有疑惑的摇了摇头,这刻,双手的

  手腕与脖颈同时出现一道红线,随即双手与头颅先后掉

  落在地,平整的伤口处喷涌着鲜血,那双手在地面还一

  抓一抓的抽搐着......

  在地面的莫不语瞪着大眼睛,吓得一动不动。在空中的

  朽木老怪也睁着浑浊的双眼,怔怔的念道:“天一无常

  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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