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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日子就像登山，有上坡就有下坡。正当秀秀家的日子顺风顺水的时候，半年不到，大闺女立生就和邻居长庚闹出事来。立族在舅舅王子墨的要求下很快就念到了中学。立族上中学后，不大不小的闺女立生身边就没了照应，都快三十了还没娶亲的光棍长庚就打起了坏主意。
一天，他把小姑娘立生引到村外的油菜地里，给她吃了几颗棒棒糖之后，就掏出男人的家伙给她玩。小女孩看着这个长在男人身上肉呼呼的棒棒，下面还长着很多毛毛，立生很好奇，不知道是什么，自己身上怎么就没有。她按照长庚的指点用小手紧紧抓住它上下撸动，一会儿功夫那里就喷出饭糊糊一样黏糊糊的白色浆水儿来。小姑娘尤其爱看长庚那东西喷浆时他脸上的表情，嘴一咧脸一歪，还张口大叫，痛苦不堪的样子。在家里，立生从来都是妈妈打的主，她能这么不费劲地打了别人，让她兴奋得啊啊大叫了起来，觉得家里那昏天黑地没有意思的日子瞬间就有了意思。有了这样的对比，小姑娘差不多天天都乐意跟长庚到油菜地里演练。让长庚喷了好几次白浆后，长庚告诉她，其实她身上也有个好玩的地方，是一个会变大变小的洞，能把他那个东西装进去。立生不信，就脱了衣裳让他找，长庚假模假样地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为了让小姑娘相信那是个会变大变小的洞，他告诉她必须自己先给她做法，他脱下上衣让小姑娘躺在油菜花中间，双腿自然弯曲分开，他先在她的额头上吹了口气，问她有没有感觉，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继续向小姑娘的肚脐眼吹气，问她是不是很凉爽，小姑娘格格笑着说是的，接着他向小姑娘两腿间吹气，问她是不是凉丝丝的钻进去了，小姑娘看着满眼金黄的油菜花双脚朝天踢着格格笑着说好凉好凉啊，长庚要她不要乱动，之后抓住她两条小腿，把舌尖挤进了小姑娘两腿之间光溜溜的缝穴，舌头进去一点点他再拔出来问问她，反复这样几次，直到小姑娘说好痒痒好喜欢再挠挠，他才说现在小洞变大了，可以把那个东西放进去了，小姑娘说那你快点放吧，长庚立即趴在她身上，把那个青筋暴涨的东西硬生生地往那个洞口送进，边送边在她身上上下颤动，直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发出惊人的惨叫，当长庚因为惊吓从她身上爬起，小姑娘的两腿间已经流出了一大堆血。当立生拖着血淋淋的身体回到家里，秀秀的头瞬间炸开了。她才十三岁，肯定不是女儿来红。因为害怕，不等追问。立生就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原尾。秀秀立即堵住长庚问个究竟，长庚并没有否认，这个一直以来唯唯诺诺看似窝囊的老光棍邻居居然还流出一泡浑黄的眼泪。
一个饥寒之人毁了人闺女的一生，秀秀的后背顿时背上了沉重的石板。在沙头镇一带的江南水乡，要是哪个女孩身子不洁，将一辈子嫁不出去。
幸亏立生的事还没有人知道。
秀秀没有丝毫的犹豫，当机立断，做出了一个让人感激涕零的举动。
找到牛蛋几，让他上长庚家提亲，把立生送给长庚当童养媳。当一连好几年都没做成一个媒的牛蛋几终于有机会动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长庚和长庚的妈妈嫂子乐得哑巴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
秀秀家虽不富裕，可总有意外之财，还有来自远方的好亲戚，“老天爷，咱怎么就行了好，也摊了门好亲戚！”哑巴了半天的长庚妈妈掩不住这么说。
可立生听说从此要去长庚家住，拽着自己的头发在堂屋里打滚儿哭泣，惊嘘嘘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仿佛自知这是自作自受。直到秀秀当着长庚的面，告诉他不到十六岁决不让他动她的身体，才勉强同意。
在那个炎炎夏日里，秀秀做完这件事，就带着立族、立权、立仁、立信几个孩子，天天忙碌在沙头镇后的几亩田地里。她一边在地里薅草一边看庄稼拔节抽穗，心里就有一种东西像一天天疯长的庄稼一样涨起来，那就是，不管何彪怎么样了，她也要撑起何家的日子，也要把孩子拉扯大。在这个村子里，在沙头镇，她的孩子是何家唯一的后人了。这样想着，她开始偷偷打量自己的孩子，她最爱看的自然是立权，她胖敦敦白生生的小脸虽然变瘦变黑，可她脸上的喜庆一直都在，不管照料最小的立信多么不容易，立权的笑声都银铃一样在田野上飘荡。因此深得小她一岁的立仁的喜欢，两人总是勾肩搭背。最不开心的要算暑假回来的立族，一转眼蹿高了的个子，脸上毛生生的胡须完全是一个男子汉模样，可他惊嘘嘘的眼神里仍然保留着孩童般的依恋和听从。这个时候，秀秀自然想起了立生，立生比立族还小两岁，却成了别人家的童养媳······仿佛资江的大堤上突然出现陷阱，想到这里，秀秀忽然间拔腿而起，一路小跑朝村里跑去，一场轰动沙头的事再次在所难免了。
知书达理的王家大小姐不经过媒人牛蛋几，私自把送出去的童养媳女儿立生拽出长庚家，破了村里的规矩，自然遭到人们的议论和责骂，据说立生离开长庚家的当晚，长庚就疯了。
事后人们才知道，秀秀是为了所有孩子都像小鸡一样不离开她这只老母鸡的保护。把立生带回来后，秀秀在牛蛋几的引领下，上门给长庚母亲下了一个长跪。长庚家没给彩礼，她无礼可退，却在给长庚母亲下跪时，送了句口头大礼：“只要立生过了十六岁，肯定是你家媳妇。”
刚刚料理完儿女之事，不想男人何彪又出事了。
那股革命军改善后，李天晓的团长自然干不成了，何彪做了李天晓的护院，闲来无事，身上的匪气又开始泛滥起来。趁店里不忙的时候，他逛了一趟怡红院。这是临资口镇最大的青楼，养了十几个妖娆的漂亮女子。那天还不等何彪从那个风流女子身上爬起来，店主李天晓的妻弟就哭着跑来，说就在何彪离开的时候，来了一伙蒙面人，把店里所有的烟土都抢走了。何彪听后，塞一块光洋给怡红院老鸨，受惊的野马似的冲了出去，可再也没有回到李家店子。事后人们才发现，抢劫者是另两个和何彪轮班巡逻的护院。人们顿时明白，何彪正是合伙者，他们是“监守自盗”。李天晓家派人到沙头镇找到秀秀说：“你要是知道线索，就赶紧供出来，要不，等李司令回来，抓不着何彪，非拿你儿子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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