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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打我!”三爷到处看,只听“砰”地一声,他又被打出很远,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被门槛顶的屁股一阵火辣辣,脸也涨红了起来。
“看来你没喝就醉了。”
“就是你,兄弟们,给我上!”
一群人抄着棍子就上了。文七和李美都没有动,但是这十几个人接连都惨叫着飞出了门。
李美笑道:“小子,你有点意思。”
人是文七打飞的,打过这些人之后他的心情立刻又好了许多,这几天的闷气也全部发泄了出来,他缓缓站起身,提着拳头就要将这些暴打一顿,但是李美突然拦住了他:“你不能再打了。”
“为什么?”
“因为打不起。”李美正色道:“他们出手的时候,虽然用的棍子,虽然没有什么元气,但是他们出手的位置和姿势都有来头。”
文七立刻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笔法。儒生中用笔的最多,这些人都学了点。”
“没错,应该是和某个书院有点关系,你打他们的奴才,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哪个书院这么混蛋!”文七骂道,可是他突然就闭嘴了,因为他深深的明白,哪个书院都是这么混蛋!
“反正我也无门无派,没有牵挂,我管他哪个书院,什么势力。”文七一个闪身,接连几脚将这十几个人一同踢飞在大街上,在街上众人的奇异目光中,从城北大门往城外踢,一个一个的踢,踢球一样的把这些人踢出了十几里外,然后一步掠出,人已在酒馆里。
“有点意思。”李美举起碗:“敬你!”
“不客气。”文七也换上了最浓烈火辣的高粱酒,痛饮起来。
两人这才开始正式对饮,外界的所有的事对于他们来说都不再重要——主要是老板的唠叨是在没完没了,实在听不下去就只好装作听不到了。
店老板比人来收钱更焦急,他担心的是这些人被这么打跑了岂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在来报复,下一次恐怕就不是这个档次了,派来高手也说不定。那倒是后就不光是要钱那么简单了。
“城北四十里有个山庄,那可是太尉大人妻舅的别院,他的妻舅在皇家书院是一个大夫子呢!”酒保凑过来说明了这些来人的身份:“太尉的妻舅在皇家书院教书,家里的事情都有他爹做主,今天他爹去世了。这些下人就自作主张,把一年一交的人头费改成一个月一交。”
“狗仗人势,这句话半点不假。”文七笑了笑,道:“算你运气好遇到我,你的酒馆也不错,既然我遇到这件事,你就相信我包你和酒馆无虞。现在你告诉我那个夫子叫什么?”
老板本来绝不会相信文七这一番话,但是看他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一定出身也不错,便半信半疑道:“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夫子姓秦。”
“是这个王八蛋。”文七和李美同时说出这句话,笑着对望起来。
“既然是他这件事也就好办了。”两人又是同时说出这句话,老板和酒保这下彻底不信了,这两个人看来是喝多了。
只见李美缓缓拿出一枚古代的刀币放在桌上,而文七则从酒馆的柜台里拿出已经秃了的毛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宅里人行凶,文七遇不平,若非你主谋,趁早敲警钟。——文七。
——如果不是你教唆老宅的人来这里逞凶,你趁早教育一下他们,否则我文七就要管到底。
他一文不名,但是他背后至少还有皇家书院三大老祖撑腰,秦夫子不敢不掂量掂量。
文七写完之后,笑道:“你拿给秦夫子看,讲明一切,我保证你这里一点事情都不会再有。”
他转过身,看到桌上那枚刀币,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美笑了笑:“这枚刀币可是好东西,足够他交几十年的人头费。”
“可这刀币是最便宜的一种货币?”
“我指的是刀币本身,并非价值。”李美笑了笑,然后继续舀起酒,只见老板看着这枚刀币,脸上立刻露出了放心的笑容,这刀币比纸条好用多了。老板要求这两缸酒免费,并且还从外面叫来一辆车,又差酒保给李美府上送去。
“有李大先生撑腰,小人就放心了。”
文七皱眉道:“李大先生,他怎么又成了李大先生?”
老板便把李美的来头说了出来。
原来李美是长安城最大的民宅“李园”的主人,祖上是大汉朝开国功臣之一,汉朝史上最有名的几个大儒之一,后代也做过几代位列三公,可谓是门生故吏遍天下,天下儒生也尊崇李园为小圣地,只不过到现在破败了而已。
即便如此,李家却还有一招震铄古今的儒家秘术,封喉拜相飞刀绝技,用小小的一枚刀币,运用精气神打出去,能达到例无虚发的效果。飞到绝技已经超脱了普通元气的运用,起始点就要比很多派系要高得多。
所以这么一枚刀币就足以保证了这小酒馆的安全。
文七现在才觉得喝酒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特别是不想喝酒的时候,他只好看着李美从晚上喝到子夜,从子夜到黎明,最后……
没有什么最后了。文七根本也没坚持到最后就睡着了,等他睡醒了之后,李美已经不在了。
现在仍是孤独。
他是一个讨厌孤独的人,可是为什么孤独要时常来做伴?
他只好往街上走,穿过开始热闹的长街,他随手扔了几块碎银给了过路的乞丐,又把身上的钱花的差不多了,他买东西只为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他又特地找来一个老太太让他教他去菜市场买菜还价,结果他还是败给了老板。
后来就连老太太也不太看得起他了,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我看你这么英俊,还想把我们巷口的那个小美人介绍给你,保个大媒,没想到你买菜也要这么拼命的讲价钱,真是够小气的。”
文七讪讪的笑着,他穿过菜市场,突然看到一个形色匆匆的女孩穿过菜市场,往一个破旧的巷口走去。
这女孩一身旧款式的衣服,洗得发白的领子上还带着一朵旧色的廉价的赝品宝石,她的头发随意的扎起来,看起来像是一个乡下来的村姑。
如果就此是一个村姑那就罢了,可是文七的眼睛不会错的,这女孩穿的虽然旧了点,可是皮肤红润的像滴水的蜜桃,皮肤紧致,卷起的袖口露出圆润健康的肤色,散落的几缕头发更衬得她非一般的美貌,细眼修眉,琼鼻樱唇和圆润毫无赘累的下巴,最重要的是这女孩的气质,虽然在凡尘之中,却超脱了俗世的味道,她虽然穿着旧衣服却比街上那些大小姐更显得自信。
然而她又是小心的,小心的看着菜市场的人,走出菜市场,悄悄的来到小巷子。
文七的好奇心被激发出来,悄悄的跟了上去,很快的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女孩被人跟踪了,文七见前面至少有四个人在偷偷的跟着她,时而装作聊天,时而紧紧跟住,时而假装路人。这四个人看起来非常的专业,看起来是经常跟踪别人,他们的样貌也真的像路人,普通的身高,普通的样貌
等到了僻静的地方,这个女孩就开始加快速度,不料这身后四个人突然跳将过去围住了这个女孩。
女孩明显慌张起来,左右冲突也跑不出去,她只好垂着手,怒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请你跟我玩一玩。”
“玩什么?。”
“什么都可以玩。”几个人露出淫邪的表情。
“你们再挡我,我可要不客气了。”
“你恐怕弄错了,是我们不客气。”为首的突然扑了上去,将女孩的手腕攥住,其余人也立刻扑了上来,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闪过,这四个人突然像是撞到了一堵墙上,被弹飞出去,还没站起来,一人脸上就挨了一拳。
文七缓缓迈着步子,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你们要记住一个道理,玩这种事是不对的,你们可以玩骰子玩泥巴,就是不能玩人,否则你们就是玩命。”
文七弯腰抖了抖衣服,举步来到女孩面前,这女孩刚才被吓了一次,但是看到文七到来他似乎更加慌张了,还不等文七说什么,她突然窜出来一巴掌打到了文七脸上:“混蛋!”
文七懵了。
那四个人也费力的站起来,骂道:“哪来的野小子,动手就打人,还讲不讲道理了!”
“是你们先动手欺负这个女孩,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就是你不讲道理,你这个人渣!”女孩再也不像第一次坎看见的时候那么出尘脱俗,她双手叉着腰,忿然道:“谁让你做好事,谁让你路见不平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
“难道不是吗?”女孩道:“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我们是在表演,我装作被他们劫色,你懂不懂啊!”
文七这下懂了,不仅懂了,他还差点想狠狠的抡自己几巴掌,这女孩简直刁蛮到了极点,刚才美好的形象被打破,他对这女孩立刻也没有好感。
——就算这是真的劫色,老子也决不会再救你了。
“来来来,我们继续表演,刚刚是你拉着我的手腕,其实这是不对的,你已经把我的衣服撕开,重来一遍。”
文七讪讪离开,他心里在想:“这该无聊到什么地步,才会想出这个馊主意呢?他们表演,表演给谁看?”
“一群神经病。”文七不再停留,继续去找一点乐子,没想到这次的乐子就找的太大了。
他看到了刘五。
在小书院里,李大先生派来欺负他们的人,突围那一天,他的七绝弦音斩断了刘五的一条手臂,没想到这次有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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